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摊上这么个一点心思都不知道歪一下的破男人!
冬冬绞着细细双手,赶紧就说,“地铺这种天气怎么行,很凉的。”
男人闻言蹙眉,“客厅沙发也还算宽敞……摹”
“沙发硬邦邦的你白天还要上班办案子!才”
凌枫转个身望她,好像彻底理解她的意思了,“好,那你在我这住期间,我住局里的办公室。”
冬冬:“……”
她不是这个意思的好吗!她的意思就是两个人挤一挤一张床神马的……她也不介意的啦……
死闷葫芦!开个窍会咋地你?!都主动送上来了你正经个蛋蛋!张嘴就能吃到,姑娘我年轻粉嫩入口即化!唉,说了你个禁yu男也不明白。
冬冬四十五度角忧伤仰望电梯顶,气愤时又安慰自己,好歹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的,搞出点让他招架不住的暧-昧还不容易么。
她不信他忍了三十多年面对她也算一等一的妩媚身材还能把持住!山不过来我过去,闷葫芦,来日方长!
公寓在十二层,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没再交谈,凌枫是那种,你不开口说话他绝对不会多话的沉默是金型闷男。
冬冬低头盯着他酷毙了的军靴和迷人的大长腿。
叮咚——
冬冬绷着小脸儿从电梯出来。
他按指纹开了门,冬冬气呼呼地包扔给他,脱了鞋光脚丫白白地在客厅踩来踩过去,回头瞄他一眼:“我要喝水水,我要洗澡澡。”
身高腿长的男人拿着自己的大号拖鞋走过去,放到她瓷白的小脚边,觉得她说话叠字的很可爱,不禁扬唇笑了一下:“先喝水还是先洗澡?”
冬冬看呆这张在笑的男人俊颜,嘟着小嘴儿,“喝一杯水,然后泡澡。”
他点头,没问题,浴室的浴缸他从不用,娘不唧唧的东西,一年四季他莲蓬头地洗冷水澡。
“呀,好喝!”一杯热水喝的冬冬直舒服的叹息。
凌枫斜倚着开放式厨房流理台,深邃双眸,他眼中的她这么容易满足,一杯温白开水而已,她喝出了小猫一样可爱的感觉。
冬冬是典型的鹅蛋脸,温温润润的,下巴小巧,眉眼在这暖光下像画上去的,嘴巴小小的,嫣红饱满,漂亮的可心。
“还要不要?”不自觉的,他语气温柔得他察觉不到。
冬冬摇头,大半夜喝太多水第二天脸会水肿。
她晃着双腿打量客厅的一切,仔细观察和三年前有什么不一样,看来看去,单身男人的公寓,冷硬简约,干净整洁,真没什么可欣赏的。
三年前他给她换的亮色的落地纱缦还是那块,茶几上的装饰杯垫也都还在。
冬冬嘴角露出笑容。
凌枫不知道她一个人乐什么,很容易被她的情绪感染,自己心情也不错,“我去调水温。”
“嗯!滚吧滚吧。”
凌枫无奈,不知道她是不是只有和他说话才没大没小随便的很。
冬冬坐了一会儿,起身往浴室走,正好他出来,修长手指滴着水,“可以了,如果觉得烫,左边是冷水。”
两个人在浴室门槛位置面对面,冬冬坏心思故意当着他出不来,他往左她也往左,喜欢这么玩,最后他湿着掌心轻推了她一把,低声呵斥,“别调皮!”
冬冬瞪他,跟你这种人相处再不调皮一点就跟两个死人没什么差别好吗?
进了浴室脱衣服了,冬冬才想起过来时换洗衣物一件没拿,她先是皱眉,脑子一灵光又舒展了眉心。
哼哼,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穿他的衬衣啦!
躺进浴缸里,舒服的四肢百骸都像疏通了经脉,冬冬一抬头就看到壁挂架上一瓶女士洗发乳和女士沐浴露,她立刻站起来,“凌枫!凌大混蛋!”
这尖叫让凌枫秒冲过来,担心的问,“怎么了?”
磨砂玻璃门里冬冬咬牙切齿:“说的你纯情无比三十几年没碰过女人?!那你一个单身男人的家怎么会有女士洗护的?还都是拆开用过的,我就呵呵了!”
“大呼小叫!”男人一脸微沉,却还是解释,“我去外地办案,有时候我妈会过来住一两晚。”
“……是,是么。”冬冬一瞬气势蔫了,不过,心里却放心了。
“你不想用就用香皂!”
