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乔洋和乔桑宁接回自己公寓的乔桑榆突然觉得心口有些沉闷,她沉重的呼了口气,乔洋体贴的问道,“姐,你不舒服吗?”
“可能是累了,最近胸口一直很闷。”偶尔还有想吐的现象,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吃肉吃多了,所以反胃了。
“天很晚了,你留下来吧,今晚就别回去了。”
“你姐夫找我还有事呢,我明天再过来看你们。”她提过了车钥匙,乔桑宁就扑了过来,抱着她,明显不想让她走,
“怎么读书回来变得这么矫情了。”乔桑榆笑着说道,用双手给乔桑宁回应,圈住她的身子将她抱住。
“你不知道留学在外孤苦伶仃,最需要温暖的吗?”
“行,明天姐给你们亲自下厨,我真的得先回家了。”
“有了老公忘了弟妹,说的就是你,乔桑榆。”乔桑宁嘟着嘴唇,松开了她。
“你说是就是。”
乔洋把她送到楼下,这几个月不见,他身上多了一分忧郁,怎么看都不开心,乔桑榆知道自己逼他放弃他的理想是不对,但是她也是逼不得已。
她心疼乔洋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爱好,却又能看着乔氏无人管理。
说到底乔洋才是乔氏的总裁。
“你怨姐吗?”准备上车的时候,乔桑榆还是开口问他。
乔洋说,“有点吧,但是我也能理解呢,人一生下来,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以前我觉得没什么比理想还要重要,也可能觉得爸爸还在,能给我们撑起一片天,他人没了,看到你在叶家的处境,我们不能跟叶家门当户对,我不能让你落差太多,桑宁也不能让别人看不起。”
乔桑榆的鼻子一酸,乔洋这算是长大了吗?“如果不是叶氏给我们投资,我可以不用去叶氏上班,我一定会让你去实现你的梦想,姐愧对你,没能力给你想要的。”
“不要说这些话,我不会恨你,我只是没有完全放下而已。”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围上了她的脖子,“回去吧,姐夫还在家等你呢。”
他里面只穿着一脸单薄的灰色针织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乔桑榆笑了笑,乔洋现在都比她高了。
那个小孩子,那个少年,真的长大了,心里不甚安慰,也是十分的心疼。
“你赶快上楼吧,天气冷,明天我过来。”
“好。”
乔洋为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车子开了以后,乔桑榆从镜子看到他还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一阵阵心凉,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太多,车子在回叶家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在半路遇到了正要回去的叶东阳。
他今天找了温暖一天,也没有一点消息。
两人都是把车子开向了车库,下车的时候,乔桑榆喊了一声,“四哥。”
他没什么心情,叶东隅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跟他说得明明白白,乔桑榆失踪半个月去了哪里,怎么遇上了温暖,所有的事情经过他都知道,他还去了温暖的住处。
他没有想到,她在C市这么多年,他没有发现,温暖的工作,是给别墅送蔬菜水果和新鲜的肉类,在她配送的范围内,叶东阳看了以后,笑出了眼泪。
他的别墅,叶家!她都来过,只是她在避而不见。
她居然躲自己这么多年。
他现在回来问刘海音要一个答案,当年温暖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桑榆不知道温暖失踪的事情,她以为,叶东阳一定会把温暖带回来。
“嗯。”叶东阳最后淡淡的应了一声。
乔桑榆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一时难以接受温铭的存在吧,一下子碰出一个三岁的儿子,没有吓出心脏病就已经是万幸了。
“四哥,这件事情,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温暖说不想见你,我只是…”
叶东阳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为难你,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乔桑榆低声说道。
“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现在和谁在一起,有没有提起过我?”
“我在她那里住了半个月,她每天就上班下班,接温铭,没有第三个人出现,我问过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她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并不愿多说,四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很受伤。”
“她还爱不爱我?”
这个问题让乔桑榆都愣住了,他应该去问温暖,而不是问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代表温暖的想法,温暖也会推翻她的定论。
“四哥,应该问她本人比较好。”
“是,这句话一定要亲口问她。”叶东阳笑出了苍凉感,心头却是那般的空。
乔桑榆看着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以前看起来就像一个刀枪不入,出了一贯的冰冷,极少有别的情绪,笑的时候也是那样的空洞。
她觉得这样的男人因为有资本,不会悲伤,也不会弱势,这一刻,眼前的叶东阳摧残了她一直以来的认为。
他对所有跟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是那样的绝情,如果别人死缠烂打,那他给人家的都是一条死路,很多年以前知道,叶东阳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他苦涩的脸上让人跟着揪心,原来,他有七情六欲的。
“你很爱她。”乔桑榆说道。
“哪有什么用,她连我都不想见。”
“她得了白血病,本就就已经是死了的人,只是怕你再失望罢了,四哥,温暖既然回来了,我想求你个事。”
叶东阳冷艳的看着她,“你说。”
“你和楚楚迟早都会离婚,真的到那一天的时候,希望你能给她一点尊严,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过去的人生都是空白的,这样的人没有安全感,同时,她可能也需要更多的存在感,做事有点偏激,但是本性并不坏,这些年都在很努力的生活,也不是拜金女。”
“你倒是好心为她说话,”叶东阳呵呵一笑,“你忘了她是怎么诬陷你的吗?”
“我记得。”乔桑榆咬着下唇,随即松开,轻声叹息,“但是我还是希望对她不要这么残忍,即使我和她可能已经做不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