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宸,我说过,小洁才是我心目中的媳妇儿,其他女人我一概不认,休想过我这一关。”岑絮也毫不退让,两母子便杠上,谁都不愿让。
鲍岂鸣意味深长的眼眸望着厉北宸,其实那个女孩替单纯直爽的,从心底让人喜欢,也不能怪他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人家女孩子好。
“嫂子,孩子们的事咱们长辈就别参合了,那是他们将来要选择过一辈子人,参合多了,将来会怨恨咱们的,再说,不相爱的两个人绑在一起,会幸福吗?不会,嫂子这个道理不是比我更清楚吗?”鲍岂鸣突然出声,有条有据地解释,只怕没人会愿意听解释,解释多了便成了掩饰。
“阿鸣,我这是为他好,林家和时家当年是怎么陷害阿浩的,你都忘了吗?怎么能娶仇人的女人?”岑絮一想起自己的丈夫被他们残害致死,心里就难受,她甚至煎熬了这种痛苦十多年,每当夜深人静,她都带着浓浓的恨意,发誓一定要让林家和时家发出代价。
“不,我决绝不同意,除非我死,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她。”
“咯噔——”
突然,门外传来声音,当众人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鲍岂鸣和厉北宸两人对视一看,眉宇皱了下。
萧洁忽然起身,称自己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时蔓一路小跑到在青绿的草坪上蹲下,她并不是故意要躲在门后偷听,只是,当她听到一个莫名熟悉的女音,说她心目中的媳妇儿只认小洁,那时她的脚便顿了,然后便听到了鲍岂鸣和岑絮的对话,林家和时家当年一起联手陷害了他的爸爸?为何这事他从来没向她提起过?还是他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地的?
不!不!不!
时蔓猛地摇头,不愿相信自己脑海中想的那些或许是真相,可她还要选择自欺欺人多久?他到底爱的还不是她时蔓,她时家对不起他,他是来报复的。
這一次,时蔓顿时清醒了,没有比任何时候的她更清醒。
“怎么?;来了为何不进去?刚刚你也听到了,他根本不爱你,你是他的杀父仇人的女儿,他不可能娶你,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就立马离开,再也不见他。”
萧洁洋洋得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然后站到她面前,望着她痛苦万分,惊慌失措,失去方向,更是失去了判断能力,。而她脸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都打起了小算盘,心想,這一次一定要将时蔓彻底的从厉北宸身边赶走,彻彻底底,永远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萧洁能为了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什么缺德的事,手段狠毒何其甚。
其实他们这些人,又有谁没做过些什么缺德事,恐怕谁也没少做了,能比的就是谁比谁做的多。
时蔓假作镇定,让自己看起来不失神色;“是你叫我来的吧?就算他不爱我,他永远都不会爱你。”
她突然看到萧洁手上拿了一个能够反射光的东西,猜想,肯定是什么锋利的东西。
莫非她想——
“你根本不配拥有爱情,像你这样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不折手段的女人,没有你做不出来的事,杀人对你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吧?”她说完,看向她右手袖子里面发光的东西,不禁眼眸一寒,如果她真有心要她死,她也躲不掉吧?
“你胡说什么!”萧洁恼羞成怒,心顿时虚了,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只要想起他不会爱她,顿时怒气上来,挥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住手!”巴掌刚要落下,就听到身后传来莫少华的怒吼,在出声的同时,他人已经往这边急速的走过来。
可是就算莫少华动作再快,也比不上萧洁的巴掌快,他是出声了,可是萧洁根本就不听他的,那一巴掌是铁了心了要落在时蔓的脸上,恨不得马上就撕碎了那张让她萧洁讨人厌的脸。
“啪!”
萧洁那一巴掌可是将全身心的怒气给予力气都集中了起来,恨不得能直接把时蔓一巴掌给拍死。
凭什么抢走了她的男人,现在还要来毁她的名声?
她萧洁决不允许这样的人好过。
萧洁气急了那就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力气大到她这一巴掌挥出去,自己都险些趔趄的倒在地上。
时蔓被她扇的耳朵咯咯作响,如火烧般的疼痛,原本打理的那么优雅的发髻也被打的松散开来,乌黑的头发垂在脸颊边与额前,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时蔓被萧洁打得站立不稳,脚还因为长时间站立而肿着,这回被萧洁突然一巴掌扇过来,她的脚下一崴,失去了重心就要往一边倒去。
眼瞧着身体因为不稳而要倒在地上,這一次她肯定会摔的凄惨吧,时蔓干脆闭上眼,等着一会儿传来的剧痛。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都没等来身体传来的那抹剧痛,而是等来一抹软软的肉墙,男人的气息,再也没有疼痛感传来,反而是被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包裹着。
她顿时把紧闭的眼睛徐徐睁开,眉宇紧皱着,抬眸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放大的男人脸孔。
莫少华!
刚刚那声怒吼声,就是他,她怎么说,那道声音会如此的熟悉,还有……怀抱……既陌生又熟悉。
随后,她眼眸低垂,眨了眨,心底有些迟疑,见两人的姿势显得十分暧昧。
才让她的身子僵了僵,浑身不自在。
“蔓蔓,你没事吧?”莫少华一脸关切的问道,目光上下的扫了一眼,最终把目光停留在她凌乱的脸颊上。其实他很想用手摸一下,是否确定她有受伤。
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敢这么做。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面对某某某人对她的关爱程度,显然而见,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是他心里早有了底,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她既然就敢动手,实在是他太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和狠辣手段。
莫少华冷厉的眸子投向站愣着的萧洁,不禁邪魅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时蔓被他扶着,整个人因为脚又肿又疼而站立不稳,脚踝处痛得似乎是崴到了,根本无法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