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瞎传的,别信。”小刘摆摆手:“下面我的手法您记仔细啰。”
半个小时之后,学习告一段落,赵璋龇牙咧嘴的揉着脖子走出按摩室,说实在的,在最后小刘捧着他脑袋猛地往右一掰的时候,他听到脖子发出“咔”的脆响,吓得他险些以为脖子断了。
虽然掰完后的确神清气爽,但这招他实在不敢用在赵清渠身上。毕竟他来洗浴中心是学习怎么舒经活络按摩肌肉的,赵清渠一天坐着轮椅,他就一天心里不舒服,他曾在网上差了很多资料,都说按照赵清渠的骨折类型和情况,很难再站起来。但很难却不代表没有,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去卫生间洗了个手,他用纸巾擦干,手还没握上门把手,门就猛地从外往里推开,赵璋险些撞在门框上。
“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总不能一间一间的……”
“罗助?”
赵璋十分惊讶:“你不是在咖啡厅么?”
“咳……咳咳,赵总。”
罗执足足在原地愣了三秒,随后挤出一个笑容。
“哦,我和女朋友吃完了,打算来这休闲休闲。”
赵璋看向罗执的眼神顿时充满了诡异,先不说相亲对象这么快变成女朋友这件事,单是和女友一起来洗浴中心按摩……
这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儿吧?
罗执也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干咳一声,笑道:“赵总呢,也来这儿放松?”
“上次接待客户来了这儿一次,按摩师手法不错,放松身心。”
赵清渠立刻电话里轻咳一声,震得罗执戴着耳机的耳朵隐隐作痛。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罗执,十分钟内让他走出这里。”
罗执险些没保持住脸上的完美笑容,内心哀嚎,恨不得化身为赵璋的腿立刻冲出洗浴中心。
他试图跟赵清渠争论,却碍于赵璋就在眼前,无法开口,脸色一时间十分精彩。
赵璋见自己的助理神色不对,以为他来上厕所憋很了,于是十分理解的笑了笑,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信步离开。
等罗执追出去,看到空荡荡的走廊,立刻傻眼了。
“赵清渠,人又不见了。”
啪的一声,那端挂了电话。
罗执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这边赵璋休息完毕,加快脚步走回房间,罗执的出现的确给他了提醒,差不多是回去的时间了,赵清渠这人虽然不算难伺候,但有时候却十分难对付,比如晚饭,他既不愿意让张姨喂,自己吃又不方便,经常是等赵璋回去了才发现饭菜早就冷掉,而赵清渠才吃了仅仅两三口。
赵清渠本来就在养伤,赵璋可不想他养着养着养出胃病来。
回到按摩房,赵璋推门而入,笑着对着小刘打了声招呼,数出几张毛爷爷放在桌上,顺手穿上外套。
“赵璋哥这就走了?”小刘起来擦干手,从墙角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坛子:“这是我妈自己酿的酒,可香了,这坛给您带回去尝尝。”
“真客气,带我向你母亲致谢。”赵璋笑着接过,小刘却热情的拿出另一坛开封的酒倒了小半杯:“您现在先尝尝,保管您喜欢。”
赵璋看着凑在鼻子底下的杯子,一股清新的果味夹杂着酒香扑面而来,他推不过,笑着喝了一小口,淡淡的酒味和偏甜的水果清香溢满唇齿,赵璋心中一动,忍不住又喝了几口,不一会儿杯底见空。
小刘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笑道:“没想到赵璋哥酒量那么好。”
“这点酒,撑得住。”
“不,这酒尝着浅淡,其实后劲挺足,您开车来的么?要不还是打车回去吧?”
“有那么严重么?行,我打车。”赵璋笑了笑,忽然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眼前一瞬间迷蒙,身子一晃,险些栽下去。
小刘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见赵璋面色酡红眼神迷茫,显然是醉得很了,顿时哭笑不得。
“赵璋哥,虽说这酒后劲足,但您的酒量也太……”
赵璋上辈子酒量练得不错,红的白的都能上,却忽略了这一世远没有上一世的酒量,更何况是半塑料杯的白酒,一时不察,栽了跟头。
酒劲上来了,他热得不行,忍不住脱下外套,连着衬衫也想脱了,小刘赶紧按住他的手。
“哥,要是您热的话我把空调开了您躺一会儿?”
