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看那个老凌也是一个神秘的人,不知她有什么好听的故事?”行云坐在枣红马的前面,歪在行素怀中,好奇的说道。
枣红马被凌妇人送给了行素,行素不想夺人所爱,无奈她拗不过,再者枣红马好像也挺喜欢行素的,她们又需要脚力,只好带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神秘的地方,太好奇也不是好事。”行素遇见凌妇人后,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自己身边也有秘密,不过,她不在意,随心活着就是,想些有的没的让自己不快乐干嘛。
“红红,你说,你家主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行云捋着枣红马的毛,对着它不大的耳朵问道。
枣红马翻个白眼,我要能说话,真是怪物了。
“姐姐,你看红红会翻白眼,它可真是宝马!”行云兴奋的怪叫起来。
“好啦,别逗红红了,看前面就是凌大娘说的庆元镇,看看镇内的伤亡重不重?还好这次地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就麻烦了。”
“冬天夏天还不一样?也是,冬天穿的厚实,东西砸到身上没有夏天疼。”行云听到行素的话,想了想回道。
庆元镇不是太大,东凤国一个偏远的小镇,翻过镇子后那座大山(就是行素二人待过的、赵大丫她们走不出的那个山)基本上就是南福国。行素看镇中虽有不少房屋倒塌,大多是年久失修的老屋,再者建筑比较低,危害不是太大,好多人都在清理碍事的倒塌物,秩序也不混乱。看来,这次的震中应该在南福国境内,这儿只是被波及到了。
小镇里还没有行素的画像,所以没人认识她们。
“姐姐,我饿了!”行云捂住肚子说。
行素才想起,早晨从阎庄离开时,只喝了一碗稀粥,午时已过,二人还没有进餐,确实是饿了。
“那就到饭店吃饭吧。”行素开始寻找就近的饭馆。
“可我身上没银子了。姐姐,你有吗?”行云又是买马又是买衣服,一路都是他付的帐,银子早花完了,要不也不会老是在野地里打野味吃。
“我也没银子。”行素很干脆说道,半夜从家里爬起来,没来的及拿银子。就是平时她也很少单独买东西,身上是不带银两的。
“这该怎么办?”行云傻眼了。
“先找个客栈住下,再想办法。”行素想了想说。
“二弟,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住进客栈,吃点饭后,行素骑马上街。
找到一家较大的医馆——兴典医馆,馆子里的的病人成堆,都是一些地震中受伤的人。
“你注意点,别再拿错药了。”抓药的伙计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还有一位医师边看着病人,边留意那个伙计,她是临时招来的。
“请问,你们这里还招伙计吗?”行素把马放在侧门处,那里停着病人的马车和马匹。才来到药堂问掌柜的。
“招,但最好是熟练药徒。”算账的掌柜快速的回答,这几天快忙死了,镇里规定,凡到医馆的病人,无论何时都要接待,还不能提高药价。
“我是一个熟练药徒。”
“好,现在开始上工,做的好,一个时辰一两银子。”掌柜安排行素洗手净面,穿上药徒装,开始拾药。
看一遍各种药材所在的抽屉,拿起药方,行素开始快速的抓药,也不用称量药材的分量,直接用手一把把的变换着药材,飞速拾好几份药。
“住手!”一边的医师气坏了,哪里来的狂徒,跑到医馆胡闹来了,药能胡乱拾吗?掌柜的和几个伙计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行素,这人不是有病吧,可看看他抓的药还真是药方上的,可也不能不顾斤两的乱来吧。
“怎么啦?”行素不解的看着一圈激愤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捣乱?”掌柜的看医师怒了,也生气的指责行素。
“我没有捣乱啊,你没看我在拾药。”行素还在飞快的从一个个放药材的小格子拿药。
“住手!”那个医师真的气坏了,医药的事怎能如此随意。
“那个新来的,你怎么不用称测量药材的重量,就把它们放在一起,万一多了少了,药效都是不一样的。”一个熟练的药徒看行素一脸疑问的样子,开口解释大家愤怒的原因。
“哦,是这样的,我用手抓的药材已经是需要的分量,不用称了。”原来是这样啊,行素明白大家看她的原因了。
“不会吧?有这么神奇?你抓药,我用称量量。”那个药徒还真的不信有人的手像称一样准,她已经拾药十年了,还在用称,不过要比一般药徒快很多。
“好吧!止血草五钱,锯齿草三钱,接骨藤六钱,你们试试。”行素一口气抓出三种药,让三位药徒都试试。
“止血草真的是五钱!”首先量出的是那个熟练药徒,不敢相信的大叫。
“锯齿草三钱!”
“接骨藤六钱!”
“真的是不用称啊!”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连受伤的病人也是一脸兴趣的看着。
掌柜的高兴,有了这样一个伙计可是顶几个用了。那个医师也是佩服的点点头又回去看病去了。拾药的伙计却有了压力,但也没人说他们怎样,毕竟行素那样的怪胎没有几个学徒能比得上。
“医师!医师,快看看小女的腿!”黄昏时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急匆匆跑进来,身后是两个女人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痛苦异常的女子。
原来是这个妇人的女儿在收拾倒塌一半的房子时,没想到横梁突然落下,砸在一条腿上。
“右腿被砸断了,断裂处有好多骨头碎片,加上你们抬她可能没有留意伤处,那里已经变形,腿就是接好,也瘸了。但最好是把断肢切掉,怕伤处感染。”医师仔细的观察女子之后叹息道,右脚已经耷拉着,断口处稍微用手摸一下,能摸到好多的骨头碎片将要把皮刺破,这脚能不能保住还真是个问题。
“娘亲!我不要做个没脚的瘸子!娘亲!”这里已经是她们来的第三家医馆了,每家医馆都是这么说的,女孩疼的浑身颤抖,却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晕倒,她怕醒来已经没了右脚。“医师,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才十七岁,不能没有右脚啊!”妇人看着脸色青白的女儿,跪在医师前面苦苦哀求。
“老姐姐,不切掉断肢,只怕感染后性命不保,我也无能为力了。”医师扶起妇人,她也无可奈何。
“那个,让我看看吧,应该有办法保住她的脚。不好意思,我也是一位医师。”行素走到她们面前说道。
“是你!”那个医师有些怀疑的看着行素。
妇人和女儿却好像听到天籁之音。妇人又要磕头,被行素扶起。
“掌柜的,能安排一个房间吗?”行素问道。
“好的!”看着行素自信又有些傲然的面容,掌柜的快速答道。说完才想起,自己一个掌柜的干嘛听伙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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