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瑞知道这人发起酒疯来不同寻常,过往受的教训不少,她不想逞一时之能。
往四周望了望,由于电线烧了,四周光线黑暗,摄像头也拍不到什么。
这里距离保安室距离有些远,喊叫声也无法如愿传到那边窄。
她心绪万千,忽然有种回到了之前的光景,仿佛这里不是英国,仍然在S市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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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怀里柔软身躯微微的颤抖,周云哲伸出长臂将那不安的人儿牢牢地扣在怀里。
他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俊颜浮起淡淡的讽笑,说:
“不过是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叙叙旧聊聊天,你怕什么?”
家瑞避不开,只得放弃,任由他揉压着自己:“你可能说反了,我现在单身一人,想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但周先生不同,如果今晚你和我在一起的事情,让你未婚妻知道了……”
她点到即止,微微笑着看他。
周云哲笑起来,很轻很轻的嗤笑声,神情里透露出来的嘲讽让人感到头皮发麻:“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更过火的事情都做过了。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插足我们感情当第三者了,她知不知道还不是一样?”他说完,侧脸含住她的耳垂,只咬着那发烫的白玉一阵吮吻。
手指伸.进.T恤里慢慢抚.过.她的.腰,对着那片肌.肤慢慢.揉.捏.。
家瑞脸色发白,略有些喘.息。
她不明白。
这一年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他怎么还能做到若无其事来靠近自己?
摒弃过往那些所有不愉快,单单那件事情,那天晚上从她口里说出来的事情,虽然她不清楚期间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和自己说出来的话脱不了干系,不然不可能只过了短短的时间,外面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在那之前明明一切看上去那么平静。
而他也不可能没有猜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
出神中,他的手已经从腰间的位置离开,顺着身体的曲线抚上去,慢慢揉捏。
她觉得身子开始发麻,不仅是被抚弄的位置,而是从脚趾就开始不由收紧。
这个被按在抚手梯上的女人是标准的瓜子脸,肤色在夜色里仍是显得白腻,脸上熟悉的婴儿脸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清秀精致的面容,粉润的嘴唇微微抿着,唇角的弧线透着逞强,一双眼睛明亮带着几分湿润……
家瑞低低的喘息带着几分抗议,隐约还可以听出一点哭腔。
周云哲沉沉的笑,打量完她,低头去含她的嘴。
明明才离开一年多,周云哲却觉得似乎压抑了很多年,发泄似的肆虐着。
他的吻和他抓住她的手掌一样用力,让人无法抵抗和拒绝。
家瑞觉得有点痛,口腔充斥着彼此的液.体,又有点恶心。
忍了又忍,终是控制不住发出了痛吟声,“嗯……”
周云哲无动于衷。
就这样,就感觉到痛?
就忍不住了吗?
真正的痛她还没有体验过,曾经他以为会有属于自己的骨肉,却被她亲手扼杀。
曾经他没有过一丝戒备防范,却被她出卖。
那些日日夜夜,只要想起她,恨不得能将她掐死的恨意深入骨髓!
那种痛,她又怎么能体会……
那些日子,没有半点她的消息,他独自一人能牢里疗伤。
但就算是这样,来到英国,听到她的消息,仍是忍不住心动!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仍是忍不住感到怒不可遏!
他在吃醋!
对,他吃醋了!
这个女人怎么有办法,离开了他后又这么容易就和另个男人在一起,看上去连一点点的愧疚都没有!
但就算那几百个日夜对她如何的恨之入骨,此时此刻看到在怀里的她,眸子里仍是燃着生生不息的欲.望,那股久违熟悉的感觉又重新从内心深处燃
tang了起来,而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恋上她的,开始有了这股强烈的欲.望?
周云哲每次想起,都有些无法回答。
但午夜梦回时,他总会想起她白皙柔软的身体,想起将她揉入怀里的感觉。
而此同时,她的身.体愈加.柔.软,几乎方便了他手上的所有动作。
周云哲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放肆地游戏着,手掌在她身上蠕动着,那片片肌肤熟悉的触感曾给带给他致命的快感。对,就是致命的快感。就像带着毒的罂粟,这一年多里,他恨不得可以亲手掐死这朵罂粟花。
身体传来痛意更甚之前,她皱眉,下意识扭动身子避开那行凶的手掌。
她几乎透不过气,只能不停调换身体的姿势,身子起起伏伏……
周云哲喘着气打量着她。
他自嘲。
过去了这么久,她怎么能做到还让他感到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但这次,似乎沉浸于此的人不止他一个。
她目光迷乱而动情的看着他。
周云哲亲完她的嘴,又去再次含住她的耳垂,委婉地问道:“在这里独自一人的日子很难熬吧?夜晚这么漫长,你就没做什么别的打算?”紧贴在耳边的句子,一字一字显得吐字十分的清晰。
她听完,沉呼吸了一口气,“你是指哪一方面?”
