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一直模糊,陪着她的还有诗诗和果果,她居然在孩子们的面前落泪了,第一次的这么不坚强,那份等待却其实就是别离,沙逸轩,他居然还不来。
突然间的有些讨厌沙逸轩了,她想他一定是为了娄千晴的事给耽误了,若是他早到了,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冷慕洵他眼睛看不见,可他还是保住了她和诗诗、果果。
蓦然,耳中响起轰鸣声,大厅内外也一下子乱了起来,这里的人谁都知道骆敏娇已经走了,当直升飞机停在顶楼,当沙逸轩直奔她和孩子们而来的时候,她却又一次的在这一夜里惊呆住了。
沙逸轩的手中拎着靳若雪,一身的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靳若雪的。
绳子被解开,口中的布也被拿下,晚秋一伸手就搂住了诗诗和果果在怀,顾不得找他算帐,晚秋指着骆敏娇离去的方向,道:“快……快追……阿洵被带走了。”算算时间,他们最少也离开十几分钟了,可是,十几分钟可以发生很多事,也许,她们现在已经离开了T市。
“哈哈,仲晚秋,你让我失去我心爱的男人,我也要让你失去你心爱的男人,让你永远也得不到冷慕洵,哈哈,你追了也没用,这条地道是直通海边的,挖了几年了,为的就是能快速的离开,现在,敏敏应该跟你男人上船了,你追也没用。”靳若雪高喊着,眸中泛着迷离的笑意,仿佛她的眼睛里还是曾经的那个她喜欢的男人,可是,她却与他再难相见,他走了,出国了,而她却永远的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她记得那天他拿着她与那个老领导亲热着的照片安静的坐在她面前,他说:“放过晚秋吧,我跟晚秋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了,她不爱我。若雪,若你放手,我就离开永远也不见晚秋,而且,我答应你这些照片也永远不会流出市井。”
那天晚上,她放手了,可是,心底却一直都是恨。
阿轩看到那些照片了,所以,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们两个人,夏景轩对她是心的背叛,而她对他则是身体的背叛,两相的背叛,也彻底的结束了一场婚姻,当她的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靳若雪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着的。
这一生,她得不到最爱,那么,她也不让仲晚秋得到。
沙逸轩去追了,晚秋未动,她护住两个女儿站在靳若雪的面前,,如果能追回来,那是她的命,如果追不回来,那也是她的命,此刻她才知道是她错怪沙逸轩了,沙逸轩之所以没有及时赶来,是因为靳若雪从中阻挠,而靳若雪之所以阻挠却全都是因为她。
这世上的因果果然是天道循环的,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
她静静的看着靳若雪,看了许久许久,终于,她的沉默让靳若雪闭了嘴。
靳若雪一直怒吼一直咆哮,却久久也得不到晚秋的回应,她乏了她累了。
拥着孩子微微颤抖的身体,她轻声道:“诗诗,果果,别怕,爸爸会回来的,因为,爸爸和妈妈彼此相爱,因为,爸爸和妈妈的心里眼里再也没有其它的人了。”
两具小身子贴着她紧紧的,暖而温馨,靳若雪的脸色开始惨白,虽然冷慕洵被她算计着被带走了,可是仲晚秋依然有高于她的优势,那就是她还有两个女儿,而她,孑然一身,从此,就只有孤单和落寞陪着她了。
见孩子们终于不再颤抖,终于安定了一颗心,晚秋这才徐徐抬首,一双眸子晶亮的看着靳若雪,扬手,一巴掌猝不及防的就落在靳若雪的脸上,就在靳若雪吃惊的时候,她沉沉道:“这一掌是为夏景轩,他从来也没有要过我,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的,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该容忍他就该给他所有而不是只想着一味索取,所以你失去他是罪有应得。”
“啪”,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她又道:“这一掌我是为阿洵,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却因为我而迁怒于他,所以,你的报应就是这辈子再也得不到你想要的,而我深信,我的阿洵会回来,一定会回来的。还有,我要告诉你,我心底里的最爱只有冷慕洵,早就没有夏景轩的一点影子了。”说完,一手牵着一个女儿,晚秋领着孩子们走向大门口,这里,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这里是属于她恶梦缠身的地方,三年以前有一次,而如今的这场恶梦她不知还会不会醒来,她却知道至少要缠绕着她很久很久了,因为,阿洵走了。
可她的心却是幸福的,他之所以离开消失全都是为了她为了诗诗和果果,如此,她知足了。
等他,她会等他回来,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靳若雪居然忘记了去回应晚秋落下的那两巴掌,她的泪滚落下来,身子终于瘫软匍匐倒地,她突然间发现她虽然助骆敏娇带走了冷慕洵,可她还是一无所有,她此刻的心就只剩下了空落落,竟是那么的孤单。
晚秋没有再说什么,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
也许,早该收手的,她答应过夏景轩的,她却终还是挡不住心底的恨又作了这一次。
他们都走了,呵呵,只留下了她。
她才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么,那就是无法拥有真爱,无法得到原谅,而这一生她只能在忏悔中走过。
“妈咪,你说爹地会回来的,是不是?”
“嗯,是的。”地道很黑很暗,她没有带着孩子们追过去,可她的心却是一直随着他而去的。
他在哪儿,她亦是在哪儿。
“妈咪,那个阿姨好可怕,比带走爹地的那个阿姨还可怕,她身上都是血呀。”
孩子们这一说,晚秋才反应过来靳若的身上刚刚确实都是血,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这才想起夏景轩从前留给她的号码早就被她删了,那时她想,这一生,他也只会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罢了,走过,就不会再在她的心海里留下任何涟漪。
想了一想,她打给了小吴,请他带靳若雪去处理一下身上的血迹抑或是伤口,做到这个她已经尽了力了,从此那个女人是死是活她都不想去管了。
出了大门,那一条悠悠长长的路的尽头就停着她载着冷慕洵而来的那部车,她牵着孩子们的手不疾不徐的走近,拉开车门,女儿长高了,钻进车内的时候她发现还小的女儿都要到她的下巴了,时间过的真快,快得让她有些追赶不上。
有女儿真好。
“妈咪,我们去哪儿?”
“回家。”她轻声语,她要回家,回属于他们的家,然后等他。
“哪个家呀?”
“从前你们爷爷住过的地方。”那里才是真正属于冷家的家,那幢别墅,冷清了许久了,如今,是该她回去的时候了。”
“那姥姥和姥爷呢?”
