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什么?”温文卿饶有趣味地看着不停向后爬去的林夫人,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变态的快感,她不禁开始细细打量她的容颜。可惜,因为慌乱和恐慌,再加上没有上妆,顶多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和以前的杜家夫人那是相差远了。
也不知道那个正在玩“吊吊”的林钰是怎么认为这个女人和杜雪鸢母亲相像的?拿这么一个女人作为心中女神的替身,他也不嫌玷污女神?
“你、你别过来……”因为快要就寝,林夫人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发髻早已卸下,长如瀑布的秀发散落到地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可惜,温文卿是个女的,而且性向正常。
“别过来?”她歪着头思考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是害怕我是厉鬼么?不过也对,按照你长年累月给本姑娘投下的毒药,咱的确是活不到现在。”
林夫人额头冒着冷汗,因为恐惧而狰狞的容颜稍稍舒缓开来。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勇气,她居然起身向小窗跑去,大声呼救,“来人呐、快来人呐……”
温文卿则是悠然地走到她身后,然后猛不丁地拍她,“呵呵呵,没有用的哦。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谁来救你的。我既然敢来,哪会让你被人救了?真是既天真又无邪。”
“啊——”林夫人被吓了一跳, 花容失色, 靠着墙面,瘫坐在地上。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温文卿突然变得很温柔,但是捏着她下巴的手劲却大的吓人,林夫人甚至怀疑自己听到骨裂的声音, “你啊……爱慕虚荣, 骄奢嫉恨,居然想出这么歹毒的法子害死杜雪鸢的母亲。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那个不知道死了没有的女儿居然和你一样毒辣, 母女联手活生生弄死杜雪鸢……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你、你……到底是谁?”因为中了温文卿下的毒药,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全身的力气却逐渐消失,变得软绵绵的,“你不是杜雪鸢!”
“啊,这个眼神很不错呢, 既充满愤恨和锐利又充满毒辣和欲、望, 你说……”她另外一只手抚上她的眼睛, 建议道, “咱把它挖下来, 好好收藏如何?”
林夫人听着温文卿近乎诱惑却又残忍的话, 整个人都被吓呆了。然后才后知后觉地路出惊恐的表情, 各种表情混杂在一张脸上, 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温文卿愉悦地轻笑, 仿佛恋人呢喃般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慢慢说, “放心,咱可是修炼之人怎么会做这种有伤天理之事?只是呢, 不好好给你一个教训,我、杜雪鸢如何能甘心!所以, 敬请林夫人好好享受小女子带给您的‘帝王般的服务’。三宫六院、绝色美男,您都可以慢慢享受……”
玉晟冥站在门外, 无语地看着夜色正暗的天幕, 心里的想法则是千变万化。但是最主要的念头就是:小师妹这些话,到底是上辈子就会的呢,还是在刀锋山被那几个荤素不忌的家伙教坏的?
吱呀。
大门打开,玉晟冥转身看到温文卿一手拽着林夫人的后领子, 将她拖在地上走了出来,遂好奇问道, “小师妹可是想到什么折腾人的办法了?莫不是将她也扒光了掉在皇城?”
“怎么会呢?”温文卿无害地眨巴眨巴眼睛,好似撒娇地说,“小妹怎么会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女子?裸、身示众还是让男子去做吧,这个人可是要‘享受’帝王待遇的……”
“所以?”玉晟冥猜到她的想法,嘴角抽搐不停,“你不会是要为兄去抓几个男人吧?”
