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薛景焕?”她带着些疑问的语气,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他还挺重的,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撑住他。
  “薛景焕?”她又轻轻叫了一声,可回答她的只有低沉的喘息,从他颚角低落渗进她的军服,然后凝成水滴,顺着皮肤滑落在乳沟间。
  好痒。
  不对。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流的汗是不是有点多?他们刚从食堂出来,现在又在阴凉地方,她身上就已经基本没什么汗了。
  “哪里不舒服吗?”她询问,并且尝试侧头查看他的脸色,不过她做不到,她稍微动一下就无法保持平衡,这样下去什么都做不了,“我叫一下教官哦。”
  “教官——!”
  听到她的叫喊,原本在前面都走出了几米的教官们回头,然后几人合力把薛景焕从她身体地下捞了下来,暂时让他靠坐在了树干旁。
  豆大的汗珠早就沾湿了薛景焕的刘海,它们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喘息中偶尔会夹杂着痛苦的吸气声,这个声音在附近像是要吞噬一切的蝉鸣声中几乎微不可闻,却更显示了声音主人此时的虚弱。
  “刚刚发生了啥?他这是咋了啊?”教官问她,可是她也不太清楚状况。
  一个问啥啥不说,一个问啥啥不知道,教官们皱了下眉,然后拉开了他的裤子的左腿。
  果然,原本说只是扭伤的地方,红肿成了绝不可能只是如此简单的样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教官一个摸了摸他的额头,一个按压着他红肿的地方观察着他的反应。
  “大概有39度以上了。”一个说。
  “不只是扭伤,估计是骨折了。”另一个说。
  “你!”站在旁边的一个教官指着她,“你去把你们国际部负责的人叫过来,赶快!”
  叶嘉嘉点了点头,然后向着他们住宿的那栋楼跑去。这个军区还挺大的,她花了十五分钟跑到宿舍楼,然后被告知老师们去小卖部了还没回来,她又得沿着那条路去找。
  总之,她用了四十分钟,才气喘吁吁地重新返回了现场。
  ***
  好久没运动过的她在烈日当下全力冲刺了四十分钟,刚到地方就感到一阵头晕眼花,想要毫无形象地坐到地上却被教官强行撑了起来。
  “你别坐。”教官扶着她,让她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树干,顺便捏着她的手腕给她把了下脉搏。
  “她心跳有点过速啊,小刘你来看看!”
  “我...我没事...”叶嘉嘉在呼吸之间努力挤出话语,“正常现...象。”
  “你先别说话。”教官制止她。
  他们国际部的负责人是隔壁班新换的班主任,今年刚毕业的在俄罗斯留学的留学生,今年也就22。
  很明显军训这种吃苦受累的活儿被踢给了他,而没有经验的他此时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正在微信联系着其他老师。
  “王老师,你们班的这个同学...这个同学...叫什么来着?他父母的联系方式你有吗?我们这边出现了一点突发状况...具体我也还没被告知...但还挺紧急的!可能需要父母过来接一下!”
  这家伙不行啊...
  缓过来一些的叶嘉嘉勉强能看得到一些周围的景色了。她刚松开撑着树的手,想要靠自力站起来,却免不了踉跄了一下。
  “你等等,你不要乱动!”军官赶紧把她又扶回去。
  “啊不,我差不多——”她想要解释。
  “你老老实实呆着,你再出问题,那就彻底没法办了。”教官又摸了一下她的手腕,“确实心率降下去了一些,但还是快。”
  正好,现在军区医疗队的车开了过来,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下来,把薛景焕给拉了上去。
  然后又一个担架把她也给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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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是周末(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