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楚大哥抱我,你们,你们都别过来,别碰我胖大婶还没来记得头疼,撕心裂肺的声音戛然而止,抬脸对上一张无辜的脸,再吵下去人就要死了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不是,显得他们多冷酷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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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的是一个任性的更新~
  给以后还会被百般欺负的小楚木点蜡~
  给极品亲戚扒层皮
  白氏和白娇彻底搞不出幺蛾子了, 陆安然也不想赶尽杀绝, 这么一个民风朴实的小山村, 如果真的咄咄逼人,他和楚易以后的日子怕是也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过了, 所以那天过后陆安然就已经彻底将白氏移除自己的生活了。
  倒是楚易,这两天行为诡异,农忙都过了,反倒他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有时候带上干粮,三两天不着家都是短的,最长还有一个礼拜七八天的记录,如果不是了解他, 换做其他人都要以为自家丈夫出.轨了。陆安然看出他心里有事,只等着对方主动说起,谁知农忙结束后楚易越来越忙,别说没找自己坦白,就是两人见面都少了很多。楚木都在抱怨,他都快忘了哥哥长什么样了。
  怎么还没睡?楚易裹着一身凉气上了床,手都已经抓住被角了,想了想还是打开另一条被子, 夜深了, 早点睡吧。他拍了拍陆安然的的脊背, 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陆安然眼角跳了跳, 柔.软的小手从被子里探出来, 小老鼠一般搭在了楚易的腰上。
  楚易身子一僵,迟疑地将他搂在怀里,下巴磕在他的颈窝处:怎么了?不舒服?
  你这两天干什么呢,等你好久。陆安然淡淡抱怨,小手灵活地缠.绕着他的腰带,也没解开,就转着圈玩。楚易本来已经很累了,但喜欢的人在怀里,清爽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一时间心猿意马也睡不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陆安然的力道又紧了紧,忙,别等我了,你要早些睡。
  楚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陆安然聪明,但面对自家人,他是个直肠子,不喜欢弯弯绕绕,甚至电视剧电影都会避开各种狗血误会的情节,心里有疑问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要问。皓白的月光下,他仰着脸,双眼信任地盯着楚易,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你本来就是我的家人。楚易蓦地睁开眼睛,我他不像楚木,小时候没钱上学,笨嘴笨舌的情急之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人抱得更近紧了,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多喜欢怀里人。
  陆安然钻进他的被窝,缩在温暖的怀里蹭了蹭他的下巴,委屈道:那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今年地里收成不好,家里没什么存粮,因为秦念身体不好,需要好吃好喝好药材养着,不到两个月之前攒下来的钱就不剩多少了。本来扣扣索索还是勉强能过的,可眼看着快到秋天了,楚木要交学费,还要买书买笔墨纸砚,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以前他从来都不会委屈楚木,可今年
  小孩是空手搬出来的,不过即便回去恐怕也找不出几件衣服,所以楚易想留出一部分钱给他做新衣服算下来,楚易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竟然连自己的媳妇都养不起。
  他板着脸自责道:上山砍柴,顺便打点野味,拿到镇上去卖可以赚点钱。城里人都不喜欢做苦力,虽然换不了多少钱,但还是能过个好年的。他说完就忐忑地看着陆安然,生怕对方露出一丁点嫌弃的神色。
  就这个啊?陆安然漫不经心捏了捏他有力的臂膀。楚易的身材很好,但不是刻意用蛋白.粉堆积出来的大块鼓胀肌肉,而是经过常年劳作洗礼的条理清晰的瘦肉,想咬一口,他咽了咽口水,我有钱啊。
  楚易一愣,随即脱口拒绝: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陆安然嘴角顿时就垮了下来:我的钱不是你的钱?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眼见着小孩生气了,楚易差点咬到舌尖,慌乱见唇上一阵温热,小孩抵着他的脑门,轻声道,楚易,你这样硬撑着我会心疼的,你要是累倒了我怎么办。他轻叹一口气,搂着对方的脖子,唇.瓣贴在他的唇角上下开合,我的钱给你,我的人也给你,以后你对我好,很好很好的那种,行不行?
  数年来,楚易一直都是一个人,他靠自己养活大了自己,还让楚木去村上的学堂,尽可能撑起这个价,可现在有人说要心疼自己,要跟自己分摊这份苦力
  眼眶第一次没出息地热了,楚易不好意思让小孩看见,紧紧按着对方的后脑勺,恨不得将人嵌在他怀里。
  楚易:木着脸轻轻拉着小孩的头发,低头面无表情看他。
  陆安然眼眉弯弯,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白的像个小神仙,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咸咸的。说罢又皱眉,臭啦。
  楚易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这两天虽然一直跟动物的尸体打交道,但回来之后都有注意清理,尤其是在进屋之前都会洗刷干净,肯定没味,但还是没忍住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逗得陆安然愣了一瞬,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他凑上去,鼻尖蹭着楚易的脖颈,舔了舔,嗯,我男人的味道。
  那你,想不想尝尝我的味道?
