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告诉李安南。
  没有谁真的忘不了谁,从前恨不得天天见面,后来恨不得刻刻见面,即便如此……
  柳臻看眼前的男人。
  他还年轻。
  跟她睡过的其他青年人一样。
  他的身躯比不上周宜民的美观,比不上沉青的孔武有力。
  “我先转过头吧!”
  她在浴室里脱衣裳时,他也不敢瞧她,好怕看了她就会失了什么似的。
  “你是第一回?”
  他们背对着彼此。
  “……你怎么这样说话,一个女孩子家家。”
  她笑,“不然我怎么讲话,你又不讲话。”
  “你不看我,一会儿也别看我,看我你少一块肉?”
  他“哗——”的一下转过身来,带着水声,“我是尊重你!”
  赤裸相对,跟他面对着面,柳臻反问,“我有什么可值得尊重的?”
  耿乐就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讲话咄咄逼人,亏他起初觉她温柔娴静。
  他是这样想,可他底下那根孽物不这么想。
  柳臻根本就没多在意他的脸,一眼就看到了他那处直挺挺的升旗。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他跟前。
  水珠从她那张端正的脸上滑下来。
  他只瞧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子,像是刚出笼的白面馒头,她那对不大不小的奶子比他看到的任何CD碟子都要好看,顶端那两颗嫩红的莓果随着她一扭一扭的走过来,也跟着晃动。
  他想看!
  可真当她走到他跟前来,他却不敢直面的看着她这具身子。
  “不想摸摸?”
  她指自己这对白嫩的奶。
  方才他直盯着看,叫她发现了!
  不如说,她早就发现了……
  “怕什么?”她微微抬头,微凉的触感贴在他胸膛上。
  好软,好软……
  她一凑近,一讲话,有一股属于女人身上的味道勾着他,“怕沉青?”
  他一下僵了身子。
  脑子里还能闪过今晚,他将一个人从屋里头血淋淋的拖出来,叫人丢出去的样子。
  “怕就不要来,来就不要怕,男人要做事果断些才招人喜欢。”
  耿乐还不及反应,忽地便触到一手柔软。
  他猛地愣住,手指僵硬不敢动。
  毛绒绒的触感,起初微凉,后来便能感到一阵温热。
  不知是他手上的温度传给她了,还是女人那处隐秘地就是这样温暖。
  “你不系第一个,你怕什么。”
  耿乐一下转头看她,便是开口,声音都哑的一塌糊涂,“什么?”
  “你觉得呢?”
  他一下反应过来。
  也的确,她能这样勾引他,也能这样勾引别人。
  没由得他一阵羞辱,一把将她按在光滑的墙壁上!浴室里发出水溅声,十分响亮。
  他蛮横的亲她,像是终于释放了本性。
  没什么技巧,全是欲望。
  她那对奶叫他着迷了,他捏上去直觉手指陷了进去一样,再也控制不住的舔起来,吸起来!
  从浴室到床上。
  他甘愿死在这个女人身上。
  等他真正进入到底下那张蜜洞时,才真正疯狂。
  “那里……唔……”
  她正对着他,大张开腿,叫他跟她抵死缠绵。
  一回又一回。
  到了第叁回他终于受不住,将套子扯下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
  他喘着气,闭着眼,不敢信自己真的跟眼前这个女人上了床。
  可他觉得不能怨自己。
  怪就怪在,她太骚了。
  她的身子太骚了,她的声音太骚了,连她的眼神都在勾着他。
  “你不爱沉青,怎么还跟着他……”
  “谁说我不爱他。”
  “你爱他你还跟别人上床!”
  她问他,“我同你上床就是爱你?”
  这一句话将他的忧愁加重了,他从没碰过女人,也从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
  他问,“那我以后还能跟你上床吗……”
  柳臻笑了。
  她早就发现了。
  他不是尊重她,他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子,以为是什么沉甸甸的宝藏,不敢鲁莽打开罢了。
  她当然是宝藏。
  哪怕她跟无数个男人做过爱,她也认为她的身子是一座宝藏。
  可男人不这样认为。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有第二次。”
  命不好的女人,才会任男人挑选。
  可她是不是,她是个好命的人,于是她挑选男人。
  所以她这句话将眼前这个男人逼到了没法子。
  他说,“我喜欢你。”
  就那么看着她,直愣愣的,里头好像有一种类似于“爱情”的东西。
  她通常在别人面前是装的,可是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也还算真实。
  “少来了。”
  “我管你喜欢我什么,是真是假,有一点,你得问我愿不愿意喜欢你,懂了吗。”
  他来了劲,转了个身与她面对面,“那你说,你怎么能喜欢我!”
  她侧头看着他,听他说。
  “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对你好,你叫我向东我绝不往西迈一步,要是阿青哥怪你,你就说都是我,大不了我叫他打我一顿,等我伤好了,我再来找你。”
  他讲这话的时候好像还真在幻想以后,眼睛一亮一暗。
  “你叫他打你,他能打死你。”
  他皱了眉,“那你叫他打死我,打不死我还来找你。”
  她忽然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他。
  “你愿意为我去死?”
  “愿意啊。”
  柳臻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眼睛。
  许久许久,她笑了笑,一字一字:
  “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