地方官是被一桶冰水泼醒的,睁开眼他就看到了贺兰祭越坐在自己的对面,青霄及白止站在他身旁,自己则被绑在平时自己审讯犯人时,习以为常的十字架上,手脚都无法动弹,只得惊诧的看着贺兰祭越。
“太子殿下,为何要如此对待下官?下官可是做错了什么?”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地方官声音不自觉的提高,虽并未完全清醒,却不忘装作无辜试探贺兰祭越,闻声,贺兰祭越抬眸,眼神极其冰冷,淡淡开口。
“霜儿在哪儿。”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活生生将疑问句问成了陈述句,青霄和白止在一旁,都默默地为地方官感到悲哀,他这次是真的惹怒贺兰祭越了,不仅仅是在带走挽霜的事情上,其实刚刚贺兰祭越在看到从地方官袖中,掉出来的那根簪子的时候,当下揪起地方官的领子就要掐死他,幸好被赶来的青霄阻止,不然真的不知要发生什么。
“呵!”地方官仍是不怕死的冷哼,“她现在很好,且她已经答应了要成为我的女人,贺兰祭越,你大可放心,我定会比你照顾的更好。”地方官看着贺兰祭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殊不知这笑容已经让贺兰祭越怒极。
贺兰祭越伸手拿出那根梅花簪子,举在地方官眼前,地方官还有一刹的讶异,贺兰祭越怎么会拿到那东西?贺兰祭越淡淡的笑笑,只是这个笑容在地方官还有青霄和白止三人眼中却如同那嗜血罗刹,十分可怖。
“想必霜儿答应你之后,给了你这个吧?”贺兰祭越看着地方官眼里的恐惧,心下了然,继续道,“可是你怕是有所不知,这跟簪子,是我亲手赠予霜儿的,且与我腰间佩戴的梅花玉佩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你们的定情信物?好笑……”
地方官抬头,惊恐的看着贺兰祭越,一,一对儿?叶挽霜骗他?可恶叶挽霜居然敢骗他!
“哼,”地方官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那又如何?现在她的具体地址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若是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别想救出她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方官怒极反笑,在这偌大的寂静房间里显得略微可怖。
“不,我还有更好的方法,保证让你开口。”贺兰祭越温柔的笑着,但是这笑却让地方官脊骨发凉,只见贺兰祭越大手一挥,青霄和白止分别从一旁的烤炉中拿出了两把小型烙铁,地方官一看就慌了,薄汗不断渗出。
他不是不知道这东西的威力,曾经有多少人都是死在这东西下面的,更何况执行这项酷刑的还是他自己,想到那些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死在这东西下面的人,地方官就浑身激起鸡皮疙瘩,而贺兰祭越只是轻笑。
“听说,县官大人你很爱用这东西审讯犯人啊?那么,你也来尝尝这个滋味吧?”贺兰祭越挑眉,青霄和白止领意抬步向地方官走去,地方官想要想后退,奈何四肢被固定在十字架上无法动弹,只得看着两个恶魔拿着烙铁向自己靠近。
“贺兰祭越!你这是私自动刑!这是徇私枉法!”地方官情绪激动,口不择言,而贺兰祭越却越发淡定悠闲,伸手抛出一块金牌,地方官低头看了看,是免令金牌,是皇帝特地颁给贺兰祭越的,这是他恢复记忆后无意间找出来的,还好他没扔,现在还能派的上用场。
“县官大人若是不想我用刑讯逼供,那你自己说出霜儿的位置也可以,不然……这烙铁要是在县官大人的皮肤上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贺兰祭越故作惋惜的摇摇头,地方官正要出口反驳,就见青霄抬手剥去了自己的裤子,褪去亵裤,地方官白嫩的腿就这样露了出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地方官因惊恐而颤抖的声音在贺兰祭越听来竟是那般悦耳,他轻笑抬眸,看着地方官狼狈的样子,“当然是在你最宝贝的地方留下最深刻的印记,县官大人,若是受不了了,就赶紧把霜儿的位置告诉我吧,不然这东西碰到皮肤,啧啧啧……不堪想象。”
“不!不!”地方官看着离自己大腿内侧越来越近的烙铁,惊叫出声,大腿内侧是人身上最柔软的部分,连平常他都不曾过多触摸那里,如今却被人大敞看去,可怕的是还要用烙铁在上面刻印,想到这里他就害怕的不行,双目暴突,身体剧烈颤抖。
眼看着烙铁就快要碰到自己的腿了,地方官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生理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了,大声喊着,“我说!我说!!!”闻言,贺兰祭越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等着地方官的下话。
