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早习惯了,你什么时候跟我站一边过,哪次不是偏帮叶老贼?”即便有点喝醉了酒,张屿秋还是很记仇。
小哈缩起毛发,将自己藏在路边的花坛中。它也很无奈的好不好,不是它想帮叶老贼,实在是叶老贼发起飙来不好惹嘛!
不远处,跟君离站在一起的叶海岚发话了,“狗东西你说我坏话能不能离远一点,老娘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一顿闹腾,终是要走上回去的路。
要是洛宸此刻不趁张怂蛋酒醉做点什么,那他可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叶老师,你带洛宸先回学校。屿秋今晚醉成这样,就不麻烦你了。”
啧啧,狗男人这般光明正大的理由,竟是叫叶海岚无从拒绝。
本来小哈是要跟叶海岚回狗窝的,怎料张怂蛋喝醉了酒死活不肯松开牵引绳。
洛宸又不想用蛮力掰开弄疼了她,无奈之下只好将小哈一同带到半山豪宅。
劳斯莱斯一路都很稳,张屿秋刚上车就睡着了,全然没有一点危险意识。
也跟洛宸身上的气息让她心安有关,手里还拽着小哈,潜意识就觉得贼安全。
车开到郊区的时候,即便是劳斯莱斯,也有几分颠簸。
张屿秋本就睡的迷迷糊糊,颠簸之下手里的牵引绳也松了开来,小哈终于重获自由。
要不是怕被洛宸揍,小哈此刻绝对会大喊一声:“我灰太狼又回来了!”
半山腰上的别墅区,洛宸将车停稳了,抱着张屿秋直奔楼上去。
而被随意扔在车库里的小哈,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洛宸大傻不要我了吗?
……
江枫大学后山,苏斯年跟红叶惊蛰于此相见。
扶苏身上黑红两道仙灵力相互纠缠,他似一剑断山峦的战神,又似永坠地狱的王者撒旦。
“见过大帝!”红叶惊蛰依旧一身唐制齐胸宫装,俯首行礼。
“最近,洛宸如何?”扶苏的嗓音较之洛宸要更为低淳、黝暗,徒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红叶惊蛰的肩忍不住颤抖了两下,回道:“洛宸仙君就很正常的处理公司业务,或是在东郊别墅修行。”
“嗯,关于张屿秋呢?”扶苏眸光明灭,叫人不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提及张屿秋,红叶惊蛰先是一愣,而后头垂地更低了些,遮掩掉自己眸中的恨意。
“她,也很正常的开了间店铺,还住在这所学校里。不过……今晚她被洛宸仙君带到了东郊别墅。”
闻及此,扶苏竟是轻笑了两声,俯首在地上的红叶惊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地更是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个我知道,喝醉了被洛宸给骗去的。洛宸这家伙,从前我还以为他潇洒清心的很,没想到如今急色起来竟是这般模样。”
此刻,扶苏身上阴翳的气息瞬间消散了不少,言及洛宸,倒更像是在吐槽自家哥们。
红叶惊蛰本是想多讲些张屿秋跟洛宸之间的亲密事来刺激扶苏大帝的,而今看来,讲了也无甚作用,只会刺激她自己的心。
双手紧紧抓住地上的泥跟树叶,她红叶惊蛰昔日曾是盛唐最美的郡主,倾尽世间好男儿;后来拜入云苍山修仙问道,天赋卓绝,不过百年光景便飞升至仙庭。
可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出生、天资、容貌,都宛若飘零的红叶,落于尘土间任人踩踏。
而踩踏她的那个女人,一无是处,平凡世俗,凭什么?!
掩掉眸中的杀意与痛恨,红叶惊蛰只匍匐在地不言一语,直到扶苏的身影消失在梧桐林中。
……
洛宸抱着张屿秋到二楼,将她扒光了丢在浴池里,还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脸吐槽道:“小东西,平日里总是带着刺,还是喝醉了乖。”
“晤,别闹!”迷迷糊糊之中,张怂蛋感觉有人在揪自己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打。
还未碰及狗男人的脸,她的小手便被大手给一把包住,耳边传来男人低淳的声音:“喝醉了还这么闹腾?”
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张屿秋挣扎着睁开眸子,入眼便是洛宸的一张俊脸。
还没来得及舔颜,便感到周身一片清凉。
低头一看,自己此刻竟是不着片缕地躺在浴池里——“狗!男!人!”
“闭嘴。”洛宸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口吻了过去。
一时间,辗转上下,难舍难分,俩人在浴池打斗了一个多小时。【此处省略800字,大家都懂的~(狗头表情)】
浑身酸软地被抱到床上,张怂蛋打开手机一看,竟已是凌晨一点钟。
嘴里忍不住碎碎念地吐槽:“明天早上七点还要赶去店里,狗男人,大猪蹄子,简直不让人睡觉!”
轻拥着张怂蛋的身子,下巴磕着她的发,洛宸随她叨叨去,反正好处他是赚到了。
俩人相拥而眠,这一夜张屿秋做了个梦。
梦里的洛宸不是什么仙君,只是个平平凡凡事业有成的男人,比她大个四五岁,看上去不显老。
大学刚毕业她去一家大公司应聘,因为经融危机,原本谈好的岗位没了。
人事部经理跟她洽谈,想留下也不是不行,可以先调到助理岗缓两三个月,等以后经济好一点再调回原职。
经融危机大环境下找工作本就不容易,去他二大爷的助理岗,张屿秋对生活低下了头。
助理办公室有十几个人,她是其中最菜的菜鸟,堪称总裁助理的助理。
恰逢那天很忙,总裁助理让她去送个文件。
原以为公司总裁会是个五六十岁的秃顶老头,未曾想见到的竟是个年轻俊朗、气度不凡的男子,一时间不由多看了两眼。
她在看洛宸,洛宸也在看她,办公室本就离得近,一来二去之间倒也看对了眼。
梦中的洛宸,是个平凡人,她不用担心自己只是他漫长岁月里的一抹消遣,也不用遗憾不能陪他太久。
可以坦然、开怀地去爱,执子之手,度过漫漫余生。
梦醒的时候,张屿秋心痛了好久,眼泪不自觉地顺着眸框溢出来。
洛宸也醒了,温柔地问她:“怎么了?”
看着纱帘外的晨光,张屿秋轻喃:“好想执子之手,以过漫漫余生……”
洛宸轻吻她眼角的泪,承诺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