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韵见萧星辰将冯瑶母亲后爸送的礼扔的到处都是,见他的父亲来找自己和奶奶,又见奶奶态度对他一如既往的崇拜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
萧星辰见她的小脸气的通红,小脸小嘴发抖,他决定好男不跟女斗,决定暂避锋芒,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还没走到门口,秋韵紧追几步,拦在门前,横眉怒目。
萧星辰走到尉迟老太太身边,一脸微笑,伸手给她把脉。
这个把脉,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尉迟老太太的老势不可阻挡,但疏理经脉,针灸保健,保证她身体的正常运行,这个把脉就太重要了!
“萧星辰,你敢蔑视我是不是?”秋韵见三人在屋里,他专和奶奶亲热,见他这明显是拒绝正确的批评,气愤难消。
“秋韵,你说我到底哪里有一点不好?”萧星辰深刻的感到,自己未来绝对是个妻管炎。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反问道。
“你看你把萧伯父都气成什么样了,你还说你没有不好?”秋韵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粗鲁的抬起用衣袖一擦嘴唇,余怒未消的道。
“我爸就没有错误?他当那些人的面握人家缪主任的手,还说什么下一辈子报答我妈,把我妈气的都和他分居了……”
“不许这样说你爸!”尉迟老太太面带微笑,一拍萧星辰的手说道。
“快说,为什么要扔人家的东西?”秋韵一屁股坐到尉迟老太太的另一侧。
萧星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又开始在室内转起圈来:“袁洪被梅晴的哥哥打死过去之后,其实,他死成了植物,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梅晴哭哭啼啼的找我,说救醒袁洪,他哥哥就可以早出来……”
“你是说,死了那么多人,与袁洪有关?”秋韵站起身来,瞪大眼睛问道。
“少打叉!”萧星辰歪了一下头道:“……梅晴求我,她的爷爷求我,水圣思也求我,冯瑶求我,袁崇豹求我,张湘淇求我。这些事,我都没告诉你。如果你看他们那抓耳挠腮焦急的模样,你早就责问我为什么不治了……”
“是啊,你为什么不治呢?”
“……我早就知道,袁洪这恶棍,救醒了他他会吃人的!因而,我对袁崇豹说明了厉害关系。袁崇豹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天给我送一份保证书、两天送一份承诺书……可是,我把袁洪治好了,这恶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指挥人马,制造了绑架薛板桥,围薛家门口的令人发指的惨案!”
“那你怎么不报警?”秋韵的声音软得像面条一样。
“我报警?”萧星辰的声音硬得铁块。“我在山洞里救出了薛板桥,我差一点死在里面了,现在人家责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我整天调查研究,落的只剩下这一责问。
要不是黑脸滕局长拦着,人家就要把带去谈谈了!我再举不出证据去举报他,警察不会朝我要证据吗?袁洪这个没人性的恶棍不会把眼睛盯上我家吗?
就是那黑脸滕局长,在山洞前也暗暗的枪指向我的心脏……”
“啊……”秋韵一惊,面色有红变白。
“你啊什么……这死了的人,是他袁洪杀的,其实,也有我的份!如果我不把他救活,他还怎么杀人?就是你秋韵,见到天天给你写承诺保证袁洪的父母,而他们不去实质性的监督,他再送礼物来给你,你能不生气吗?”
“……你自己修养不行,不要怪别人!”秋韵虽然觉得他有理,但哪能让他沾上风?
“好好好,秋韵,我修养不行,今天我在奶奶面前打你,我看你怎么修养?”
“你敢?”秋韵从脚上拿下棉拖鞋举在手里,两只大眼睛瞪着他道。
“星辰,这一件事,你不要怪你自己,也不能怪他父母,应该由袁洪他自己来负责!你作为医生,治病是天职;他作案作的这么隐秘,连警方都不能发觉破绽,他的父母又怎能知道?”尉迟老太太分析道。
“袁洪这家伙,他表面上对张湘淇非常好,叫她妈妈比叫自己的妈还亲。他交了两亿元的银行-卡和密码给张湘淇保管,张湘淇不敢接收。袁洪又说了一些母子关系的话,她这才接收下来……”
“星辰,你说袁洪这里有诈?”秋韵不解的问道。
“反正我感觉有些不妙……”
萧星辰的话没说完,冯瑶打来了电话。
他冷冷一笑,又有一个要来责备自己的了!
“萧星辰,你还叫我妈张姨呢!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送礼人……我妈送礼,你可以拒绝,但你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把它给砸了呀……这,这未免也太侮辱人了吧?”
