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言专心发布朋友圈微博的时候,沉清夜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
刚刚的洗完澡的她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吊带连衣裙睡衣,线条精致的天鹅颈以及莹白纤细的肩膀光明正大暴露在他眼底。
滑腻如黑瀑般的乌发凌乱地散落在她如羊脂白玉似的肌肤上,带给了他视觉上极具鲜明的冲击,喉结瞬间干涩到像是在冒火。
更让他某个部位绷不住的是,那没有一丝一毫下垂偏移半遮半掩的两团浑圆,正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仿佛无声的诱惑。
她从来不需要做些什么便能勾起他全部的欲火,更何况是现在这副秀色可餐的姿态。
这会儿这股冒出来的欲火将他撑起高高帐篷的地方一阵一阵的疼,他已经顾不上什么鬼承诺了。
于是他勾着她腰肢的大掌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背上姣好的曲线上游离着,另一只大掌也悄悄贴在她泛着蜜色光泽的美腿上摩挲着。
指腹触及的肌肤嫩滑得像是刚刚剥了壳的鸡蛋,惹得他沾上就再也舍不得移开了。
薄唇似乎还残存着属于她的香气柔软,他忍不住将脑袋向她白嫩如玉的小耳朵凑近了些,嗅着属于她的幽香,探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瓣,回味着那份细腻触感。
这时候,司言斜着一双白到发光的纤细美腿,整个人靠坐在沙发上,小脑袋则枕在沉清夜宽阔的肩膀上。
她直到发觉一道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耳垂上,继而垂眸见到他在腿间作乱的爪子,才意识到他满脑袋又开始塞满黄色废料了。
“我还吃早餐,你帮我拿过来。”
她用着撒娇般的低软嗓音指挥他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将脑袋移回来,随即默默挪远了些。
在她默默挪动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他骨掌分明的手指扣在领带,下一秒一扯就这么将领带解了下来。
看别人做这个动作,她并不觉得有多帅气,可看他做这个动作觉得简直可以说是帅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将压抑着花痴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向他。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撕开外人眼中沉二少的假面具,那双深邃黑眸里的侵略性尽数展露。
对上这样一双写满了一种说不出的侵略性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成为了他的猎物,下一刻就会被他拆了吞进肚里。
这样的错觉让她忽然感觉就连他喷出的灼热气息都带了十足的侵略性,被这股气息笼罩着,身体像是被什么咒语化成了雕像,她就这么傻傻呆呆地注视着他宽阔的身躯压了过来。
看着他那张因为情欲而泛出不正常绯红的如玉俊脸一寸寸靠近,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滞了。
在这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开始流动着致命的暧昧气息,就在两人四片唇瓣即将贴上之际,一段手机铃声不可时宜地响起来,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
司言直到听到高琳专属的手机铃声响起时,几乎一片空白的脑袋后知后觉意识到差点又被沉清夜得逞,内心深处的小人开始疯狂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而他见水到渠成的气氛被这通电话岔得烟消云散,在心里狂飙脏话的同时,神态倒是端得是平静从容,无人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
四年的商场磨砺,他已经善于掩藏情绪喜怒不形于色,不再是那个能让精明的人察觉到他情绪转变的莫言了。
他见她伸出一截纤细莹白的手腕,摁下接听键的同时捞起手机放在耳边,便用薄唇暧昧地贴在她耳朵边,向她的耳道里呵了一口热气。
这个动作惹得她先是甩了他一个接近180度的白眼,后是轻启朱唇做了一个“滚”字的口型。
他接收到这些,表情瞬间无辜得就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挑逗的人,气得她突然有种想咬人的冲动。
在他眼里瞪圆了一双潋滟凤眸的她,犹如一只正欲挥动利爪的炸毛小奶猫,只觉她这个模样最是可爱,忍不住在她面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被他突然袭击,如果不是耳畔充斥着委屈、愤怒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张熟悉写满了“哭唧唧”的小脸也好似近在眼前,她是真想把手机直接扣在他的狗头上。
深知她此时此刻只能开展内心的小剧场,他便用骨掌分明的大掌扣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无法晃动脑袋后,便一口含住她白玉似的耳垂,用牙齿啃咬碾磨着,带给她一阵难以形容的羞耻感。
他唇上动作的时候,那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在她脸蛋上打转。
这道视线仿佛带了一种实质性的能力,只要落在一处她便觉得那处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此情此景的两个人,一个人俨然像是一只在狼爪下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而另外一人则像是只将小白兔围猎起来步步紧逼的饿狼。
可怜巴巴的小白兔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受饿狼以一种温柔的姿态主宰着她的一切。
敏感的耳垂被不断舔弄啃咬着,司言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不让高琳听出不对劲,待到这通长达八分钟的电话粥结束之际,整个人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在沙发上。
瘫在沙发上的她很想咬人,只是这会儿酸软无力得感觉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只能用写满控诉的凤眸扭头瞪了过去。
司言本打算在气势上压过沉清夜,却不料对上他令人难以招架像是在调情的眼神,下一秒便很不争气地把脑袋扭了回来。
精明的猎人往往懂得把握时机,将自己立于一个有利的位置。
他品出她这会儿心底的羞怯压过了愤怒,便敛起眸底渐浓的欲色,用一本正经的腔调对她说:“陆温彤交给我解决。”
他说着见她微蹙的眉眼流转出几分不赞同的神色,随即把眼睛移过来轻启朱唇像是想要说些什么,话闭便补了一句。
“她在论坛上的名字就是夜宵。”
尽管沉清夜说这些话时一双过分妖孽的桃花眼底尽是宠溺的笑意,司言却能从中感受到一股森然的杀意。
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她便意识到陆温彤除了在论坛上搅风搅雨外,还在暗地里干了什么。
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垂下浓长的睫毛思索了片刻,才说出心中的疑惑。
“在我帮微哥追她之前,其实并不认识她,印象中也没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这么做?”
