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日家里就剩了徐瑶和谢流玉两个人,魔教送来的东西堆了半间屋子,什么东西都有,日常家具,稀奇古怪的小玩具,以及永远不会缺席的紫珠姑娘的燕窝和木瓜……
徐瑶甚至从里面扒拉出来了一瓶名字直白的“壮阳丸”,不用想也知道是右护法的手笔。
萧从云差人送的是归剑山庄从不传外的兵器谱,附了一封信,徐瑶兴冲冲地拆了信,想知道闷骚的大小姐是不是会在信里放飞自我写点肉麻情话什么的,结果拆了信信里只有四个字——”见面再说。“
好的,不愧是大小姐。
云檀送的比较物质实用,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玉器银盘,只是桩桩件件都印着皇家的专用字样,皇家身份装都懒得装了。只是在这么一群穿着打扮看起来虽不穷却也不富贵的江湖人中穿得这么珠光宝气的话,未免也太惹眼了。
最后徐瑶也只是和谢流玉一同上街买了点肉菜面粉,回家准备包饺子。
徐瑶厨艺不怎么好,在现代社会也不过是顶多能炒个番茄鸡蛋,煮个方便面的水平,但这不妨碍她看了不少美食博主的视频,饺子要怎么做还是知道流程的。
肉要剁成馅,白菜要剁成碎,再混在一起调料,就可以包饺子了。
理论很容易,实践很痛苦。
谢流玉把手里菜刀当剑使,唰唰几下银光快刀,碎得不能再碎的新鲜肉馅就摆在眼前。但徐瑶和面和了快半个时辰了,水多了加面粉,面粉多了加水,装面粉的盆里面粉多得够开包子铺了,徐瑶还没能把它揉成一个完成的团。
徐瑶哭丧着脸和挂在手上的黏腻面糊搏斗,薅掉了这部分,那部分又粘上了,一旁看戏的谢流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拉过她的手一点点清理掉面糊,又带着她去井边打水洗掉了剩余的面粉,回去接替徐瑶没做完的部分。
怎么都揉不匀的面团在他手里却听话得叁两下就成了型,明明是在江湖上连名讳都叫人忌惮的剑客,这会却贤良得在厨房里为她和面包饺子,再配上那张脸,很难不叫人心动。
母爱再次泛滥,徐瑶自他身后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脸贴上他后背,语气亲昵带着撒娇意味:“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谢流玉手里动作未有停顿,只随意道:“因为你喜欢。”
“嘁。”徐瑶只当他在说情话:“你就哄我开心吧。”
“不是在哄你。”谢流玉轻声道。
从前便是这样,她做饭的手艺烂得透顶,却又贪吃爱尝些稀奇古怪的食物,吃到什么好吃的了,便要自己试着做一做,最后总会一脸颓败要放弃,揺着他的胳膊撒娇,说“求求师兄你最好了。”
京城点心,江南河鲜,家常小菜,酒楼招牌,他都为她学了个遍。
椋州有道名菜,叫如意鲜,十六种不同的鱼剁碎了绞成泥,再重新制成鱼肉长面,吃了这面的人便会万事如意,诸事顺利。
她听人说了这道菜,念念不忘了好些日子,他便动身去椋州,亲自向酒楼大厨请教,对方见他是这般年轻的翩翩公子,有些诧异,他便道是家中妻子馋嘴,想尝尝鲜。
对方闻言叹道:“常言道君子远离庖厨,这世间少有男子愿进这烟熏火燎的油烟之地,更别提是为了家中妻子而洗手作羹汤,这份情谊实在珍惜难得。”
他只笑笑,答:“对我而言不过是寻常之事罢了,甘之若饴。”
临走前,大厨将自己钻研半生的菜谱交予他手中:“那便祝公子今后与夫人和和美美,幸福一生了。”
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谢流玉回去,得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连尸体都不见踪影,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死在了徐宁手里,那些她费尽心思护住的正道之人却在长舒一口气,庆幸这世间又少了一个威胁他们的女子。
她没能吃到那碗如意鲜,也没能万事如意,诸事顺利。
紧贴的后背忽然僵硬了一瞬,徐瑶见他动作似乎有些慢下来,还以为是自己打扰了,正欲放开,却被他转身反手拉近进中。
他低头将脸埋入她肩头,灼热的鼻息一点一点喷洒在颈窝,隐约间似乎听见了发颤的故意,带着几分痛苦之意,徐瑶愣住,正要出声询问怎么了,便听见他说:“硬了。”
徐瑶:……
大哥,你刚刚不是在和面吗,这也能把自己揉硬的?
