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咬了咬唇,不怕死的继续一脸漠然。
“我想,我们并不熟……”
“是吗?”
钟艾莫气得踩了急刹,不管不顾的欺身过来,咬住了云雀的唇,狠狠地辗转吮吻。
云雀想推开他,可手臂却软软的,完全没有了力气。
“你放开我……唔!”
开口的间隙,反而让钟艾莫趁虚而入。
他的舌,霸道而不由分说,驰骋在她芬芳的花园。
淡淡的甜,一点一点沾染上他的舌尖,他食髓知味,更加肆意的侵略,大手箍紧了她纤细的腰肢,再也不愿松开。
“够了,钟艾莫,够了!”
半晌,云雀终于挣脱,喘息着涨红了一张俏脸,恼怒道。
钟艾莫也微微喘息着,眸光一刻也不肯移开,灼灼地望住了云雀。
“你根本骗不了你自己……”
“你再胡说八道,我马上带儿子离开。”
云雀赌气的转过头去,嫌恶地擦着被钟艾莫吻痛的嘴唇。
钟艾莫皱了皱眉,看了眼一旁犹自熟睡的儿子,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两人一路默默,回到了酒店。
钟艾莫轻手轻脚地把儿子放在床上,脱掉鞋,盖好被子,又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云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死家伙,难道他还真怕她马上带儿子离开不成?
“我下午还有事,等安安醒了,麻烦你告诉他,我晚点再过来看他。”
钟艾莫语声轻轻。
云雀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我走了。”钟艾莫轻快地离开。
云雀分明听到他在转身时,发出一声叹息。
那一刻,她居然感觉到了微微的心痛!
晚上,钟艾莫再出现的时候,已经一脸温和亲切的笑容,显然已经将白天的不愉快收拾了起来。
云雀自动自发的躲得远远的,鸵鸟的想,不靠近,才会比较容易不受影响吧?
“妈妈,你快过来呀。”
安安被钟艾莫逗得哈哈笑,转头看见妈妈一脸落寞,以为她是备受冷落、在闹情绪,连忙钟勤地喊她。
“呃……”云雀尴尬的看了钟艾莫一眼。
“你们玩吧,妈妈还有事要忙。”
钟艾莫了然的看了她一眼,她手上的花束,已经被她剪得七零八落了,她该不会是把那花当成他了吧?
她对他,到底是有多大的怨气啊?
心头忍不住一寒,脸上却浮上微笑。
“安安,叔叔刚才那招,你学会了吗?”
安安点点头:“嗯,学会了,钟叔叔,你快教安安新的玩法吧!”
“好!”钟艾莫笑笑地拿起扑克牌,利落的重新洗牌……
他一边洗,一边忍不住心猿意马:唉,要是人生也能这样洗牌,该多好啊!那他一定要给自己选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妻子,绝不能像某人这样,桀骜不驯、让人头疼啊!
可如果那样,他的人生,岂不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且!
他钟艾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时针不知不觉指向了九点半,安安倦极,忍不住打着哈欠:“钟叔叔,你明天还来看我吗?”
钟艾莫笑笑地看了他:“你希望我来吗?”
安安迷迷糊糊点点头:“安安希望每天都能见到钟叔叔。”
钟艾莫笑了点点头:“那明天叔叔再来看你。”
“好。”安安继续打哈欠。
“困了就去睡觉,小孩子可不能熬夜。”钟艾莫宠溺地抱了安安到床上,拖鞋、盖被子,一气呵成,想了想,又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安安,晚安了。”
“钟叔叔,晚安。”安安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很快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云雀看钟艾莫杵在那里望着他,知道她如果不开口,他是不会走的:“钟先生,安安已经睡着了,你可以走了。”
她可不想当委屈自己、留下自己不喜欢的客人的主人,该送客的时候,她可是会很干脆的请他走的。
“我本来是要走的。”钟艾莫并不在意云雀的态度,双臂闲闲地插进衣袋,“可是有件事,我实在好奇。”
云雀心里直想骂他“有屁快放”,脸上却绷着:“什么事?”
“不知夜小姐认不认识夏思远夏老?”钟艾莫一边问,一边仔细盯着云雀的表情,生怕错过她每一个细小的情绪变化。
不过,他很快失望了——
云雀冰着一张脸,纹丝不动:“不认识。”
“你真的不认识?”钟艾莫盯着云雀这张像极了夜晴岚的脸,犹不死心。
“不认识!”云雀斩钉截铁。
很久,钟艾莫才点了点头:“是这样啊。”
“不然呢?”云雀不耐烦地皱眉,“那个叫什么夏思远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有必要一定要认识他吗?”
言辞间,已经带了几分不屑。
她不可以,不可以露出任何破绽!
即便再辛苦,她也不可以让他察觉到,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
“我只是问你认不认识他,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钟艾莫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把一张照片摆在床头柜上,“这个人,你也许会有点印象。”
钟艾莫终于不回头的走了,云雀两腿一软,脱力地跪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爷爷,对不起……
请你原谅我,我还不能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