“一起去。”她笑,阿洵,她要自作主张了,她要把家里的人都带到那里去,她希望别墅里从此热热闹闹不再冷清,突然间的,她竟是有些害怕一个人的孤单了。
阿洵,一定要回来呀。
一边开车一边紧盯着方向盘上那静静躺着的手机,每看一眼,她的心跳都会加速。
蓦的,手机响了,她的身子下意识的一个抖颤,是沙逸轩的,他,还是来电话了。
轻轻接起,她的嗓子干涩的要命,突然间竟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因为,电话的彼端也很静很静,如果沙逸轩追到了,此刻一定是兴奋的来告诉她结果的,可是没有,沙逸轩很安静。
她笑了,笑声很轻很轻,“逸轩,我在开车,带着孩子们回别墅,空了带千晴过来坐吧,千晴是个好女孩,别等着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那时,便晚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不知道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说他和千晴。
沙逸轩悠悠的一声叹息,转而道:“好,好好陪着孩子们,她们,很可爱。”
是的,她有诗诗和果果,她必须要坚强。
谁都可以倒下,却唯有她不可以。
从前是,现在也亦是。
车停了下来,别墅的大门前妈妈和爸爸还有他的妈妈,三个老人静静的看着她走下车来,她的脸上始终都挂着笑意,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一直看不清前面的路和一切,幸好,有女儿牵着她的手才让她不至于摔倒。
“阿洵呢?”终于,宁紫瑜忍不住的问,她看了又看,她没有看到她的儿子。
“妈,他出差了,去国外了,可能要去很长一段时间,不过等他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循着宁紫瑜的声音,晚秋低声哄劝着她,可她自己的心却在滴血。
她是孩子们是老人家现在的支柱,她不可以哭,真的不可以哭。
虽然,她很想哭。
她的阿洵,不见了,就连沙逸轩也没有办法找到。
晚秋接手了冷氏,她开始忙碌了起来,可这儿,却是她喜欢的。
她喜欢每天让自己忙到没有空暇的时间去想他,这样,她才能始终保持着面上的微笑。
那个夏天,他走了。
转过秋,转过冬,T市的四季不分明的让她常常不知道此刻这又是什么季节了。
只是孩子们又长了一岁,也又升了一个年级。
多少天了,她没有数过,只是每一天都在心下印上阿洵这两个字,她好爱他。
他的眼睛现在能看见了吗?
如果能,他现在的眼里会是谁呢?
她不信会是敏敏,那是他不爱的女人,若是不爱,他不会把半点柔情分给敏敏。
可他,一直也没有回来。
孩子们升学了,家长会上都是爸爸和妈妈一起去的,却唯独她一人一手牵着诗诗一手牵着果果在落寞中想象着他就在身旁。
阿洵,我想你。
阿洵,我在等你。
长大了一岁,就要有长大一岁的风采,过了三十,她就成了豆腐渣了,他再不回来,她会老得连牙都要掉了。
阿洵,真的好想你,你若是感觉到了,就回来吧,这个家,真的离不开你。
阿洵,你还欠我一个真正的婚礼,那年,我穿着粉色婚纱站在你身边,那是因为你只想把你心底里最美的白色婚纱穿在你真正心爱的女人身上,阿洵,我等着你给我一个真正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那时,我就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你身边看着妈妈爸爸再给他们一个一直幸福的微笑。
那时,他们才会放下了心,因为,那时她们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幸福了。
站在婚纱店的橱窗前,她静静的看着橱窗里的白色的美丽的婚纱,如果能穿在她的身上,那就代表她的阿洵回来了。
她看了许久许久,就这样的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她不想回到现实中去,她想在梦里完成她的想往。
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她的神智,慢慢拿起电话的时候,她泪流满面。
“姐姐,你在哪儿?”白玲玲语气中带着点兴奋的问道。
“在外面。”确切的说她是在婚纱店的外面看着橱窗里的漂亮婚纱。
“姐姐,我要送你一样东西,要亲自送,你现在回来好不好?”兴奋,还是满带着兴奋的语调,禁不住的也感染了晚秋。
“什么东西呀,还一定要当面送。”她笑了笑,对白玲玲是说不出的疼爱,这个妹妹真好,大咧咧的可爱的就象是一只小白兔,永远也长不大似的,不过,这样多好呀,她会每天都很快乐。
“等你到家了你就知道了,姐姐,快点回来呀,妈还等着你一起吃晚饭呢。”
她吐吐舌,已经晚上八点了,急忙的坐上车子驶回家里,再不能这样任性了,这世上,关心她的爱护她的人还那么的多,而她只要回报他们以安然便足矣,其实爸爸妈妈真的很容易满足的,她却一直也给不起。
太过深爱,便怎么也放不下。
忧伤的眼神里是迷雾一样的泪意,却怎么也变不成泪珠滑落,她有很久没有哭过了,只因为那天夜里她答应了诗诗和果果从此不哭,然后就真的没有哭过了。
因为她哭,孩子们也会哭,那般,她会心疼的。
推开门,客厅里真热闹,人也好多,白玲玲正在高谈阁论,她的身旁赫然坐着安静的白墨宇,如今,再见他她与他两个人都已经很坦然了。
看到她的身影,白玲玲立刻住了嘴然后拿起身旁的一个什么大步的向她走来,白玲玲的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姐姐,原本,我是想等着你先结了婚然后再和墨宇结婚的,可是……可是……”白玲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个小东西他等不及了,所以姐姐,我亲自送你请柬,姐姐要参加我和墨宇的婚礼哟,我要姐姐的祝福。”
“我要做姨妈了?”她拉起白玲玲的手看向她的肚子,“多久了?”
白玲玲有些腼腆,“才一个多月,所以,我要马上就结婚哟,我可不要挺着大肚子拍婚纱照,那婚纱照一定不漂亮,我要我的婚纱照上的新娘子是最最美丽的。”
“嗯,你就是最最美丽的……”顿了一顿,她促侠的的又笑道:“最最美丽的孕妇。”
“姐姐,你坏。”白玲玲的粉拳落在她的肩上,却是那么的轻,根本不疼,就象是在搔痒痒。
可是,诗诗和果果不干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把白玲玲围攻了,“小姨,你不许打妈妈,不然,我们不依,你的婚礼我们也不参加了,哼哼。”
白玲玲立刻做晕倒状,“啊,我错了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我现在太兴奋了。”
“小姨,那你说,以后还打不打我妈咪的肩膀了。”
“不打了,绝对不敢打了。”
“这就对了,妈咪的肩膀只准给我和诗诗打,不过,我们会很轻很轻的打,绝对的不疼的。”
“哗啦”,客厅里爆出笑声,也不知是谁引了个头,于是大家都笑开了。
宁紫瑜走过来拉住了果果,“为什么要打妈咪呀?”
“打是亲骂是爱,我打妈咪是因为我爱她。”
这是什么歪理,晚秋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走吧,快去吃饭,都要凉了。”
这么多人等她一个,她的心真的很歉然呀。
可是,真正该歉然的是冷慕洵呀,他居然过了大半年了还不回来,他不知道她很想很想他吗?
