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殿和未央星域的战争打响了,未央星域从熊王星附近的空间跳跃点紧急调派了一批人手,双方很快陷入战乱中。
就在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这场战争上时,谁都没有注意到,荆锋、袁梦君、宁畅、卢小音,包括季晓,一起消失了,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们对外的说法是闭关。
……
地球上,一座大气却又古老的学院门口,随着下课铃响,无数学生从校园中涌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莫比,还是去武馆吗?”一个白净男生朝着另外一名金发男生问道。
被叫做“莫比”的金发男生点头,“是啊,过几天就要比试了,如果我能进入前三,就能见到我的偶像,所以这几天我一定要努力。”说话时他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白净男生一脸羡慕,“真好,我也想见我的偶像,可是太难了。”说着看向莫比,“不过你不一样,你本来就有天赋,现在才十五岁就修炼到了武者八级,一定有机会的。”
“安堂,别灰心。”莫比拍了拍安堂的肩,“你的天赋也不差,只要你能进前十,同样能去土星修炼,到了土星自然就有机会见到古窑前辈。”
安堂摇了摇头,有些丧气道:“可是我父母不让……”
“为什么?”莫比不解,不管去土星能不能见到偶像,起码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土星是紫府星域的驻扎地,那里汇聚了紫府星域的精英,他们去土星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只要毕业就能直接加入紫府星域,成为紫府星域的内门弟子。
这么好的事,家长为什么要反对?
安堂撇了撇嘴,有气无力道:“他们说,紫府星域是外人。”
莫比恍然,“我明白了,又是那些老古董的思想。”说着哼了哼,很是不屑的样子。
从他们出生起,地球就是紫府星域在管理,这些年他们耳朵听到的、眼睛见到的,几乎都是紫府星域。学校是紫府星域建的、老师来自紫府星域、课本上的课文也都是紫府星域发生的事。就连他们身边见到的许多人,都是来自紫府星域。
太多太多,紫府星域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安堂道:“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只是不想让我们忘记仇恨……”
莫比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得了吧,我们跟紫府星域又没仇,有仇的是七杀殿好吧?再说了,七杀殿现在已经黔驴技穷,用不了多久就会灰溜溜的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安堂疑惑道。
莫比看白痴似的看向安堂,“当然是老师说的啊,战术课上,老师还专门让我们做过七杀殿的模拟练习,根本无路可逃嘛。要不是怕狗急跳墙,七杀殿连回家这条路都没有。”
安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想,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般,道:“你说得对,紫府星域跟我们又没仇,我为什么不能加入紫府星域?你等着,我今天先回去跟爸妈说,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武馆。”
“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兄弟。”莫比兴奋的拍了拍安堂的肩。
……
土星上,一座占地十分宽广的武馆中,这座武馆不同于普通武馆,室内训练极少,反而绝大多数都是野区。
在其中一片平原上,一名年轻人在教导着一大群弟子,虽然他和这些弟子看起来都是年轻人的模样,但这年轻人身上却看不到半点年轻人的朝气,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成熟男子的稳重和魅力。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年轻人看了看天色,突然拍着手掌道,待得一群人散去,他才无奈叹息一声。
就在此时,又一名和他有些相像的年轻人翩然而至,喊道:“哥,一起回去?”
来人正是古窑,至于他的哥哥,自然就是古风了。
古风点了点头,“走吧。”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古窑又道:“哥,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发生什么事了?”
古风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清儿呢?”
古窑甩了甩头,“她陪着小姨去木星,还没回呢。”说着问道:“你找她有事?”
“没事。”古风显得没什么精神。
古窑不由道:“哥,这些年看你老是无精打采的,你不会是还在生小姨的气吧?”
见古风不回他,他又道:“你也别怪小姨,如果我们能收服银河星域,就能多一位域主,这么重大的事,当然不可能因为你和慕迟一他们那点交情就作罢。你呀,就是太重感情了。”
“况且,我们紫府星域不同于其他星域,一直都是女人当家,紫府以后肯定是要姐来继承的,如果能收服银河星域,也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古风冷冷看着自己的弟弟,“让我去抢朋友的东西占为己有,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那你还能怎么样?”古窑没好气道,“你看现在的银河星域,除了长青门和天地阁,其他星球都已经被我们四大星域收服,你到外面随便抓个路人问问,看他们知道慕迟一、知道季晓吗?”
长青门和天地阁是七杀殿的管辖范围,但七杀殿出了事过后,这两地方的人就再也不肯受七杀殿管束了,变得越来越混乱,实力稍差的人都离开了那里,只有一些犯了事的人才会专门往那里跑。
古清和古灵雅之所以会去木星,就是为了和琼天星域的刚猛商议这两处该如何处置。
古风眼中闪过一抹无力,古窑说得没错,他还能怎么办?四大星域已经把跟季晓他们相关的所有信息抹除,除了老一辈的人还会提起他们的名字,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慕迟一季晓是谁。
他无力道:“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要的,如果你想要,等小姨成功了,你就去坐那位置吧。”
说完这一席话,他就迅速离开,根本不给古窑再说话的机会,只留下古窑在原地狠狠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