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军追上楚湘, 不再提那些事, 转而想着法儿地把楚湘往河边引。
他本来以为楚湘一个被宠大的小姑娘很好哄, 谁知楚湘油水不进, 怎么都不肯去, 还板起了脸, 让他走开。
李红军看向四周确认没人, 恶向胆边生,干脆扑向楚湘。流氓罪是很大,但一百个女人能有一个敢嚷嚷出来都算厉害了, 他占楚湘便宜,楚湘只会嫁他了事。
乾坤镜就是楚湘的耳目,在李红军动作的一瞬间, 楚湘就巧妙地避开, 用防狼术插眼、戳喉、踢jj一气呵成!
李红军惨叫一声就倒了下去,蜷缩成一只虾米, 不住地哀嚎。上中下三个部位剧痛, 他两只手都不够捂的。
楚湘在旁边惊讶出声, “你没事吧?那个、我不知道这么痛, 我嫂子昨天教我的时候也没说呀。”
李红军哀嚎声一断, “你嫂子?”
楚湘无辜地说:“对啊, 昨天我嫂子说有人想打我,提前教我几招损的,让我一定要练熟。她说这次将功赎罪, 让我帮她在我哥面前说好话呢。”
李红军满脸狰狞, 咬牙切齿地锤了下地面,“姚雪!贱人!”
这时楚湘从乾坤镜那里得知姚雪上山了,摸摸下巴扫了眼还在地上滚的李红军,勾起嘴角。
她在修真界的那些好东西是不能带过来,但她本身还是个神医,空间里药房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以备不时之需。她拿出个白瓷小药瓶,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滴了一滴药水。
李红军还捂着剧痛的眼睛没有看见也没有注意,药水沾到皮肤瞬间被吸收干净,楚湘便握着小药瓶说:“你这么严重得看大夫吧?我去叫人来。”
李红军大声叫她的名字,但楚湘已经跑了。他气愤地又锤了两下地,捂住上面下面跪趴在地上,不停地咒骂。
楚湘快速跑下山,迎面遇到姚雪,收势不及直接将姚雪撞了个跟头。楚湘头也没回地跑走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姚雪恨死了楚湘这不把她当回事的态度,揉着摔疼的胳膊站起来,一点没注意手上有一滴药水消失了。
她回想刚才楚湘的衣服好像没湿啊,这么着急的跑走,难道李红军失败了?还是……已经得手了?
她迫切地想知道内情,沿着楚湘跑来的方向就找了过去。
那药是药性强烈地助兴药,药性发作得很快,他们两人见面都没来得及说两句话就滚到一起去了。
楚湘到了山脚就慢下速度,从空间里拎出一大篮子野果和一只野兔,只是脸上的表情比较难看。
路上有人看见她,先是惊讶她弄到这么多东西,然后就纳闷她怎么不高兴,“这是咋了?咋打着兔子还不高兴呢?”
楚湘摇摇头,“也没啥,就是刚才下山的时候碰见姚雪了,真烦,他们大队那边没山吗?”
“姚雪又来了?诶?今天你哥不是没在家吗?她刚才纠缠你了?”
楚湘又摇摇头,还愣了一下,“她没跟我说话啊,看见我还吓了一跳,马上跑走了,好像不想看见我。”她说完就笑了起来,“原来是我自己想多了,她根本不是来找我们的。婶儿,我回家啦,回去晚了我妈该担心了。”
“哦,好,好。”被叫婶儿的女人在她走后忍不住和别人嘀咕起来,那姚雪不是来找楚家人,那跑他们大队的山里干什么?这两个大队不都是一座山吗?
再说姚雪碰见楚湘居然吓一跳?难不成是在山里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几年前就有人在山里发现过人参,当时虽然上交了,但那人偷偷留下了几根须子,后来媳妇难产时救了媳妇的命呢。那可是好东西,搁现在要是发现了,没准儿就偷偷藏起来了。
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几人好奇心起来了,各自拿了篮子就结伴进山,想知道姚雪干什么去了,顺便挖点野菜回来吃。
于是楚湘在家做红烧兔肉的时候,山里光溜溜的李红军和姚雪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两人一听见尖叫声就清醒了,发现自己的情况脸一白,着急忙慌地抓过衣服就往身上套。但进山的几个人都是四十岁往上的妇人,不忌讳,反而很气愤,上去就抓住他们两个,连衣服都没让他们穿好,只遮住重点部位就把他们扯下山。
几人大嗓门一喊,所有人都出来看热闹,一路押着人去了大队长家。
姚雪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惨白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就是想去问一声成没成,怎么把自己搭上了?李红军更是来气,他一向得意自己是京市人,第一反应就是姚雪看上他了,故意搅和了他和楚湘的好事,自己缠上他。
姚雪可是要被楚家抛弃的人,这年代离过婚的女人还有什么日子好过?当地人肯娶二婚女的条件肯定不好,这不姚雪就盯上他了?好歹他也是头婚,还是高中毕业的京市知青,以后说不定还能回京市呢。
李红军自觉想明白了,见到大队长立即大声说是姚雪勾引他,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药。
下药这种事大家是不信的,根本没听说过有这种药,再说,穷乡僻壤的,谁会配啊?大家更相信是两人鬼混,李红军不想担责任,全推到姚雪身上了。
姚雪急地慌忙否认,“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见他还没说两句话就……我是受害者!”
