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琳一开口,就大声叫卖道:“就是就是,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滕越脑门上垂下一排黑线,马上捂住了她的嘴,憨憨一笑,“她以前是摆地摊的,职业病,一时间改不过来了!”
“怪不得呢!”姚美娜正色道,“我也想买那只股票,可以吗?”
“当然可以!”等的就是这句话,滕越不假思索就满口答应了,“有钱一起赚!”
“可是……我手头没有现金,怎么办?”
“大家身为女同胞,而且,还都是有缺陷的女人,我怎么会不帮你呢!”
“你愿意借钱给我?”
滕越秀了秀手指上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借钱给你当然可以,不过……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抵押吗?”
“还需要抵押?”
“道上的规矩!”
“值钱的东西?”姚美娜一边思索,一边嘀咕,蓦地嘴角上扬,“我有bonanna集团3%的股权,这个可以抵押吗?”
“bonanna的股权那么值钱,当然可以用来抵押!”目的达到,滕越得意洋洋地睇了苏梓琳一眼,一脸显摆,“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就去准备合约,明天再来找你。”
“好!”姚美娜果决地答应了,反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一点也没有疑虑。
姚美娜一离开,躲在草木丛中的任司宸举着dv冲过来,对着滕越疯狂拍摄,“来!对着镜头笑一个!别哭丧着一张脸嘛!”
滕越脸色绷紧,伸手去遮挡摄像头,闷闷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拍了些什么?”
“在你们来之前,我就躲在这里了!从头到尾,我全都拍进去了,一个画面都没有落下!”
“任司宸,你不去当狗仔队,实在是太可惜了!”滕越一跃而起,伸手去抢他手中的dv摄像机,“删了!把你刚刚拍下的全部给我删了,听到没有!”
任司宸上蹿下跳,灵活地躲开他的手,“我可是奉了以沫之命来拍的!”
“给小沫沫看这个,你也不怕她动了胎气!”
“寒和以沫的孩子,肯定非同寻常,说不定就喜欢看惊悚恐怖的画面呢?”
“你……”滕越气结,要不是她穿着抹胸长裙,行动不便,不然早就能把他揪住,暴打一顿了。
任司宸一脸嬉笑,手指向他的胸口,“注意一点,露点了!你再追我,我就要大喊了,告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男!”
滕越低头一看,在奔跑的过程中,裙子的确下滑了,他随即拎了起来,幽怨地瞥了一眼苏梓琳,“你怎么不帮我抢他手中的dv?”
“是你的造型不堪入目,又不是我!”说完,苏梓琳帅气地撩了撩头发,转身就走。
滕越拎着裙子,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跟在她的身后,既狼狈又艰辛,“是谁把我整成这副鬼样子的?”
“我看你刚才不是挺陶醉其中的嘛!”
滕越悲惋的唏嘘一句,“我这么会看上你?简直就是在找虐!”
“事实证明,你的确有自虐倾向!”苏梓琳毒舌的作风一点都没有改变,不过,滕越不就是欣赏她麻辣的一面吗?
滕越怒火中烧,直接踹掉了脚上的尖细高跟鞋,一把将苏梓琳抱了起来,“你把我惹毛了,后果很严重!”
“多严重?”她懒懒地抬了抬眉梢,一脸不以为意。
滕越再次受到打击,直接赤着脚步入一件空病房,将苏梓琳放在了病床上,随即欺身压下,“看来,不把你就地正法,你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苏梓琳突然噗嗤一笑,“你的假睫毛掉下来了!”
“严肃认真一点!”
“假睫毛垂在眼睛上摇摇晃晃,不影响视力吗?”
“不妨碍办事就好了!”滕越郁结着一腔怒火,俯下身,吻向那柔嫩香甜的唇瓣……
苏梓琳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没想到你还有同性恋倾向!”
“没有!”滕越的语气依旧相当不耐烦了。
“没有同性恋倾向,以我现在的形象,你也亲的下去?”
滕越双手攫紧,“我败给你了!”翻身站了起来,目光瞥到一抹身影,定睛一看,任司宸正举着dv专注的拍着。
“任司宸!”滕越一字一顿,怒吼一声。
“继续继续,你们不用管我!”
“继续个屁!”他憋了一肚子怨气,不禁爆粗口。
“唉……”任司宸失落地轻叹道,“我本来想要拍下你们的初夜,作为你们的新婚礼物送给你们!”
“原来你还有这种嗜好?”苏梓琳拍拍滕越的肩膀,“你交友不慎!”
“他是他!我是我!老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染上他的不良嗜好!”
“物以类聚,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梓琳翻身下床,摘掉了假发套,一头秀美的长发飘扬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现在的形象,就不要卸妆了!”
“不行!”滕越马上摇尾乞怜,“老婆,快点帮我卸妆!”
任司宸叹惋地摇了摇头,“又一个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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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一片沉寂静幽,悄然无声。
湘如沫瞠大水眸,木然、空洞、涣散……
她沉睡了两天,但是对于她而言,如一个世纪般漫长,仿佛经历了另一个人生。她已经记起了一切,包括那些不堪的回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就是因为自己善良过了头,才遭受到孪生妹妹的背叛。可是,事实却是大相径庭,这让她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
“叩!叩!”门口传来两声清亮的敲门声。
等待了须臾,“咔嚓”一声,门被推开了,那一瞬,她立即阖上了眼装睡。
湘以沫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纳闷地嘀咕一句,“都睡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