无声的坐着,多好吃的饭菜都无法下咽,墨宇和玲玲要结婚了,她却还没有等回他。
太久了,他的脸庞甚至于都有些在心底里模糊了,可她拒看他以前的照片,模糊就模糊吧,谁让他那么坏的忘记了她而不回来了呢。
“姐姐,明天你陪我去试婚纱吧,你的眼光一向都好,我要你陪我去,不过,墨宇也要跟着哟。”白玲玲带着点小嚣张的说道。
她的心一痛,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看别人穿上婚纱走上婚礼的殿堂,偏偏她这个小妹就是这样的刺激她。
忍着痛,她轻声道:“好,明天就去。”
“那你公司的事呢?”白玲玲还有些不放心,居然说都说了还惦着她公司的事。
“没事,我会安排好的。”几通电话就OK了,如今,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连找工作都有些麻烦的小女人了,她可以在商界独挡一面,绝对的不输给那些叱咤风云的男人们。
放松身心的陪在白玲玲的身边,她一直都在叽叽喳喳,真是坏心眼的小女人,干吗非得把她的幸福秀在她的面前呢,她恨不得下手掐死白玲玲,可是,偏偏就是下不了手。
想归想,可是心却是希望白玲玲和墨宇幸福的,他们幸福了,她也才会开心才会放下心来,只是,越是这样的场面,她越会疯一样的想念冷慕洵,甚至止也止不住。
“姐姐,我不舒服,这小鬼一直折腾我呢,呜呜,我想吐,姐姐,你替我试试好不好?”白玲玲扯着她的衣角一副要吐了的样子。
“不好。”她直接拒绝,她又不是新娘子,她不要试,而且,也不想替别人试。
“姐姐,墨宇说我们两个人身高胖瘦都差不多,你就替我试试吧,好姐姐,你穿上我就知道哪件好看了,然后选中,呜……我要吐了……”白玲玲话语还未落,人已经奔向洗手间去了。
无语。
无奈。
她一边接过一件婚纱走向试衣间一边冲着身后始终默不作声的白墨宇道:“墨宇,是她要结婚,还是我要结婚呀?”
却不想,白墨宇“扑哧”一笑,“你当是你要结婚好了。”
可是,她当是自己结婚不行,这新娘子根本就不是她呀。
气咻咻的,穿好了走出来,可当着白玲玲的面她却只能笑,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不开心,白玲玲好象是真的难受吧,瞧瞧她,真的是被她肚子里的那个小鬼折磨的不行了,居然吐的连眼泪鼻水都出来了。
“姐姐,好看呢,你穿这件好看。”
“那那件呢?”白墨宇指着旁边的另一件。
“要试,也要试,只有穿上了才知道哪一件最好看,姐姐,你帮我,你穿婚纱真漂亮,我嫉妒。”
“那你自己试呀,你穿也一样漂亮。”她吼,脸上却是一脸的笑,明明不愿意,可好象又非常愿意,她喜欢穿着这些婚纱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阿洵就要回来了似的。
于是,试了一件件,她越试心情越舒畅。
期间,白玲玲小姐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卫生间,她觉得白玲玲是故意的,一定是想偷懒,想坐享其成。
试到最后一件了,她脱婚纱穿婚纱仿佛就是一个衣架子,抚着皱褶,她瞟瞟白玲玲道:“我昨晚上回到房间看你那请柬看了半天,我现在想想觉得好象是看错了,玲玲,你是不是月份写错了?若是错了,现在改还来得及,不然,临阵再改,人家会以为你耍人家呢。”
“没错呀。”白玲玲眨眨眼睛,一手落在小腹上,一手挽着白墨宇婷婷而立,那样子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难道不是下个月十号?”
“不是呀,是这个月十号。”
“喂,只剩下三天了,你有没有搞错?”
“没错呀。”
“三天就把自己嫁了?”这也太赶了吧,什么都没准备呢。
“是呀。”
“是不是有点赶?”没见过这么迫切的要结婚的女人,也不好好准备准备再结婚。
“不会。”
“啥都准备好了?”
“嗯,心早就准备好了,都准备几年了,姐姐,只要心准备好了,什么都是次要的。”白玲玲讲着歪理,理所当然的冲着白墨宇道。
白墨宇一直笑,笑得真好看,让晚秋透过镜子怔怔的看着他,她是真的错过他了。
“墨宇,你说对不对?这可是你教我的,你可不许不说话。”
“嗯嗯,是的,我是这样说的。”
“白墨宇,你现在会浪漫了呀,居然连老婆也会哄了。”晚秋从镜子前移开,穿着婚纱在两个人面前转了一圈,“这件漂亮不?我建议选这件,真好看。”
“行,那就说定了,就这件了。”一挥手,白玲玲就这样定下婚纱了。
晚秋皱眉,“定下了?”
“嗯,定下了。”
“我说是这件,你就这件了?”
“是呀,我可不想那么累,除了墨宇,其它的都是次要的,他才是最最重要的。”
瞧,就这么会说话,那张小嘴一秒钟不夸她男人她就会死一样。
“走吧,累死了。”她受够了,再也不想看小两口在她面前秀恩爱,她恨不得一挥手就抹去白玲玲唇角溢出的幸福的笑意,她嫉妒,真的嫉妒。
“等等,姐姐你既然来了,再帮我挑挑婚戒吧,一会儿就好,你看一眼就成,唉,我昨儿个已经看了一整天了,可是一整天也没定下来,真烦。”
“不看。”
“看。”
“那啥,你家小外甥在我肚子里求你了。”娇娇柔柔的小女声,真烦。
“白玲玲,你说你现在几岁了,好象才八岁。”
“姐姐,你乱说话,你有见过八岁的孕妇吗?”
她失笑,人已经被白玲玲按着坐下来了,“帮我选。”
好多好多的婚戒款式,说实话她现在有点理解白玲玲怎么也定不下的原因了,太难选了,个个都漂亮。
不过,她有她的主见,她喜欢简约大方的婚戒,“玲玲,这对吧。”那上面有一个颗心还有一支玫瑰,白金的婚戒,真漂亮。
“行,那就这对了,墨宇,你喜欢不?”
瞧瞧,又开始秀恩爱了,她的眼睛连瞟都不瞟,直接抬腿连‘拜拜’都不说就逃了,她再也受不了白玲玲了。
接下来,白玲玲和白墨宇真的忙起来了,除了睡觉根本看不到人影,连吃饭也看不到了,三天,太急促的婚礼了,白妈妈说那天去医院一检查出来她有身孕了,她立码就说她要结婚了,看她那高兴的样儿,大家也都顺着她了。
晚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夜已经很深了,明天就是白玲玲和白墨宇的婚礼了,可她还是孤单的,想想,眸中又泛起了潮意,许久了,她想他却从没有对别人提起过。
看看时间,就快凌晨了,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吧。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机,想了一想还是拨打了千晴的号码,想要听听她的声音,想要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是不是还跟沙逸轩闹别扭呢,阿洵离开的那天她说过沙逸轩了,也不知道他长记性没有。
手机接通了,她有些紧张,如果千晴睡了,她把人吵醒可就是坏人一个了。
偏偏,这样孤单的时候,她就是想叫上一个人一起说说话,哪怕是听听声音也好。
却不想,千晴的手机一下子就接通了,“娄千晴,哪位?”爽朗的女声,只是透过那声音她甚至能听到千晴声音里的酒意,还有她身边不住想起的音乐声,千晴在酒吧,晚秋瞬间就确定了。
“千晴,你一个人?”
