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瘦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喂,小鬼,你还活着吗?那个——活着的话用手指头敲两下手机,死了的话——哎不用敲了。”
“我还活着呢。”张潮笑嘻嘻地说。
瘦子吓了一跳,离手机远了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还活着啊。”
“你谁啊?”
“小鬼啊。”
“喂,别骗我,好不好,哥没功夫跟你扯淡,你知道那小鬼还活着吗?”
“瘦子,我真的是小鬼,我现在恢复身体了,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还有能给我们及时通风报信,所以,我跟科比才逃出了一劫,而我也恢复了原样。”
“真的假的?等等,科比又是谁?”
“呃——是我一个朋友,他现在伤好了,全靠你及时给我们带药,真的瘦子太感谢你了,以后我发财了我第一个要报答的人就是你!我还欠你医药费呢。”
“哎哎,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你们现在哪里呢,能不能发个位置给我,有空我去看看你们。”
“哎,现在不大发便,我们在烂尾房里先住着,等我工资发了租下再说吧,对了,我现在找到工作了,在一餐厅打工。”
“不是吧,这么凄惨,等等,你还打工,你那样子……人家咽得下饭吗?”
“行了,跟你扯没用,我等下发照片给你嘿嘿,现在的社会发展得真快啊,WIFI全开放式,否则我还真上不起网了。”
“行行,等下你视频下。”
“等等,瘦子,关于我跟我朋友的事,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则暗黑集团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还有我现在恢复原貌的事,也不能再任何人透露,包括你最亲密的人,否则不禁会害了我们,可能也会牵累到你,你明白?”
“嗯,我知道了。”
“嗯,我等下给你发照片,还有我现在的工作地点,你有空可以找我,但我们在任何地方都不要提之前的事与暗黑集团的事,知道吧?”
“好好。明白啦,小鬼。”
“以后也别叫我小鬼,你叫我小樱,樱花的樱,记住了没?”
“好好。”
张潮把照片跟地址发过去之后,便不再跟瘦子扯皮了,而是开始寻找跟暗黑集团与肖宇所有的有关资料,并在笔记本上记录一切关键的东西。
而事实上,除了肖宇那些公开的事件,还有最火热的大婚宴,而关于这个暗黑集团的资料,并没有任何官方公开的东西,而跟这个集团有关的词汇搜不出来,看来,这么隐密的组织,自然是不会公开在网络上,并且,有关的一切消息,都会被神秘剔除,这便是它的神通广大之处。
哎,伟大的网络都无济于事了怎么办?
对了,瘦子,他可能道听途闻过,应该会打听出什么的,网络上是已经找不到痕迹了。
于是还得跟瘦子扯上皮,现在,瘦子是她唯一能私下交流的朋友。
“瘦子,你有空帮我打听下暗黑集团的情况,包括他们大BOSS是谁,股东情况,反正能打听到多少就多少,越详细越好。”
“这——暗黑集团,你都敢招惹他们啊小鬼——樱子,我有点怕。”
“你怕啥呢。”
“我是人,当然怕了,我又不是你。”
“就打听而已,江湖上关于他们的传说不是很多吗?不管虚的还是实的,还要最主要的是,我想要地址。”
“好吧,我会努力打听到了,哎,谁叫我摊上你这么一个朋友,不说了,我快被老婆骂死了,以为我有外遇呢,你的事我会尽心的。”
电话打完之后,张潮还真想去肖宇的新公司里转悠转悠,但是,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肖宇可能会认出我!
在一个靠山的村子里,耸立着一家孤儿院,这孤儿院看上去有着一定的历史了,从建筑风格来说,有点哥特风,但是很明显,后期重新修整过,外墙也重新粉刷过,所以,看上去半新不旧的。
它位于半山之畔,虽然那里有一条比较新的大马路,但是去孤儿院还得拐到一条小道上,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位置还相对偏僻,周边稀有人烟。
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在一个年轻人的扶持之下,来到了孤儿院的大门口,她在外面听到孩子们的嬉闹声,脸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年轻人正要扣响孤儿院的大门时,孩子们的嬉笑声却嘎然而止,并传来一个三十来女人的叱喝,“你们玩够了没有?石头,你就不能每天都这么脏吗?就不能去洗个手吗?看你那样子,就是一个贱种,你妈养不起你就扔了。小于——你在干什么,你爸被车撞死了,你妈被火烧死了,你打算被打死吗?喂喂,鼻涕虫,你怎么又偷糖吃!我让你吃了吗!给我吐出来!不吐是吗?那我打死你,反正死了也没人知道!谁管你死活!”
然后响起了棍打声与几个孩子凄惨的哭声。
门外的老太太气得身子一晃,有点倒立不稳,年轻男人赶紧扶好她,低声说,“奶奶,我们还是回去吧,别管这事了,你这身体……”
老太太说道,“不,这事我管定了!”
她用力地扣着门环,这时,有人来开了门,一看到老太太惊道,“老院长——”
女人也停止了打孩子,这时,有几个大孩子认出了老院子,纷纷过来,抱老院长,老院长心疼地抚摸着他们的头,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确实比以前装修得好多了,但是,人员,却大多都变了,里面好几个管理员站在那里,居然对打骂孩子的事熟视无睹!那几个被打得脸都乌青了的孩子还在抽泣,老太太看得心疼。
而手里拿着一条皮鞭的女人有点尴尬地站在这里,老太太把一个女孩子拉了过来,“他们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体罚他们,还骂出这么恶毒的话?”
老太太毕竟做了大半辈子的院长,声音里充满着威严。
女人挺了挺胸,给自己找回自信,并振振有词地说,“我这是正教育他们怎么才成一个正常的人呀,而且,你现在也不是院长了,不关你的事吧?”
老太太身边的年轻人生气了,他抡起了袖子,“你再给我说一句拭拭!”
而老太太此时给气得要胸裂,使劲地用拐杖敲打着地面,“教育是这样教的吗?你们根本就没把孩子当人看!院长呢,院长在哪里?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