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摘花第十二步
犹豫再叁，林清山还是决定再带个帽子。
他翻遍了衣帽间，只找到一顶他妈年前学织毛衣时的练手之作——因为织的人觉得丑，才送给他的，但除此之外林清山别无他选了，自己日常都是衬衫、西装，冬天也就是再穿件大衣，平时运动的衣服上也没有帽子，林清山很不喜欢戴帽子，所以他没有别的帽子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就在二十分钟前，心一阵狂跳，手也不听了使唤，“我陪你喝”
“好呀！”
等林清山反应过来已经反悔不了了……他想也许多穿两件她就认不出自己了，事情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最后某人全副武装地出了门，不光戴了口罩、帽子，连墨镜也带上了，为了和平日形象有出入还穿了平时上课从不会穿的运动套装。
走到酒吧门口，林清山再一次觉得自己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不然怎么会戴个冬天的帽子出门，连门口的引导看他眼里都憋着笑，估计以为他是个傻子……
很少来这种地方，加上林清山还戴着墨镜，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林栀，在手机上问她也没得到回复，有些担心她出事， 心下更烦躁了。
林清山四处搜寻着心上人的身影，最后在一个被装饰的假竹隔断半挡着的角落发现了担心着的小姑娘，她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整张脸布满红霞，连露在外面的大腿也泛着红潮，旁边还坐着个男人，看样子是来搭讪的，女孩儿连连推拒着男人摸过来的手。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女孩儿”林清山走过去握住男人的手腕。
骚扰林栀的男人论身高比林清山足足矮了半个头，此时林清山一手护着女孩儿，弯腰握住他手腕的手力气很大，像是要捏断他的骨头一样，压迫感十足。
这男人生活中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看着些落单的女孩儿就喜欢上去骚扰两句，摸两把占占便宜，现在看到林清山来了，也不敢发生冲突，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林栀其实没喝多少，她有点儿酒精过敏，喝一点儿就开始红，脸上、身上都不例外，喝多了还会全身起疹。
推了推半搂着自己的男人，林栀不喜欢和别人靠这么近，虽然他帮自己赶走了讨厌的人，但不代表他就变得特别了，不过就是另一个陌生人。
“谢谢你”林栀看向他说道：“不过我在等人，就不给你让座了。”
没等他说话，林栀忙打开手机，看到好友发来的一串信息，连忙回复。刚刚的插曲，让她没来得及看手机。
身边传来两声特殊的铃声。
林栀僵住，扭了扭身子，给没顾上的男人让了点地儿，“是你啊？”
“是的，刚刚没来得及说。”
林栀实在没想到，网上看来蛮有品位的好友，平时衣着这么奇怪，加上刚刚的乌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坐下后，男人说自己生病了，不放心林栀一个人才来的，不打算喝酒也没脱口罩。尴尬在二人间蔓延开……
好在尴尬没持续多久，男人出乎林栀意料地擅长调节气氛，很快她的状态就松弛了下来，但林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提男人的穿着上的怪异，她总觉得好像和男人在生活中接触过。她觉得男人的声音、味道都很熟悉，心下已经有了选项，但酒吧灯光昏暗，男人全副武装着，林栀一时间也不好确定。在酒精的加持下，她有点儿想动手扒掉男人脸上的伪装，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
“你做什么工作呢？”林栀很少问别人的工作，除了不在意的原因，还有就是她总觉得工作也涉及隐私，她不太好意思。但今天她就想弄清楚这男人是谁，林栀肯定——他们一定认识。
“和教育相关的”
“哦？老师呀？”林栀语音上扬有点儿可爱，好像喝多了控制不了自己，身子不住地往林清山这边靠。
扶住她，眼睛透着笑，“是。”
“老师”林栀想诈他一下，“今天的数据太难改了。”
“不应该呀，我看挺简单的。”
“那是你觉得，对我这种小菜鸟还是挺难的。”林栀现在确定了。
听到林栀这么说，林清山心里咯噔一下，不确定她发没发现自己的语言漏洞，一时间也语塞不知怎么回复了。
此时，林栀心里也有点复杂，一直以为的陌生好友居然是自己的老师。今天的事，她很意外实在没想到平日里严肃的导师会这样做，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想被自己认出来的，要不是酒吧灯暗吵闹，气味混杂，估计一见面她就能把他认出来，这样想着林栀也不气了，倒觉得有些好笑。
这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反应，林栀也没说话猛喝了两口酒。
“他不想我认出来，我就顺着他了吗？虽然我平时是吐槽他吧，但这件事就是他不对，他先骗人的。”林栀想着，心里有了主意，决定争一口气。
虽说有了主意，心下还是有些打鼓的，林栀又要了杯威士忌，林清山此时也心虚，没拦住她。林栀两叁口喝完了酒，“走吧。”
林清山看她脸红得像新鲜的水灵灵的红柿子，说话的表情还有点儿严肃，觉得她可爱的不得了。嘱咐她穿好衣服，结了账跟着她往外走。
想牵她手，小姑娘不让，林清山也不气，就贴在她身后，一只手护着她别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