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费兆行刚要拿开她的手,顿时停下。
项心慈看着在他手里的手?
费兆行急忙松开:“跟她无关,我说两句话就来。”
“是。”
费兆行转身:“夫人,你先回去。”
“心慈。”项心慈眨着眼睛,她叫心慈。
费兆行看着她的样子,她刚才杀了人她知道吗?而且死的那样……惨,她不害怕,还……
但幸好她有自保手段,刚才:“你先回去。”他一直觉得她弱不禁风,一开始就是自己错觉!
“需要帮忙吗?”
“还没到那个地步。”
“哦。刚才你的玉佩卷起来了,我只是帮你捋一下。”
费兆行耳朵微红,顿时腰间的玉佩,塞入她手中。
项心慈哭笑不得,她没有要他玉佩的意思。
“你先走。”
“那我我明天还你。”
……
宣德殿内,项心慈把玩着手里的铃铛。
秦姑姑接到了,喜笑颜开:“夫人很高兴。”
项心慈想到莫名得来的玉佩:“还行。”其实仔细想想没什么高兴的,只是相比于家里闹腾,那边没什么意思,也变得很有意思。
秦姑姑哄道:“夫人,是什么事还行。”手腕上的铃铛戴了两天了。
项心慈看她一眼。
秦姑姑立即闭嘴,但又想起来:“善奇来看夫人,夫人不在,便走了。”
项心慈的好心情彻底没了:“我让焦迎传的是大哥,他就让善奇打发本宫。”
秦姑姑急忙道:“夫人稍安勿躁,世子忙着,奴婢听说连侯爷最近也见不到世子。”
项心慈冷哼一声:“我还不如侯爷。”
“娘。”甜甜的声音响起。
项心慈也笑了:“安安。”顺便脱了外面的外衫,即便没有血迹也在外面沾染了灰尘。
安安扑入母亲怀里。
芬老夫人带着人随后走过来:“怎么这两天总是出去?”这里有什么不能打发时间的?“你一个人多不安全,安安找你很久了。”
项心慈没敢抱起她,她身上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安安碰不得:“安安找娘做什么?”
帝安仰头:“安安学会了跳花绳,想跳给娘和弟弟看。”
“娘能看,但你弟弟够呛,娘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过跳花绳之前先跟娘亲泡泡温泉好不好。”
帝安顿时跳起来:“好啊,好啊,安安最喜欢和娘泡温泉。”
项心慈牵住女儿:“娘跟我一起去。”
“承蒙夫人看得起。”
“那是自然。”
秦姑姑笑着:“说夫人胖,夫人就喘上了。”
……
项心慈向不远处的费兆行招招手。
费兆行看到她笑了,最近她经常出来,他再抵触,现在也习惯了,赶紧走过去:“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她知道她自己在人群中多显眼吗?
费兆行把她往偏僻的胡同里带:“又是一个人,最不济让秦姑姑跟上你。”
“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跟着我。”
费兆行四下看看,他没看见。
项心慈笑了,真好骗。
费兆行哭笑不得:“就不能严肃点。”
“我每次都很严肃,你就是不怎么信我。”
“我还不够信你。”
项心慈靠在墙上看着他:“那为什么把我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带。”
“我……”费兆行发现这里确实很少人来:“只是……”
“那天的事怎么样了?一直没听你说。”
费兆行看眼胡同口不断有人走过,松口气,:“家里的一些陈年旧怨。”
“你们这样的人家不是都标榜悬壶济世,还有仇人。”
“又不是行医,你也可以理解成某些人顽固不化,就选是行医也会有仇人。”
“对,总有人冥顽不灵,教化都没有用。这样,我也是为民除害,若是错杀了好人,我也会良心不安。”
你会良心不安。
“你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疑惑?”
“我……”
项心慈的手放在他肩上。
费兆行惊慌的急忙将她手拿下来。
项心慈又调皮的放下去,点起脚吻上他。
延古惊愕的睁大眼睛,刚想说什么,立即转身想将不远处的皇上带走,没想到一下撞在皇上身上:“皇……明大人……”
明西洛险些捏碎延古的肩膀,瞬间将人挥开。
延古神色痛苦不堪,但一声未吭,皇上现在定不好受,皇上查到夫人最短时间没有在雅棠殿,特意跟出来看看,想不到。
费兆行浑然未觉,但还知道场合不合适,急忙拉下她的手,却不是以往般生气:“你又来。”
“是你带我过来的。”
明西洛看着她笑,眼里顿时如蒙了易一层血雾,要将所有见到的人碎尸万段!