“知小妹者,大师兄也。不过呢,不是找普通男人……呵呵呵,大师兄还是去抓这些人吧……绝对适合。”说完,温文卿抛给他一本深蓝色的账本,“这是小妹方才中林钰房中顺手顺出来的,上面的人多和他有过勾结,也是下手覆灭杜家的侩子手。要动手,还是一起来好了,免得到时候麻烦。”
玉晟冥无语地看着上面一笔一笔的肮脏交易,顿时觉得自己的任务很繁重。凭着账册上几个黑乎乎的名字, 怎么才能正确地找到对象呢?想了想,玉晟冥还是打算找林钰“问问”。搜魂术,就像老头子说的,虽然总是说这是邪魔外道的伎俩,但是他们也没少用……
“小妹先去准备啦,那些‘后宫美男’就拜托师兄了。”
玉晟冥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和她一起胡闹。不过也算了,能让她开心,折腾几个凡人也没什么,更何况这些凡人还是害得小师妹这一世记忆死亡的人,更加没有必要心软。
等玉晟冥走后,温文卿这才有功夫看看昏迷不醒的林夫人,“本姑娘都豁出去脸皮了,你也得给力一些才行。”说完拿出一枚鲜红色的丹药,让她服了下去,“啧啧啧,以前《神话》中万金难求的仙人醉让你吃下去了,你这辈子也算活得值了。”
林夫人服下没有多久,面色渐渐发红,身上散发出一阵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温文卿见药效开始散发,便抓着林夫人的后领子向早上人流最多的街市行去……
虽然这个王朝不是正正经经的封建王朝,人们对女子的束缚也没有那么严重,可是……一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她就一阵的舒心。
那可是比杀了这对夫妻还让人解恨的事情啊。
此时已经是深夜,街上空荡寂寥,但是等会儿一定会有“十分有趣”的事情发生。温文卿笑弯了嘴角,竟有一股别样的味道。
玉晟冥黑着脸出现在她身边,他虽然年龄很大了,但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那些和林钰勾结的官员贵族都是些沉迷酒色、夜夜笙歌之人,玉晟冥去抓人,那些家伙不是搂着美人听戏唱歌,就是……
也难怪玉晟冥的脸色这么糟糕了。
“大师兄可是好了?”温文卿起身踹了一脚林夫人,渴望地看着玉晟冥。
“嗯。”玉晟冥想到那些被封印的人,心里一阵的膈应,“那些人衣冠不整、面色污秽,小师妹还是先回去,接下来的事情为兄来做……”
“可是……”温文卿拽着他的袖子,明亮的眼睛即使在夜色昏暗中也这般神采奕奕。
玉晟冥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道,“没有可是,回去!”
那些肮脏的身体,怎么能让小师妹看见?老头子要是知道了,铁定会扒了他一身的细皮嫩肉!
“哦……”温文卿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林夫人,内心哀叹自己没有这个“眼缘”。正想走呢,却突然惊觉这个林夫人和杜雪鸢的母亲面目相似,顿时不爽了,蹲下身在她脸上划了几道,然后才说,“那小妹走了。”
辨认一下方向,温文卿总是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玉晟冥确认一下后,这才捏着鼻子将那些个被封印的人放了出来。看着一地白花花的肉体,玉晟冥嘴角抽搐一下也离开了原地。
他们走后没几分钟,困着林夫人的隐味法阵失效,那股清香甜腻的兰花香味在周围弥漫开来。奇怪的是,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一闻到这些气味都迷惘着神色,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向气味的源头走去……
……
“啊——”
清晨,两声尖叫从不同的地方传来,刺破帝都的上空,开启新的一天。
“早。”温文卿从房间走出来,正好看到天鹤子也从对面出门,就好心情地打了个招呼,“萧师兄昨夜睡得可好?”
天鹤子见她笑意盈盈,眉目温和,也荡开一抹笑容,“一夜修炼,何来的睡眠?倒是天璇师妹,今日容光焕发,可是有什么好事?”
天鹤子也就这么一问,并没有希望她真的回答。哪知温文卿十分哈皮地说,“嗯,昨夜去打劫一户人家的小金库,收获颇大自然是容光焕发。”
天鹤子:“……”
温文卿这话可没有撒谎,她昨夜回来之前,半路想到林家现在拥有的资产都是杜家的心血。若不收了它,那对夫妇就算是名誉尽毁,顶多就是受人诟病,关起门来仍然是大爷。所以,她就当了回梁上君子,顺道还把以前扇她巴掌的中年女仆折腾一番。
“天璇师妹可真是调皮。”
两人一起下楼,被隐形妹控玉晟冥看见,当下便拉下脸硬生生隔在两人中间。
他们三人刚下来,就被下面密集的人群吓了一跳。三五人围着一桌,七八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什么。
“听说了吗?当朝宰辅林钰林大人今早居然被发现吊在皇城门上。”一人这样说道,他旁边的人立刻加了句,“这算是什么?早就过时了!据说这个林宰辅大人可是赤、裸着身体被吊着的。”
“这都算不上什么!”另外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反驳他们的话,“那个林宰辅大人可是一被放下来,就把那个侍卫扑倒了,还扒着别人的衣裳,硬要上了人家……呵呵呵,你说好不好笑?”
温文卿嘴角抽搐,在天鹤子疑惑的眼神下,在玉晟冥无奈的眼神下,她渐渐将头低下,不敢抬头看人。她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诡异啊……
“哼,你们说的这算是什么?那都是小事!”一个中年妇人故意调高声音,引来所有人的目光,那妇人才得意地说,“你们可不知道哇。那个林宰辅大人的夫人,今天早上被人发现和三十多个男人,还是在大街上……那场景,啧啧啧,真是千古一绝啊……”
“切,你这说的也不算什么。”旁边一个有些刻薄相的女子接口道,“你们知道那些男人是谁吗?都是当朝鼎鼎有名的大官!被发现的时候,他们还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