“冯瑶,你母亲的手腕上又戴上了抹不下来的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智能炸-弹了!”
“萧……萧星辰,你什么意思?”电话里传来冯瑶的一阵惊慌。
“冯瑶,最近围绕着薛梅晴家死这么多人的事,我的心里烦透了!大新年的,我要是搂不住火和你吵起来,就扫兴了!你是个律师,遇事要多动脑筋,不要张嘴就来责备我!”
冯瑶听了,头皮一阵阵发麻。
最近几天,冯瑶的心情不错。自从袁洪出院,她即没有住在萧星辰家,也没有住在袁崇豹家,而是自己租住了两室一厅家电水浴齐全的房子。
母亲张湘淇一次给了她五十万,爸爸虽然临近大婚,也偷偷的给了自己二十万。这样买个北小区的小套房子,交个首付是没问题了。
这两天休息,她和闺密东转转西瞧瞧,准备买房。
张湘淇送礼被扔,真是奇耻大辱,她不告诉闺女又告诉谁?
在北小区的售楼处里,冯瑶一边和闺蜜看着楼盘沙盘、户型、楼层,一边喜孜孜的听着小姐介绍。她听到母亲这一电话,怎能不气?
冯瑶坚定的认为:有情可以还,但不能侮辱人!
她听妈妈说,这一次送礼价值不下十万元,这不也是在慢慢的还情吗?后爸明确要投资给你,你说坚决不要,这扔礼物又为的是哪一着?
听了萧星辰的一番话,冯瑶如被冻在冰里动弹不得!身体周围冰的凉气正在向体内散发。
萧星辰说,妈妈的手腕上又戴上了抹不下来的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智能炸-弹了,这颗炸-弹还尚未爆-炸,先是在自己的头脑里爆炸开来,轰的一声,硝烟弥漫。
冯瑶明知道萧星辰所说妈妈手腕上的炸-弹,只不过是喻义罢了。因为妈妈从被萧星辰从康吉列国救回来之后,见到所有饰品都会变色。特别是见到手镯戒指之内,更是谈其色变!
妈妈怎么可能又会戴手镯?难道又被别人强行戴上?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婉转的问妈妈的手腕上是不是戴什么饰品?而不是直接问戴什么手镯。
从妈妈哪里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个问题就相当严重了!冯瑶麻麻的头皮告诉她问题该有多么的严重!然而,自己曾在心里,无数次的举起过心灵的坚硬的拳头宣誓:遇到最大的危险不再去求萧星辰!
萧星辰救了妈妈的命,这可是天大的恩啊!萧星辰救了袁洪的命,又是天大的恩!自己与他萧星辰无亲无故,求他的事不少,这一次求他救治袁洪,自己就多次求他。
今后还能再求他吗?
再者,萧星辰在山洞里冒死救出薛板桥,这也是人所共知的。萧星辰说他围绕着薛梅晴家死这么多人的事,他的心里烦透了!还说什么大新年的,他要是搂不住火和你吵起来,就扫兴了!
他的话语里,分明是给了我面子的,要不,他会像扔母亲礼品一样,把最愤怒的语言扔过来!
真要发展到那个地步,正如他所说,大新年的真要扫兴了!
冯瑶再也没有心事看房子了,售楼小姐紧盯着她,一直盯到她上了汽车,留下了她的联系号码,才略感失望的招呼新的看客。
冯瑶也与闺蜜匆匆告别,将汽车停在公园门前,到公园树林的僻静处,决定要向妈妈问个明白,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
此时是上午十一点半,按理,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然而,从一早开始,黑压压的云朵就微笑着把太阳装进它的口袋。
腊月里的寒风也来凑热闹,到哪里都能听到它的呵呵的笑声。此时,她耳边的树林里,就听到它的嘻嘻哈哈又哈哈的奸笑声。
她被迫躲进厕所,给妈妈去了电话。
此时,妈妈已经回到了家中,正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本想再送几家礼的,一想起萧星辰家门前的礼品液体四流,固体如战场的局面,便没了精神。
她坐在电视机前,开了关关了开,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心里七上八下、乱七八糟、烦躁不安。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女儿的问话:“我妈啊,最近一个阶段,你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啊?”
冯瑶没听到妈妈的回答,首先听到的是一阵呜呜的抽泣声。
“妈……妈……妈……”冯瑶听到哭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像小羊羔那样的叫唤着。“妈你不要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