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逆鳞触之则死,这句话用来形容安然之于陆城璟,绝对完全合拍。
这是司烨见证了两人几年的纠缠说出来的话。
而孙坚居然敢明知故犯,这就是在找死了。
陆城璟走进来的时候,孙坚已经不成人样了。
鼻青脸肿,嘴角不停渗着血,站都站不稳。
陆城璟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孙坚不由得浑身一颤,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这样的结果是他早就有所准备的了,但是真正面临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自己还是怕死的。
毕竟享受惯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忘记了当初拼命的劲头儿了。
“说了吗?”陆城璟淡淡问道。
司烨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陆城璟勾起薄唇冷哼一声,抬脚将孙坚给踹出去几米远,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哀嚎声。
“拎上他,我们走。”陆城璟看都没有看一眼孙坚,冷声说道。
司烨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去?”他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这一番折腾,天都要亮了。
就不能天亮了再去?
陆城璟凉凉看他一眼。“你可以不去。”
司烨马上闭嘴,手指从嘴巴左边拉到右边,表示自己闭嘴不说话了。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到了目的地。
大门紧闭的云宅。
司烨看向陆城璟,意思很明显,人家都在休息,你怎么进去?
可惜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陆城璟的想法,他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他的为难。
朝司机说了一个字,却让司烨瞪大了眼睛。
“撞。”
“你疯了啊?”司烨一脸惊愕说道,见陆城璟冷着一张脸,明显没得商量的架势。
他忽然笑了,放声大笑。
“好,既然你要这么做,我也陪着你豁出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机在陆城璟的吩咐下,毫不留情的加大油门,朝铁门用力撞过去,触动了防盗系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锐警报声。
瞬间将大宅内的人都惊醒了。
没一会儿,就有人从藕才能够跑出来,见到陆城璟出现在门口,一阵膛目结舌。
不明白云家未来的女婿,怎么会在半夜撞云家的大门,这是不想好了啊?
管家顿感不妙,急忙却跟云峰汇报。
凌晨,云家大宅因为陆城璟而灯火通明,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云家三人下楼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陆城璟和司烨两人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甚至还自顾自的开始泡起茶来。
看得云峰是气不打一处来。
“陆大少,司大少,我云峰是哪里得罪了二位,让二位大半夜的来砸我家大门啊?”他这话说的嘲讽味十足,明确的表现出他的不满。
也表示了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不说清楚了,以后就是死敌。
他家大门都能随便让人砸了,这事传出去,以后他云峰还有脸在西城混吗?
陆城璟没有搭理云峰的质问,犀利入刀的眼眸直直射向云绮罗,对上陆城璟的眼神,她不由得心中一慌,咬咬下唇。
“阿璟,你这是……”云夫人沉着脸,疑惑看着他问道。
她敏感的察觉到今天陆城璟来意不善,估计今天两家要撕破脸了,但是事情没有到那一步,她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仪。
“我想我为什么来,云小姐应该很清楚吧?”陆城璟冷哼一声,看着云绮罗嘲弄说道。
“绮罗,什么情况?”云峰愤怒大吼一声,作为未来女婿的陆城璟上门来砸门,让云峰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满腔的愤怒在得知事情跟云绮罗有关系,全部化为冷厉的眼刀甩到云绮罗的身上了。
云绮罗求助的看看云夫人,一边嗫喏的假装不知情。
陆城璟也不等他们相互之间继续推诿,直接让人将孙坚待了上来,看到几乎认不出来的孙坚,云绮罗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见状,云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云夫人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事情你们之后可以慢慢问问云小姐,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此接触,以后各不相干。”陆城璟让人将孙坚丢在云家客厅,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以后我不想在西城再见到她。”陆城璟话里的人很明显,就是云绮罗。“当然,你们也可以当做没有听到,那你们可以试试我报复的手段。”
云绮罗摆着一张脸,伤心欲绝的看着陆城璟,似乎还想上前纠缠,被云夫人一把抓住,不让她继续丢人。
云峰则是铁青着一张脸,看看地上的孙坚,又看看云夫人和云绮罗,气的不行,最终只能叹气。
陆城璟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听他的话,以后都不要让云绮罗出现了在他的面前了。
要说云家也不是说就怕了陆城璟,两家的实力伯仲之间,如果真的要算上云家势弱的话,那就只有云家没有男丁一个问题了。
陆城璟正当年,他还能控制W二三十年,那个时候,新一代已经成熟了,可以接受他的事业了。
而云家,云绮罗一个女孩子,在商业上有着天生的弱势。找个女婿后几乎还不一定能够接手,就算是能够接手以后,也有很大的可能换成了别人家的事业了。
这样的情况,如何能够硬拼呢?
再说,这件事是云绮罗做错了。如果陆城璟真的撕破脸的话,执意要状告云绮罗,即便云家能力用尽,云绮罗也难逃坐牢的命运。
权衡利弊,云峰还是选择了妥协。
没两天,就传来云绮罗被送出国进修了。
听完陆城璟的话后,安然长长吐了口气,感觉自己似乎是重新活了一辈子似得。
“我明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可是遇上你之后,我都经历什么啊?”安然感叹道。
陆城璟双手搂着她的腰,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侧脸靠着她的脑袋,姿势极为亲昵。
侧首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笑容。
“以后都不会了,我会对你好,加倍对你好。”他垂首满脸深情看着她。
两人之间经历过太多的磨难了,两颗心都变得沧桑了,此时的相依相偎是如此的难得。
望着窗外灿烂的夕阳,只觉得岁月静好,有你足矣。
“我们的婚礼你打算在哪里办?”他忽然问道。
“难道不应该先求婚吗?”她不满诧异道。
“需要吗?”
“不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