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吗?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周喆问道,毕竟信羽诺不是警员,没有义务随时待命。
“有,周哥,怎么……”信羽诺刚想问问详细情况,周喆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现在马上到和平街旧址老式住宅小区来,来了就能看到我们的人。”周喆那边警笛大作,看来是有重大案件发生。
“好的。”信羽诺匆匆应了一声就赶紧起来穿衣服,然后对思琪说道:“思琪,周哥打电话有急事,估计是重大案件,我要马上过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这么晚了。”黄思琪说着也不等信羽诺同意也开始穿好衣服。
两个人下楼之后急忙打车前往目的地。
到达和平街旧址老式住宅小区的时候,可以看到好几辆警车停放在小区内,一个单元门前拉起警戒线。
信羽诺和黄思琪走过去,对着看守警员说道:“我是信羽诺,周哥叫我来的,这是我朋友。”
然后两个人进入楼内。
案发现场在二楼,周喆带着一帮警员法医正在忙着。
“周哥。”信羽诺和黄思琪对着周喆打招呼。
“哦?你们两个都来了,先看看现场吧。”周喆没有那么多时间寒暄,直接带着两个人走进室内。
信羽诺一边走一边仔细留意周围,客厅内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卧室内,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远远看去好像睡着了,可是仔细一看,女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分明已经死了,黄思琪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死人,不自觉的想往信羽诺身后躲,还好现场并不血腥,否则黄思琪估计也要吐了。
“死了多久了?”信羽诺问法医洪伟。
“应该是五个小时往上了,具体的我要带回去进一步检验。”洪伟答道。
信羽诺点点头,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做进一步尸检,不能下什么结论。
信羽诺简单看了一下尸体,然后环顾室内,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信羽诺又来到了客厅,这是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间,另一间房间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卫生间也很正常,厨房收拾的很干净。
信羽诺打开橱柜,吃剩一半的鱼还在里面,信羽诺又看看电饭煲,里面还有一些剩饭。
“羽诺,有什么不对吗?”黄思琪看着信羽诺的动作问道。
信羽诺摇摇头,又看了看窗户,窗户没有打开,就算打开外面有护栏凶手也进不来。想到这里,信羽诺过去问周喆:“周哥,门锁窗户有破坏的痕迹吗?”
“没有,我们都检查了,完好无损。”周喆回答。
“密室?”信羽诺问道。
“可以这么说,而且那个死去的女人还在睡觉,身体也没有明显外伤,看起来也不是中毒。”周喆说道。
“难道是自杀?”黄思琪忍不住问道,密室,身体没有伤,还在那睡觉,不是自杀也是猝死。
“这就是我叫小信来的原因,我们来的时候调查了报案人和邻居,他们现在回警局做笔录了,他们说,这个女人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独自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每天都工作的很辛苦,和大家聊天的时候经常说自己儿子怎么怎么好,对儿子报了很大希望,而且邻居还说,她一心盼着儿子考上大学,自己苦点累点都没关系,大家都说,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自杀了她也不会自杀,她死了,她儿子怎么办啊,所以我们也在考虑不是自杀。”周喆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自杀,那么他杀就更不像了?除非是熟人作案,可是熟人作案是怎么做到一点伤痕都没有的呢?”