周云哲手掌摩挲着家瑞的脸颊,指间微微泛凉,语速缓缓的,似真似假,低而清晰地道:“反正最近你也一直没有物色到合适的床.伴,昨天的那个男人也瞧不上你了,而我一直没有忘了你。”他似笑非笑地补充,“你知道,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家瑞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周云哲的话一字一句的砸进了她耳朵里,却没有真正进到心尖上。
她眨了眨眼,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也听不出任何动情:“但是,我已经对你没感情了。也许在之前和你的感情处理我很犹豫不决,但一旦做出了结果,我就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管前一刻在他面前是如何的甜和软,她依旧能如愿的变回冷冰冰的面容。
周云哲看着她,脸贴脸,她的冷淡,她的无情,她的绝决,一点不像演出来的。
他很快醒悟过来笑了。
“我现在仍然在想,当年那些相片就算没公布出来,你是不是也会打掉孩子。”
家瑞刚要开口,不远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周云哲松开她,走到不远处的位置背靠着墙壁,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
门口有几个女孩儿说笑着走了进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家瑞。
家瑞神情正常,女孩们便也识趣地走开了。
那些连在梦里都不愿去触碰的事情,如今也不想再去回想。
她抬手看了眼表,时间已经接近九点,这个时候更希望回去煮点东西吃。
想了想,家瑞最后说:“我相信,你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情,必然已经猜到是我有意把你推到那个地步,毕竟那个人是我姐夫,我更愿意站在他那一边,让你身败名裂。所以,我不觉得现在谈论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周云哲的眼睛始终冷冷地盯着家瑞,面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冷冷地问了一句:“是吗?”
家瑞没有回答,沉静地弯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袋子。
将东西捡回袋子里,她转身就要走,手腕被身后的人抓住。
身后的人面容越来越阴沉,声音亦是:“没错,我早该知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但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有你的苦衷,是我先对不起你,你以后的生活,我不敢去打听,也怕她知道了有疑心会对你有什么小动作,因为我一直以为你对我至少有过一点喜欢,至少你这些日子会有一点对我的愧疚,是我自作多情了。你说没意义是不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我今天被害成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你根本就没想过……”
“嗯,我没想过什么?”家瑞转过身,正面直视着他,平静问道,“那天晚上,我之所以会上了你的床,我怎么就没有想过,是和你联伙那些人在酒里下了药呢?知道你有了未婚妻,在医
院外面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想到要推开你呢?去医院做手术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想过,手术中会出现意外,以至于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能怀上孩子了!”
周云哲一脸迷雾,没料到局面急转直下,怔怔地:“你说什么?”
“您是谁呀?您是周云哲啊,您多厉害啊,在云城有个未婚妻,在S市又有个小三,您多有魅力啊,又怎么会稀罕那个孩子呢!但是我就是死性不改,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还可以自欺欺人跟自己说,我是被迫的,并不是自愿的!但第二次第三次,接二连三的几次,我就是在犯.贱!明知道你和另个女人一起,我还要像个傻子一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要不是疯了,起码应该在知道怀孕后就第一时间去做手.术!可我还在等,到头来等到的是什么?是你把照片公布出去!”
家瑞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神情是抑制不住的动容。
他说的没错,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不过是一个项目,后面会牵涉出这么多的瓜葛。
而明明只要果决些就要斩断的感情,偏偏拖泥带水犹豫不决,一至于一错再错而走到今天的地步。
而这件事情,她也一直以为能瞒着所有人,当日她让医生瞒下了,她也以为能让自己永远瞒下去。
这一年多,身体根本不能承受冰冻和刺激性的食物,胃寒似乎会要了她的命,她渐渐滴酒不沾,但独自一人居住而无法改掉的坏习惯,让她的胃日渐一日的脆弱,也是如此,她在外都不喝酒,连果酒类沾酒精的都不去碰,外人只当她是不善饮酒。
有些痛,可以发泄出来可以直言出来,也许算不上那么痛,就如周云哲,也许他身败名裂,但这些他日终能重新的回归,但她失去的,又怎么用金钱能计算呢?她才二十多岁,还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从来没有感受过被爱,却被判了死刑,再也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令她再无法像同龄人般憧憬婚姻。
家瑞说完,看着仍没有回过神的周云哲。
她安静的等着了一会儿,他仍无动静,整人人仿佛一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俩人都没有说话。
深夜里,只有他粗.喘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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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明天春春会来更新下半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