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邦王扬起嘴角来,“你瞧瞧,我早已把你们死的理由为你们想好了,你们现在,只有死的份了!”
北虞没想到胡邦王竟然能阴狠至此,政见不同就要用杀死人家儿子的手段来报复么?胡邦王为王这些年来,明里暗里死在他手中的人到底会有多少啊?!
胡邦王说完,一扬手,黑衣人直扑向魏羽瑭和北虞。
魏羽瑭忽然抬起手来,从袖口飞出三只飞镖,打向扑过来的黑衣人,几个黑衣人应声倒下。黑衣人的伤口处,流出黑血来,人只是片刻功夫,就翻着双眼死掉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喊道,“他在镖里下毒了!”
魏羽瑭冷笑起来,“如果和你们讲起道义来,我早死在你们的剑下了。”
后面的黑衣人谨慎起来,再不敢贸然进前。
魏羽瑭自然知晓,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是不利。魏羽瑭提剑上前就和几个黑衣人战在一处。
寒水回头对受了伤的天松道,“你要不要紧?能不能护得奶奶?”
天松骂道,“狗娘养的,平日里也没见你对我这般嘘寒问暖的,今日费话着实的多,快去帮世子爷罢,奶奶这里有我!”
寒水一听天松骂人还是那么有底气,不再多话,纵身去帮魏羽瑭。
寒水趁着魏羽瑭和黑衣交战,他打出了自己袖口里藏着的袖剑,又打倒了几个黑衣人。
胡邦王见状,怒吼着,“还不快给我使出法子,杀了他们两个!”
一个黑衣人跃起,从身上掏出一包东西,扬手甩了出了来。那是一包淡黄色的粉末,魏羽瑭想到了当初斯洛用的麻粉,他大叫一声“不好!”却已经晚了,寒水先倒了下去。
魏羽瑭还想支撑,身子却已经不听使唤,他倒在地上。
北虞急呼一声,“小熊!!”
魏羽瑭只见北虞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她努力的扶着小蛮的手,可是,小蛮也倒了下去,丹砂和天松也纷纷倒了下去。
北虞浑身只觉得柔软无力,似乎身上的那根支柱被人抽走一般。北虞眼睁睁的望着得意的笑着的胡邦王,北虞的心似坠入万丈深渊里,自己和魏羽瑭都要死在这里了!
胡邦王从手中拿出一小盒子油膏状的东西,抹在自己的鼻下,这才走到魏羽瑭身边,胡邦王踢了魏羽瑭一脚,骂道,“小子,你有种,居然敢用暗器伤了我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胡邦王说着又狠狠的踢了魏羽瑭两脚,踢得魏羽瑭闷哼几声。
胡邦王冷笑着,“我等到这一天等得好辛苦,我岂会不准备周全了收拾你们?我知道你功夫好,但是再好的功夫也不过如此,还能抵得过我的迷粉么?英王世子,现在万事具备了。当初,我母亲怕我对诺敏心有怨恨,暗示了许多次,我只好不下手。我终于盼到我母亲死了,我才能杀了诺敏这个小畜生,你都不知道我母亲死时我想的是什么?”
胡邦王眼中放出异采来,“我想的是马上就杀了你们!好罢,现在终于让我得偿如愿了,我先结果了你,再去结果那个丫头去!”
胡邦王说着,高高举起了剑,直向魏羽瑭后心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魏羽瑭从地上跳了起来,不知何时,他的袖子里滑出一把小匕首,魏羽瑭的匕首正刺入胡邦王的右肋上。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连胡邦王自己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你怎么会……”
魏羽瑭把cha在胡邦王身上的匕首抽出来,冷冷道,“斯洛的把戏用过了一次,难道我还会让自己再一次被这种迷药迷倒么?如果真是那样,我便是蠢笨至极了。”
身边的黑衣人似才回过神来,跳起来直扑向魏羽瑭,寒水此时也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扬手抖出深黄色的粉末,寒水骂道,“老子也让你们尝尝被迷倒的滋味!”
黑衣人纷纷倒了下去。
胡邦王只觉得自己的血从伤口中咕咕涌出,他不死心的望着魏羽瑭,魏羽瑭道,“大王,我忘记告诉给你,我也制了迷粉,只是这种迷粉加上了我们大魏国的迷香,你们的解药也未必好用。”
魏羽瑭说完,也不管胡邦王,他连忙奔到北虞身边,扶起北虞来,“虞儿,你怎么样了?”
北虞似乎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她软倒在魏羽瑭怀中。
魏羽瑭心疼的抚过北虞的面颊,埋怨起自己来,“都怪我,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没把找到迷药和解药的事告诉给你,现在我帮你涂上,一会儿你就会好了。”
魏羽瑭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小盒子药膏,涂在北虞鼻下。
只是片刻功夫,北虞便觉得身体里渐渐有了知觉,手脚也慢慢能动起来。寒水和天松也把药膏给小蛮和丹砂涂了上。
北虞扶着魏羽瑭的手站起身来,“我们快离开这里罢,不知道胡邦王还有多少黑衣人会来这里,而且,迷药的时间是不是也不会很长,他们会追来的。”
魏羽瑭点头,他牵过赛龙雀,把北虞抱上去,自己也跃上马背。魏羽瑭提着缰绳,催促着天松和寒水马上找马匹,各带着小蛮和丹砂,几个人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丹砂和小蛮还未上马,忽然听得一声猿猴的鸣叫之声,倾刻间,猿猴鸣叫声越来越大。猿猴叫声之后,是胡邦王张狂的笑音,“我们胡邦人最会驾驭马匹,诺敏,我活不了,一定也要让你死!”
魏羽瑭心一沉,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赛龙雀如疯了一般向悬崖那边奔去。
与此同时,寒水和天松的马匹也甩开二人,直扑悬崖。悬崖离北虞他们出事的地方不过二十几米,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世子爷,奶奶!!”寒水和小蛮等人嘶喊之声在北虞耳边回荡着,北虞只觉得身子一沉。
死时,若能和心爱的人一同死去,那也是一种幸福罢。
北虞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