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个鬼奴看着颜凌、柳伊依次从土坑中爬出,还不禁数了一下:一个、两个。
“谁死还不一定呢。”我粗喘了一口气。
两只鬼奴完全忽略了我,看着颜凌、柳伊的白嫩大长腿,垂延欲滴道:“好-嫩的肉,这皮肤比纸扎的奶娘更滑更嫩。”
本来柳伊是准备袖手旁观,听到这话后完全气炸了。
“找死!”
一条长长的藤条凭空出现,挥在鬼奴脸上,便烙上深深的血痕。
嗷嗷……
两只鬼奴在地上鬼哭狼嚎,眼神便变了,不在猥琐而好色,而是庄严萧杀。
咿呀~咿呀~
两只鬼奴居然在念唱起来,像是开锣大戏一般,各种曲调合并一处,把我们带入恐怖的氛围中,一群扛着鬼头刀的骑兵,装扮成山贼,随意在村庄杀戮。
嘶喊声、惨叫声、救命声等等,充斥在我们耳朵里。
慢慢的……
我耳朵渗出了血,这股奇怪的唱戏声居然伤到我耳朵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仅是我,还有颜凌、柳伊,即便她们捂住了耳朵,依旧沉浸在恐怖氛围中,根本找不到出路,遇到那些扛着鬼头刀的骑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骑兵拎着鬼头刀忽然朝着我砍过来!
原以为只是幻觉,我没有认真躲避,被鬼头刀蹭到手臂,一大层皮都被刮掉。
“卧槽,这两只鬼奴是召唤来骑兵了吗?”我的话瞬间淹没在唱戏声中。
后来我才发现,这伤痕并非是刀伤而是指甲刮痕,这两只鬼奴肯定是依靠唱戏的怪叫声来做掩饰,从而对我们下手。
所以我第一时间便想以声音对声音,拿出手机‘酷狗音乐’播发神曲【忐忑】。
啊啊啊……
唯恐声音不够大,我甚至还清唱起来,唱得很是辣耳。
还别说,血腥恐怖的氛围瞬间驱散不少,紧接着我便看到柳伊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狗骨头,朝着两只鬼奴扔了过去。
两只鬼奴像是遇到致命的诱惑一般,连戏也不唱了,像只疯狗一样奔跑过去。
“喂,你们两个可是厉鬼啊,不是狗。”我很认真的在提醒鬼奴。
可惜,两只鬼奴完全当没听到一样,扑过去把狗骨头啃了一干二净,甚至还意犹未尽。
随后我才看清楚狗骨头里有血髓。
索索~
两只鬼奴好像在吸允面条。
“我携带的狗骨头也不多~”柳伊眼看两只鬼奴又要吟唱起来,又扔了一根狗骨头过去。
柳伊兜里还剩下三根狗骨头。
“不如给里面加点料吧。”颜凌恰如其时说道,从身上拿出一瓶绿色粉末,洒了一些在骨头上,便看到一缕绿色的骷髅火苗蹿起。
没有犹豫,加了料的狗骨头扔在半空中,两只鬼奴像是训练有素的狗狗,在半空钓着骨头,咕噜一声便吞了下去。
很快,鳞火便蔓延开来,两只鬼奴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绿色的骷髅火从眼珠子迸发。
“我好热,水啊。”
“我好烫啊。”
两只鬼奴叫喊着,抬头便看到雕像前供奉的油灯,它们把油灯给吞进肚子里,火焰刚开始小了下去,却在一瞬间以更猛烈的速度冲上来,两鬼奴瞬间变成火鬼。
连带小屋内的纱帘都着火了。
嗯,着火了??
“快跑!”颜凌赶紧提醒道。
我们三个人争先恐后的从小屋内跑出来。
两只鬼奴紧随其后,他们每走一步,地上都带着很绿色的火,看着很诡异。
“纳命来!”鬼奴在后面叫着,它们在顷刻间已经丧失了理智,唯一的念头便是带着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我们三个人哪里敢大意,尤其是两只鬼奴自从带了火之后,随便被风一吹,火势便猛然扩大,有好几次差点炸到我们。
一行人由东跑到西,由南跑到北,等回头看去的时候,整个北城隍庙已经满是火焰。
就在我们快跑出门外之际,金钱龟才刚刚从许愿池上爬下来,浑身湿漉漉的,手里和兜里都拽着一大笔金币。
“偶不,我的庙……”金钱龟看傻了眼,尤其是看到两只鬼奴把火引到到处都是,只顾在拼命的训斥:“你们两个倒霉蛋,快点离开我的城隍庙!!!”
两只鬼奴看见主人,喜出望外,异口同声:“主人,救救我。”
其实两只鬼奴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若非是那一丝生的希望和仇怨的力量,它们早就倒下了,如今看到希望,正如回光返照一样,猛得扑过来。
“你们两个蠢货,不要过来啊!”金钱龟吓得转头就跑,全程没有注意到我们。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宛如看戏一般,看着两只鬼奴把金钱龟追到城隍庙里,紧接着一声怒喝,一只巨大龟壳出现,把两只鬼奴砸成灰烬,同时整个城隍庙也在这声巨响中轰然倒塌。
“该死,该死,我的金雕塑,我的羊脂玉,我的古董……”金钱龟在哭泣,然后拼命的想保护它的财产,可惜已经迟了,大火早就把里面烧得面目全非。
事实上,我们三个人都有些怕怕的,一来是被别人发现是我们纵火,二来是生怕金钱龟反应过来,所以我们便及时离开。
根据第二天颜凌的报告,北城隍庙被烧为灰烬,消防队在救火途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同时也没有金钱龟的骨骸。
柳伊却不敢掉以轻心:“城隍庙对庙神来说,可谓是人在庙在,庙毁人亡,尤其是金钱龟大半钱财都被毁掉了,你要小心它的报复。”
我就孤身寡佬一个人,每天就开开车喝个小酒之类,金钱龟要找我麻烦也不见得能找到,至于报复我身边的人,那就更无从说起了,颜凌是鬼神不侵的身体,自带黄家之气,金钱龟躲还来不及呢。
像柳伊这种人,肯定是狡兔三窟,老早就想好逃路了。
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
可出乎金钱龟接下来的行为却出乎我意料,它居然拜托河神罗非鱼,让它传个话,说它知道错了,愿意向我们三人认错。
并且在酒楼摆下宴席,遵循古列:摆和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