上山抓人的妇人推她一把,“呸!你骗谁呢?你要不是主动的,你跑咱大队山里头干啥?你碰见楚湘躲啥?我还说呢,你天天缠着楚东升,今天楚东升没在,你看见楚湘咋也不说两句话呢?原来会奸夫来了!”
“我没有!楚湘,对,肯定是楚湘干的!我一进山就碰见她,她把我撞到跑下山,着急忙慌地,她肯定和李红军有一腿,出了什么事才跑的。我、我脑子昏昏沉沉的,肯定是楚湘给我下药了。”姚雪一边说一边冲李红军使眼色,“你说,你污蔑我是不是为了保护楚湘?你去山里其实是和楚湘幽会吧?”
李红军得了暗示,心中一动。如果他这会儿咬死了说楚湘是他对象,会怎么样?
没等他想好,那几个妇人就怒了,“姚雪你当我们是傻子呢?楚湘下山的时候挎着篮子,篮子里满满当当的果子,手里还提着个兔子,浑身整整齐齐地,就袖子沾了点土,连头发丝都没乱,哪是你这种鬼混的样子?她要是跑下山的,头发能那么整齐?果子能不掉地上?大队长,这人张嘴就撒谎,上次害楚湘,这次偷人,绝对不能饶了她!”
李红军和姚雪都是一懵,楚湘弄了一篮子果子还有一只兔子?怎么可能?她从哪儿弄的?
没等他们反驳,收到消息的刘芳和楚东升就挤进门来。刘芳愤怒地扑向姚雪就扇了她两个耳光,“你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我今天打死你!”
姚雪尖叫着闪躲,这一乱动,身上没穿好的衣服还蹭开了,露出里面的小背心和大片肌肤,看得村里小年轻都咽了咽口水。
楚东升沉着脸扫她一眼,一拳打中李红军的鼻梁,李红军顿时血流如注。接着楚东升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接一拳往李红军身上招呼,他几个好兄弟也气得不轻,挤过来一起围殴李红军,把他衣服裤子都扒了,就剩一条底裤,要送他去镇上判流氓罪。
他们不知道判刑都怎么判,但和别人的妻子私通,还不是流氓?
李红军和姚雪被打得连声惨叫,大队长也纵着他们打了一会儿才喊人把他们分开。正好姚家人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了,大队长冷着脸指着姚雪道:“这样的媳妇谁家也受不了,这婚必须离。”
姚雪坚定地喊自己是被害的,姚家人自然跟着胡搅蛮缠,还说姚雪在曙光大队出了事,该让他们负责查清楚。大队长都被他们气乐了,楚东升冷冷地看着他们说:“明天就去镇上办离婚证,要是你们姚家不让我好过,那你们就谁都别想过日子!”
姚家人看见楚东升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上次楚东升打得他们养了好几天才好呢。几人硬着头皮嚷嚷几声,还趁乱踹了李红军几脚,扯着姚雪走人。
楚东升对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姚家大哥当天晚上起夜的时候就被人揍了。揍人的还明说,姚雪再不离婚,姚家人谁也别想好过。
第二天姚家人先找上门闹起来,指责楚东升打人。可楚东升晚上跟村里几个人一起喝的酒,大家都能为他作证。问姚家大哥是谁打的他,他又说不出来,只说一定是楚东升的哥们儿。
这就没法说了,人是谁都不知道,大家还可以说是姚家大哥胡说八道呢。
这天夜里,姚家大哥没再起夜,但姚父姚母的屋里被扔进一麻袋耗子!姚家鸡飞狗跳地折腾了半宿才把耗子抓光,姚父姚母精疲力尽,还不敢在屋里待了,就算他们不怕耗子,一下来那么多也膈应人啊。
这么折腾两天,姚家人是彻底相信楚东升的威胁了。在他们看来这都是姚雪自己作的,且姚雪还偷人,不离婚不是更丢脸?
姚家的顶梁柱姚父和姚大哥都开口了,姚雪再坚持什么也没有用,第三天是姚母和姚大嫂、姚二嫂一起押着姚雪去办的离婚。
楚东升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心里松了口气,真正高兴起来。而姚雪看着他毫不掩饰地笑容,心里蔓延出恨意。真以为没了他,她就过不好吗?她是重生的,就算不靠别人也一定能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