赵璋皱着眉头,脑子里仿佛搅了浆糊,好半天才消化了这番话,轻哼一声,算是答应了,手却依然忍不住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小刘没办法,见他扣子越解越多,实在有些不像话,哭笑不得的伸手去扣纽扣,赵璋却死抓住不放,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门猛地被撞开。
“不许动,全都蹲下!”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冲进来,闪光灯唰唰唰一片,紧接着小刘和赵璋便被双双铐住。
罗执站在走廊,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群警察押着一个穿着洗浴中心员工制服的娃娃脸男人,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赵璋从房间里出来,走出大门,塞进警车。
罗执赶紧跑上去,点头哈腰的询问情况。
“有群众举报这里正在进行非法卖淫,请让开,不要阻碍我们公安局执法。”
“等等,他是我……他是我的……”
“你认识他?那请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罗执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塞进警车,想给赵清渠打电话,却被警察严厉阻止,他看着衣衫不整面色酡红神志不清的赵璋,越看越觉得像是吃了助兴的某种药物,心底满满的全是苦水。
别说相亲了,今晚回不回的了家都是个问题,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警局里,罗执郁闷不已的把赵清渠的联系方式供了出来,因为不是相关涉案人员,他在一番询问之后,被无情的扔出了警局。
站在空荡荡的警局门前,罗执赶紧拨通赵清渠的电话,把来龙去脉以最快的速度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过了好一会儿,赵清渠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起。
“我知道。”
“警局已经通知您了?”
“还没有。”声音顿了一会儿:“举报电话是我打的。”
罗执一口气卡在胸口,险些没憋死。
“您这也太……也太……”罗执举着电话哆嗦了半天,好不容易顺过气:“您打算怎么办?”
“触犯国家法律,我能有什么办法。”赵清渠冷声道:“关他一晚上算轻的了。”
罗执十分同情赵璋:“而且万一签署了认罪书,以后出国要开无犯罪证明那可怎么办?”
电话那头一声冷哼。
罗执赶紧道:“当然,这种事您肯定有办法处理,但好歹也是个麻烦,拘留的地方又潮又冷,蚊虫也挺多,我蹲了不到半小时,腿上已经被叮了三个大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现在过来。”
罗执合上电话,深深呼出一口气。
赵总啊,我最多就只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警局门口,孙江下车将赵清渠推了出来。
赵清渠面色十分平静,连眼神也没有什么波动,但罗执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赵清渠朝他点头示意,一言不发的任由孙江将他推进了警局。
二十分钟之后,意识依然模糊的赵璋被两位警察架着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塞进赵清渠的座驾里。
警局局长陪在赵清渠身边,一路谈笑风生的亲自送他到了门口,赵清渠神色浅淡的和他告别,被推进车里,孙江启动汽车,朝着赵宅绝尘而去。
十五分钟后,赵清渠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卧室里,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璋,神色幽深莫测。
赵璋平躺在床上,不断扭动身体,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运作迟钝,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觉得浑身都很难受,却又说不出是那儿不舒服,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涨一涨的疼痛,脸颊通红,而且,他觉得热,很热。
胸口忽然一阵清凉,有什么东西游走在胸膛,带着舒爽的凉意。
赵璋扭头,呆呆的看着不知何时凑到床边的赵清渠,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小叔,来,腿给我……”
他跌跌撞撞的跪在床上,探出手想去捏赵清渠的双腿,身体却无法控制平衡,整个人一头栽进了对方怀里,险些滚下床。
赵清渠发出了一声嘶哑的闷哼,眼珠渐渐充血,低头紧紧地钳住赵璋的双手。
“别乱动。”
“来,按摩……”
赵璋的手胡乱的捏着赵清渠的腿,没有任何章法,力道也软绵绵的,但却偏偏像一支火把,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熊熊烈焰。
“别……乱动。”
赵清渠声音嘶哑,额头渗出汗水,他深深了吸了一口气,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的人衣衫不整双眼迷蒙的模样,对于那只四处点火的手忍无可忍,猛地伸手抓住。
他低下头,与赵璋散乱而没有焦距的视线平齐,幽深而危险。
“你想为我按摩?”
“嗯……”
“好。”
赵清渠忽然笑了起来,带着诡谲的愉悦,搂着赵璋,亲了亲他的唇角。
“我说按哪儿,你就按哪儿好不好?”
“嗯……”
“真乖。”
赵清渠低赞了一声,缓缓地拉开裤链,微微抬高臀部,将长裤褪到了大腿。
他握着赵璋的手,引导他覆盖在被内裤束缚着的,两腿之间的鼓包上。
“来,给我按摩。”
赵璋迷迷糊糊的按揉着,时轻时重,赵清渠紧闭着眼睛,背脊挺直,头向后微微扬起,发出难耐的抽气声。
按了一会儿,赵璋停下,仔细研究着那越发鼓起的地方,露出迷糊而疑惑地神情。
“怎么这么软?”
“软?”
赵清渠睁开眼,勾了勾嘴角,猛地搂住赵璋将他夹在自己的膝盖与床之间,缓缓地拉下他的裤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