“没,两个人。”
“他吗?”
“谁呀?”又一口灌进喉中,晚秋甚至听到了千晴咽下酒的声音。
“他呀。”
“嗯,他在,有事吗?”
“没,只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好,我很好,晚秋,你别理我,我要喝酒。”
“千晴,你在哪里?”千晴这样一说,晚秋是真的不放心了,若是沙逸轩在千晴身边,怎么会任由着她这样喝酒呢?她一喝酒就多就醉了,这是晚秋亲眼见识过的。
“不告诉你,我要喝酒,酒,再来一杯……”清脆响亮的女声,却是一点也不快乐,晚秋再也躺不住了,她不放心。
许久了,从没有在这样晚的时候离开过别墅,可今天,她为了千晴破例了。
晚秋换上了一身淡雅的服饰进了风间,她以为千晴会在风间,可是,当她赶到的时候,所见都是陌生人,那晚,连红姐也没在。
她找不到娄千晴。
也许,娄千晴根本不是在酒吧,而是在她朋友的聚会上,什么都有可能呀。
她真傻,居然就赶来了。
可既然来了,看着吧台上的那些酒,她就馋了,想喝。
打了一个响指,叫来了一杯杯的酒,白玲玲和白墨宇要结婚了,可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烦,很烦很烦。
“小姐,要不要一起跳个舞?”
她手一挥,“走开。”
“小姐……”那男人还想纠缠她,却被迎面一个男人的表情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急忙转身仓皇的逃了。
晚秋继续喝。
她喝高了。
趴在桌子上呢喃个不清,却就是不想回家,她怕睡在那张大床上,她怕一个人的孤单。
“阿洵……”她轻轻唤,迷迷糊糊中就是感觉阿洵来了,他在拍她的肩,哄着她让她回家。
好象真的是这样的,她的阿洵回来了。
这是梦吧。
如果是梦,那她就不想醒来。
就任由着那熟悉的人抱着她上了车,她还睡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了。
她是被一个男人放在床上的,软软的席梦思大床,那上面曾经有过冷慕洵的身形,这是他的房间,如今,却被她占据了,可他不管,也不回来,就是一去不复返的消失了。
他真残忍。
“阿洵……”就在那人松开她就要离开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的抓过去,不行,不能让他走。
“乖,你喝多了,睡吧,睡着了,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也会是一个好日子。”
后来,她好象睡着了。
后来,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她醒了,头有点痛,可是看着窗外的天还真的是一个好天气。
恍恍惚惚的还记得昨天那人的话,可那好日子却不是属于她的,是属于白玲玲和白墨宇的。
“妈咪,快起床,咱们要去参加婚礼了,我和诗诗要做伴童,妈咪你做啥?”
“不知道。”她孩子都这么大了,都上小学了,怎么也不能当人家伴娘了,那有点不伦不类。
“妈咪,这可是小姨的婚礼,她说不能迟到的,不然,她不分糖果给我们吃。”
她的头还痛,“不分就不分,妈咪给你们买最好的。”
“妈咪,那不一样哟,婚礼上的糖都沾着喜气,也会把幸福传染给别人的,还有哟,小姨说她今天还要当众抛花呢,到时候抛到谁身边,谁就会是下一任的新娘子了。”
听了这话,晚秋的心一跳,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她想是那下一任,万一真要是被她接到了抛花,那她就是下一任的新娘子了,这一刻,她突然就信起了这些,飞快的从床上跳起来,化妆,换衣服,快得是如此的迫切,甚至想最好到了婚礼现场立码就有白玲玲抛花的活动,不过又一想那不对呀,程序不对,据说新娘子抛花都是在婚礼即将结束的时候抛的,她太心急了。
于是,她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可是,那两个小女孩却是左催右催,她不积极,她们积极。
开着车,后排座位上坐着诗诗和果果,穿得可漂亮了,她嘟着嘴,“谁给你们买的新衣服?”
“奶奶和外婆一起买的。”
居然还背着她,真讨厌。
“她们人呢?”
“早就走了呀,天一亮就集体出发了,就我们两个等着你,妈妈,你好懒,真懒,懒虫。”说着,拿着小手指在脸上刮一刮,“丢丢丢,飞机大炮打不透。”
她一皱眉,“我愿意。”
“哈哈,妈咪,你现在好象年轻了十几岁。”
嗯,这话她爱听,人也一下子松快起来,转着方向盘,晚秋瞄了一眼后视镜里已经长大了的却还是被冠上‘小’字的两个丫头,“你们两个这么大了不会真是要做伴童吧?”
“为什么不要?”
“那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做的事,你们两个太大了,不适合。”
“真的是这样吗?可小姨说不是,还要我们穿着漂漂亮亮的,不然她不依。”
“好吧好吧,她说得对,做伴童就做伴童,不过,一会儿到了要乖乖的,不许撒野一样到处乱跑。”
“知道了,妈咪,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晚秋的心一跳,抿了一下唇,然后很镇定的说道:“我一直在家。”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酒味,昨晚半夜我起夜去厕所的时候还看到有人抱着妈咪你进房间呢。”
“真的?”她转着眉头想了一想,好象真的有这样的场景,不过那时的她是迷迷糊糊的。
“真的,我真看见了,那人抱着你,我很生气。”
“为什么生气呀?”
“那是个男人。”
“喂喂喂,小孩子不许男人女人的。”
“真的是个男人啦。”
她的心又一猛跳,“也许是送我回来的司机吧,你怎么不帮妈妈赶走他呢?”
“奶奶不许,奶奶推着我进房间里睡了,她说她会赶走那个人,后来,我就睡着了。”
什么跟什么呀,她压根什么都记不清楚了,不过低头嗅嗅,她身上真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若不是才冲了个澡,只怕那味道会更重。
到了,把车停下来,婚礼的现场人可真多,明明时间那么赶,不过看样子却是挺隆重的,一手牵着诗诗一手牵着果果,两个小丫头漂亮的要命,不住的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向她们娘三个瞟过来。
晚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起来,她今天不是主角是配角,她不喜欢那不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姐,你来了呀。”
“嗯,真漂亮。”晚秋扫向站在面前的白玲玲和白墨宇,他们正在迎接客人,只是有点纳闷,“玲玲,你怎么没穿那天我帮你选定的婚纱呀?”
“选了,在试衣间里,先穿这件,一会儿再穿那件,两件都漂亮,我就都要了。”
晚秋捏捏白玲玲的鼻子,“真贪心。”
“姐姐,时间也快到了,你陪我去试衣间吧,好不好?”
又来了,“不好。”
“姐姐你怎么这么残忍呢,现在我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就不跟你住一起了,你就不难过吗?”
“有什么难过的,你要是想回来,坐个车一会儿就到家了,天天让我看着你这张脸,我才受不了呢。”
“姐姐,可我今天大婚,你陪我不好吗?”
