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不跟sB计较,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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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吉和尤俊达打的正酣,尤俊达的五股托天叉虽然厉害,遇到花公吉的方天化戟,就不中用了。花公吉虽然戟法并没多么出众,可他胜在力气惊人,尤俊达的叉锁不住花公吉的方天化戟,力气又有不及,几招下来,心先慌了。这一慌乱,招式有些生涩,被花公吉步步进逼,两个错马的功夫,已经招架不住了。秦琼在后边看到,就想鸣金,徐世绩一把拉住秦琼道:“二哥,不能鸣金。”
“为什么?老六可是支持不住了。”秦琼着急道,他看出尤俊达招法已经乱套,只怕再有三五回合,就有性命之忧。
“若是鸣金,敌军一定士气大作,如果冲杀过来,我们难逃全军覆没的结局。”徐世绩皱紧眉头,他何尝不知道尤俊达身在险境,可是若不让他顶住,将置所有人于险地。
“难道看着六弟送死吗?”秦琼大怒,提起双锏就要前去助阵。就在这时,就听东侧上坡上传来呼啸的声响,正是孙成箭射花公吉。
花公吉杀的兴起,奋起双臂的力气,向尤俊达连攻三招,他喜欢看尤俊达狼狈不堪疲于招架的样子。弟弟花公义被响马偷袭杀死,气的他五内俱焚,若不把响马全部杀光,他怎能罢休。眼看这一戟刮破了尤俊达的战袍,只要再来一戟,就能把他打成肉泥。便在这时,一声箭响。花公吉只觉得脑上一凉,便失去了知觉。孙成二百步远的一支羽箭,从花公吉太阳穴射进,将他一箭击毙。
几乎在孙成射死花公吉的同时,谢映登的一支羽箭也迅雷不及掩耳的射向张须陀。张须陀正和王伯当杀在一起,两人一个是山东名将虎胆将军,一个是江湖豪杰武状元选,本是旗鼓相当的阵势。可是张须陀势如猛虎,根本不畏刀枪,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凶猛招数。王伯当哪里见过这种玉石俱焚的拼命怪招,只得拼命抵挡,不多时便再无还手之力。
正在王伯当无力支撑之时,就听破云穿空之声,一支白羽箭直奔张须陀后脑而去。张须陀是生死场上打滚多年的豪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得脑后风声,顾不得和王伯当厮杀,一个大低头,那羽箭越过张须陀,直奔王伯当而去。王伯当蓦地见一只箭射来,吃了一惊,幸亏他反应机敏,横刀一拨,将箭弹飞。
须臾之间,花公吉毙命,张须陀和王伯当则分开两边,本来英雄会十分恶劣的形势,顿时扭转过来。正在隋兵惊愕之际,只听一旁上坡上有人高喊:“英雄会全伙在此!”
秦琼和徐世绩见到变化,情知有人相帮,乘机一起高喊:“别叫走了张须陀啊!”二百多号人一起挥舞兵器,冲杀上前。
张须陀从马上直起身子,只见英雄会反攻上来,他只道中了埋伏,怕被包围,一展大刀叫道:“撤退。”
隋兵一听将令,立刻向南溃逃。张须陀在后边断后,刀疤虎宋明亮欺他单人独骑,策马杀来,一刀斩来。张须陀哪把他放在眼里,冷艳锯齿刀一摆,乓一声把宋明亮的刀磕飞出去。宋明亮怪叫一声,转身就逃。张须陀待要去追,盛彦师,丁天庆二人合力杀来,一刀一枪想要张须陀的性命。张须陀掌中刀一挂,大力涌来,把盛彦师的刀挂了出去,回手一刀削去,盛彦师一低头,头盔被刀风扫落。丁天庆见盛彦师遇险,大喝着一枪刺来,张须陀瞅准枪来的方向,挥刀一架,顺势刀锋斜撩,丁天庆见白晃晃的刀刃撩来,只得摘蹬翻身滚落马来。二人不出两合,都被杀败。
张须陀三合杀败三人,见隋兵已经退出数十丈远,便也策马退去。鲁明星鲁明月兄弟可不让他走,一个双斧,一个长棍,拦在前面。张须陀须眉皆张,口中暴喝一声,一刀抡去,鲁明月横棍一挂,哪里挂的出去,只被震的虎口裂开。鲁明星见状,双斧劈来,却叫张须陀一刀斜削额头,手忙脚乱去招架,张须陀中途变招,一个巧劲,用刀背磕在鲁明星的肩上,把他打落下马。
身后秦琼见了大惊,挥锏杀过来,单雄信也吼道:“莫要伤我兄弟。”
张须陀见英雄会人多,也不恋战,纵马狂奔,追赶隋兵队伍去了。他五合败五将,英雄会倒也无人敢去撩他锋芒,任他去了。
张须陀跑的远了,徐世绩也早叫人停下,此时武安福等人也从山坡下来。秦琼远远一见,大喜道:“武兄弟,原来是你帮忙。”
武安福等人走到近前,武安福道:“几位哥哥可是受伤了?”