闻言,他轻描淡写说着“她这种为钱就能张开腿的女人除了为男人,还能为什么?”的同时,用修长的手指将她一缕碎发撩至耳际。
“我让沉旭修用想追你的借口来保护你,从她的角度就是你抢走了她差点勾引成功的男人,她不恨你,难道恨自己长得不如你?”
这句仿若轻描淡写细品之下却能品出淡淡嘲讽的话落下,她瞬间微噘着嘴将腰背挺直,而后把脑袋转过来抬唇用一种嫌弃夹杂几分质问的腔调,像机关枪一样一阵突突突。
“保护?这叁年只要我身边出现性别为男的人,他就不管对方什么想法跳出来把人赶走。”
“他这哪里是什么保护,分明是帮你赶走情敌!”
她说些话的时候,就连眼神都带着一种不打算遮挡的嫌弃,而他一双深邃黑眸则是逐渐眯成了得意的弧度。
“你是故意这么吩咐他的吧!”
见她顶着一张写满了嫌弃的小脸蛋义正严词地下了结论,他说着“我的言言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的确是这么吩咐的”的同时,好似调情的眼神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游走着。
“你要是不喜欢,我向你道歉。”
他这道歉道得可谓是很不诚恳了,眼神调戏的时候,也不忘用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缕乌发,像在把玩稀世珍物似的温柔地绕着它一圈圈打转。
他这波操作得到的结果便是她自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娇哼,以及站起身后一个散发着“我不接受道歉”的背影。
司言叁步并作两步走了一段路后,突然意识到夏微在校外就这么好巧不巧看到陆温彤陪中年男人出入酒店,也许是沉清夜刻意安排便转过身。
隔空对上他一如刚才那种调情般的眼神,她那句“微哥看到陆温彤陪男人出入酒店,是不是你安排的”问话便堵在了喉咙。
而他见她顶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蛋,摆出一副想和你说话只是需要,绝不是接受道歉的姿态,只是将矜贵的大长腿交迭,脑袋懒洋洋地仰靠在沙发上,俨然一副打算卖弄色相的模样。
他这个姿势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那线条流畅的下颚,以及下颚下面那一下又一下滚动着的性感喉结。
她莫名觉得这幅画面透出一种别样的色气,在心底万分嫌弃他只会色诱这一招,眼睛却不自觉跟随那凸起由上至下滚动着的喉结游走着。
看着看着她感觉到四周空气都是凉飕飕的,可脸蛋以及指腹却是开始一阵火辣辣地烫。
她觉得再这样看下去很容易暴露花痴的心思,便昂起小巧的下巴甩了他一个蕴含嫌弃的眼刀,随后一边转身一步步离开客厅,一边手指敲击手机屏幕,把他的备注改成“只会色诱的沉某人”。
在司言背后的沉清夜看着她一步一步从视线里远去,神态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心底的郁闷也自己才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在带了一丝暖意的金黄色阳光中,身着白色毛衣A字包臀裙的司言走出别墅,便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阵螺旋桨的声音,抬起下巴见到一架写着“沉”字的直升机正在盘旋着往下降落。
直升机不出半分钟就降落在距离她50米的位置,稳稳停好的下一秒机门缓缓打开。
她看到这一幕只当宫管家听到要赶去医院以为是紧急事件才会安排直升机,没有丝毫怀疑地抬脚朝直升机一步步走去。
当她距离直升机只差几步的距离时,握在右手的手机响起了一声接一声的微信提示铃。
她听到铃声一边低着脑袋解锁手机点开微信查看收到的消息,一边顺着升降梯一步步进入机舱里。
【言言,赶紧来救我!】
【快!】
【o(╥﹏╥)o】
微信备注名为“琳琳”的人接连发了叁条求救微信后,还在不断发着各种代表哭唧唧的表情,手机那头传递出的求救心情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司言在看清屏幕显示的一字一句时,微蹙的眉眼间浮出一丝淡不可见的怒气。
司言鲜少见高琳会这么焦急求救,看到消息第一反应就是陆温彤在她背后说闲话被她碰到,争执之间害她摔下楼梯后,还敢来到医院做什么,吓得她只敢求救。
于是司言抿着朱唇用最快的速度坐下系好安全带后,直接给高琳拨打电话给她撑腰,却不料电话拨出响了几下铃声便响起嘟嘟声。
她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机械女声,葱白的手指下意识把手机抓紧了些。
高琳这种反常的举动令司言更担心了,几乎是不带一丝思考就想再度拨出号码。
在她葱白的指尖摁在屏幕上的那一刻,手机屏幕顶端弹出的一条新消息,令她指尖瞬间停在了屏幕上。
【别打电话!夏微和韩哲现在就在病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了,你快来救我!】
当她微蹙着精致的眉眼看清手机屏幕显示出的字时,脑袋最先冒出的便是“修罗场”叁个字,紧接着缓缓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司言对韩哲和夏微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在医院,是一点都不会感到疑惑的,但对于他们两个人能同时出现在医院是真的有些懵逼。
按她对高琳的了解,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会来医院探望,大概是她打完电话后觉得还是不解气,便点开最近联系过的名片,对他把摔下楼梯的经过仔仔细细再度复述了一遍。
可现在两个人都来医院探望,觉得她就算差点脑震荡,也不至于脑袋抽到先后给他们两个人打电话诉苦吧!