  *
  就算有了钱,一家子总不能坐吃山空。楚易踏实肯干,不怕苦不怕累,;联想现在的时代和形势,陆安然怂恿着他在镇子上开了个小店,卖早点。
  自然不是卖市场现有的,而是油条、油糕、千层饼一类的,以前他在早点摊帮过忙,这些原材料不费事,操作简单、成品还好吃,生意自然不错。即便穿越到古代,但陆安然没野心,也不想改变世界引发革命青史留名什么的,只想守着个生意兴隆的早点摊子和自家男人双宿双栖。
  楚大哥?陆安然就坐在靠门的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看楚易炸油条,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一个胖乎乎,油光满面的男人满脸惊奇地站在店门口,他眯了眯眼,对方就已经搓着手殷勤地去跟楚易套近乎了,眉心立刻蹙了起来。
  这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却因为那双贼眉鼠眼败坏的一点好感度都不剩,明明是他先来打招呼,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有病吧。
  陆安然看向楚易,后者还真认识来人,但显然也不熟悉,点了点头继续炸油条,倒是那人蹬鼻子上脸,侧身露出后面三四个跟他衣着相同,打扮也差不多的人,招呼着就往里面走:来来来,大家别客气,这我哥,想吃什么随便点。
  ?被他主人般的口气震惊到了,陆安然询问望向楚易,楚家还出这种变异种?楚易皱了皱眉,没接话。
  那人已经走进去了,自然没注意到自己被落了面子,还四下打量着嫌弃店面窄小,坐不下,听得陆安然只想把人扔出去。
  他蹭到楚易身边,余光斜着还在跟同伴大肆谈笑的人,一脸嫌弃问道:谁呀?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往后退点,小心被油蹦到了。楚易横跨一步,大块头严严实实将陆安然挡在身后,把锅里的最后一根油条捞上来控油,回头看一眼已经逐渐空下来,完全看不出早上火爆程度的小店,在围裙上使劲蹭了蹭手,这才摸了摸陆安然的耳垂,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
  我还不饿,你歇会。陆安然手揪着袖子擦了擦他脑门上几乎成河的汗水,瘪嘴。凌晨两三点开始准备,一直忙到现在手都没带停的,想到上辈子的叱咤风云,陆安然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还剩点豆腐脑,调点辣椒油,刚好有剩下的葱花,你就着这两根油条先吃点。刚炸出来的油条还在冒热气,筷子夹上去刺啦一声掉下来几小块碎末,大喇喇昭显着酥脆感。楚易创造开发能力一等一的强,陆安然就演示了一遍,他不仅融会贯通,甚至比师傅的手艺还好,毫不留情将陆安然拍死在沙滩上。酥脆可口,一口咬下去似乎还能感受到香浓的油,内里稍显软糯,完全中和了油腻,面粉里撒了少许的盐和胡椒,单是想想舌尖上的口水都在泛滥
  楚大哥,还有什么吃的没?来人摆着笑脸走过来,探头探脑看着摊子上的东西,听说韭菜盒盒好吃。说话间,手就已经在篓子里摸了一块韭菜盒盒往嘴里送去,因为是刚出锅的还在沥油,烫的他直哈气。
  韭菜的清香水分和着酥脆的表皮,那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艰难地将嘴里东西咽下去:楚大哥,真好吃,还有吗。说着还要伸手去抓油条,被楚易眼疾手快捏住了手腕。
  来人块头大,但只是个花架子,疼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咧着嘴埋怨道:楚大哥?你干什么?
  谁是你楚大哥,你哪来的,砸场子的?陆安然观察了一会,没看出来楚易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反倒是神情间挺反感的,公事公办说道,油条没了,韭菜盒盒,呶。他指了指篓子,就剩那几个了,你要几个?
  你谁呀?
  我老板!
  来人愣了一瞬,再看向楚易的眼神又变了,张嘴半晌后不屑说道:原来就只是个打工的。说罢掸了掸衣袖,不与为伍似的转头就离开了。
  陆安然:这是哪来的傻子?
  楚易擦了擦手,手脚利索地给他调了一碗豆腐脑,问道:你不认识他了?
  陆安然一脸茫然:我应该认识他吗?
