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忙着准备诉讼的资料加上董事会要用的文件陈玘和陆宴修跟着公司里的人加班几乎是一夜未合眼,早上五点了才离开公司回家,八点又要开董事会。
他洗完澡站在浴室的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充血的眼睛,下巴上的胡茬儿也冒出来了,那一瞬间竟有些微微的失神,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过完了一生一样。
所有的打击和挫折就像是暴风雨一样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来了,而自己就像是忘记带伞的行人,被淋的狼狈不堪,但是让他觉得幸运的是,无论这场暴风雨有多凌冽,总算是雨过天晴熬过去了。
迟迟不见人出来陆宴修推门进来,“怎么了?想什么呢?”
“…”陈玘通过镜子看着陆宴修,有些颓废的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意,“我在想等完会解决了这些杂碎要跟你去哪里度假。”
陆宴修走过去,让他面对自己,熟练地往他下巴上摸满了剃须泡沫,“度假?你想去哪儿?”
陈玘自然而然的搂住陆宴修的腰,乖乖扬起下巴,“我想去…”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一时想不到什么让我惊喜的地方,你给个意见呗~”
陆宴修小心翼翼的给他刮着胡子,温热的呼吸喷在陈玘的脸上,“去内蒙古吧。”
“内蒙古?”陈玘的眼睛瞬间放光了,“这个好这个好,大草原还有烤全羊,我还没去过呢,就内蒙古了!”
陆宴修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别乱动,万一不小心刮破了你的脸毁了容可不怪我。”
陈玘立刻安静下来,“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内蒙古?我还以为你会说日本、三亚什么的呢。”
“…”陆宴修停下手上的动作,迟疑了几秒,然后用毛巾擦了一下他的下巴,“因为你说你想找个环境优美的地儿野、战。”
“…!”陈玘的心被重重的击了一下,接着便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他勾住陆宴修的脖子笑靥如花,“修哥,我他妈的恨不得现在就跟你飞到内蒙古去~”
陆宴修给他扣着衬衫的扣子,熟练地打着领带,“董事会结束了立刻就去。”
“我们到时候租辆车吧,开着车在草原上驰骋,然后再在牧区住下,吃完烤全羊还可以骑马,到了晚上随便什么地儿,你想怎么干怎么干~”陈玘越说越起劲儿,“哦!不用晚上,白天,白天更刺激!旁边全都是牛羊什么的,修哥你可要多带几个套套~”
陆宴修仿佛在陈玘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星,“为什么要带套套?我不喜欢。”
陈玘推开他拉着他的手往外走,“那可由不得你,牧区估计也没办法洗澡吧,你是射我身体里爽了,我要黏糊糊的睡一晚上是嘛~”
俩人坐到餐桌前开始吃早饭,陆宴修意味深长的笑着,“我保证不射在里面。”
“鬼话谁信啊,你还说董事会之前都不碰我要专心工作呢,前天在公司不还是没把持住。”
陆宴修有点儿委屈,“说起来那是你的错,是你开会的时候用脚蹭我的腿,还跟我发你的裸、照。”
陈玘得意的笑着,“我撩你那是我的日常,你把持不住就是你自己的定力的问题了。”
“那我就不带套套,你可以抗议,但是抗议有没有效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玘被怼了瞬间无话可说,气鼓鼓的吃着煎蛋,“好,你陆总口才好能言巧辩,我甘拜下风,爱怎么操怎么操,反正晚上我湿乎乎的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正合我意。”陆宴修低着头认真的撕着盘子里的三明治,从容的喝着牛奶,“那么好的环境你以为我会睡觉吗?既然我们都这么默契那就一直做吧,做到你昏过去再也感受不到湿乎乎为止。”
“…!”陈玘差点儿没噎死,陆宴修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一直以为自己体力就够好的了,原来做1的时候也才来没有把0艹晕的先例,可陆宴修真的会把他操到意识模糊,最后连洗澡都是陆宴修代劳。
吃过饭陆宴修看了眼时间,“时间还早,昨天一夜没合眼你要不要小睡一会儿,,一会儿我叫你。”
陈玘摇摇头,“我现在兴奋地很,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我想先去趟医院。”
陆宴修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好。”
病房里,陈孝林正襟危坐在病床上像是知道他要来似的。
陈玘的母亲先凑过来拉着陈玘的手眼泪汪汪的,“儿子,你是不是瘦了?”
陈玘心里一酸,像哄小女朋友似的揉着母亲的头发,“瘦点儿比较帅嘛~”
“…”她没有再追问,也没有说话,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背过身去。
这一个月虽然她不在儿子的身边,她丈夫也不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无论是新闻还是报纸上都闹得沸沸腾腾的,所以一想也知道他这段时间受了多少苦。
陈玘捏着她的肩膀,“尚女士,你哭我可是会心疼的~”
她走到陈孝林跟前,坐到病床上背对着陈玘,“谁哭了~我就是眼睛不舒服,你别管我~”
“…”陈玘笑着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陆宴修,然后又对坐在病床上的人轻轻的唤了一声,“爸。”
“嗯。”陈孝林声音雄厚一点儿也不像还在恢复中的病人,“做的不错,做的不错,有点儿我儿子的样子。”
“…”陈玘心里一怔,终于亲口听到这句话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压力和挫败感瞬间爆发出来,他低下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陈孝林又看向站在后面的陆宴修,“宴修,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谢谢你陪在陈玘身边,你们两个一起度过了这道难关,成功让保康活了过来,我很欣慰,以后也请你继续站在陈玘身后不留余力的帮助他。”
“能够和少爷并肩作战我很荣幸,要是以后也能继续陪在少爷身边我会很高兴。”
陆宴修说完看向陈玘,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俩人默契的对视着。
告别了陈孝林夫妇陈玘和陆宴修往总公司去。
“这一次董事会之后保康就要大换血了吧。”
陈玘眼里带着狠意,“我要让他们彻彻底底的认清,保康姓陈,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