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悠气得咬牙,朋友给她顺气。
  你冷静一点,没事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嗨,不值当!
  苏悠深吸一口气,虽然心理上可以理解,但是情感上无法接受。
  再说了,谁能接受原本好端端的朋友变成了自己的弟媳,现在和自己的表弟正在卿卿我我?
  反正自己不行。
  不过
  苏悠看着不远处的林岁安两人,心里也蓦地放松下来,不甘心归不甘心,可看着林岁安开心的样子,再回想一下因为许廖之事,他消沉了一年多
  严溯也是岁岁的治愈啊。
  苏悠依靠着围栏,抬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故作无所谓地开口:随便吧,反正我无所谓了。
  岁岁真的改变了很多。
  经历过许廖的事情后,林岁安越来越不希望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也偷偷咨询过心理医生,林岁安的心理状态还不算太糟糕,但有些表现是因为许廖的事情而引起。
  林岁安害怕好好捯饬自己,害怕别人关注自己,害怕因为自己的出众而被人性骚扰
  很多他的乐事,他也不太敢和别人分享。
  林岁安虽然没意识到,但他的行为在慢慢改变。
  过度的出众=提高被骚扰的可能性。
  他并没有将这个观念施加给别人,但拥在他的身上,苏悠也不觉得对。
  可严溯不同,严溯从来不会避忌这些,严溯更加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和林岁安在一起的画面。
  这严溯的影响下,林岁安不再为自己的出彩而感觉到害怕恐惧。
  苏悠凝视着林岁安许久,勾唇一笑。
  一看到就是腻在恋爱中的模样。
  林岁安开开心心地溜了大半天,有些好事者还拍了他和严溯一起溜冰的事情上传到了学校论坛。
  这些都被连臣一口气给删除了。
  富二代里愿意秀的人一大堆,某些网友不知道找他们拍去,说不定那些人拍照之前还会特地给拍个姿势。
  干嘛一定盯着林岁安和严溯,打扰别人的私生活!
  林妈妈关注了一下自家儿子的最近动向,知道他很开心,自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两天,林岁安才回家和林妈妈一起对所有的聘礼进行了总数上的清点。
  当然,林妈妈看着那一堆东西,心道喊做嫁妆更加合适啊。
  林岁安没想到林妈妈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林岁安抱住她。
  林妈妈宽慰地拍了拍林岁安的背部。
  她很疼这个孩子,不仅是因为两个人拥有相同的血脉林岁安虽然沉默,但他却能在熟人面前会轻易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一个懂事听话又会表达喜欢的孩子,哪个长辈会不疼爱呢?
  当然林妈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林老爷子。
  他还在嘀咕着自己的亲生孙子。
  以前还有两条路,一是林爸爸和继母再生一个可惜林爸爸结扎了。
  二是林岁安找个对象,结婚生子。
  林岁安找了严溯,林老爷子再跳脚,也不敢对严溯干点什么。相反,严溯主动出击,他直接想办法让林老爷子一直躺在病床上或者待在家里,完全没精力出来。
  此情此景就像当初的严爷爷一般。
  林老爷子一想到严爷爷的骨灰都被严溯给扬了,心生战栗,不敢多折腾了。
  林妈妈再细想自己的感情史算是丰富多彩,虽然没有和第一任爱人走入婚姻的殿堂,但是林妈妈并不遗憾。
  不过如果让她为林岁安的未来做打算,她自然是希望孩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
  林妈妈语重心长地叮嘱:要是严溯给你脸色看或者和你发生矛盾,你一定要和妈妈说,不要憋在心中!
  林岁安点点头。
  要是严溯拿钱压你,你一定不要自卑,咱家虽然没有严家钱多,但也是不虚的!
  林岁安更加听话了,最后问:我都明白了,那我先走了,严哥在外面等着我。
  林岁安开开心心地招手告别,除开林妈妈,客厅里还有其他人都看着林岁安脚步轻快地离开。
  苏舅舅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我看岁岁也有这感觉呢?
  怎么林岁安那么开心!!!