“我用。”冬冬赶紧找台阶下,顿了顿,故意问,“对了,我过来仓促,换洗衣物没拿,等会儿我洗了穿什么呀?”
这的确是个问题,难倒了凌枫。
“能不能将就穿上身上那身?”
“……”冬冬真是要被他情商气死!手掬了一捧水一泼,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放稳,所有衣物都掉地板上浸湿了,不信你进来看。”
凌风当然不会进去看,只好说,“那穿我的,我有没穿过的,标签还在。”
“我要穿你穿过的!”
“贴身穿我穿过的,这样好?”某迟钝男脑子里,浮现她柔美身体曲线撑起他衣服的样子,俊脸就微微红了。
里面冬冬赶紧冠冕堂皇:“没必要浪费你新买的衣裳啊,白衬衣,你有没有旧的白衬衣?”
“有。”
凌枫的古董情商想不出白衬衣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能女孩子就喜欢白色?
“那你拿一件过来。”
男人转身不疑有他地往卧室走,冬冬心情非常不错的开始抹浴液。
凌枫打开床边的衣柜,他衬衫较少,办案时不会穿的太正式,除非局里开会议要正是西装领带这样。
找到白衬衣,有些薄的布料,很新,他没穿过两次,担心她穿会冷,不过她说了要就给她拿吧。
直到冬冬穿着那件白衬衣美人出浴时站在他跟前时,凌枫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穿白衬衣,这个坏女人!
冬冬比顾绵高,纤瘦算高挑的,宽大男士衬衣在光下布料薄得若隐若现的透明,看看盖住她一双白玉胜雪的大腿,衣摆不知道她有意无意,总之湿了一点点,贴着她里面碎花清新的小裤裤……
凌枫端着水杯的修长手指根根僵硬,眼神在女人姣好妖娆的曲线里变得晦暗,蓦地幽深。
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定死在了她胸前一对挺圆上。
她居然没穿……文-胸,饱满正中间遇到冷空气就挺硬的嫣然樱桃,此刻撑起衬衣薄薄的布料……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脑子里轰地一炸!
他眼神以及整个身体线条的变化冬冬看在眼里,亮晶晶的大眼眸忽闪忽闪,拨了拨长发,拍拍脸,朝他身体绷直的男人走过去,“你妈妈有没有留下化妆水之类的,洗完澡皮肤很干呢,不信你摸摸我的脸。”
凌枫后退两步,五官严肃地别开脸。
冬冬恨极了他这幅不为所动的木头样,干脆坏到底执起他垂得僵硬的右手,故意让他手背擦着衬衣前襟往上,“你摸摸,脸很干……啊!”
惊叫中她忽的身体悬空,被他铁一般的强悍胳膊夹着,他只用一臂就把她轻松扛起来,大步往卧室走。
额……
冬冬呜咽地象征性抵抗,难道他终于shou性大发终于开窍把她往卧室大床上摔了吗?
凌枫一脚踢开卧室门,的确的确是把人往床上摔了,在那片白衬衣摆往上卷要露出她大腿根部时,男人手臂又迅速把门关上,极其不解风情愠怒低吼,“穿的什么东西在我眼前晃?睡觉!再敢出来我把你赶出去!”
门被他从外面锁上,里面没插钥匙,冬冬打不开,回到床上气坏了锤床,“我都真空了,真空了!你个木头!大木头!”
客厅里,男人气息很不稳地双手撑在流理台上,额头上青筋隐约可见,一低头,果然看见藏青色制服裤拉链的部位,迅速支起的大帐篷。
小小年纪都从哪儿学的,坏透了她!
一根烟抽完,腹处汇聚的胀痛感还没消失,男人眉头紧蹙,不停地喝白开水背刑法,从第一条背到第五十条,身体的紧绷程度总算缓解。
突然觉得,让她过来住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定力再好这是心爱的女人,真是个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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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在卧室里等了又等,他再没有进来。
已经快早晨五点了,睡不睡没有差别,她精神的很。
卧室不大,一米五的床也不大,冬冬从被子里钻出来打开唯一的一个衣柜,发现坑死了里面没有被褥,她以为他要在外面睡一定会进来拿盖的被子的,看来,他长了心眼怕不方便早就给拿出去了。
凌枫其实没拿被子,被子在卧室露台的嵌墙壁柜里,这会儿要是进卧室指不定她又来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
五点多了,马上天亮,他在沙发上躺一会儿,一大早要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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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醒来时已经中午,被子里全是他的气息,睡得很安稳。
卧室门已经开了锁,冬冬出去,惊讶看见她姐在开放式厨房鼓捣一个平底锅。
顾绵听见开门声,脸上没有笑地走过来,一把就抱住了她,“还好吧?”
