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舒还没和回来的白念聊多久,就有人来请她过去和王爷聊聊天。
她哭丧着脸不舍得和白念告别,拉着雪伍陪她一起去,如果有什么意外,让雪伍赶紧来找白念救她。
本来白念也不觉得苏亦舒去会出什么事,但是她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也让她生出几分担忧,便也一路陪过去,又在主院不远处的花园内坐着等着,生怕真出什么事。
苏亦舒见到元长杰后,离着老远便停下了脚步,最先两次见面实在没有好印象,阴晴不定,她把人搞成现在躺在床上的模样,还真怕他要报复,特别今天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阿舒,太吓人了。
与记忆中不同,现在的苏亦舒是怕他的,“过来。”向她招了招手,而后往在床沿拍了拍。
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床边极为别扭坐下了,觉得坐的太近了,又不断往后挪了挪屁股,猝不及防被抓住放在腿上的手,惊恐地瞪向元长杰,生怕他搞什么幺蛾子。
“阿舒,你变了。”
???是你变了,请你继续你那不待见她的模样,你这样,她害怕。
元长杰突然嗤笑一声,他真是做梦脑子做坏了,竟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哪会是梦中那样会依赖人的,何况她还听得懂犬绒话,他在干什么。
这一声冷笑,让苏亦舒忐忑不安,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前他不喜都是直接表现在明面上的,现在他就是捉摸不定,面上还挺和蔼的那种,她很慌。
“罢了。”松开了手,见她仍有拘束,“你自己找个位置坐吧。”
她可不太敢真另找个位置,屁股往后挪了一大截,“坐这挺好。”
然后就是两人间长久的沉默,她觉得自己尬得都快抠出个叁进叁出的大院了。
她忍不了了,“王爷你找我何事?”
“没事。”
没事你找我过来干嘛?不过,她现在可不敢说出这话。
元长杰越看越觉得梦里的和眼前的是两个人,他暗自嘲笑自己魔怔了。
母妃对他妥协和梦中的一切,让他因为当初以为苏亦舒是母妃的人的讨厌烟消云散了。
依旧是一阵沉默,苏亦舒很是无语,又有一股尿意袭来,她人麻了,又怕得罪这祖宗,她连开小差和大饼聊天都不敢,她好委屈。
又是好一阵,她觉得自己要憋不住尿了,“我要如厕。”
元长杰点了点头,苏亦舒暗自惊喜,终于可以走了,下一句直接当场傻掉。
“去那,那里有个暗门,里面可以如厕。”
顺着手指的位置,转过屏风,拉开小门,有个恭桶。
犹豫再叁顶不过滚滚尿意,掀开盖子,“哗啦啦”一阵流畅的水声,尴尬是尴尬,膀胱空的感觉也是真的轻松舒服。
出了小门,旁边已经有丫鬟端着盆在一边候着,她伸手进去洗了洗,又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整个人神清气爽。
转过屏风,人自觉坐回床沿,继续沉默种蘑菇。
在花园等了许久的白念,虽然没见雪伍过来,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决定亲自去看看。
她没有想到到里屋见到的是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两个人一起看向她,“表哥。”
同时苏亦舒立刻高兴地起身,“念念姐,是不是我和你说的东西,你一直找不到啊,我带你回去找。”说罢,也不等元长杰的反应,径直搂着白念的手走出去,现在她没工夫管什么礼节了,走出这个房间才是大事。
元长杰也没在意,觉得苏亦舒挺有意思,之前那么久都忍了,现在见到白念却一刻也忍不了,立马露出了本性。
出了门,苏亦舒高兴地说:“幸好念念姐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要在那杵多久,什么事也不说,让人没底,怪吓人的。”
白念想到今天和他聊天的事,“或许只是他心情不好。”而后想到她还没和苏亦舒说她过段日子要走,“我过些日子要回大梁了。”
对于前面的话,苏亦舒只是不屑的哼了一下,那位祖宗哪天心情好过,后面局话,她急了,“这么突然的吗?”
“也不算突然吧。”
“我舍不得念念姐,为什么要回大梁啊?”
“我有自己的事要干呀。干嘛现在这副要哭的样子,我还没走呢。”白念有些无奈地伸出手擦拭苏亦舒溢出的泪,“哭得一点都不漂亮。”
“念念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风一吹就是黄土糊脸,我哪里哭了,是风沙迷眼。”
“嗯嗯,小亦舒没有哭。”
后面几天日子里,元长杰天天让苏亦舒去他房里杵那和他大眼瞪小眼,渐渐她开始试探底线逐渐放肆了起来,想到白念马上要离开,干脆让她一起来,她们两聊天,偶尔元长杰还插一两句嘴,还挺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