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水伊带到。”石傲天进入乾清宫之后,恭敬地对康熙说。
跟在石傲天身后的欧阳影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任人押了进来。
“柳水伊,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因为知道自己的恶行被揭穿而担忧吗?”康熙的脸上挂着几分严肃地问道。
欧阳影被两名侍卫压倒跪在地上之后,缓缓地抬头看了石傲天一眼,见他两眼直视前方,从被押直到现在也从未给予过自己一个眼光。
呵呵,若等一会康熙要拉我出去砍了,不知石头会否看我一眼呢?
“柳水伊,皇阿玛问你话呢,为何不答?”一把男声突然响起,打扰了欧阳影的沉思。
欧阳影缓缓看过去,呦,现在自己才注意到,这乾清宫还满热闹的嘛!除了意料之中的步轻烟之外,在场的人还有四阿哥胤禛和央篱!
令我最为意外的倒不是胤禛,而是央篱的出现!为何德妃娘娘不在,她却会在这儿呢?
欧阳影没有回答胤禛的话,抬头看着康熙问道:“不知皇上口中的恶行是指什么呢?”
欧阳影决定先看看康熙知道些什么,若步轻烟将一切都告诉康熙的话,自己便将步轻烟的身份揭露出来,让大家一拍两散,同归于尽!
“这难道还要朕一一亲自说明吗?若是你能自己亲自主动说出恶行,朕倒是可以考虑能否从轻发落。”
好奸诈啊!竟然非但不对我说清到底所犯何事,还要我自己亲自说出来!我又不知道步轻烟到底对康熙说了些什么,若是我自己将她没说的事情也说出来了,到了最后铁定要罪加一等的!难怪康熙可以成为一名这么出名的皇帝啦!真是有够狡猾的。
欧阳影故作经过一番思想挣扎的模样,然后胡扯地答道:“奴婢罪不可恕,有一次德妃娘娘明明没有说过想吃烤鸡,奴婢却胆大妄为,冒充德妃娘娘的口喻来命令御膳房的人去做一只烤鸡,然后奴婢就躲起来将烤鸡吃了。”
“就这个?没有别的恶行了吗?”康熙听完欧阳影的胡扯之后,不禁哭笑不得地问道。
欧阳影反复思考过了,若是步轻烟将我易容冒充宫女和江湖的身份告诉给康熙听,那么胤禛刚才绝对不会用如此平淡的语气对我说话的!里头肯定有别的阴谋!
想到这一点,欧阳影继续胡扯地回答,“额……若是非得要说的话,的确还有一件事!就是奴婢曾经偷偷将德妃娘娘洗澡后不用的花瓣带到澡堂给自己使用。”
“就这些吗?朕可是再给一次机会给你,若你再不好好把握,别怪朕冷血无情了!”
“皇上,真的没有了!您没道理让奴婢特意想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自己的身上,好等你们满意的吧?”欧阳影语气很是委屈地说。
“好,既然你不承认,朕就让安常在说出来吧,到时候罪证确凿的时候可别恳求朕了!”
哼哼,不求就不求,我得要好好地听一下步轻烟到底在耍些什么把戏才行!欧阳影在心中想道。
步轻烟接收到康熙的视线之后,连忙点了点头,看着欧阳影说:“今天下午,臣妾无意中经过景轩园,无意中看到柳水伊用鞋子猛踩着地上的一张白纸,口中念念有词,臣妾好奇地走上前想看个究竟,竟……竟然听到……柳水伊正在咒骂皇上!”
“安常在,话可不能说错的哦!我与皇上毫无恩怨,我为何要咒骂皇上呢?”欧阳影提出疑问说道。
“皇上,臣妾所说的句句属实!若是皇上不信,可问人证央篱。”步轻烟语气真诚地说。
“央篱,真有此事吗?”康熙神情严肃地看着央篱问道。
央篱立即慌忙地跪在地上,“奴婢可以作证,在永和宫中,我与水伊的关系最为密切,这事无人不知,皇上大可派人到永和宫查证是否属实,由于奴婢与水伊的关系较为密切的缘故,所以水伊经常将自己的心中想法告诉给奴婢知道,由于今早皇上晋封水伊为御前尚义,所以水伊才会一怒之下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请皇上饶水伊一次吧。”说到最后,央篱竟小声地呜咽着。
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的胤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央篱。
“为何朕封水伊成为御前尚义这份众宫女趋之若鹜的好差事,却被她咒骂呢?”康熙微微蹙眉,不解地问道。
“因为柳水伊只想自由自在地当一名小宫女,无需担当任何重担,如今皇上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在她的身上,她当然不喜欢,所以之后才出现了咒骂皇上的举动,她咒骂完之后还将那张纸缝在这件衣服里面。”央篱说着说着,忽然一手指着欧阳影的上衣。
“来人,押好柳水伊,央篱去将那张纸拿出来吧。”康熙说道。
“是。”央篱应答了一声之后便立即走到欧阳影的身前。
欧阳影神情淡定,毫无被背叛之类的惊讶表情,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所谓的朋友就是在最重要的时候往你薄弱的背处狠插一刀啊!枉我平时还将她当是好人来看待呢!
