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夏梦琴包扎完之后,沈逸廷真的开始张罗着送董可出国。
董可曾经说过她很喜欢爱丁堡的戏剧,爱丁堡的文化氛围非常不错,既然她喜欢,就送她去那边深造一年吧。
也许一年之后,他们便都能够冷静了,都说距离能让关系变淡,时间也会让关系变淡。这么远的距离,一年之后,他应该再也不会为心中那种极度想要霸占她的情绪而困扰,或许真正正式地和夏梦琴在一起,他能渐渐忘了对董可那种极度的占有欲,而董可也不会再这样依赖她。
时间和距离会变淡一切,让她还是他的妹妹,他仍是她的哥哥,一切不应该的情感都消散。
翌日,他便让保姆为她安排行李,让助理联系爱丁堡那边的大学。
虽然董可一再求他,但是他决心已定,长痛不如短痛,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最小的伤害。而且,夏梦琴已经因为他们的错误而受到了不该有的惩罚,他不能让她继续牵扯在这段关系里,继续受到伤害。
一切安排得特别快,只三天便什么都安排妥当了,董可想了各种办法乞求沈逸廷不要送她去国外,却完全没用。
终究,她明白哥哥这一次要是下定决心了,她没法再去改变,只好心灰意冷地忍受。
她每天乞求离开的这一天不要到来,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她不得不走了,而沈逸廷却没有出现,因为C城一个价值10亿的地盘招商,他得过去那边参加发布会,然后拿下那块地。于是,昨天晚上,他突然走进她的房间。
这些日子,他彻底不见她,每天忙到很晚回家,早上很早就去上班,她哀求他,他也总是冷淡至极,好像彻底不再在意她。
没想到他会突然走进她房间,她欣喜地站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但他只是通知一般淡淡对她说道:“我这两天得出差,今晚的飞机,到时候我就不能来送你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的,跟助理说就行。”
他例行公事一般地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她哭喊,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只一下,便仍是大步离开了。
站在宏大的机场里,机场里人来人往,噪杂而喧嚣,她看着那么多的人,却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人,身边只有助理和保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安检然后坐到候机舱的。
她失魂落魄地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突然有几个身形壮大的人朝她走过来,她心里痛苦难抑,没有多想,只是愣愣地盯着发呆,直到那些人走到她跟前停下来。
她心慌地想要站起来逃走,却被一个人按住,装作亲昵,可是那力道像要将她的肩膀捏碎。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后背突然被针扎了一下,虽然并不太痛,可是她的意识却突然之间模糊。
她隐约感到有人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周围的声音特别嘈杂,她什么也听不见,浑身也没有一点力气。
她在心里绝望地呼喊沈逸廷,却感觉自己的意识越陷越深,终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乎掉进一个黑洞里,然后她的意识彻底消失。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坐在飞机上,但周围印入眼里的几乎全是黑人。
这到底是哪里?
董可慌乱地扭动,想要站起来,身上的安全带束缚住她,然后身旁的黑人非常粗鲁地一把将她按进座椅里。
她吓得直叫:“whoareyou?whoareyou?”
黑人没有回答,一脸邪恶而色眯眯的笑。
董可吓得疯狂挣扎,想要离开,黑人的力道太大,将她死死按住。
突然,她看到黑人仰着头对着她身后笑了一下,她迅速转头,看到夏梦琴优雅而得意地一步步走进。
她满脸堆笑地在董可的身边坐下,董可再也忍不住,大声怒吼:“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想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夏梦琴继续笑着:“不是我想把你带到什么地方,而是逸廷准备把你送到什么地方,这一切都是逸廷安排的,你以为逸廷真的是送你去爱丁堡吗?告诉你,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领养了你,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所以,他用了这样的方式,让你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这趟航班是飞往非洲的,在座的这些黑人兄弟都很喜欢你,你以后就好好受用吧。”
夏梦琴得意的笑着,眼神阴险而恶毒。
董可仿佛被她的话彻底打败一般,一下子失魂落魄,真的是哥哥安排的吗?哥哥真的再也不要我了,也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她不敢相信,大声吼叫:“我不相信,哥哥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
夏梦琴止住笑,声音冷冷的:“如果不是逸廷允许,你觉得我能够知道你的航班,能够带着那些人把你迷晕,然后带到飞往非洲的航班。逸廷不想亲手来做,所以交给我的。因为你欠我的。”
董可一个劲地摆头,不愿意相信:“你放我离开,我要回去问他,我要回去问他...”
夏梦琴不耐烦地朝黑人使了一个眼神,黑人拿起之前的迷药,一针在董可的身上扎下去。
董可一下子晕倒。
夏梦琴得意地笑:“从医生那儿拿来的迷药还真是管用。”
说完,她又用英语告诉黑人,董可今后就是他们的老婆了,带回部落里任大家享用就行。
黑人高兴得大笑,连声说:“thankyou,thankyou...”
飞机快到非洲时,董可再次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黑人的一瞬间,她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瞬间惊恐地挣扎,可是她身上束着安全带,还被人按住,根本起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