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落尖叫了一声,她拿着手机迅速跑出办公室,躲进厕所里,她哭着跟凌司夜打电话。
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呜呜呜,司夜,你在哪里?我好害怕,你快点回公司好不好?”
“怎么了?”凌司夜正在和施工队的队长在工地上视察,听到乔颜落的哭声,他眉头紧皱了起来。
“有人快递了一个好恐怖的仿真人头给我,你快点回来,我好害怕——”
“好,我马上回。”
乔颜落一直躲在厕所里,不敢出去,直到凌司夜打电话过来,“在哪?”
“我在洗手间,马上就出来。”乔颜落推开门,她准备洗个手,突然一抬头,就看到镜子上满是鲜血,一滴滴不停地往下流,恐怖至极,她吓得面色惨白,跑出洗手间时,连摔了好几交。
砰!跑了没几步,她突然撞到一堵坚硬的胸膛。
“啊啊啊!”她浑身发抖的尖叫起来。
看着情绪濒临失控的乔颜落,凌司夜用力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乔颜落听到凌司夜的声音,她泪眼朦胧的看向他,“厕所镜子上好多血——”
凌司夜抿了下薄唇,“我去看看。”
乔颜落紧拽着他的手臂,跟在他身后,朝洗手间走去。
因为是女洗手间,凌司夜不好进去,他站在门口瞟了里面的镜子一眼,“哪有血?”
“啊?”乔颜落从凌司夜身后伸出脑袋,看着干干净净的镜面,她张大嘴巴,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有好多血的——”
凌司夜早上接到睿宝的电话,说他妈咪最近精神有点不好,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点了。
“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他扶住她颤抖的肩膀,沉声问道。
乔颜落没有说话,她想起还在办公室里的仿真人头,她拉起凌司夜手,赶紧朝办公室走去。
“司夜,你去看看——”乔颜落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纸盒,双唇哆嗦着道。
凌司夜走过去,打开纸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他皱了皱墨眉,“很可爱。”
乔颜落睁大眼,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凌司夜,“你……说什么?”很可爱?那么恐怖的东西,他居然说很可爱?
凌司夜见乔颜落情绪激动起来,他将洋娃娃拿了出来,“你先前害怕,就是因为收到这个?”
乔颜落看着凌司夜手中的洋娃娃,特别精致可爱,哪有一点恐怖的样子?她使劲甩了下脑袋,睁眼闭眼无数次,才确认,是洋娃娃没错!
可是,她先前明明看到的是个恐怖的仿真人头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乔颜落捶捶自己的脑袋,她摇摇头,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吗?她最近因为精神不太好,所以,喜欢出现幻觉?
办公室里的另两名秘书都出去办事了,若不然,还有个人能帮她作下见证,她真的迷糊了,不清楚先前到底是幻觉还真是的——
总之她最近,好像特别的不顺。
“我送你回去休息,这段时间你别来公司了。”凌司夜说。
乔颜落咬了下唇瓣,“我没事……”一个人在家里,会越发喜欢胡思乱想。
“回去休息。”他的语气,强势了几分。
乔颜落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听话,让他送回了别墅。
他送她回去的途中,电话不断,她知道他最近忙,也没有留他在家里陪她,他拍了拍她的脸,声音低沉,“好好休息,我会早点回来。”
乔颜落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仿真人头以及洗手间镜子上的恐怖画面,她根本就睡不着,脑袋沉沉的,又疼又混沌——
无法闭上眼休息,她跑到客厅,躺在沙发看电视。
看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跑去开门,可一打开,连个人影也没看到。她重新躺到沙发上,不一会儿,又有敲门声。
这次,她隔着猫眼朝外看了眼,什么人也没看到,结果,她刚转身,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如此好几次,乔颜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想跟凌司夜打电话,可又怕再次打扰到他工作。
太阳穴,像是有根针在用力扎一样,疼痛难忍。
再次拉开门,外面,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她都要怀疑,这次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
她想,她需要去看看精神方面的医生了,再这样下去,司夜也会厌烦她吧!
打车去了医院,精神科的医生听完她的叙述,确诊她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建议她服用少量的药物,会对她的精神有所帮助。
乔颜落交完钱,去窗口拿了药。往大门口走去进,突然有人从背后撞了一下她,她手上的药袋掉到了地上。
“sorry……”那个撞她的老大爷赶紧替她捡起袋子,不停地道歉。
见对方是个老人家,乔颜落也没有说才什么,她提起药,快速离开。
……
乔颜落最近一直生活得浑浑噩噩,吃了药,精神状态也没有明显好转,反而让她越来越意识不清,总会出现一些可怕的幻觉。
她不想再一个人呆在家里了,跟凌司夜打了电话,知道他在公司后,她去找他。
到了公司,她进到电梯,上到四层,刚准备出去,就见梯门又迅速闭上,她差点卡到脚,还来不及反应,电梯又迅速往下降。
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按下数字‘1’,可电梯到了二楼,就停了下来。
头顶的灯,电跃了几下后,也彻底暗了下来。
乔颜落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她掏出手机,借着光亮按下电梯的求救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乔颜落想要拨打司夜的电话,可是电梯里居然一点信号也没有。
她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她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不能长时间呆在这样黑暗狭小的地方。
她不断的按求救键,急得眼泪直往下掉。
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像是遇上了霉神,生活一直不在状态——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她张了张干涸的双唇,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救命啊,救命啊——”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