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郁遥逛了一天的街,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靳司寒说已经做好晚饭等她回家吃。
嘉树坐在出租车里,唇角弯了弯。
有个老公会做饭就是好啊,逛了一天回家就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她到家的时候,是六点半。
开门进来的时候,只见客厅餐桌边坐着一大一小,同时望向门口。
那眼神里,满是幽怨。
小咕噜哼唧的抱怨道:“妈妈,你陪郁遥阿姨去逛街,都不陪我跟爸爸去动物园!”
靳司寒已经给小咕噜碗里盛了青菜肉圆汤,小家伙已经吃了两个肉圆,这时候特别有力气,嘉树换好拖鞋过来时,手里拎了两个袋子,一个是给靳司寒买的礼物,一个是给小咕噜买的甜甜圈。
“呐,别生妈妈的气了,给你买甜甜圈了。”
小咕噜很好哄,一看到甜甜圈就立刻眉开眼笑了,还小傲娇的撅着小嘴说:“哼,勉强原谅你了!”
“不过你得先吃饭,甜甜圈晚上再吃。”
嘉树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下外套去洗手间洗手,靳司寒跟了过来,就站在她身后。
“给咕噜买了甜甜圈,给我买了什么?”
嘉树搓着手上的洗手液,认真的洗着手,说:“吃过饭再给你看。”
靳司寒唇角勾了勾。
嘉树坐到餐桌边,看着这一桌四菜一汤,食指大动。
“你们从动物园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三点多看完孔雀开屏就回来了。”
小咕噜抓着小勺子塞了一口饭,嘟着小嘴说:“孔雀开屏可好看了,妈妈你没看到。”
嘉树挖了点鸡蛋羹放进小咕噜小碗里,笑道:“下次妈妈陪你去。”
靳司寒挑眉,问:“跟郁遥玩什么,玩一天?”
两个女人在一起,能逛一天街,靳司寒也是佩服。
嘉树不以为然,“女人跟女人逛街,当然有趣,女人跟男人逛街才没趣。”
靳司寒淡笑了下,夹了块排骨到她碗里,“尝尝我做的糖醋排骨。”
小咕噜皱着白嫩嫩的小眉头,撒娇:“爸爸咕噜也要!”
靳司寒又给女儿夹了块:“好,给咕噜夹块大的。”
小咕噜小手抓着那排骨,用小牙齿咬来咬去,乐此不疲。
“味道怎么样?”
嘉树客观评价:“比我做的味道好。”
嘉树难得吃了好几块,靳司寒很满意,他想把她养胖点,可嘉树这体质,长胖比减肥还难,需要他的长期喂养。
好在,小咕噜吃饭不需要人烦心,每次去体检,体重都达到标准体重了。
吃过饭后,嘉树主动收拾了饭桌,“我来洗碗吧。”
晚饭是靳司寒做的,她要是再把洗碗的工作丢给他,岂不是太好吃懒做了。
靳司寒倒也没阻止,带着小咕噜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
嘉树切了水果端过来时,发现靳司寒戴了副近视眼镜,小咕噜靠在他怀里,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动画片。
嘉树好奇的问:“你怎么忽然戴眼镜了?”
“最近工作太多,视力有点下降。”
嘉树有点心疼,将银色餐叉递给他,示意他吃水果,靳司寒却说:“喂我。”
“……”
嘉树还真就叉了一小块火龙果递到他嘴边,靳司寒微偏头,吃下。
小咕噜小手抓了抓耳朵,看见这幕后,着急的说:“妈妈我也要!”
嘉树又喂了小咕噜,一盘水果,全是嘉树喂完的。
这父女两,没一个愿意动手的,真是亲生的。
等到了晚上,嘉树将小咕噜哄睡着后,拿着那个丝绒盒子进了靳司寒的书房里。
靳司寒正在工作,戴着那副银色边框的方形近视眼镜,目光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
嘉树将那个丝绒盒子背在身后,走过去若无其事的说:“还在工作啊?”
靳司寒抬头目光幽邃玩味的望着她,“你要是需要我,我现在就可以关电脑。”
“……”
嘉树小脸微红,刚想说什么,人已经被靳司寒拉到了怀里坐着。
“来送我礼物?”
男人低头吻着她,哑声道:“礼物不会是你自己吧?那这个礼物我得好好拆……”
说着,伸手就要剥开她的衣服,嘉树小脸烫红烫红的,“才不是,你别闹了,靳司寒你想不想要礼物了?”
嘉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靳司寒这才不逗她,大手摸到她手里的盒子,微微皱眉,问:“这是什么?”
嘉树将盒子递给他,“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靳司寒打开盒子,在看见那枚男士戒指时,眼底闪着星亮笑意。
“你给我的礼物,是这个?”
嘉树以为他不喜欢,伸手抢回来,“你不喜欢就算了。”
靳司寒拉住她的小手,蹙眉,“你买的,你帮我戴上。”
嘉树莞尔,从盒子里将那枚戒指取出,拉过他的左手,将戒指套进他修长的无名指,尺寸刚刚好。
“我眼光真准,刚刚好,你喜欢吗?”
靳司寒唇边的笑意那么深,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明知故问,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
男人黑眸灼灼的望着她,“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买戒指了?”
嘉树糊弄道:“郁遥买首饰的时候,我也随便逛了逛,看见了男士戒指,心血来潮就买了。”
“就只是这样?”靳司寒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不然还是什么?”
靳司寒戏谑笑道:“难道不是因为想把我贴上已婚的标签,让其他女人对我敬而远之?”
“……我才没那么小气。”
话音刚落,后脖颈便被一只修长大手握住,男人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她。
嘉树被他吻得情动,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回应了这个吻。
两只戴着婚戒的手,十指相扣,暖意从掌心蔓延到指尖。
靳司寒将她抵在桌上吻,吻的一发不可收拾……
嘉树红着脸,喘.息着问:“你不工作了?”
“先陪你做完,再做工作也不迟。”
“……”
到底是谁陪谁!
嘉树伸手,摘掉了他鼻梁上的框架眼镜……唔……影响接吻。
……
靳司寒已经重新戴上了眼镜,嘉树有些疲惫的靠在他怀里,仰头望着他,轻轻笑了下。
“靳司寒,你戴眼镜的样子,和平时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戴上眼镜给人感觉很斯文败类。”
让人忍不住去幻想,把他扑倒后是什么样子。
男人挑眉,“那不戴眼镜像什么?”
嘉树凑到他耳边,调侃:“衣冠禽.兽。”
“不是斯文败类,就是衣冠禽.兽,靳太太真会夸奖人。”
嘉树以为他生气了,说:“我这是褒义词,长得帅的才能叫斯文败类和衣冠禽.兽,长得不帅的,只能叫流.氓。”
“……”
逻辑,满分。
嘉树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越看越觉得自己眼光准,这款戒指戴在别的男人手指上,也许很普通很普通,可戴在靳司寒手指上,却显得很矜贵,很沉敛。
“戴上这个后,你身边应该不会再有像咖啡豆那样的蝴蝶了吧?”
靳司寒反应了两秒,才轻笑出声,“靳太太很会给人起外号啊。”
咖啡豆,指的是肖婷萱,上次肖婷萱跑到他办公室送咖啡豆,她还真记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