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深,这不关你事。”
陆笙箫侧过脸,冷冷地说道。
“陆笙箫,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这就关我的事了。我就是看不惯你和李东学在一起,那好,既然你不听,那我也只能用我的手段解决。”
“你不是因为股权才和李东学交易嘛,那好,股权我帮你拿回来了,李东学再也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竞争,这下,你也应该满意,你也应该开心了吧。”
贺晋深一口气说了很多,这和他平常作风完全不一样,有一瞬间陆笙箫也愣住了,她发觉,贺晋深的醋意怎么会这么浓厚。
当初在游轮上如此,现如今,竟是直接帮自己解决了李东学。
“的确,你说的都没错,你是帮了我的大忙,可贺晋深……我并不需要。”
陆笙箫解释道。
“呵,是不需要我的帮忙,所以宁愿作践自己,和一个同性恋待在一块么。陆笙箫,你就不觉得恶心?”
贺晋深一声讽刺冷笑,满脸都是鄙夷。
这话,不是贺晋深第一次说起,当下陆笙箫的眉头皱了起来,紧接着嗓门跟着尖锐而刺耳,一冲动直接冲了过去:“贺晋深,你说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会吃醋,那你呢?你不也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和陈舒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贺晋深大声吼道,额头青筋暴起。
陆笙箫一听这话就笑了,当下点了点头,跟着道:“那好啊,你也知道的,李东学是个同性恋,所以我和他更不会有什么事情,而且我相信我的话,应该比你更有说服力吧,毕竟……那可是你的初恋。”
“人不是说过,男人最无法忘记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初恋么,贺晋深,你又要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单凭你帮我拿回陆氏的股权么,呵呵,贺晋深,你以为你是神吗,总是能够主宰别人的生命吗?”
陆笙箫的眼睛泛着火光,又同样带着泪,搞不清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愤怒。
贺晋深僵持在了原地,眉宇深重,搞了好半天,这女人原来是在吃醋?
“好了。”
贺晋深率先妥协,就像夜店调酒师说过的,在自己女人面前服软示弱并不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以前他错了很多,现在他想改正。
“如果你还想听我解释,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聊聊。”
贺晋深想要拉住陆笙箫的手,被陆笙箫如触电般,下意识躲开,之后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说实话,贺晋深已经提前妥协,陆笙箫心中无不诧异,或许她也应该顺着这个台阶下,可不知道为什么,陆笙箫心中还是有太多的不甘心。
“贺晋深,你和陈舒然会怎么样,说实话我并不关心。”
陆笙箫还在嘴硬。
“是吗?”
在认清陆笙箫是在吃醋之后,贺晋深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此时嘴角还多了一抹笑容,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也感觉非常不错。
“没错。”
陆笙箫转移了视线,赌气任性继续道。
“可我怎么记得,某人在我的聚会上,穿了我上次送给她的礼服,不是说不喜欢吗?”
贺晋深追问。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节约的,既然还有礼服,那肯定是要穿的,这样也能节约一大笔费用,有问题吗?”
陆笙箫扯大了嗓门,一脸严肃地盯着贺晋深,质问道。
贺晋深再次点头,“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不过……”
话说到一半,贺晋深忽然停顿了几秒,而后意味深长地冲陆笙箫笑道:“可我怎么还记得,某些人居然还告诉陈舒然,我曾经向你求过婚,而且还是你拒绝了我。”
陆笙箫脑子一嗡,就像是一枚深水炸弹在她脑海中炸开了花,继而是波浪翻滚。
“我什么时候……”
陆笙箫已经没有底气再次去反驳,就在贺晋深笑眯眯地望着她时,陆笙箫也迅速反应过来,一手指着贺晋深质问道:“你偷听我们谈话,当时你就在外面。”
贺晋深倒也不否认,“本来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没想到却是看了好大一出戏,要不是陈舒然,我还不知道女人吃起醋来也是这么可怕,正好也让我看了某些人一直隐藏在心底,对我的心意不是。”
贺晋深说完,趁机将陆笙箫揽入怀中,满脸笑意。
倒不是嘲笑,而是陆笙箫终于能够打开心扉,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情,这对贺晋深来说,是一个绝妙的感受。
陆笙箫试着推开了贺晋深,倒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这么丢脸的事情被贺晋深发现了,还真是有些难以做人啊。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要不是陈舒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也不会那么说,我分明就是为了气陈舒然。”
陆笙箫试图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哦,这样啊。”
贺晋深笑了笑,假装相信了陆笙箫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就是这样,现在你既然接受了陈舒然的表白,就不要再和我见面,我可不想背上小三的帽子。”
陆笙箫再次从贺晋深怀中出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谁跟你说,我答应陈舒然了?”
贺晋深黑着脸,满脸郁闷。
“陈舒然都当着那么多人向你告白了,你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好啊,贺晋深,你该不会是想脚踏两只船吧。”
陆笙箫一手指着贺晋深,再次惊讶地质问道。
“你都已经知道,我和陈舒然在一起是为了她手中的项目,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贺晋深故意板着脸,教训陆笙箫。
不曾想,陆笙箫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当时,陆笙箫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
可毕竟两人有感情基础在那里,现在又是多年未见,怎么会……
贺晋深见陆笙箫不相信,直接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面色深情道:“笙箫,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突然深情的贺晋深,吓得陆笙箫有些手足无措,面色慌乱地移开了手,之后又转移了视线,故作镇定道:“贺晋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