  屋子外,林岁安小跑着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和严溯说了说今晚林妈妈找自己过来的原因。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妈妈给自己准备的聘礼,那些都是要给严溯的。
  再不情愿,林妈妈也得给,按规矩来说是这样的。
  严溯看着林岁安眼睛发光的样子,亲了亲他的眼角,喉结微动。
  你太小了点,岁岁。
  要不然严哥年底之前就要让你结婚了。
  严溯发动车子回蓝园:岁岁,我们回家。
  林岁安面色窘迫地点点头,嗯嗯,回家。
  回到蓝园的时候,已经不太早了。
  但林岁安睡意全无,他趁着严溯洗澡的功夫,拉开床头柜看看里头东西。
  床头柜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共用的,没什么不能看的隐私。
  林岁安想起上次被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纾解工具,一想到上面的裂痕,他的脸颊全红了,不过严溯已经扔掉了。
  不止那东西,床头柜里也完全没有安全用品了。
  严溯每次都直接进来
  不过林岁安今天看到了一个衣服袋子,特别眼熟。
  他瞳孔微睁,提出来一看确定就是自己当初送给glass的礼物,那条小裙子。
  第104章 104(一更加二更)
  林岁安手上拿着裙子,看着上面的花纹,意识到这是自己送给严溯的那条后瞬间尴尬起来。
  现在他一回忆当时的蠢事,简直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林岁安扶额,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抽了,居然要给glass送衣服当礼物!
  关键是严溯那体型压根就穿不下这衣服。
  离谱的是严溯真的还收下这份礼物了
  等等!
  林岁安他意识到一件事情,他直起身子思量。
  严溯把衣服放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就在林岁安拿着衣服翻看一脸疑惑的时候,严溯正在洗完澡出来。
  林岁安没能及时把衣服给藏起来,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你怎么还留着这衣服啊?林岁安摊开手中的小裙子,问严溯。
  严溯洗了头发,还没有吹干,此刻坐在床边正在拿白毛巾擦:你送给我的礼物,我要好好收着。
  林岁安不好意思,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自然就下意识地接过严溯手中的白毛巾给他擦头发。
  同时林岁安还想要偷偷摸摸地把裙子给重新塞回到抽屉里,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显然严溯不吃他这一套,一把按住了林岁安的手。
  严溯心情愉悦,嘴角上扬,笑着询问:岁岁,你心虚了?
  林岁安尴尬地咳嗽一声。
  两个人对视一会儿,林岁安指了指手中的裙子,询问严溯:那个要不然我拿去扔掉?
  严溯却一把抱住他,轻轻地晃着林岁安的身体,咬着他的耳朵,温声细语:岁岁,穿给哥哥看看。
  当初林岁安给自己送这一份礼物的时候,严溯就想着如今的画面了。
  他喜欢看林岁安脸上那种羞涩的神情。
  严溯趁着林岁安迟疑的时候,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最后林岁安才非常小声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了。
  卧室的床上。
  林岁安跪坐在床头,挺直了腰杆,双手紧握放在膝头。
  经过前几次的女装经历,林岁安倒是没觉得男孩子穿穿女装是什么奇耻大辱。
  相反,女孩子的衣服很好看,款式也多。
  林岁安见严溯给自己打背后的蝴蝶结,打了半天也没弄好,略微侧身拿起胸前的小绸缎给严溯做示范。
  哥哥,你看,先这样林岁安一步一步地教导,最后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展示在严溯面前。
  看,这就弄好了!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气氛没有之前暧昧,倒是多了一点轻快。
  林岁安看到严溯折腾半天都没弄好,堂堂男主因为一个蝴蝶结而变得面露尴尬,他忍不住笑起来,拿手肘轻轻地推搡了严溯。
  两个人打趣,身子歪倒在一块。
  严溯看到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骂了一句:小没心肝的。
  而后严溯一挑眉,抬手就把他按到在枕头上,双手顺势下滑就去摸林岁安的大腿。
  大腿是林岁安的敏感点,只要被人一触碰就会又痒又麻,浑身战栗,而后笑出声。
  林岁安痒到浑身战栗。
  严溯低头看着林岁安,问:岁岁,还笑话严哥吗?
  林岁安百般求饶,只差在床上原地打滚,哈哈大笑。
  不敢不敢了,别摸我腿了,太痒了。
  严溯当没听见,而是又轻轻地将林岁安的裙子往上撩了一点。
  林岁安按住他的手,问他:裙子还没穿好,你干嘛呢?
