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个小时,知晓大概吸收药效后,男人用纸巾将药膏擦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在临走前,把那个电蚊香的插头拔开。
  风从阳台吹进来,萎靡异样之气逐渐消散,鱼肚泛白,阳光斜照在躺在大床上的越晴上,与此同时,手机上的闹钟也响了。
  今天不是周末,意味着她要上班,知道自己喜欢赖床,于是找房子的时候最注重的就是离公司有多远。
  现在这个房子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到达公司,越晴赖了一会,便强撑着起床,没办法,工作驱使着。
  化好妆,随便去冰箱找了点吃的,看一下时间发现也差不多了,不过也不赶。
  她现在工作的地方是家策划公司,为了赚钱,策划公司都不管员工的死活,哪怕对不是很熟悉的领域也要掺一脚进去。
  就好比如现在,越晴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把经理骂了千万遍,居然要她负责关于宣传医院的策划案。
  越晴很是不解,医院有什么好宣传的,还来策划公司找专人弄策划案,她觉得提出这个的人是个傻子。
  把钱留下来建设医院岂不是更好?本来这些事她也懒得管,但现在不一样,任务落到她头上,这就意味着这个月还要熬夜。
  她默默看一眼自己日渐稀少的头发,内心在诅咒着经理,可能有所感应,经理连打了几个喷嚏。
  越晴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如今疫情严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经理好像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冷哼了声,“我之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因为我看重你,这是在磨练你。”
  “......”越晴进公司几年了,从来没有升过职,跟她一同进来的小林倒是升职升的快,现在都是副经理了。
  但一想到对方是怎么得到副经理这个职位的,她就恶心的想吐,靠陪睡,都不知道小林跟多少个人睡过了。
  论业绩,越晴向来是排在中等,算不上好,不升职也情有可原。
  可小林的业绩每月垫底,这都升到副经理了,说多说少,越晴都是不痛快的。
  不过向来不喜欢争来争去的越晴还是决定保持原样,等经理劈里啪啦的讲完。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讪笑道:“嗯,好,我知道了,谢谢经理的培养。”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经理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医院交接人,你记得联系别人。”
  越晴忍住想一脚踹死他的冲动,乖巧的应道:“嗯,好,我现在就联系他,绝对不会让客户久等的。”
  出到外面,虚伪的笑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越晴捏了捏手里的名片,仿佛是在捏经理。
  回到工作岗位,越晴也不敢耽搁,直接拿起名片,看着里面的号码打过去。
  可能是因为拿来工作的缘故,名片上的名字是英文,好像有点层次一样。
  几秒后,电话接通了,她立马出声“你好,我是东城策划公司的,您是悦蓝医院的负责人吧。”
  “嗯。”淡淡的声调,没有多余的话语,越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少话,心想不会是个难相处的吧。
  但不管怎么样,向来都是客人挑公司的,没有职员挑客人的道理。
  再难相处,她也得硬着头皮干下去,“我是叫越晴,现在方便出来见一面商议一下具体的策划意向吗?”
  没有任何犹豫,对方回道:“好,地点我订,待会发信息给你。”
  “麻烦了。”越晴挂断电话后,坐在原地发愣,她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记不起是谁的。
  手机的短信提示将她拉回来,越晴随便收拾收拾,拿好策划书就离开了公司。
  对方发过来的地址好像离公司有点远,看了看时间,还剩一个小时,为了不迟到,她只好忍痛搭出租车去。
  不知道那个吝啬的经理肯不肯报销,越晴提早了十分钟到达,不过貌似对方来得更早,“你好,我就是......”
  剩下的话断在喉咙说不出来,面前的男人是她的前男友,也算是初恋吧,第一个男朋友,谈了叁年还是吹了。
  越晴当时也没想到唯唯诺诺的自己居然会对这个天之骄子提出分手,现在想来,只想给自己竖起大拇指,有勇气。
  齐衡打量她一番,啧啧道:“两年不见,怎么越来越丑了,是不是离开了我生不如死啊。”
  越晴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脸皮真厚,要想当年提分手的人是她,自己怎么可能现在还惦记着他。
  见是自己认识的,她就没那么拘谨了,随性的在他面前坐下,公事公办道:“开始谈吧,你对策划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只要是你负责就行。”齐衡抱拳靠在椅子上,五官很是精致,引得过路的小女孩频频看来。
  越晴脸一红,磕磕绊绊道:“就这样?其他的都不用?”
  齐衡靠近她,唇瓣擦过她耳朵,温热的气息碰在她身上,越晴缩了缩脖子,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轻笑一声后,他压低声音,“我想干你。”
  “......”越晴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齐衡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见她气得脸都红了,齐衡笑意更甚,状若无人道:“又不是没干过,装什么纯。”
  越晴上大学的时候跟齐衡在一起的,本来她是个保守的女孩,不赞同婚前同居的,但被他哄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陪他做了。
  不过对方技术挺好的,她觉得自己也不算亏,大家彼此彼此吧,“齐先生,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你我只有生意上的往来,还望自重。”
  齐衡嗤笑一声,“我就说说而已,你看你还当真了,还真的被我干上瘾了呀。”
  越晴觉得自己不能再跟他说话了,要不然会被他气死的,“齐衡,你闭嘴行不行。”
  “呦呦呦,还有脾气了,之前不知道是谁软瘫在我身上,柔声叫我快点呢。”齐衡嘲讽道。
  听到这话,越晴想打他一顿,那次是齐衡给她下药了,说是什么情趣,滚犊子。
  他们在一起后很少吵架,唯一一次就是下药那次,越晴真的不喜欢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很虚。
  正当越晴想撂椅子走人的时候,齐衡终于恢复正形,“谈吧,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越晴将怒火压下去,一心投到工作中,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衣领微微敞开,里头的春景完全被跟前的男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