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打蛇随棍上,“那容易,我换上一张大床就可以了。”
苏湘也不好再说别的,拿过来一个包子,咬了两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是自己这些日子,心里想好的一个规划。
陆焕赶紧问:“包子不好吃?”
“没有,很好吃啊。”她嘟着嘴,“我觉得咱们也不能这样天天干待着呀。总要找点事情做的。”
陆焕拉了拉椅子,坐下,“你打算做什么事?”
苏湘摇头,笑着说:“开什么玩笑,我会做什么呀。当然是给你找点事情做。这几日我翻了许多公案,都是朝廷悬赏缉拿的重要犯人,还有就是十几二十几年也破不了的大案子。我想着师父你闲着也是闲着,你就把它们都破了吧。”
陆焕有些为难,“我也不是专业的断案人员,就怕——”
苏湘一伸手,阻止他接着说下去,“你虽然不是专业的断案人员。你可是会法术的人啊,我觉得那些案子对你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也不看看你是谁,怎么能没有信心呢。”
陆焕只有讨好一笑,“那好吧,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苏湘拿过餐巾,擦了擦手上的油腻,“还有一事,我也想好了。”
陆焕一听,背脊挺得可直了,“还有事啊,夫人?”
苏湘用雪白的手绢抹了抹嘴角,“对啊,我想着在碧云山上,成立一个教派。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清风观。怎么样,这个名字好听吧?”
陆焕狗腿的溜须,“好听,还好记,一看就是有水平的人取出来的。只不过咱们要干什么呀?”
“收徒弟啊。你想啊,现在你我可都不是不死之身,我们迟早要死的。我们当然要将这些法术教给更多的人了。有一个陆焕帮助大家做好事,那力量多薄弱啊。如果有一帮,有一群陆焕帮助老百姓做好事,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陆焕一听,觉得湘儿说得有道理,“行,就按你说的办。”
苏湘觉得浑身的劲,都没处使用,好想大展宏图一番,“你这几日负责破案,先把我找到的那三个最棘手的给破了。一个是无头女尸案,一个是枯井冤魂案,还有一个是古墓僵尸案。我呢,自然也不会闲着,我把清风观整理出来。牌匾做好。宿舍都打扫出来,告示贴出去。到时候就等着收徒了。”
陆焕看她说得那么有兴致,突然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很柔软,手指修长纤细,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湘儿,以后咱们就要在这里过安静太平的日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过去的种种都过去了,剩下的就是你我的相知相惜。”
苏湘心里一甜,“师父,咱们还要生许多孩子,你说好吗?”
陆焕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蛋,“这么大的人了,说出话来,一点也不羞。”
苏湘撒娇,“其实你可爱听了,我猜对了吧,你还笑?”
陆焕用手指抵住她的唇瓣,“张嘴,”
她也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听话的,张开了小嘴。
波的一下,一颗白色的糖豆,进了她的嘴巴。她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真好吃,师父,这个糖豆你哪里买来的。”
陆焕抬起她的小下巴,“傻瓜,这可不是糖豆。这叫千元散。一颗就可以让你多活一千年。且永远这么美丽年轻。为了练出来这一颗,就废掉了不知我多少功夫,才研究成功。”
苏湘惊呼出声,“那你怎么都给我吃了。应该掰开,咱俩一人一半啊。一千年也太长了吧。又不是狐妖,活五百岁就很好了。”
她真想拿手指头去抠自己的嗓子眼。
陆焕制止她,“没事,我算过了,在有生之年,我还能再练出来一颗。反正咱俩就是要死,也肯定会一起咽气。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手交叉着她的手指,十指紧扣。
苏湘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嗯!”
这之后的几日,陆焕果真去破案了。
苏湘则开始收拾房间。幸亏碧云山的房间很多,她从山下找来工人打扫干净。还挂了“清风观”的牌匾在正殿上。
这三个字是秦韬玉写的。
苏湘知道秦韬玉一心想要修道。肯定喜欢在这清净的碧云山待着。这里本身就是修道的好地方。就邀请秦韬玉留在她的观里教徒。
反正陆焕一个人也教不过来。
秦韬玉欣然答应了。
所有教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告示也贴出去好多天了。
陆焕将那三个案子破完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
为了怕苏湘又给自己找新案子,他借口清风观里的事情太多了,要招收徒弟,他这个当师父的当然要过过眼了。
苏湘这才没有接着翻找新的案子。
告示早就发下去了,一听说碧云山昔日的大神主要收徒了。这可是多少人期盼的事情啊。
而且还分两个班,一个班专门收七到十岁的孩童,不分男女。一个班专门收成年人,也是不分男女。
那个儿童班是秦韬玉负责教的,所以选徒弟时,都是他自己负责。
第二天,轮到了陆焕要教的成人班。
大家可都是跃跃欲试啊,一年只招收两次,要是这次不能被选上,可就得下次了。
且这些人都是通过了好几轮笔试的,都是筛选出来的。这最后一关就是面试了。当场也有可能会回答一些问题。
大厅中,已经站满了人,都是排队站好的。陆焕在前面的座位上坐好。他面前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的是这些人的名册,如果留下谁,就在谁的名字上打个勾。
苏湘就站在他的身旁,笑呵呵的瞅着下面的人,还真多,有二百多人呢。不过这次只能招十二人。
第一个出来的,是站在前面的一个美貌女子,出来行礼,“民女柳如风参见陆宗主。”
陆焕问了她几个问题,觉得还可以,刚要说留下。
苏湘急忙出声打断,“下一个。”并且拿起朱笔在这个女子的名字上画了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