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市医院。
不过才凌晨六点,走廊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我跟着明风来到手术室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早在那里等候着的婆婆周韵和小姑子路巧欣。
明风赶忙走了过去,我在后面,步伐有些艰难和缓慢。
“小叔怎么样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妈,怎么会进医院?”
我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他们讲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接到钧言助理的电话,说他出了事,送医院抢救室了,具体是什么原因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
明风皱了皱眉头,生气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伤害小叔!要是被查出来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一惊,整个身子抖了一下。
婆婆瞧见我的反应,蹙眉问道:“怎么了?”
我讪笑着解释:“有点冷。”
婆婆睨了我一眼,对我说:“知道出来就该多穿点,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缩了缩身子,恭谨的朝婆婆点头:“对不起妈,下次我会注意的。”
婆婆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在等候手术的期间,明风接到一个电话,然后神色有些异常,看了我们一眼,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有些长,然后跟妈说了一声,起身离开到别处接起了电话。
我带着狐疑的眼神望过去,婆婆看见我的神情,然后为明风解释说:“男人,事业很忙的,你作为贤内助,要理解。”
婆婆说的话在理,可这么早哪个客户会给他打电话,但碍于在婆婆面前,我只得点了点头,配合着婆婆说道:“知道了妈。”
经历了长达数几个小时的手术时间,路钧言终于被推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带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婆婆走了过去,神色担心。
我抽了抽嘴角,靠近路钧言,心里不知该庆幸还是失落。
婆婆开口问道:“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吗?”
医生扯下口罩,长叹一声:“虽然失血过多,不过好在送来的及时,也算是保住了性命,但他头部受到了重击,现在呼吸薄弱,能不能醒来就看靠他自己了。”
婆婆身子一软,往后一退,小姑子及时将她扶住。
“这,这就是说,他成了植物人!”婆婆不可置信的说道。
小姑子在一旁安慰:“妈,没事的,小叔可不是一般人,他会醒来的!”
那一刻,我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这个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但不置可否天助我也,路钧言半死不活的状态足够我放下心头的大石,暂时松了口气。
不是我心狠,是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我配合着演戏,神情悲恸:“妈,别担心,小叔会好起来的。”
路钧言就这么成了植物人,路家对这件事一开始两天还格外的上心,到处调查伤害路钧言的凶手,于是那两天我过的战战兢兢。
可没过多久后,路家渐渐就停了动作,说来也奇怪,光是路钧言是路氏集团的总裁,这件事就足够引起重视,可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竟然还没有查到结果,我心里虽然是庆幸可却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豪门的事向来复杂,我只要知道,自己还能留在这个家,留在明风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哪儿还管这么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我和明风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也如约而至。
我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菜,又去超市买了一堆装饰品,路过花店还买了一束玫瑰花,回到家里后我将房子进行了大扫除,然后开始着手准备。
我做了明风最喜欢吃的饭菜,又吹了数十个气球,然后将玫瑰花瓣扯下来洒在了床上,在空气里喷了些香水,我用手扇了扇,淡淡的柠檬清香,明风曾经说过他很喜欢。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晚上明风回来了。
在此之前,我去洗了个澡,准备换上我从网上买的情趣睡衣,不瞒各位笑话,我和明风已经很久没有恩爱过了,这段时间他一直以工作忙或身子累为借口拒绝了我,我是个好媳妇,虽然心里有些不悦,可男人事业为大,只得将就包容他。
难得到我们纪念日,我摸着柔滑的睡衣布料,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让明风满意,成为我今生最难忘的的一天。
可事实上,这天确实成为了我最难忘的一天,但是却是一场噩梦,永远磨灭不去的噩梦!
刚洗完澡,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指腹轻划:“喂?”
“请问是沈青小姐吗?你于上个月订购的万国葡萄牙系列腕表于今日准时抵达,如您方便,可携带发表过来领取。”
我愣了愣,这么快?
放下正准备穿的睡衣,我对电话那头说道:“好的,我马上就过去,谢谢!”
“不用谢!”
挂断电话后,我直接赤裸着身体拿着睡衣走进卧室,穿好衣服后,我拿着钥匙和发票就出了门。
明风从没带过手表,我在电视上看那些商场的人,例如路钧言就人手必备,手表象征着男人的地位。
明风虽然不在乎这些,可我心里是默默记住了,就将这些年存下的所有钱一并取了出来,然后在一个月前就去了专门店定好了一款我觉得非常适合他的手表,准备这次纪念日送给他。
名牌不亏是名牌,做工精致,虽然和路钧言的没法比,但也着实不错了,我小心翼翼的把手表放好,然后提着包装袋打车回家。
刚走到半路,天空突下暴雨,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
司机将我放在小区门口,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这突如急来的大雨,一咬牙,将手表裹好藏进我的衣服下,然后冲进雨幕中。
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我背上有些生疼,仅仅才五十米的路程,我就已经淋成了落鸡汤,走到楼下,我甩了甩湿透了的头发,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将怀里的包装袋取出来,幸好,完好无损,一点都没有被淋到,我我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有些无奈,看来又得重新洗一次澡了。
走到家门口,我跺了跺脚,伸手将濡湿的刘海别过去,一抬眼却看见家里的门居然露出了一丝缝隙,我愣了愣,警铃大作,难道是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关上?不可能,我随即否认到,我记得我当时还拽了拽,莫非是……进贼了!
