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甚至在十二岁之前,我们都是睡在一个房间。
从幼稚园开始,我们就是同班同学,直到小学,中学,高中,大学一直都在一起。
我记的十二岁之前他还没有我高,可是十二岁之后他就像是吃了增高药,蹭蹭的往上长。十四岁的时候,他已经高我半个头。
十八岁的时候他175,我165。
今年我们二十岁,这个时候他已经188,而我168.
同样是两年光景,他长了十三厘米,而我才长了3厘米。
时光对我很不公平。
他很高,也很帅,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校草。
虽然我也是校花,但我还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我觉得他只是一个长得不难看的男孩而已,而我只是一个长得不丑的女孩。
虽然我这样认为,但是父母出色的外貌很好的遗传给我们,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于是上大学的时候,我留了厚重的刘海,然后又戴了一副黑框架的眼镜。
就是传说中的老巫女的眼镜,把眼睛遮起来,再把小脸遮一半,这样看上去我只是一个比较瘦的普通女孩。
而留着短发的竹马就没办法遮了,本来就高。即使带着黑框眼镜也遮不住他俊朗的外貌。
此时,我正在去上大课的路上。一路上我微微低着头,拿着书再看。没有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因为在大学里这样太常见了。
“小艾,你等等我。”
身后有人再叫我,我疑惑的回头,看到一张并不是十分熟悉的脸,依稀记得好像是同班同学。
但是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就忘了。
“有事吗?”我推了一下眼镜,十分公式化的问。
那个女孩略显憨厚的笑了笑:“我叫陈晓楠,你可以叫我小楠,我也是去上大课的,能跟你一起吗?”
陈晓楠……我确定我不熟悉,但都是去上大课,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我点了点头,率先走在前面。因为同行,这一路上只听到她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她好像有点太自来熟了。
“小艾,大课之后我们一起去看球赛吧。今天咱们的校草杜宇宵在打比赛,可多人去看了。”
陈晓楠说的十分激动,于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杜宇宵就是我的竹马,小名凯伦。
他打篮球的样子,我看的太多了,打比赛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
“小艾,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好?”
陈晓楠突然抱住了我的胳膊,这个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疏离的推开她,略显冷漠的拒绝她:“对不起,我不去。”
杜宇宵在我家的篮球场跟我哥的比赛比他在学校的比赛可精彩多了,我着实提不起兴趣。
陈晓楠并没有放弃,尽管我对她的态度很疏离,可是她依然能够粘着我不放,一直跟我说话。
最后我被她缠的没办法了,只能答应跟她一起去。
上了大学之后,我并没有和上高中初中一样,对任何人都十分冷漠,我也会偶尔跟别人说说话,并不会太独来独往。
我也有朋友,只是朋友联系的很少。
只是这个陈晓楠,太出乎我的意料。
一个小时的大课,她有五十分钟在打瞌睡,剩余十分钟的时间在玩手机。
我想老师讲的主题是什么,她可能都不知道。
下课铃声一响,她立刻就精神了。
然后拽着我一起去学校的体育馆看比赛。
穿着球服的杜宇宵在人群中的确很独树一帜,他一出现全都是尖叫声。
当然也包括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杜宇宵都不认识她,我不明白她在尖叫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出现的太意外,杜宇宵看了我一眼,但是很快就移开了眼睛,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接触,但是我没有错过他转过头去的那一瞬间扬起的嘴角。
他在开心,因为我从来不会来体育馆。
这一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同时我也在考虑,以后要不要再来,毕竟他扬起的嘴角真的很好看。
“小艾,刚刚校草看这边看了一眼,他是不是再看我?是不是再看我?”
陈晓楠激动的抓狂,我没有回答,在她的眼里似乎更像是默认,十分懊恼的自言自语:“早知道我就应该打扮的漂亮点再来的。”
听到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她。
不丑,很清秀。
但是这个言行举止,是不是该收敛一点?
杜宇宵,真的再看她吗?
要不要再去看看眼科?
打比赛四十分钟,期间我一直低头在看资料。整个体育馆声音鼎沸也对我没影响,陈晓楠激动为杜宇宵加油,撕心裂肺的喊着,我没忍住,于是就看了一眼。
正好,他在投篮。
动作十分帅气。
不过跟上次与哥哥的比赛中的投篮还是差了点。
陈晓楠在撕心裂肺的叫,为了我的耳朵,我提前退场了。
离开了体育馆,嗡嗡的声音这才消散。
电话在口袋里响,拿出来一看是哥哥的电话。
我想了一下,今天周五,明后两天都是星期天,哥哥应该是在提醒我回家。
“喂,哥哥。”
“星期天要不要回家?”
哥哥的声音依旧温和。
“下午就回去的。”
“需要派车接你吗?”
“不用,我和凯伦一起回去。”
“好,注意安全。”
哥哥挂断了电话,我同时也收了声。
我哥哥叫顾少桐,顾家长子,顾氏集团的总裁。从小到大,一路跳级,十九岁就已经得到了博士毕业证,然后迫于无奈回家继承公司。
而我一直按部就班的在学校里,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认真读书。因为我的原因,杜宇宵也没有选择跳级,一直按部就班的读书,虽然他早就获得到了硕士学位,也在顾家公司担任分公司的执行总裁,但是每周还是要来学校晃悠两圈。
下午没有什么课程,我可以直接回公寓准备了。
因为我并不喜欢跟许多人一起挤宿舍,所以杜宇宵专门在买了一间公寓,我们一起住。
因为我想安静的读完这四年大学,所以在学校我们形同陌路。
打了车回家,保姆已经做好了午饭。
我洗完澡出来,杜宇宵也回来了。
他穿着白衬衣和休闲裤,似乎已经洗过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