“她在我府中书房的地下室,将书柜反转推开向两侧,便能看到通道。”地方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哽咽的说出了叶挽霜的位置,他这次是真的见识到贺兰祭越的厉害了,没想到叶挽霜是对他这么重要的人,早知道他打死也不图一时新鲜捉了叶挽霜了。
“呵,很好。”贺兰祭越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方官,“不知县官大人可否见过万里寻夫的女子?”地方官费力的抬头,望向贺兰祭越,眼里的害怕显而易见,“怎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女子?纵是有,怕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贺兰祭越看了看地方官,笑的张扬放肆,然后扭头跟青霄和白止说了些什么之后,两人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贺兰祭越看向地方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贺兰祭越眯了眯眼,转身离开,地方官只听到他抛来的这样一句话:
“不好意思,霜儿就是。”
贺兰祭越似乎心情大好,刚刚踏步出去,就听到地方官的一声惨叫声,接连又是几声惨叫,而青霄和白止倒是没什么,毕竟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倒是地方官恨的牙痒痒,本以为贺兰祭越就会这样放过他,可是,他太小看贺兰祭越了。
贺兰祭越又唤了几个暗卫,随同自己一起去了地方官说的地下室,地方官果然没敢骗自己,在他的书房中,着实有着一个如同监牢大小的地下室,只是这地下室跟监牢并无什么不同,都是一样暗无天日,贺兰祭越一想到叶挽霜在这里被关了一宿,心就不能自已。
而叶挽霜在这里住了一宿,差点没被吓破胆,这里晚上各种动物接踵而至,还好没有蛇,不然她觉得她可能活不到现在,而一旁的振守跟自己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并无什么固定的话题,只是一旦聊到地方官,振守就会沉默很久,叶挽霜知道了这个梗,也不再问,只是回答他的一些奇怪问题。
比如:
“燕西都城里的女人都像你一般无智商吗?”
“……还有比我更傻的。”
“哦那燕西都城也没什么好憧憬的了。”
“……那你们皇宫中的女人,是不是都是那种见钱眼开,尔虞我诈的?”
“……”你知道你这样说话很欠打吗?
“你们……”
“够了!你话怎么这么多?”
“你不是你害怕吗?那我跟你说话不是可以缓解你的这种症状吗?”振守一脸义正言辞,叶挽霜表示她很是无奈,若是天底下单百姓都如他这般,那简直不要活了,这种说话不过脑四肢发达但是又突然给你小惊喜的那种,属实让叶挽霜无奈。
为什么她到了哪里都摆脱不了齐棋这种性格的人?之前是,现在是振守,哦对还有一个白止,这三个人真的不是亲兄弟吗?怎么看都是一个妈生的,叶挽霜表示她现在真的非常的无语,这家伙声音暖洋洋的,就像太阳似的,他一说话叶挽霜就觉得很温暖,一点都不怕了,这也算是这类人的一大魅力吧。
“霜儿!”正当叶挽霜感叹世事无常的时候,听到了贺兰祭越担忧的声音,叶挽霜第一次觉得自己幻听的如此真实,随后,地下室的蜡烛就被点着了,待地下室灯火通明后,贺兰祭越终于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叶挽霜。
叶挽霜第一次见地下室全亮的模样,看的有些呆滞,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落入贺兰祭越温暖的怀抱,叶挽霜还没开口说话,声音便哽咽在喉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是在经历了这次事件后,叶挽霜突然就很怕他离开,这大抵就是爱吧,爱总是让人变得懦弱,正如叶挽霜如此这般。
明明她不想要贺兰祭越担心的,可是眼泪却不争取费落下一次又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只是一想到贺兰祭越一直在为自己担心而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了的时候,心里就难过的不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
贺兰祭越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拍抚她的背,贺兰祭越知道自己不善言辞,这样做或许更能让叶挽霜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