欧阳影没有挣扎,任由央篱在大庭广众之下缓缓解开自己外衣的纽扣,这身衣服是央篱给我换下的,那张所谓诅咒康熙的纸条肯定早已经缝在这衣服里面了,挣扎只会白白浪费气力罢了!难道央篱在无意之中看到我的真面目,然后告诉给步轻烟?
不对,按理央篱应该不知道步轻烟的真实身份,怎么会懂得去找她的呢?这事还真有几点是我无法想通的啊!算了,反正……
欧阳影的眸中含着一抹玩味地看着央篱,好吧!竟然想要陷害我欧阳影就得要付出严重代价!我一定会令你后悔今天将脑筋动在我身上的!
演戏要做全套,央篱摸索了欧阳影的外衣大半天,‘终于’在一处小夹缝中取出一张满是脚印的白纸,纸上赫然写着六只大字:爱新觉罗?玄烨。
一名小太监将白纸递交到康熙的手上,康熙冷哼了一声说:“哼,如今证据确凿,柳水伊,你还有什么解释!”
“嘻嘻,皇上,你觉得我是一个笨蛋吗?你说人做完坏事之后,还会笨得将罪证带在身上的吗?这件事,很明显我是被栽赃嫁祸的!第一,这衣服本来就不是我的,是央篱的;第二,那张白纸上的字迹不是我的,我可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啊!第三,央篱口口声声地说与我的交情甚深,若真的如此,那她又怎么会告发我这个好朋友呢?第四,她的亲姑姑正是杜嬷嬷!所以不难担保她是故意栽赃诬陷我的可能,为杜嬷嬷向我报仇。”
央篱一听,不禁惊讶地看着欧阳影。
欧阳影微笑地看着她,“很疑惑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杜嬷嬷的侄女吗?那是因为……我偏不告诉你!”
“你!”央篱不禁气炸地瞪着欧阳影。
欧阳影得意地挑了挑眉,其实是有一天无意中从别的宫女口中得知的,但当时觉得央篱为人挺好相处的,便没有设下预防之心。
“皇上,臣妾认为柳水伊分明就在狡辩,请皇上立即将这无耻之婢处决吧!”步轻烟怕央篱对付不了欧阳影,只好开口说。
“皇上,奴婢不明白,安常在为何对奴婢心存敌意似的,不但诬陷奴婢,而且还一口咬定这事必定是奴婢所为,难道安常在与央篱联手想除去奴婢?”欧阳影未等康熙说话便抢先说。
“胡说!本主只是实话实说,绝不允许有人对皇上不敬罢了。”步轻烟怒斥说。
“安常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是我做过的事情,我肯定会承认,既然你说你亲眼目睹我在景轩园中 皇上,那不知安常在能具体一点地说明一下,奴婢我到底是在景轩园何时哪个位置踩这张白纸呢?”
“额……”步轻烟犹豫了一会,然后再回答说:“下午,在草地上。”
“那好,请问皇上将这白纸转到背面仔细观察,看看是否有草汁和水印呢?”欧阳影微笑着对康熙说。
康熙见欧阳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饶有兴味地将纸翻转到背面观察,仔细看了一回,回答说:“没有,这又如何?”
“回皇上,没有的话就代表安常在她在说谎。”欧阳影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胡说!”步轻烟听后不禁激动地站起来说道。
“皇上,每到中午,就会有宫女去景轩园浇水,不到黄昏时候,草地绝对不会干,若是白纸放在这草地上,必然会沾湿,而且在草地上猛踩着一张白纸,不多不少也会有一些草汁,既然白纸背部既没有草汁也没有水印,即代表安常在她在说谎!”
“皇上,臣妾绝没有说谎啊!臣妾只是一时记错,柳水伊是在小路上踩的!”步轻烟慌忙地说。
“你确定?”欧阳影依旧一脸微笑地问。
步轻烟迟疑了一下,咬着唇瓣点头说:“本主确定。”
“好!答案是——蹬蹬澄,您又说谎了!”欧阳影一脸恭喜你中奖的模样对步轻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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