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
她在圣诞Live开始前,灯光暗下之时,喝完最后一口啤酒,用手背抹去唇上的泡沫。
有些好笑的念出那个乐队的名字。
下一秒,吉他独奏的声音响起,无比耀眼的金光自下而上地照亮舞台上的人,还有她略显失神的眼睛。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充斥着她的胸腔。
一开始她看不清,音乐声几乎淹没了她,她只是紧密地注视着主唱的腿。
即使他穿着有些宽松的牛仔阔腿裤,上面还有些闪亮的装饰品,她也是移不开视线。
腰以下都是腿,他的腿好长,好性感。
她满眼都是主唱的腿,刚刚喝的那两罐啤酒上头了,使她脸红心跳地将目光向上移,再从他一看就有腹肌的小腹向上移,宽阔却有少年感的肩线。
怎么会有人把白t和牛仔裤穿得这么好看?
周围的观众已经自发开起了火车,只要她死死待在舞台边缘,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浪挤得站不稳,努力地眯起眼睛去看主唱的脸。
他是她的菜。
在这么混乱又吵闹的场面下,她看见他白得像在发光,高鼻梁,头发和睫毛都很浓密,唱歌的声线虽然有些刻意的沙哑,但是人比歌声甜。
不过,这个乐队,这个主唱,是很有名的吗?
要不然她怎么觉得那个主唱好眼熟呢?
她想不明白,就偷偷举起手机,对着那主唱的脸狠狠拍了好多张照片,发给闺蜜,并打字问她:“哇,好帅。”
随后想起来她今晚放了她鸽子,正和回国的男友甜甜蜜蜜。
她冷笑一声,收回手机,专心看Live。
这个乐队的歌名很奇怪,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很狗”“失忆小狗”“到隔壁市读大学的狗狗”“狗狗恋爱了”,还有一些少得可怜的情歌叫什么“丛林”“飞鸟”。
看来这个乐队是环境动物保护者。
她很欣赏。
但是她的这份欣赏很快就结束了。
她想要合影,于是她特意等到人差不多都散了,才走到门口乐队签售CD的桌子,今晚的销量不错,不仅新专辑,还有他们的周边毛巾也卖的很好,贝斯手和鼓手忙着收拾东西走人。
而那个主唱,在桌子后方一边喝水,一边射飞镖。
靶子上是个狗狗的图案。
“……”
他眼神冰冷地飕飕地一连扔出去好几个飞镖,“咚咚”全中靶心。
“要买CD吗?”
贝斯手的话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摇头,但是此时又不是很想跟那个主唱合影了,于是她又点了点头。
贝斯手是个作朋克打扮的辣妹,刚刚live时主唱全程只说了一句“merry Christmas”,暖场子的任务由贝斯手一人承担。
辣妹很辣,但是笑容很甜,她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我写个to签。”
她“哦”一声,有点害羞地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又春心荡漾地想主唱都已经那么帅了,这乐队的贝斯手竟然也这么美。
贝斯手一签好名字,就被鼓手叫走了,还拿走了那张CD。
她只好在原地等着。
凌晨一点多,livehouse的门口已经没有其他人。她都想要走了的时候,突然看见主唱换上了大衣背着吉他走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张CD。
他从出来的时候就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直到他来到她的面前,那张帅脸上露出略显痞气的笑容。
他说,“蒲鸟?”
蒲鸟愣愣地说“是”,心里想的却是,他好香啊。
是喷了香水吗?Burberry的伦敦男香?
她又问“你知道我名字?”本来她还想说一句“我是不是见过你”但是没说。
他晃了晃手中的CD,把它递给她,“上面写了你名字。”
蒲鸟心想,这人有点怪。
他个子好高,她只能抬头看他,“我怎么付钱啊?”
他像才想起来似的,笑一下,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微信。”
不是收款码。
这回懂了。
蒲鸟的视线从他有些湿润的唇,到光洁的下巴,再到他的喉结。
她“啊”一声,微微弯了弯唇角,把自己的手机彻底扔回包里。
再抬头看他。
她露出纯良的笑容,问他,“去吃宵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