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你要是敢跑了,或者是若若怎么样了,我找你算账!给我好好的站在这里。”
警告一声,顾天珩就走了。
别墅里面安静的可怕。
顾雅一个人呆在外面,眼睛死死的盯着别墅门口,汗湿了全身。
倏地,一阵风吹过,她顿时吓的尖叫起来。
“夏若,别找我,别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跟一个死人呆在一个地方,天又阴沉沉的可怖,顾雅差点没被吓的魂飞魄散,不断喃喃低语祈祷,祈祷顾天珩快点回来。
虽然他也恐怖,但是比起她一个人陪着死人,有一个大活人,,还是好很多的。
身心惧怕,神经都绷到了极点。
终于,在顾雅差点虚脱的时候,顾天珩回来了,带着一车的寒冰。
“阿珩……”
顾天珩没理她,抱着冰块进去,脚步匆匆,就像迫切见到等候在家的妻子。
“若若,我回来了,别怕!”
顾雅寒毛一阵阵竖起,坐倒在水池里面,祈祷着有谁来解救她。
这还不恐怖,接下来顾天珩让她半夜守着尸体,顾雅差点被顾天珩逼疯了,不过还是没疯,硬生生被逼着承受这些。
惧于男人的威胁,她不敢出声,也不敢跑掉,被迫煎熬着。
顾天珩还不知道是她弄死的夏若,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哪样的疯狂举动。
含着胆,顾雅绷紧头皮,守在别墅。
短短几天,她就崩溃了。
“阿珩,哥哥,你放我走吧,我害怕!”
整个屋子阴寒无比,还带着死人的味道,顾雅受不了,朝顾天珩祈求。
“你不配这么喊我!”顾天珩震怒,脸黑沉的让人如置身在冰窖之中。
“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求求你了,我肚子难受……”
被冻了几天,神经过度紧张,加上没怎么进食,顾雅真的是肚子痛了起来。
顾天珩漠冷,就是因为这个虚荣的女人,他错认了人,才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喜爱的女人,都是她、
不是她,霸占了丫丫的身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此刻,他只想让夏若曾经承受过的一切加诸在顾雅的身上。
“你偷了她应得的一切,现在你就好好的陪着她吧。”顾天珩丢下一句话,上楼。
“别走!顾天珩别走!”顾雅声色俱厉的大喊,别留她一个人守着死人啊。
顾天珩到底是疯没疯啊!
第二天,顾雅倒在血泊里面,奄奄一息,身下不断的涌出鲜血,染红了地板。
顾天珩嫌弃的皱起眉头,通知吴天过来把她处理了。
见识到他的冷漠,顾雅都后悔了,后悔去招惹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竟然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
一个星期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顾天珩还是这个样子,天天守着尸体,寸步不离,不准人把尸体送去火化。
怕这样下去,他终会疯了。
不过,男人现在的行径也跟疯子没什么两样了。
三人再度过来别墅,见劝不动。
洛凡忍无可忍,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带着之前的记仇。
荣景跟季明书都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实在是痛啊。
“你能不能给我正常点,她已经死了,夏若死了,你还要这样疯疯癫癫到什么时候,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她安息,你看看……”
洛凡没法说下去,尸体经过海水泡过,早就发烂,面目全非……
“她已经死了!”他拽住男人的衣领,梗着脖子怒吼,“你天天守着这个,就不想给她报仇了吗?”
报仇!
似乎炸弹般的威力顿时振醒了顾天珩,他定定的望着已经看不出面容的夏若,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道别。
随后,他俯身抱起尸体,低语道:“若若,我们去一个地方。”
那温柔的语气,让人的心不禁一缩。
三人看着他,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好好的珍惜呢。
人已往,再懊悔也没用。
谁对谁错,不过是一个情字最害人。
顾天珩抱着夏若,直接去了火葬场,顾boss的面子,很快就办好了手续,插队处理。
半个小时,顾天珩小心翼翼的抱着盖着红布的骨灰盒走了出来,洛凡几个愣愣的看着他,心想到底是正常了点。
“若若,我们回家!”
顾天珩没跟他们打招呼,抱着妻子,上了车,直接回家。
第二天开始,顾总不离身的带着妻子,去上班,全公司上下震惊了。
无不猜测,他们的老板是不是疯了。
他们甚至听到顾天珩跟盒子说话的声音,若不是对象不对,他们肯定觉得那宠溺的声音简直太迷人了。
吴天看到,扶额,赶紧紧急安抚底下的人,介于顾氏集团比同行高出一倍的薪金,大家也舍不得这份工作,纷纷回了工作岗位。
顾天珩除了带着骨灰盒,跟骨灰盒说话外,也没什么异常的,甚至比以前还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几倍。
之前谈不拢的合约,分分钟搞定,短短几天,他就鲸吞了几家公司,只要顾天珩出面,就没有谈不成的合作。
“事情查清楚了吗?”顾天珩面无表情的追问事故进展。
他妻子的死,绝非偶然。
“顾总,这是我查到的资料,离事发当天一个月前,顾雅的账户上有笔一百万转账了出去,对方是夏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也就是卡车司机的妻子,那个司机本身就患有癌症末期。”
“我还查到了顾雅的通话记录,事发当天,她跟那个司机联系过,要求他当天晚上喝醉酒,故意造成车祸,还有车上的监控,留下一些残留的痕迹,她亲口承认想害少夫人,甚至锁住车门不让少夫人下车,在车撞上来的时候,她自己跳了下去,逃过了一劫。”
“还有,五年前你被下药的事情也是顾雅做的,她母亲李吉蓉已经承认这件事情,当时少夫人误进了房间,跟你……后来她们就直接指控是少夫人对你下药,想进豪门。”
顾天珩越听,脸色越发铁青,阴沉的滴水。
拳头紧紧的攥紧,青筋暴突。
顾雅,你够狠!
难怪让她陪着若若的时候,会那么害怕,原来是心虚啊。
顾天珩心疼不已,想不到当年真的不是夏若,那时候,她都解释说不是她,可是他却固执的听信了顾雅她们的说辞,一点都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