  楚易眯眼睛:他是秦智。
  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叫秦智的弟弟,在镇子上上学?陆安然挠了挠脸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是男大十八变。他端着饭碗,嗖地拿过油条,回到刚才的位子上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边吃边想,这人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火候把控的永远那么到位,酥脆可口,舌.头几乎要吞下去。
  偶尔才会想到秦智,也只是感慨,不愧是白氏的儿子,这基因,有够强大。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村上发生的事情,陆安然勾了勾唇角,也是,白氏疯病虽然巩固了,但依旧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秦风在村子里完全抬不起头,卖孩子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谁还敢跟他交好,前段时间又听说白娇怀孕了,只能收拾包袱夹着尾巴灰溜溜去那个小混混家了,这些不管哪一件事,好像都不太适合往出说。
  不过早晚都会知道但陆安然没想到,可巧会这么早。
  *
  快快快,快去叫大夫啊,流血了,这么多血。
  抱起来,抱起来啊,李三,你媳妇流血了。
  孩子,快快快,都让开。
  陆安然将碗筷放到水桶里,抻直了脖子往外看。店里还有个穿着碎花外衫的小姑娘,藏在他的腿上也跟着好奇地四下张望着。
  她两只短短的胳膊抱着陆安然,痒的陆安然只想笑,小丫,小心摔了。陆安然摸出来一颗糖果,放在她手心里,拍拍她的肩膀,快回去你爷爷那边。这才没一会,街上就已经乱糟糟的了,这萝卜头出去不到一分钟肯定就不知道被带去哪儿了。
  倒是陆安然自己个,趁着楚易在收拾东西,跑出去看热闹。
  热闹距离不远,陆安然踩在店门口的石凳子上正好能看见边缘几个人扶着一个穿的青灰色破破烂烂布裙的女人站在路中间,那女人蓬头垢面,深深埋着头看不见脸。
  女人似乎很痛苦,手捂着大肚子肩膀都在抽搐,斜斜地挣扎着靠在身边的几个女人身上,身下的衣裙实在太脏了,也看不出来流血了没,陆安然皱眉,有人欺负大肚子?这么坏?
  眼神转了一圈,他便找到了愿意,因为大肚子是个坏人,欺负她的人同样,也是个坏人,两相比较,陆安然看热闹更自然了。那人畏畏缩缩站在人群中,不断地用衣袖捂着脸,但却时时刻刻关注着包围圈里那个脏兮兮的女人,视线还时不时地转到女人面前正在骂骂咧咧,面对大家指责声音也更大了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上的粗布褂子倒是比女人更要干净一些,但矮小的身材和猥琐的面容让他像是一块黑漆漆的老鼠屎一般,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跟他拉开距离,江夏看了一眼就已经抑制不住胃里有点难受了,幸亏早上吃的不算多。
  婊.子,贱.货,我哪有钱给她看大夫?
  要不是她下.药,我能娶她吗?要不是能拿回那三两银子,谁认识你是谁呀。
  贱.货,身上还有钱吗,别装可怜,快拿出来。
  男人肮脏的手在白娇的身上胡乱翻着,嘴里蹦出越来越不堪入目的话语。
  李三,孩子可是无辜的,这可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这婊.子当时给我下.药了,谁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孩子。李三一脸厌恶地看着白娇,猥琐地笑了两声,又旁若无人地撕扯着白娇的衣服,似乎在翻找钱财。
  这一家子算了算了,还是赶紧送进医馆吧,待会要闹出人命了。
  一只温热的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陆安然转身,楚易像是没发现街上乱子似的:站这么高危险,下来去收拾东西,下午还要回村上。
  嗯。陆安然跳下来,回头正好瞄到早从店里出去的秦智,身边还跟着他那几个同学,一行人左顾右盼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陆安然忽然挣脱开楚易的手,跑进人群里喊了一句:秦智,这不是你姐姐吗,怎么大着肚子在这里被人欺负?喊过之后迅速跑回来,缩进了楚易的怀里。
  楚易:无奈又纵容地摸摸头。
  一句话犹如热水进了热油,秦智周围的人早都看到了这场闹剧,但读书人自视清高,本来都已经走过去了不成想听到这么一句话,当即露出吃惊的神色,还有一个落在后面的同学,脸上慢慢都是鄙夷和嘲讽,似是和秦智积怨许久。
  姐姐?秦智,你认识这个疯同学未竟之话让秦智顿时红了脸,梗着脖子想要反驳,可白娇本来都已经被抽的没了力气,听见这么一个名字,求生欲让她艰难转动着脖子,想要寻求呵护。这一来也让陆安然看清楚了她的全部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