冬冬笑嘻嘻,“没有事呀。”
“新闻上都播了,把我吓个半死!难怪我昨天做噩梦,季深行怎么叫我我都不醒,魇住了一样。”
冬冬知道姐姐全部知晓了,脸上笑容也没再装,“真的没事,事发时凌枫和我在一起,他把我保护的很好。”
“谁无缘无故向你开枪?首先这人得有枪!冬冬,不是你工作谈单子无意接触了什么敌人吧?”
冬冬摇头,“凌枫说开枪的人冲着他去的。具体怎么回事他不多说,可能是办案的原则?等他查清楚了他会告诉我的。”
“昨天晚上大十二点的,凌枫去你家干嘛?”
冬冬一下子脸蛋通红,支支吾吾,“他喝醉了,耍酒疯来我家。”
“开枪的人是从对面楼栋射击,你和凌枫是不是没关窗帘在干什么事?”
“……姐!”
顾绵笑,“好吧,这话是你小双姐拜托我一定要问的。”
“小双姐太八卦了。”
“我也想知道,非常好奇。”顾绵摸摸头发,三十岁了一个八卦的心扑闪扑闪。
冬冬低了脑袋,小脸儿是绯红剔透,不过昨晚差点破-处那么激动的事总是忍不住想跟好姐妹分享的,她也藏不住,就吞吞吐吐全盘托出了。
顾绵听得耳红心跳,瞪大眼睛,“你说凌枫他……就进去了一下?”
“……嗯,”冬冬尴尬死了,咬着下唇说,“他拒绝婚前那啥的,就想跟我证明,他能硬,功能没问题。”
顾绵捂着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太奇葩,从没听说过!这要搁季深行那精虫入脑的家伙,还管哪门子婚前婚后,直接先自己爽了再说。
凌枫这个男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固执古板。
不过,超级可爱诶。
“下面没有什么不适吧?”顾绵问。
“没……当时很疼。”冬冬其实对这种事很好奇,“姐,你第一次的时候,是只有疼吗?”
“你问我?”顾绵笑着摇头,“我那时候被一个毒贩下了药,碰上你姐夫以为他是医生可以救我,谁知道他个流-氓救我的方式就是把我睡了,我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感觉,第二天起来全忘了,还是他后来告诉我,一晚上把我睡了四次,他说我喝了药就跟蛇精似的,不断缠上来,他甩都甩不开,到第四次,他一直出不来,弄了很久精疲力尽,天亮他才休息。”
“哇。”冬冬瞪圆了眼睛,“姐夫持久又强大。”
顾绵脸红了红,避开这个话题,“凌枫应该是调查这件事去了,我做了点西红柿鸡蛋,给你买了牙刷牙膏毛巾,你洗漱一下,我们吃饭。下午我给你去你家拿点换洗衣服,你和凌枫好好的就行,婚前不那什么就不那什么吧。你穿他衬衫还真空的在他面前晃悠老刺激他可不行。冬冬,我和你说,他是正常男人,珍惜你才会把你们的第一次坚持留到婚后,你现在老刺激他逗他把他憋出毛病你就傻了。”
冬冬在洗手间啊了一声,不知道男人还有憋出毛病这一说。
主要是他昨晚进去了一下又马上出来,她连自己那层膜到底破没破都不知道,很不爽,想让他彻底给她破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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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顾绵驱车离开去给她拿一些日常衣物生活用品。
两点一刻,冬冬接到办公室里张妙丽同事的电话,有个客户的合同有点问题,她是经手人,需要她去公司具体比对一下。
姐嘱咐她不要出门。
可是客户在等,冬冬换上昨天来时穿的小西装铅笔裤,浅口高跟,从公寓下来给顾绵打过去电话,她没接,冬冬就想等会儿再说算了。
还好客户是个好说话的人,冬冬检查了合同确实发现有点问题,当着老总的面和客户道歉,改过来了。
四点零三分冬冬走出公司大厦。
刚从圆形广场台阶下去,街边一辆黑色奥迪直接朝她冲过来,冬冬惊慌后退就被台阶绊倒,那车眼看着压过来却不停也不减速,冬冬瞪大眼睛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