  严溯把他抱起来坐在床上,裙摆的布料在大腿根部堆叠,裙子上的花纹显得繁复。
  华丽的裙摆和白皙的肌肤放在一块,二者相互映衬,显得漂亮极了。
  同时,严溯看到在林岁安的肌肤和裙摆交界的地方,再往里头探,是头顶、床头柜上的灯光照射不到的大腿根。
  这一套裙子除开裙子本体,店家还送了颈环,腿环,小帽子,袜子还有蕾丝手套。
  可以说,店家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配件都给林岁安送了一份。
  严溯抓过腿环,这次的腿环不是绑带,腿环早就定好型了,上面缝制了一朵丝带红玫瑰。
  佩戴方法只需要将腿环合拢,然后系好扣子就好了。
  严溯手探到裙子里头,一点点向上摸索。
  林岁安憋红了脸,一把按住严溯的手,小声询问:你要戴在哪里?
  严溯坏心眼地咬了一口林岁安的耳朵,抬手摸了摸林岁安的腿,认真地说:大腿根,好看。
  林岁安看着严溯的脸,而后视线往下滑。
  严溯的脖子,胸口腹部再往下
  房间里有暖气和中央空调,严溯洗过澡后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这睡衣还是林岁安给他买的,是浅灰色的丝绸睡衣,肤感很舒服。
  布料单薄,林岁安一眼看到严溯此刻情动了。
  林岁安猜都猜的出来,等会儿严溯就要欺负自己了。
  林岁安找了个借口:那什么的话,躺着裙子会被弄脏的,我先去卧室换衣服
  林岁安转身就要往床下爬去。
  他心道按照自己对严溯的了解,只要严溯多冷静一段时间,自然就不会擦枪走火。
  林岁安一边向下扯着裙摆一边去勾床边的鞋子,忽然被严溯抱了起来,走到床头墙边停下。
  他让林岁安靠着墙,双手往上放:我有些好奇,岁岁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坐过公交车?
  林岁安点点头。
  这个是坐过的。
  云大附近的道路还好,不是经常堵车,不过高中时那就真的非常窝火了。
  高中学校也是名校,附近的道路每每到了早晚高峰就堵成狗。
  所有,只要路况一不好,如果天气好他就自己骑自行车或者踩着轮滑上学,天气不好的话他就坐公交车。
  因为公交车专线不会堵车。
  听林岁安说完之后,严溯嗯了一声,这个事情他早八百年前就从苏悠口中听说过。
  林岁安额头黑线,等等,严溯问这个干什么?
  严溯接下来的话合理地解释了,他是准备做点什么。
  严溯握住了林岁安的手,让他拉公交车的扶手一般,去勾住墙上的壁灯。和人轻声说:扶好,裙子不会弄脏的。
  林岁安一边照做,一边面色通红地低下头,总而言之就是严溯馋了。
  林岁安额头抵在墙壁上,非常小声地说:蹭蹭就好了吧。
  男人声音喑哑:我尽量。
  林岁安的话还是有分量的,严溯记在心中,在前期还是准守规矩的
  林岁安双腿并拢面对着墙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子。
  他看着腹部下方点的裙子布料轻轻地摆动着,遮住了某些难以见人的画面
  当然,也事实证明,严溯的尽量完全没有作用。
  翌日。
  林岁安一大早醒来,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脑袋晕喉咙痛的。
  他发感冒发烧了。
  家庭医生看过之后,排除了不是病毒性感冒,可能是着凉了。医生亲切地询问林岁安最近是什么时候着凉的。
  林岁安躺在床上,不好意思地往被窝里塞了塞自己。
  没脸见人。
  那就是昨晚上着凉了
  那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和医生说清楚,于是随便打了一个马哈哈敷衍过去。
  严溯看着烧到面色通红的林岁安,给人喂过药,再给人拈了拈被子。
  自己昨晚孟浪了,咳咳。
  林岁安比自己小,身子骨也不是特别好,平时好生看着没怎么生病,可一不小心就容易出问题。
  严溯让家庭医生在蓝园主别墅找一间房住下,这样方便出诊。
  林岁安休息了大半天后,在床上躺够了又挪到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歪靠着。
  他生病的消息被林妈妈等人知道的,都纷纷发来了消息询问。
  林岁安拿着手机一条条地进行回复,告诉他们自己没有什么大事。
  严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林妈妈倒是放心了,最后只叮嘱说他要好好养病,他一感冒就特别不容易好起来。
  如果不好好吃药,还会演化为重感冒,容易肺部感染。
  林岁安生病没再去学校,最近又开始陆陆续续地下雪,他再去学校上课感冒不容易好,好容易传染给其他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