被张须陀打败的五将都无大碍,一个个垂头丧气。雄阔海赞叹道:“好个虎胆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改日我一定要会一会他。”
秦琼道:“武兄弟怎么来了?”
武安福忙把自己请命来追赶的事说了,徐世绩听了道:“如此看来,张须陀大概是路过此地,协助花公吉,恐怕还不知道济南府的事情。”
“虽然如此,若不快走,被张须陀追上,只怕不好摆脱啊。”武安福想到张须陀的勇武,实在有些骇然。他见过无数勇将,可是如张须陀这样不顾自己的性命,招招狠辣的实在少见,难怪人称虎胆,果然不怕死。
徐世绩道:“既然如此,咱们快出吧。”
武安福看众人整顿车马,问秦琼道:“二哥,你们这是去哪里?”
秦琼道:“去山西潞州,在那里用五弟的名字召集绿林豪杰,一起起兵反隋。”
武安福忙道:“不可去潞州。”
“为什么?”秦琼和徐世绩一起问道。
“一是山西路途遥远,路上还要经过数座大隋的关卡,若是被阻隔,只怕会落入前有豺狼拦路,后有虎豹追命的境地。”武安福道,“何况潞州太守李景我十分熟悉,他作战勇猛,颇有谋略,若想在潞州举事,只怕不易。”
“这可如何是好?”秦琼和徐世绩也是仓促做的决定,一听武安福的话,顿时没了主意。
“不知道两位哥哥可知道瓦岗山吗?”武安福问道。
“瓦岗山?”秦琼和徐世绩都是一愣。
“我知道。”一旁有人道,武安福一看,却是王伯当。
“瓦岗山乃是河南境内的一座高山,形势险峻,山路崎岖,是易守难攻的天然要塞,如今被一伙好汉占据,扯起义旗,反抗隋朝。”王伯当道。
“哥哥可认识瓦岗山上的人?”武安福喜道。
“自然认识。瓦岗山的大王翟让乃是南陈的旧部,也曾在江湖上流落,和我多有交情。他上了瓦岗山当了山大王之后还曾邀请我入伙,只是我那时想要考取功名,才没答应。”王伯当道。
“既然如此最好不过了。二位哥哥,河南瓦岗山离这里要近得多,况且一路少有隋兵驻扎把守。瓦岗又是风水宝地,更有精兵强将在那里休养生息多年,咱们英雄会的兄弟若是去瓦岗,将来一定能成大事。”武安福道。
徐世绩有些疑惑,不知道武安福怎么如此肯定,可武安福是自己兄弟,怎么会有恶意,想到这里他看了秦琼一眼。秦琼道:“既然山西路途遥远,沿途又多有阻拦,不如我们听武兄弟的,去瓦岗看看。”
徐世绩听秦琼这么说了,也无意见,两人合计一下,下令部队调转方向,往河南开拔。单雄信听了追问缘由,徐世绩一解释,他倒也听过瓦岗山的威名,便也同意了。
“二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看到队伍要出,武安福又想起一事来。
“兄弟你说。”自从在北平遇到武安福,秦琼对武安福是七分的感激,三分的敬佩。这一回为了程咬金劫皇杠的事情,武安福拼了官场上的前途也和英雄会一条心让他更对武安福十分的信任。
“此去瓦岗,也许会有麻烦。千万要以和为贵。翟让本是个英雄,不能怠慢了他。”武安福道。
“兄弟放心,咱们英雄会以仁义为本,自然不会慢待英雄。”秦琼道。
“还有,如果大家在瓦岗站住了脚跟,须得选个头领出来,二哥不知道有什么打算?”武安福察颜观色的道。
“你的意思是?”秦琼问道,“我觉得徐世绩颇有才干。”
“万万不可。”武安福对徐世绩总有点不放心,他和李密关系甚为密切,若是李密真的和历史上说的一样跑去瓦岗,徐世绩再把瓦岗交给李密,那武安福这一番苦心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这种赔本买卖他才不会做呢。
“为何?”秦琼纳闷道。
“徐世绩虽然通晓兵法,不过他不能服众。要我说,英雄会这么多兄弟,连你我在内,最精明的人,就是我四哥啊。”武安福道。
“你说阿丑?”秦琼一愣,回身望向一辆大车,自从打败了唐璧腿伤就作的程咬金正乐呵呵的和旁人吹着牛。
“四哥别看表面鲁莽,可一是够义气,二是敢担当,三是精明,我看英雄会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四哥的。而且四哥没有私心,也能服众。”武安福分析道。
秦琼一听,的确是这么回事,便道:“我记下了,若是真有推选头领的那一天,我就选阿丑。”
武安福道:“那好,二哥,这一路山高水长,你可要保重啊。”
秦琼听了,有些动情道:“兄弟你也要保重,杨林身边有如龙潭虎穴,你要小心谨慎啊。”
武安福道:“二哥放心吧。”
兄弟之间,不需要太多依依惜别的话语,看着秦琼带领英雄会的兄弟们远去,武安福长出一口气。他把灭亡大隋的火种点燃起来,至于这星星之火如何燎原,就不是他所能够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