谢流玉嘴唇贴上她耳后:“是阿瑶先招惹我的。”
“我明明只是抱了一下……”
“抱了一下已经足够了。”沾着面粉的手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她胸前衣带:“不要低估你对我的影响。”
面团还在盆里,已经被搓揉成了光滑的一团,衣襟被拉开,他的手探进去,摸到那团绵乳开始揉捏。
徐瑶总觉得这手法和揉面差不多,忍不住开口嘴贱:“……师兄,这是揉多了面的后遗症吗……”
谢流玉心情很好地跟她开玩笑:“不是,是因为揉多了阿瑶这里,揉面才比较得心应手。”
徐瑶看了一眼那团面,顿时有些不忍直视。
指腹上的面糊干以后会变成粗粝的硬块,刮过乳尖时,带起阵阵快感。明明是大冬天,徐瑶近乎半裸着身子在空气中,却还是觉得热意蔓延。
“乖,我手上脏,自己摸摸好不好。”
他一只膝盖顶入她腿间,故意顶在某处,语气暧昧地诱骗着她。
当然是会落进圈套中。
衣裙落下,徐瑶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探进自己腿心。
狭窄的穴口边缘早已经湿润一片,其实已经不需要怎么提前扩张了,但他就是故意想看她这副自我抚慰的欲念模样,眉眼含春的羞怯,泛红的双颊,和不稳的呼吸,鲜活暧昧地活在他眼前,勾动他心间。
胸乳被愈发地粗暴揉捏着,乳尖被手指轻轻捏住,肆意搓揉着,手心被吐出的暧昧淫液打湿了一片。
他含住她的唇,她也热切地回吻。
贴合的身体紧紧相拥,唇齿缠绵地相交,吞吐下对方的气息。
穴肉不断在收缩,迫切地想要被填满,徐瑶恨自己总是被撩拨得轻而易举,不甘心地伸手扯他衣带,手抓住灼烫的粗硬肉茎。
“你不是手脏吗,那就别动,让我来。”
谢流玉闻言眼里流露出笑意:“好啊。”
徐瑶捏住低端,一点点往上撸动,性器在手中越发性致昂扬,谢流玉眼睛闭了又睁,愈发紊乱的呼吸暴露着越发溃败的意志。
她作弄他,他便低头含住她胸前,柔嫩的乳珠在湿热的口腔里被舌尖逗弄,被轻咬吮吸,他故意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水声,快感阵阵侵袭,徐瑶终于决定放彼此一马。
双腿缠住他腰间,谢流玉轻而易举便将她凭空托起,私密处紧紧相贴,湿润的液体蹭在了他性器的圆润顶端,借着这份润滑,一点点挤进了她体内。
肉瓣被撑开,谢流玉扶住她腰的力道只要放松分毫,她便会因着坠力咬得更深,不住地深吸气。
“阿瑶……”他在她体内搅弄,看着她眼尾溢出泪光,贴上她胸前,吻住她如擂鼓般的心跳。
交合处被捣弄出汁液,一点点滴落在地,快感犹如倾盆大雨,泼面而来,酣畅淋漓。徐瑶攀住他肩头的手臂收紧,仰头发出细细的低吟。
“现在做快一点,等会才能早点吃上饺子。”
他顶弄地愈发凶猛,却好像没有真的要快速结束的意思。
徐瑶眼泪汪汪,带着娇嗔瞪他一眼。
“放心,师兄等会给你包最大的饺子。”他按住她后腰,又是一记凶猛的冲撞。
做到后面要不是那团面快干了,谢流玉恐怕还不肯轻易罢休。
饺子是汤饺,个个馅大皮薄,盛在热气腾腾的鸡汤碗里,香气扑鼻。
徐瑶早就饥肠辘辘,抓着筷子囫囵往嘴里送了一个进去,烫得眼泪出来了,也忍不住感叹一声好吃。
“自然是好吃的,说不定是因为有师妹你的水飞溅进去……”
“咳咳咳咳!!!”徐瑶也不知道是因为呛还是羞恼,满脸通红地伸出手指着他:“你……你……大过年的说点能过审的吧!”
春晚相声都没你精彩!
谢流玉听不懂这话,但还是猜得到意思,笑得没心没肺:“食色性也,你食,我色,这是本性。”
徐瑶:……
您可真是会引经据典呢!
大过年的,算了算了,徐瑶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饺子,却咬出一枚新铸的铜钱来。
“哦,我随手包了一个,师妹竟吃到了,看来新的一年师妹要走大运了。”
她就说他刚刚怎么故意跟她对调了碗,原来是因为这个。
很不巧妙的小心机,但徐瑶还是很受用地笑了起来:“好啊,那我把来年的运气也分给师兄一半吧。”
“不用分给我。”谢流玉看着她,眼神温柔:“我只希望你诸事顺利,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