长安买了糕点回来,见状,瞬间把糕点丢在地上冲过去,胆战心惊,见到胡同里靠的极近的两个人,五雷轰顶,怎么会这样,夫人最近不都是……
费兆行也笑了。
项心慈看着看着,再次点起脚尖,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明西洛顿时吐口一口血。
“明大人……”太医太医,急忙将人扶住,长安想起这里不是宣德殿,根本没有太医:“马车——”
延古焦急地要去背皇上。
明西洛咽下口里的腥甜,脸色阴沉如霜:“喊什么!朕……没事……”
延古看着站着都困难的人:“大人,属下去把人追回来,既然大人喜欢,何惧那么多。”
“回来!”明西洛目光冰寒,费兆行、项心慈,才短短几天,他以为是佟掌柜,或者是那个风汲,哈哈,是他小看她了,竟然没有一点儿两人的消息漏出来,这两个人竟然……
费兆行已经待着项心慈离开。
明西洛前方空荡荡的胡同,目光阴鸷,可笑,心慈跑出来私会他……呵呵……
真该让项逐元过来看看,好好看看,他送到雅堂店的人,他亲爱的妹妹不屑一顾,转身找了自己更喜欢的,他高不高兴,满不满意!
明西洛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简直要炸了一样。他费了这么多功夫,还要应付她那个难缠的哥哥,她都做了什么!
她不是爱项逐元!这就是她对项逐元廉价的爱!
“明大人……明大人……”
“皇上……”您……
明西洛说话都困难,呼吸都在痛:“回山庄。”随即咬牙切齿:“宣——费兆行觐见,立刻,马上!”
“是。”延古说完上前去扶皇上。
明西洛见他还来扶自己,气的瞬间甩开他的手:“现在就去宣他。”
“是,是。”
“回来!”明西洛吞下口中的血:“去府衙宣他!”跑那里去干什么,唯恐别人不知道!
“是。”
明西洛撑着长安的手站起,却觉得浑身无力。
不远处,人来人往的街头,项承出来买些东西,看到不远处的人,觉得有些眼熟,再看一眼后,便匆匆赶过去:“皇……明大人……”
明西洛抬头。
项承乍然看到皇上的脸色,惊慌不已,皇上怎么了,急忙上前去扶:“皇上!”
明西洛看他一眼,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项承不明所以:“皇上,您怎么了……”这要赶紧回宫才是,长安怎么不动。
明西洛真想提醒他,让他往前面走一走、看一看,说不定有惊喜等着他。
项承想到项家与皇上最近的,但……他觉得:“皇上……”
明西洛抽出自己手臂,对长安道:“回宫。”项承能干什么,项承但凡有一点用,心慈也不是现在这样子。
空留所谓溺爱的人而已,连同项逐元每一个好东西!
……
宣德殿外。太医背着药箱在殿前候着,费兆行也在外面候着。
明西洛和长安回来的略晚,刚刚到。
明西洛看也没有看费兆行直接走了进去。
长安看眼傻跪着的太医:“还不快进去?”也没看费兆行一眼,堂堂费家长子,定力呢,狐狸精的招数能上当,他们皇上当初也没有见几次……反正就该有文人雅士该有的样子!仕途就那样了,等着被调任吧!
太医急忙进去。
钱太医整完脉慢慢的整理着手里的小匣子,不时看长安公公一眼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长安公公头大,你看我干什么?皇上到底有没有事?
钱太医不敢说,皇上好像是郁结之症,但皇上身为九五之尊有什么郁结之症。
“钱太医,您倒是说话呀,杂家快急死了。”
明西洛现在觉得已经好多了吗,人也精神了些,能有什么事,还能被本就……有准备的事气死:“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钱太医立即跪下:“皇上似乎是郁结之症,皇上您以后还需理气顺心,勿再动怒,否则会伤及内里形成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