眉头皱了几皱,她就是心太软,她不忍心拂了白玲玲的意,扫了一眼白墨宇,“把你的新娘子借我用用。”
“嗯,我把玲玲交给你了。”
两个女人到了化妆间的门前,可才进了门里白玲玲就捂着嘴跑出去了,“姐姐,我又要吐了。”
晚秋无语的摇摇头,若是婚礼现场白玲玲当众吐了,那可怎么办?那一定糗大了,正神思间,突然间发觉了不对,她的人被摁在了转椅上,两个化妆师不由分说就替她化起了妆,一步步,细致到不行。
“住手,我不是新娘子。”
“我们不管,反正进来这房间的人都要化妆,这是上面的要求。”
晚秋又一次无语了,那要是进来个百八十个的,这两个化妆师岂不是要心坏了,“我真的不是新娘子,你们快放开我。”
然而,人家化人家的,根本不理她。
可是渐渐的,镜子里的那张脸生动了起来,也一扫她昨夜里的荒唐故事。
她脸上一点宿醉的痕迹也没有了,她静静的看着自己,原来,她还是那么的漂亮。
“小姐,满意吗?”
“嗯嗯,满意,可是玲玲呢?她怎么还不回来?”
“就快回来了,小姐,你这身衣服不适合这样的婚礼,你换一下吧,你先脱下来,我们去帮你取婚礼上定制的制服。”
“要穿集体制服?”
“嗯。”
她有些迷糊,却发现两个人已经开始解她衣服的扣子了,“穿这样的衬衫和牛仔裤参加人家的婚礼是很不礼貌的,听说你是准新娘的姐姐呢,所以真的要换一下。”
她脸红了,一醒来就被两个小鬼缠着,又急巴巴的要赶过来,所以她真的是什么也没想的就穿上了这套衣服,好吧,换就换,她乖乖的换下了那套衣服,只一身黑色的胸衣和小底`裤站在那里等着她们拿制服给她。
都是女人。
而且在试衣间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女人与女人,真的没什么好害羞的。
可是,她等了有一会儿了,两个女人也没有回来。
头一直靠在椅子上,她在缓解自己宿醉后的头的微痛,可渐渐的,她等不下去了,别耽误了白玲玲的婚礼呀,虽然她很嫉妒人家的婚礼,可也不能不参加呀。
“人呢?”她叫,却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看到了身后的一个人影。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为什么无声无息的?
她紧张的一动也不动了。
空气里飘来一股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那味道让她骤然清醒过来,她大叫转身,不可置信的扑到男人的怀里,“阿洵,是不是你?”
搂着他的身体,那是真实的存在,很结实,也很肉感。
她有点不相信,一低头就咬下去,“啊”的一声惊叫,来自身前的男人,“晚秋,好痛。”
他终于说话了,是他,就是他。
“阿洵,你怎么才来?”她先吼过去,然后拼命拼命的捶着男人的胸口,根本不管她才咬过的地方他是不是还在痛着。
“乖,快穿衣服,咱们去参加婚礼。”
“我不,我要跟你在一起。”她不依的就靠在他的身上,一切都好象是梦,如果离开了这里,这梦就会一下子醒了,她就会一下子失去他了。
“好吧,那你就这样,咱们一起出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啊……”这下换晚秋惊叫了,不是痛,而是她一身的光`裸,那胸衣和底裤根本盖不住她的一身春`光,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她一下子脸红了,“阿洵,你转过身去。”
“干什么?”
“我没穿衣服。”
“那怕什么,我看不见。”
“真的看不见?”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他的眼睛丝毫不动,似乎真的是看不见。
好吧,她得快点了,不然真的影响人家的婚礼了,转头就看见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套内衣,便脱了自己的穿了上来,一定是给她准备的吧,不然她刚刚那套黑色的怎么配人家白色的制服呢,黑色会透出来的。
她脱了,然后穿上内衣,却不见制服,“阿洵,我的制服呢?你是不是知道?”他既是来了,就应该什么都知道,这男人,手眼通天来着。
她现在,已经不会思考了,满脑子的都是他来了,他回来了。
“在这儿。”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徐徐移到了她的面前,那是一袭白色的婚纱,那是那件她替白玲玲试过了选中的了婚纱,“阿洵,你……”
喉头哽咽,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眼泪就在眼圈里打着转。
“别哭,小心哭残了妆。”他的手指落在她的眼角,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眼角那滴就要滴落下来的泪。
他的手指清凉而又温柔,触在她眼睑上的时候是那么的舒服,“阿洵,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如果看不见,他怎么可能那么准确无误的擦到她的眼泪呢。
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他抬起她的下颌,然后很认真的突然间的单膝跪在地上,“晚秋,嫁给我,好吗?”
还是一身的消毒水的味道,“冷慕洵,你才从医院里跑出来的,是不是?”
“是。”他承认,如果不是因为手术,他早就赶来了。
“你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晚秋,我才回来三天。”
她数数日子,白玲玲宣布结婚到现在,也就三天。
“你们早就窜通好了,是不是?”原来就瞒着她一个人,说不定连诗诗和果果也早就知道了呢,还有呀,她刚刚还以为他看不见,她居然还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身上所有的束缚,只一想,她的脸都红透了。
他小心翼翼的跪在她的身前,袖子一抖,一支玫瑰花就递到了她的面前,“晚秋,嫁给我吧。”
“不嫁。”她吼着,却拿起那件婚纱在自己身上比了又比。
“倒是挺合身的,总比之前的衬衫牛仔裤好,是不是?”男人在她身后装腔作势。
“走开,我不要见你。”真讨厌,居然那么久也不回家,还有最主要的是他一回家就骗她,讨厌呀讨厌,她讨厌他骗他。
可是,这样想着的同时,心底里却在禁不住的疯狂的泛起甜蜜的味道,同时还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原来,那个急着要三天大婚的人是他而不是白玲玲。
“晚秋,你就这样比一比都好看。”冷慕洵紧张的看着她,她的表情好象是她真的不愿意嫁给他。
“好吧,那我试试。”慢腾腾的穿上婚纱,细致的摆弄着每一个皱褶,她完全的忽略了身后的男人,可是心,却是抑制不住的狂跳,她还没有从再见到他的喜悦中醒来。
她觉得自己要醉了,醉在他的气息里,这里多美,她爱极了他在她身后的感觉。
“嘭”,婚纱才一理好,门就被撞开了,门外站着白家冷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反正,能来的都来了,就连白玲玲和白墨宇也笑咪咪的站在其间。
“晚秋,嫁给我。”
“不嫁……”她慢腾腾的说完这两个字,然后瞟瞟身后还单腿跪在地板上的男人,他手里的那支玫瑰花真漂亮,那是象征爱情和幸福的玫瑰花,她喜欢着呢,她看到了镜子里男人紧张的神色,那么多人的面前呀,他好象真的紧张了,从来也没见过这男人会紧张,即使是从林少董的手上救下她而发下暗器的时候他好象也没有这样的紧张过,他不是最会不动声色吗?可此刻,他不会了,他正紧张的盯着她的背不知道要怎么做她才会同意了。
这时,他们的两个宝贝,诗诗和果果冲了进来,“妈咪,爹地他……”
晚秋再也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慢吞吞的道:“那是不可能的。”
静,房间里房间外都是静。
除了她,每个人都在分析她才说了什么。
身后,男人自言自语:“不嫁那是不可能的。”他把她前后说过的话连在了一起。
倏的,他弹跳了起来,一下子冲到她面前,然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抱起了她,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礼堂,口里不住的念叨着,“你才说的,不嫁是不可能的,晚秋,你认命吧。”说完,他的唇就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她急忙一闪,“别碰,不心碰残了我的妆。”
“不怕,你已经很漂亮了。”
“可我要今天最最漂亮。”
“姐姐,那我呢?”