我睁大双眼,攥紧手上的包装袋,在原地踌躇半天,我脱下高跟鞋握在手上,悄悄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待我看见背光而立站在落地窗面前的男人时,我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呐呐出声:“路,路钧言!?”
路钧言听见声后,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可这笑容含着冰冷和讽刺,配合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更显森然:“呵,侄媳,好久不见。”
包装袋被吓的“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缓过神来,连忙蹲下身捡起来,嗓音微颤:“你……怎么会在这儿?”
路钧言扯出一抹冷笑,然后踱步向我走来。
感受到一寸又一寸的压迫感,我整个身子极力的往后瑟缩,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拽起来,力气之大,我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怒气。
“我没想到你的胆子不光只用在勾引男人身上,原来在杀人上你也让人刮目相看!”目光阴鸷,他的眼神像是要将我活吞了一样。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用力的想要挣脱他,却不想他的力气太大了,见我反抗,更加用力的收紧。
我只得妥协,小声反驳:“你不还没死吗……”
他目光一沉,将我重重摔在沙发上,一大片阴影罩了下来,他一只手就桎梏住我两只手,然后将其举到头顶,整个身子贴近我,冷声道:“路明风是把你宠成什么样了,如此目中无人,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在你这个女人手上了,你虽然没构成谋杀罪,可蓄意伤人罪也足够判你坐几年牢了!”
明知自己没理,可这男人说的话实在让我恼羞成怒,这件事从头到尾是我吃亏!他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损失!我喝醉了酒,他就不会好好拦着?
反而将错就错,上床这种事一个人是做不来的!难道他就没什么错!
我怒声反斥:“路钧言,别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要是你不跟我上床,就没有后面的什么事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矜持!知道我喝醉了酒,不送我回家还带我去开房,你说你安的什么心!我可以告你强奸的!”
路钧言目瞪口呆,大概没有想到我这么能颠倒黑白,过了半响,他才冷声憋出了几个字:“强词夺理!”
我嗤之以鼻,愈加放肆起来:“上次的事我找你谈过了,是你自己非不听劝,我只能出此下策,现在你还活着,我也由衷的松了口气,至少我不用当杀人凶手了,所以,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就此别过,那次的事一笔勾销,你不要再逼我,保不准我下次出手就不会那么心软了。”
他嘴角噙出一丝冷笑,然后将整个身子重重的压在我身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嗓音玄寒:“你拿什么在这儿跟我讲价?没有绝对的自信不过是只纸老虎,一戳就破,你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还敢威胁我?沈青,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今天我就替路明风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就开始动起手来,一只大手迅速的解开我衣服的扣子,我用力的挣扎,却没起到半点作用,男人用膝盖压住我的大腿,眼看着上衣什么都没有了,我惊声叫了出来:“路钧言!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路钧言冷笑出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附耳对我说:“对了,今天不是你和明风的结婚纪念日吗?我会让你一辈子永远记得这一天的!”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我已经做错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我不能再对不起明风了……
突然,我感觉整个人被腾空抱起,路钧言抱着我走去卧室,我目光扫了一眼我早上用花瓣铺满着的大床,目光一沉,我紧闭双眼,露出绝望的泪水。
路钧言没有继续扒我的衣服,而是脱了我的裤子,然后直奔主题,没有前戏的进入,生涩的令人痛苦,他粗鲁的进入,我立刻疼的弓起了身子。
我两只手被他死死地禁锢住,身体不断的反抗却被这个男人压得死死的,我疼得哼出声来,指甲抠进肉里。
“真紧。”路钧言喘着气,然后将我抱了起来,桎梏住我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又一次冲撞,我痛的咬紧下唇,嘴巴里蔓延出淡淡的血腥味。
路钧言下身迅速的抽动,我的胸部也因此剧烈摆动起来,他双手覆上,反复揉搓,然后速度加快,愈来愈快,我痛的出声,他皱着眉头,然后又是几个激烈的抽动,一股热流最终射进了我的身体里,我身子狠狠一颤,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路钧言极其的满足,正准备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那一瞬间我瞳孔微震,用力地摆动自己的身体,低沉又祈求的对他说:“出去!我求你了,出去!”
路钧言倒是不怕,露出玩味的笑意,拍了拍我的屁股,然后抱着我躲进了衣柜里,他的欲望还在我的身体里,我挣动的想让他放开我,他反手捂住我的嘴巴,哑声道:“闭嘴!”
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走进来的是贼,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