“你说她有个儿子?她儿子现在在哪?”信羽诺问道。
“哦,在他爸爸那里,这个女的是离异,我们过来的时候拿她的手机找到她亲人的号码,也找到了她前夫,也就是孩子爸爸的号码。”周喆解释道。
信羽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有预感,这个案件的结局一定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现场提取到什么物证了吗?”信羽诺又问。
“这个才是最大的疑点。”周喆如是说道:“这个现场干净的过分,无论是地上,还是门把手上,这两个卧室,厨房卫生间,没有一个鞋印和指纹,本来想着或许在门口能提取到足迹,结果很快被证实是邻居留下的。”
“那死者是怎么被发现的?”黄思琪问道。
“这个就更奇怪了,是对面的邻居发现的,他说,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说这间屋子里死人了,他刚开始不以为然,后来越想越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一直敲门也没人开,他叫来物业说明情况,物业开了门锁,发现真的有人死了。”周喆说道。
“还真是疑点重重啊。”黄思琪脑海中全是问题,比如,凶手怎么知道邻居的电话,凶手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让别人看到死者,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黄思琪也知道,周喆是分析不出什么的。
“周哥,能不能让我跟报案人还有邻居谈谈,还有她的前夫。”信羽诺明明是在问周喆,可是语气中分明不允许周喆反驳。
“可以,但是必须要在我们的人陪同下。”周喆回答道。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回警局。”信羽诺说着就往外走。
回到局里,信羽诺直接就去了审讯室,第一个被问的是报案人,也就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好,下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信羽诺在警员问过基本资料之后对着报案人说道:“就请允许我称呼您为吴先生。”
“首先,我需要你详细的跟我说一下发现死者时的情况,以及前因后果。”信羽诺的目光咄咄逼人,让人不敢不回答她的问话。
“好的。”这个吴先生四五十岁的样子,他缓缓的说道:“今天我三点就下了班,不到三点半就到家了,因为我是小学教师,明天是双休日,所以今天提前放学下班,到家之后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四点多的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我接听了,我问对方是谁,他也不说,只告诉我说,对面房间死人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肯定是骚扰电话,真是无聊,我没有理会,继续看电视,但是我却没有心思看电视了,毕竟他说的是死人了,我害怕是真出了事情,万一被我耽误了就不好了,我还是最终决定到对面去看看,我还想好了要管对面接钳子的借口,我去敲门,没人开,如果是平时,我肯定想人家是出门了,但是那个电话打过来之后,我就觉得可能是真的出事了,我赶紧联系物业开了门,来到卧室一看,这个女的已经死了啊,把我都吓死了,过了好久才想起来报警。”吴先生提起当时的情况还心有余悸。
信羽诺点点头,然后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那个莫名来电只跟你说了一句话吗?”
“是的,他跟我说,对面房间死人了,就这么几个字,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吴先生非常肯定。
“好,第二个问题,你认识死者吗?就是对面的那个女人。”信羽诺又问道。
“见过几次面。”吴先生回答。
“她的为人怎么样?”信羽诺追问。
“很好,我以前也是到她家借东西,她都爽快的借给我了,一来二去熟悉了,平时见面也都打招呼,有时候在小区里遇到了还聊会儿天。”吴先生说道。
“她还有个儿子是吗?”信羽诺又问了一个问题。
“是啊,那个小男孩说是十四岁了,上初中,学习成绩特别好,我也见过很多次,那孩子不爱说话,挺乖的,我是个老师,看学生最准了,那孩子将来走学习这条路,错不了。”吴先生说的美滋滋的,可能老师对于好学生都是非常喜欢的吧。
“好,第三个问题,对于死者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吗?”信羽诺问了另一个问题。
“知道一些,也是听说的,她是离异,丈夫有了小三,她自己带个孩子听不容易的。”
“那么你们平时聊天的时候,发现死者有消极避世的心态吗?比如经常有想死的念头?”
“没有!”吴先生回答的更肯定了:“绝对没有,她虽然是离异,但是心态特别好,而且她儿子跟着她生活,她怎么可能有轻生的念头呢。”
“第四个问题,你知道死者有什么仇家吗?”
“没听说过,她人特别好,跟我们这些邻居相处的也不错,现在城里这些人啊,都住楼,一个楼层的邻居都互相不认识,但是她平易近人,我们都愿意和她聊天说话。”吴先生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要说仇家,估计也就是她丈夫找的那个小三了,情敌嘛,肯定有仇怨。”
信羽诺听出来了,吴先生最后这两句话根本就是猜测,不过不能否任一定不是情敌找人行凶的。
“平时死者和什么人有密切来往吗?”
“没看到,没听说她又找了男朋友什么的,就算她前夫,要看孩子都是她俩约定好地点把孩子送过去。”
“哦?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有时候看到她领着孩子出去就随便问问,哎,你不是怀疑我吧,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
“没有,你想多了。”信羽诺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