“并架齐驱行不行?”受不了白玲玲的作晕倒状,幸好她还被男人抱着,所以,啥姿势也不怕。
结婚进行曲悄然响起,那份庄严让晚秋急忙的从冷慕洵的怀里滑下去,心底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可是,她只能等过了现在这关在一一的审问他了。
神父的声音朗朗响起,“你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你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连续四声的‘我愿意’,那是白墨宇与白玲玲,冷慕洵与仲晚秋四个人面对着自己的新郎或者新娘许下的承诺。
那一刻,白妈妈和白爸爸的眼睛湿润了,白展楼携着梁淑珍的手轻轻点头,宁紫瑜的脸上也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的儿子回归了,儿子幸福了,她也就幸福了。
角落里,一道身影先是静静的站着,然后默默的转身,那是白慧,她终于还是只做了白墨宇的妹妹,原来,墨宇哥哥就是不娶仲晚秋也不会娶她,他说了,他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妹子。
抹着眼角的泪,也许,哥幸福了,她也就幸福了了,奔跑向外,一头撞上一个男人,她怔了一怔,这才看到是峰子,还有他身旁的妻子,两个人的中间站着一个小不点,才那么一点点高,她轻声道:“峰哥,嫂子。”
“去哪儿?”
“我去下洗手间。”她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梁阿姨说她要留下的,今天有两个新娘子呢,她留下也许那个接到新娘掷花的那个人就是她了,可她不想,如果遇不到爱情,接了花也没用。
她相信,只要用心,她一定可以遇见她生命中的另一半的。
神父的嗓音清亮的再次传来,“我给你们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我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的各位宣布你们已经结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冷慕洵和白墨宇一起掀起了他们自己新娘的面纱,他们眼中的新娘是那么的美丽,他们眼中的她会是属于他们一生的风景,从此,再不散去。
冷慕洵缓缓的俯身,轻轻的珍爱的吻上了他的新娘,这个迟到的婚礼虽然晚了些,虽然仓促了一些,可是,他却等了许多年,原来,从那一天她跳上他车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与她一生的纠缠,他爱她,一辈子。
这吻,是契约是承诺,这一次,这一场婚礼她就是他真真切切的新娘子再也不假了。
把彼此的名字刻在心间,从此不离不弃,从此相濡以沫。
转首,面对着面前所有的人,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他们的婚姻才会幸福。
人群里,晚秋在搜索着。
果然,她看到了沙逸轩,她就知道冷慕洵是绝对不会忘记沙逸轩这个发小的,可是,转而她就皱眉了,沙逸轩的身旁居然不是娄千晴。
扯扯冷慕洵的燕尾服,他酷帅的要命,不过今天她大方让别的女人看他了,因为,他的身上现在已经贴上她的标签了,他是她老公。
“怎么了?”
“怎么不是千晴?”沙逸轩的身边不是娄千晴,而是一个陌生的她不认识的女孩,很漂亮了,竟然不输给娄千晴,而与此同时,就在她的目光继续游走时,晚秋看到了娄千晴,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礼堂的门边,可是,她的目光却不似别人那般的落在新娘和新郎的身上,而是斜斜的落在了那个携着漂亮女伴而静然伫立的男人身上。
只一瞬,娄千晴倏的转身,然后快速的奔出礼堂,就连手里的那束火红的玫瑰落地也不顾了。
晚秋想要追出去,想要劝劝娄千晴,可冷慕洵的手一扯,低声在她耳边道:“别瞎操心,有人比你更心疼。”
果然,有人出手了,沙逸轩居然松开了那个挽着他手臂的女子的手臂,然后飞快的追了出去。
冷慕洵了然的道:“试出来了,千晴会吃醋,那证明什么,你知道的。”
晚秋再一次傻住,原来这些男人都是这么的狡猾,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审审冷慕洵了。
婚礼在掌声与祝福声中结束了,手拿着新娘的花束,当白玲玲和仲晚秋背对着身后许多人抛出去时,她们听到了尖叫声,随即,就是一阵惊叹声。
骤然回头,晚秋傻住了,天咧,两束花居然整齐一致的一束落在诗诗的怀里,一束落在果果的怀里。
要死了,她们才那么一丁点大。
提着裙角奔向诗诗和果果,然后不声不响把她们拉过一旁,晚秋小小声的就问,“告诉妈咪,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有了。”
“什么?”
“啊,没有,绝对的没有。”诗诗和果果一起摆手摇头,目光却整齐一致的落在了妈咪身旁的爹地身上。
“敢骗老妈?”
“好吧,我坦白。”
“好吧,我也坦白。”
“快说。”她催着,有点咬牙切齿,最近,她真的太不关心女儿了,连这么小的她们有了喜欢的男生她也不知道,幸好她们还小,现在还来得及教育。
“那个,是……是……”
“说呀。”她要急死了。
“是爹地,我们喜欢爹地,爹地是男生呀。”
“哈哈……”她大笑的不顾形象的搂住了两个女儿,然后低头在她们耳边道:“喜欢可以,不过,以后不许跟爹地睡一张床?”
“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归老妈了。”
说完,她提着裙子跑到一直站在那里迷糊不已的冷慕洵的身旁,“老公,走吧。”
“去哪里?”冷慕洵装傻的问道。
“上车。”
“然后呢?”
“你知道的。”
“不知道。”
“好,那我走开,等你想好了我再回来。”
她就势的就要离开,男人的手却一把抓回她的手腕,搂着她坐进车里时,他的另一手则是按下了车前和车后的隔音玻璃还有窗帘,同时降下的是车子上所有的窗帘。
刹间的暗,映着她的脸颊红通通一片,“冷慕洵,你要干吗?”