司言在心里琢磨着原因,只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起高琳爱发朋友圈的习惯便点进她的朋友圈,果然看见了她在叁十分钟前更新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顶着一张娃娃脸的她没做太多表情,只是微嘟着没涂口红的嘴唇,那带点娇俏的小委屈便从屏幕里扑面而来,很能激起看到照片的人心中的怜惜。
司言看到高琳这张躺在病床上还不忘凹造型拍出来的照片,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无语到了极点。
这家伙真就是给自己挖个大坑自己跳啊!
屏幕还在不断弹出哭唧唧的表情包,她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屏幕那头左右为男,男上加男的画面。
这会儿司言是真不知道评价高琳的骚操作了,只能先后发了橘猫挥动爪子抚摸柯基的表情包,和加菲猫抱着火箭筒的表情包,表示安抚以及正在火速前往。
发完表情包的瞬间,她的手机屏幕便弹出了一条微博推送。
看到这条标题很能刺激人八卦因子的推送,饶是懒得为谣言浪费表情的她也忍不住翻了一个180度的白眼。
在若干个关于司言的谣言里,流传甚广的除了未婚先孕便是她初中就被富豪包养的谣言了。
被包养的谣言起源来自于几张司音来接司言回家被校友拍到的照片,这些照片在路人眼里是有图有真相,而在和她熟悉的人眼里则纯属扯淡了。
司言在心底嫌弃华羽柔陷害还能弄出这种乌龙的时候,来自女人本能的警觉令她感觉到一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抬起纤长幽黑的眼睫毛一瞧,果然就见到了长身而立的沉清夜。
此时此刻,他那张如今让平城不少人见了都心惊的俊脸,沐浴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只是由于他的眼神透出几分不正经,连带着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她看着都觉得很欠揍。
如果不是急于去解救自己挖坑自己埋的人才,她一定用好似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起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就在她怀着“忍辱负重”的心情坐着不动的时候,就见他转身长腿一迈一边向驾驶座走去,一边抬唇告诉她:“被富豪包养的谣言是我命人散步的。”
司言听到这话想起被富豪包养的谣言是在未婚先孕的谣言之前传出来的,不由得感叹沉清夜还真是看透了华羽柔,这都能先她一步。
她在心底感叹着,蕴含嫌弃的目光在他笔挺高大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才移了回来。
就在她把眼睛移回来的时候,刚消停一会儿的微信提示铃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她听到铃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发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专心安抚手机那头想原地去世的高琳。
从沉家老宅赶到高琳所在的医院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司言本以为还能到现场吃瓜,却不料推开病房房门的时候只剩下一张写满了生无可恋的小脸。
“言言,他们在你赶来之前已经先后走了。”
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VIP病房里,仰面躺在病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的高琳听到动静,气若游丝地说完这句话便闭上双眼开始了自闭,足见刚才的修罗场带给她的冲击有多大。
与此同时在病房门外,一双大长腿微微交迭着倚靠在墙壁上的沉清夜,恢复了在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生人勿进面孔,一双低垂的桃花眼冷得像是在万丈之下的寒冰里浸染过。
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敲击了一行字点击发送邮件,便将手机收到西服兜里,随后姿态闲散地环臂等回复。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听着病房里响起的对话,时不时低头查看邮件,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得到想要的回复。
看着“成交”两个字,一抹淡不可见的诡异笑意在他嫣红的唇角徐徐绽放开。
真是越来越期待华羽柔和温潞言的订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