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车停在婚纱店门口的时候,周夫人恰好扶着周唯安走进斜对面的玉石店里。
宋征牵着易菲的手,婚纱店的经理出来接待。
“这次时间紧,挑一件成品,修改一下。顺便订做一件婚礼穿。”
对于宋征说的话,易菲只是浅浅的笑着。
“都听你的。”
每一件穿上,在宋征看来,都很惊艳,但又总是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他直懊悔,没有早点过来订做。
易菲气质冷艳,婚纱既要看起来圣洁,又要突出她原本的气质,当然是需要订做才可以的。
橱窗里一件婚纱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前短后长的设计,纯白的底色,上面点缀着浅色的翅膀,后背也有两篇薄纱像翅膀一样。
抹胸的设计,外面又罩着一成白沙覆盖着肩膀。
头纱是花环形状。
和其他婚纱全然不同,看起来充满灵气。
“这件可以吗?”易菲隔着帘布问,服务人员打开了围帘。
易菲试了这一件婚纱,拉开帘布的一瞬间,宋征整个头顶就麻了,脸上大大的写着惊艳两个字。
就连店员都赞叹不已。
“真的像订做的一样,像个精灵一样出尘。”
经理的表情就有些纠结了。
“这件婚纱名字叫天使之翼,是一位先生给他的未婚妻设计的,只是后来好像他的未婚妻走了,婚纱就一直摆在店里。所以,能不能拿走,还得问过才行。”
“是哦,我想起来了,是个高高大大皮肤白净的帅哥,说是先放在店里,等他的未婚妻回来再过来取。是他亲自画的图纸,看着我们一点点缝的。”店员小许回忆了一下,接着经理的话说下去。
“是啊,那位先生对未婚妻一往情深,恐怕不会出让。”
经理面露难色,看着易菲实在是喜欢,还是帮忙打了电话。
“一对新人看中了您设计的那件婚纱,可以考虑转让吗?或者租借也是可以的,嗯,新郎姓宋。真的吗?太谢谢您了,再见。”
“那位先生答应了,说婚纱可以送给二位。”经理开心的把这个好消息转达给易菲和宋征。
“这件我们买下来,价格可以高一些,也表达一下对设计者的感谢。”
宋征开出了一张巨额的支票
经理笑着推了回去。
“不好意思,那位先生说了,这婚纱,只送不卖。”
“这不太好吧?”易菲已经换下了婚纱,准备拉着宋征走了。
经理追了两步,接着说道:“那位先生说他的未婚妻不会回来,不如送给二位,算是寄托了自己的祝福了。二位不如收下,也算是一种成全了。”
想想也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的。
“那我们就收下了。”易菲征询宋征的意见,只要是她真心喜欢,宋征显然没有意见。
店员将婚纱包了起来,提着送到门外,又送到了车上。
念念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宋征就忙着准备订婚的事情。
易菲只专心照顾着念念,其他事情都由宋征去忙。
下午,陈漾又带元宵过来陪念念。
念念见元宵进来,小嘴一瘪,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这是怎么了?”陈漾推着元宵过去,元宵就是不过去,看样子,两个小家伙好像闹矛盾了。
“好了,我们去一边,让他们自己解决吧。”陈漾使了个颜色,拉着易菲到一边说话去了。
“这个给你。”元宵把一个玩具小马放到念念手上。
“没有可爱标志,不要。”念念手一松,粉红色的小马掉在了地上。
元宵无奈的把小马捡了起来。
“哎,女人可真是麻烦。”
一边说,一边又找了彩色笔,在小马腰上画了一个小笑脸,还扎着两个小辫儿。
“诺,拿去。”
“这是我吗?”念念惊喜的瞪着大眼睛。
“哦,你不是要可爱标志吗,这不就是最可爱的了。”元宵傲娇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念念露出开心的笑脸,自己明明开心的不得了,就是假装不笑。
易菲:“......”
陈漾脸红了个彻底,莫先生闷成那样,生出来的儿子居然这么会撩。
“所以,你们现在是和好了吗?”易菲切了水果,拿给两个小家伙吃。
元宵认真的剥了颗葡萄,又仔细的把核剃了出来,才喂到念念嘴边。
“好甜!”念念满足的吃着葡萄,香甜的汁儿顺着小嘴流下来。
“真的吗?我尝尝。”元宵看的流口水,就朝念念伸过舌头去。
陈漾眼疾手快,一把住在了儿子的领子,将人拎回来坐到椅子上。
“不能随便亲别人知道吗?想被当成小流氓打一顿吗?”
元宵怂怂的坐回椅子上,委委屈屈的。
“我就看她吃的好像比较甜而已,其他葡萄我吃了,不甜。”
易菲:“.......”
看来以后不能大意,防火防盗防元宵啊!
玩了一会儿,陈漾带着元宵走了,易菲送陈漾出去,周嫂带着念念去洗澡了。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之后就要先回苏市。
易菲就没有安排在B市的住处,蔷薇苑公寓自然是不想再回去了。
看着陈漾牵着元宵下楼,易菲走到走廊尽头看着母子两个越走越远。
“你就是易菲?”背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易菲转过身,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穿着白色的棉麻长裙,挽着发髻。
手上挽着一个藤条编织的包包,气质卓然,却有些面生。
“您是?”
“我是允桢的妈妈。”来人正是宋征的母亲。
“伯母你好,宋征今天不在医院,您去他家看看,可能在那里。”
“我儿子叫宋允桢,我今天是过来找你的。”宋夫人挽着手袋,两手交叉在胸前,微仰着头。
易菲左右看看,准备请宋夫人换个地方说话,却被她拒绝了。
“不了,我长话短说,病房有孩子在有些不好说。”
易菲看出来宋夫人是来者不善,也就不再客气,笔直的立在走廊尽头,由着她去说了。
“我还以为迷的我儿子离开家四年的女人,是什么样的狐媚子,原来也就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