他抓着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那里,那只硕`大几乎要撑破他的裤子了。
“怎么这样?”她诧异的摸着,有些爱不释手,原来,她也是一色女,啊,不不不,她是正常的女人罢了。
“求婚的时候就这样了,所以,我才抱起你,不然……”
她仰头笑,吃吃的笑,他却一下子俯首睹住了她的唇,也不管她身上那件婚纱是多少钱买来的了,一点也不管了,用力的撕扯着,就象是一头被困了许久的野兽突然间的找到了他的猎物一样,他想要她很久了。
“阿洵,你轻点。”她说着的时候,手却比他的动作还快。
还是飘在云里雾里的感觉,一点都不象是真的,可是,她又好象是真的结婚了,她是他的妻子了,这一次,是真正的妻子了,她是穿上了白色的婚纱嫁给他的。
他的吻落下来,吻得她什么也不知道了,辗转的回吻着他,两个人的舌与丁香纠缠着,那件婚纱不知道是质量太好,还他舍不得撕得太烂或者是其它什么,居然半天也没有从她身上扯下来,一着急,他直接撩起她的婚纱裙摆,再也忍不住的一边吻住她的唇一边进`入她的身体,“晚秋,想你了。”
她的声音呜咽在他的吻中,她更想他。
良久,车子一直剧烈的颠簸着,他却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的飞动着,直到带着她一起到了欲的峰颠,才紧搂着她靠在他的怀里,她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车窗外,一片暮色。
天黑了。
他摇下隔音玻璃,她才发现司机早就已经不见了,他跳上司机的位置,拉着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细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一拉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坐好了,我要开车了。”
“去哪里?”她又问。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开……”
“去一个有床的地方,我还想要你。”他咬着她的唇,不停的说着,直到她脸红心跳的闭上眼睛,可是很快的,她累得睡着了,睡在他的怀里,睡在那个旖`旎而缠绵的夜里。
醒来时,她躺在床上,而男人却已不在。
头,“嗡”的叫起来,天,昨天是不是梦?
是不是他根本就没有回来。
“阿洵……”她大叫,声音几近失控。
洗手间里立刻传来“哗啦”的水声,冷慕洵提着裤子奔了出来,“晚秋,怎么了?”
她一把抱住他,紧紧的,“不许不见了,我怕。”泪水突然间不可遏止的流出来,滴了她满脸,也湿了男人的衣衫。
他轻拍她的背,“别怕,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良久,她挂在他的怀里终于停止了哭泣,有点不好意思的又爬上床,趴在床上看着他,“阿洵,怎么想到要回家了?”
“想你呀。”他大笑,被她认真的表情弄得心痒痒的,浑身好象又起了反应了,可是看她的样子昨天好象是被他给累坏了。
“鬼才信呢,要想那么久?”她嘟着唇,那样子就如他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一夜,那么的让人心动,她自己一直不知道的,她就象是小红帽,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诱着大灰狼把她吃干抹净,可自己居然还不知道。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她慌慌的逃开,“不要啦。”
“不要什么?”
“疼。”
他抱起她走向浴室,“洗一洗上了药就好了。”
她脸色酡红的任他抱着进了浴室,浴缸里已注满了水,当他抱着她踏进去时,整具身体立刻被那温热的水包裹了,舒服极了,“你……早就接了水?”
“嗯,我觉得你要醒了,果然,我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你就醒了。”他搂她入怀,细细的为她洗涤着肌肤。
有点痒,她却不想推开他,就想这样赖在他的身上一辈子,“阿洵……”她唤,喜欢这样唤他,他答应的时候,会给她一种踏实的感觉。
“嗯,我在。”
“阿洵……”她还想叫。
男人忍不住了,一下子就吻了下来,“我轻轻的,好不好?”
他的嗓子几近喑哑,她不忍心了,立刻的回吻回去,于是,不过顷刻间,那浴缸里的水就开始不住的溢出来,而空气里飘着的是他的身体拍打着她的身体还有水花的声音。
一次又一次,当他终于把药膏抹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看着她身体上的肿涨心疼了,“疼吗?”
她不出声,不想让他自责,由着他这么热烈的要她她就知道,他是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过女人了。
“敏敏还好吗?”她终于问起了那个女人。
冷慕洵的手依旧细细的摩梭着药膏渗入她的肌肤,“还好。”
“她放过你了?”
“我想是吧。”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逃离的时候,那座小岛上没有人拦着我,还有,那海边还停了一艘船,我开着就回来了。”
“她会这么好?”
“我不知道,可我,一直也没有碰过她,后来我回来之后知道了一件事,我想,她是想开了吧。”
“什么事?”好象她最近什么事也不知道呢。
“靳若雪疯了。”
疯了。
原来那女人疯了。
也许,这是对敏敏最大的打击吧。
她的手拥紧了冷慕洵,“其实,她派了人拦你也拦不住,不给你船,你也一样能弄到船,我猜想着,你一路把船开回来时是不是都是自己打了海鱼吃的生鱼片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
她就是知道,他就是那样的男人呀,唇落在他的肌肤上轻蹭着,“阿洵,你回来真好。”
他只是轻声道:“那天,就是妈妈知道错怪了你妈妈的那天,你跟我要什么奖励来着?”
她的脸腾的就红了。
隔了那么久了,他居然还记得。
不过也难怪他会记得,那是他们分别前在一起的时候他答应过她的。
“说呀。”他追问,手就势的就要呵她痒痒。
“没……没什么啦。”想到他一直这么卖力的要她,其实她不说也会……
“快说,不然……”他呵了她一下痒,手却还举在半空没有移开的意思。
她忍不住的笑,然后吓坏了一样的求饶,“好,我说,我说。”
“嗯,说吧。”他一本正经的坐直身体,然后居高临下看着她,怎么看她怎么象小红帽。
“其实……其实……其实我想要的奖励是……是一个宝宝,男性的宝宝哟。”她越说越小声,最后被淹没在他突如其来又落下的吻中。
这个奖励,他一定给她,而且,绝不会延迟一分一秒钟。
浴缸里,再次上演肉搏大战,喘息声不止,那天晚上,晚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知道,她全身上下又全都是吻痕了,明天,她没法子出去见人了,看来,还要躺在这房间里一整天了,幸好,房间里什么都有,冷慕洵也会叫好一日三餐给她,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他陪在身旁,那便足矣。
第二天一醒过来,一托盘的食物就端到了她的面前,“吃吧。”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就要喂她。
“冷慕洵,我还没刷牙,还没洗脸。”他这样,好象等她醒来等了许久了似的。
“好吧,那你要快,最好再冲个澡,回来我喂你吃。”
腻呀,男人腻了有点怪怪的,不过,她却喜欢呢,乖乖的就冲进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却在摆弄着电脑。
他在打开邮箱,她的心突的一动,“阿洵,那时你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你是怎么与我发邮件聊天的?”
他一笑,“是小吴。”
原来如此,“我现在踏实了。”
“为什么?”他头也不回的继续打开邮件。
“因为你也是个凡人。”
他一把搂过她,“你看,是敏秋的儿子呢,真淘气,居然把饭桌子给推倒了。”
她看到了,邮件里的照片有敏秋,还有风少扬,更有他们的那个可爱的混世魔王,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那画面真美。
敏秋现在过得真好,这样,便好了,她放心了,冷慕洵也放心了吧。
有一瞬间,她真想问问他的心里是不是还藏着那个女人,可是,转而她就释然了,他为自己做过的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多,那些是九死一生的给予,是她一辈子也还不起的。
那便,留在他的身旁一生一世,给他自己的所有。
“晚秋,敏秋要诗诗和果果的照片呢,怎么办?”
“回去照喽。”
“你想回去?”
