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苟着吧。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外面的调查员拿着喇叭,大声道,“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其中一个悍匪用听不懂的语言骂了句脏话,将那个吓晕之后刚刚苏醒过来的女孩给拉了起来,推到了门边,然后用蹩脚的炎夏国语言喊道:“你们再过来,我就打死她。”
傅望舒靠近叶思媚,低声道:“他说的是蒲甘语。”
蒲甘是与西南地界接壤的一处邻国,距离源昌县很近。
叶思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
那个领头的悍匪走到那个蒲甘悍匪的身边,按住他的肩膀,用蒲甘语言说了几句话。
傅望舒的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那个蒲甘人竟然是蒲甘国贵族的儿子!”
叶思媚皱眉,道:“贵族的儿子为什么要来抢银行?闲得慌吗?”
傅望舒看了看四周,朝她又靠近了一些,说:“我觉得他们不是来抢银行的。”
叶思媚问:“怎么说?”
傅望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悍匪,道:“不知道你刚才注意到了没有,其他悍匪在抢钱的时候,只有这个悍匪去了后面的保险库。”
他这么一说,叶思媚才发现,那个戴着黑色头套,穿着一身灰色皮夹克的悍匪的后腰处有一团浓郁的黑气缠绕。
她用精神力一扫,竟然发现那里藏着一把刀。
那是一件灵器。
而且是一件入了等级的灵器,至少达到了二级。
这样的灵器,想要切开银行保险库的门轻而易举。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些人是为了保险库里的某件东西来的,抢钱只是障眼法!
这样就能够说得通了,但能让蒲甘国贵族来抢,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
“你们在叽叽歪歪些什么?”那个蒲甘贵族似乎很冲动,转过头来便冲到了叶思媚二人面前。
叶思媚和傅望舒立刻低下头去,不说话。
蒲甘贵族一把抓起叶思媚的头发,将她给拉了起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似乎被叶思媚眉眼之间的那一股媚意给晃了一下。
就在片刻的晃神,傅望舒跳了起来,拦在叶思媚的面前,用汉语说:“别碰我女朋友,你们要人质,我跟你走。”
叶思媚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来凑什么热闹?
她正盼着这些人把她带走呢,要是到了僻静的地方,她就又可以刷一波经验值了。
于是她跳了起来,立刻拉住傅望舒,道:“你们不要带我男朋友走,还是带我走吧,我愿意给你们当人质。”
傅望舒:“……”
她果然有点不正常。
就在这说话之间,悍匪们和调查员之间已经在开始交手了。
双方火力都很猛,而悍匪们的枪械都是灵器,竟然将调查员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叶思媚和傅望舒两人还在拉拉扯扯,争夺着被带走当人质的名额,领头的悍匪急了,高声道:“把他们一起带走!”
两人被押着,跟着那些悍匪从银行走了出来。
悍匪们且战且退,将他们拉到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上,然后疾驰而去。
叶思媚心中高兴,这些人都是高手。
而且是那种在尸山血海之中战斗多年的高手。
想必,他们是活跃在边境一带的雇佣兵。
而那个蒲甘贵族则出钱,雇佣他们来银行抢一件东西。
那件东西必然十分贵重。
叶思媚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了。
今天不仅能刷一大波经验值,还能得到一件宝贝。
她最近的运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只是……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傅望舒,傅望舒朝她露出了一抹微笑,似乎在告诉她不用担心。
这是唯一的麻烦。
要不要杀人灭口呢?
其实都不用她自己动手,只要不救他,他肯定会被这些悍匪给杀了。
可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又觉得过意不去。
“哎。”她压低声音问傅望舒,“你做过什么坏事?”
傅望舒一脸茫然,道:“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叶思媚道:“人哪有不做坏事的?你再想想,哪怕是出轨劈腿这种也算。”
傅望舒无奈地说:“我长这么大,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出轨劈腿。”
叶思媚头疼。
看来这是个死宅男啊,这种男人做过的最大的坏事估计就是从网上下小电影了。
这叫她怎么下得去手?
傅望舒奇怪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思媚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
傅望舒更加茫然了。
这个时候,悍匪们开始用蒲甘语说话,叶思媚朝傅望舒使了个眼色,傅望舒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给她翻译。
两人此时靠得很近,傅望舒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她忍了忍,没有退开,就是觉得耳朵痒得不行。
叶思媚没有不好意思,傅望舒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是打着要和叶思媚建立起同生共死的革命友谊的主意,但是此时此刻,闻着她头发上那淡淡的药皂香味,他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和一个女孩子挨得这么近过。
但他只有片刻的犹豫,下一刻便开始专心翻译。
“他们说,东西已经拿到了,这次主人一定能够顺利晋级。”
叶思媚一惊,顺利晋级?
莫非他们的主人是个玄术师?
“那个蒲甘贵族说,他的父亲如果顺利晋级四级,他一定不会亏待了这些雇佣兵。”
“那个领头的雇佣兵说,现在还没有离开炎夏国的领土,不要高兴得太早,炎夏国有很多实力强大的玄术师,一旦他们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蒲甘贵族说,他有底牌,让这些人不要担心,他们一定能够活着离开炎夏国,回到蒲甘国去。”
“底牌?”叶思媚心头一跳。
难道这个蒲甘贵族的身上有什么攻击性强的灵器?
那又是一波经验值啊!
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
傅望舒看着她,有些疑惑,她这么高兴干什么?
这种时候,难道她一点都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