“嗯,好累。”懒懒的靠在他身上,这两天她快被他给抽干了身体。
“不行,我不许,我们的蜜月最少也要半个月,明天带你去爬山。”
她立刻兴致高昂,“好呀好呀。”爬山他就没有时间要她了吧。
她才这样想了,他立刻薄唇贴上她的耳朵,“在山里一样可以要你。”
她脸红的垂下眼睑,是不是新婚的男人都这样呢?
这么疯狂的要她。
他的手机却在这时突兀的响了起来,看看号码,他并没有想接起来的意思,就一旁放着,任那铃声自生自灭一样。
可是,那铃声却响的执着,一声又一声,断了再响,响了再断,足足的响了有三分钟之久还在继续中。
晚秋忍不住了,拿起他的手机道:“哪位?”
“晚秋……”愉悦的女声传来,是那么的欣喜。
“晓……晓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晓丹,记得冷慕洵说过当初是晓丹替他挡了一枪他才免了一死,才只伤了眼睛的,所以对晓丹,她是说不出的歉疚,当初,晓丹的伤也一定不轻,知道晓丹现在好好的,她的心才放下了。
“晚秋姐,我正想找你呢,真没想到接电话的就是你呀,真好。”
“怎么了?”她关切的问,晓丹有什么问题她都会帮她的。
“我好象怀孕了?”低低的女声,带着点害羞的意味。
“好事呀。”她笑,却突然间想到晓丹后来到底是跟谁在一起了?难不成还是伍洛司吗?不要,她是真的不喜欢那个男人。
“可我很怕,我一直吐,还吃不下东西,天天想睡,睡得昏天暗地的。”
“没事,这都正常,我怀诗诗和果果的时候也这样,等过了三个月就好了。”她是过来人,说起这些头头是道。
“真的过三个月就好了吗?”
“真的,不过,孩子是谁的呀?”她小心翼翼的问了,还是希望不是伍洛司的,可是第六感告诉她,晓丹的孩子一定是伍洛司的。
“他的。”晓丹的声音很小很小,如蚊蝇一般,“晚秋姐,你会不会嘲笑我呀?”
她想了一想,还是道:“不会。”
“可其实,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活过来才知道其实还是活着好,我想我也摆脱不了他了,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晚秋,我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我想我爸和我妈呀……”
“啪”,好象是晓丹的手机被抢了下去,“你想我就把他们接过来呀。”
“不要,不要把我爸妈接来这样的地方,若是他们知道我跟了你这样的男人,他们会活不下去的。”
两个人居然还没挂断电话就吵了起来。
“晓丹……”晚秋唤,很不放心。
“呜呜……”晓丹委屈的哭声传来,想来是早就忘记了挂断电话。
听着人家小两口的声音,晚秋觉得她还是自觉的挂断电话吧,可她才要按断,那边,伍洛司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传来了,“乖,别哭,会吓坏宝宝的,要不他将来一生下来就是一个爱哭鬼,那多丑呀。”
“呜,你说我丑。”
“可我喜欢,丹儿,我最近有想法要转白道洗手不干这里的事了呢,可是,冷慕洵那家伙一直不接我电话。”
晚秋瞟瞟冷慕洵,她瞪了他一眼,然后挂断了晓丹的电话道:“以后伍洛司在打来你还是接吧。”
“为什么?我可不喜欢他那个人,他害你和白墨宇还不够吗?我的眼睛可是瞎了三年,这笔帐我还没算到他头上呢。”
“可是,他现在要洗新革面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晚秋柔声的哄着冷慕洵,不为伍洛司是为晓丹,想到晓丹为了让自己解毒而付出的努力,还有她替冷慕洵挡的那一枪,那也是九死一生呀,所以现在让她为晓丹做什么她都愿意。
爱是无罪的,晓丹爱上伍洛司也没有什么错的。
“好吧,下次我就接伍洛司的电话,不过这可是看你的面子,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她温柔看他,目光如水,他答应了就好,从此她可以多一个闺蜜了,她喜欢与晓丹一起的感觉。
那女孩,其实就是一张白纸,如莲一般纯净的美,却遇到了伍洛司那一头狼。
那就是她的命吧,就象她的命是冷慕洵,逃也逃不掉的。
“快点给我一个儿子,然后让我家儿子娶了伍洛司的女儿,哼哼,我要我儿子煞煞伍洛司的威风。”
她笑,“你怎么知道晓丹生女儿?”
“一定是,要不,咱两打个赌?”
“什么赌?”
“要是晓丹生女儿我就赢了你就给我生个儿子,要是晓丹生个儿子你就赢了你就给我生个女儿。”反正以后有得是机会,生上一打也不怕,计划生育是政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认罚就是了。
“喂,我不要结娃娃亲。”他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要结亲,不要,不过好象她跟他从小就结了娃娃亲呢,这一想她的头就痛起来,结了,长大了一定会作数的,就如她和他。
“为什么?”
“不好。”
“可我觉得挺好的。”
“为什么?”
“伍洛司昨天发短信过来了,他说他手上有过百亿的钱想要洗白了。”
“冷慕洵,你贪钱?”她咋舌,一副很看不起他的样子。
他转而一笑,“仲晚秋,那其中有一大部分可是你与白墨宇赚的,你不想拿回来吗?”
原来,他是想给她和白墨宇出气,哈哈一笑,唇亲在他的脸上,“不要了,现在墨宇很好,我也很好,这便足矣了。”钱是什么,根本就是身外之物,她不稀罕。
他却正色的道:“晚秋,你不知道,当初我把你从看守所里要出来多么不容易,上面认定雨秋木材行是贩毒的,如果让白墨宇再缴到一笔钱再上交了,那这活可就干的漂亮了,我早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卧底的角色,这样,不管过多少年,他都不会被人翻出旧帐出事的。”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她鼻子一酸,有些没想到他会想得那么长远。
他低头吻了她一下,然后道:“怎么,又要哭鼻子了?真丑。”
“我就哭,你管不着。”
“好吧,那我说完你就继续哭,我才不是为了白墨宇呢,我是为了我老婆,因为,你是雨秋木材行的法人代表,我要你永远的一身清水,再无挂念。”
果然,她真的哭了。
那天晚上她是趴在他的怀里睡着的。
想着他要结娃娃亲是要洗白了伍洛司的钱上缴,她就觉得有些对不住了晓丹,可想想他的话却又不无道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冷慕说:“放心吧,我只上缴十分之一,剩下的会给咱儿媳妇留着的。”
于是,那夜她睡得很香很酣。
一年后,她生了一个儿子,而晓丹的女儿已经四个月了,两个小家伙真的结了娃娃亲。
却不知道长大了他们是不是还会有缘而成亲。
在圈子里的人一次聚会的时候,她见到了一个熟悉且又陌生的人,那是阿娃。
原来,他与冷慕洵一直相熟。
原来,阿娃才是一个卧底。
晚秋突然间明白,那一年她被阿娃救起或者也是因为冷慕洵。
只是,他从不提起,那她,便也不问。
如果爱了,那便相信。
如果嫁了,那便恩爱。
走进婚姻,从此,她是他的女人,贴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