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长发帅哥,谁能不爱?
就连那几个原本被七大姑八大姨强拉过来、一脸生无可恋的小姑娘也纷纷掏出了手机,对准了舞台。
路问之很怀疑,就算帝君站那儿不动,估计她们都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当个花瓶,当然不是君天覆的作风。
好好看看吧,z愉悦的弹着乌龟壳,走到他身后,这个世界上,对于剑这种兵器的了解和使用,帝君敢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诺亚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他的实力确实是不容置疑的。
听到这句话,路问之竟一时不知是该为君天覆高兴好,还是伤心好。
音乐并未停止。
台上的青年闭上眼睛,起手,扬剑。
路问之看到他的起手式,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诺亚敏锐的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低声问:怎么了?
路问之喃喃道:那个起手式,是是他毫无灵力的父亲教给他的,唯一一套剑法。
这是被整个修真界嘲笑百年,被誉为史上最无用、最垃圾的一套剑法。因为它毫无杀伤力,就连一片树叶也无法斩断。
根据虚无缥缈的传说,它唯一的作用是:
祈福、消灾、镇压邪灵。
修真界也有新年,少年时的君天覆,曾经在宗门内为他的师父和师兄弟表演了一次。
然后,当着全体弟子的面,他被师父轰下了台。
从此,他便再没有施展过这套剑法。
银剑划过空气,如流水,柔中带刚。
风息无声,长发青年的脸庞俊逸淡漠,剑招收放间潇洒有力,白衣蹁跹,身姿挺拔,仿佛史书丹青里描绘的翩翩公子。
举世无双。
我的天
路问之清晰的听到不远处几个妹子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他是哪家未出道的偶像吗?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我都粉定了!
他笑着戳了戳诺亚:你有竞争对手了哦。
诺亚的神色淡淡:还不至于,帝君他不适合。
顿了顿,他又道:话又说回来
他盯着路问之,微笑着问道:不要看得太入神啊,我可是会吃醋的。
路问之老脸一红:谁看入神了!现在还在外面呢,你注意点儿!诺亚揉了揉他的小卷毛,毫不在意的答应,却根本没放在心上:好。
发型乱了!
路问之一把打掉他这只可恶的手,抬头望向舞台。
根据他的记忆,这套剑招不长,应该快要结束了。
祈福是它的最后一个环节。根据传说,在结束之时,舞剑者用剑尖指着哪个方向,在那个方位的人们,便会获得一整年的好运。
而为了剑招的连贯性,一般来讲,受祈福的人都是要坐在舞剑者对面的。这也正好是观众所在的位置。
路问之他们现在则站在舞台右侧,算是后台吧。这里虽然有观众,但不多,加上他们,也只有不过十来个人。
可就算如此,路问之心里还是隐隐有种预料。
他觉得,像帝君这种性格的人,一定会
果不其然,在歌曲播放停止的那一刻,舞台中心的青年脚下一转,以一个较为高难度的姿势转体一百八十度。
剑尖直直的指向了路问之。
路问之双手放在羽绒服的兜里,静静的看着状似面无表情、但肯定心里忐忑的不得了的长发青年。
上一次的表演,没有人理会,只有嘲笑。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把手伸出来,开始一下一下、用力的鼓掌。
君天覆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但很快,一阵隐晦的杀意立刻让他警惕起来。
他皱眉望过去,却发现,原来是站在路问之身旁的蓝眸青年。
诺亚把手按在路问之的肩膀上,也在朝他微笑。
但他的眼神很冷。
z捏着那只半死不活的乌龟,轻声道:把头伸出来吧,有好戏看呢。
乌龟: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你一脸血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今晚八点,直播通道准时开启。
天刚蒙蒙亮,路问之就不得不背着他的小吉他来到了会场,参加彩排。
为此,他对网站高层颇有怨言,但在看到会场里那几位熟悉的身影之后,他便释然了。
好久不见啊路公公!
口吐芬芳看见路问之,眼前一亮,立刻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原本正跟他聊着天的非酋本酋也走了过来,简单打了声招呼。
口吐芬芳约莫二十大几的样子,因为转战游戏直播,需要注意点儿形象,所以目前来看还算是元气满满,只是因为常年熬夜,头毛略有稀疏。
非酋本酋比他要大上不少,自称是个社畜,但实际上最喜欢在群里找驴友打卡各地景点的就是他了。由于运动量大,因此虽然有往啤酒肚发展的趋势,但身板还算硬朗。
招呼打完,接下来就是例行问话。
非酋本酋:你今年写了多少字?
路问之思考了一番,去除掉自己修文的字数:大概40来万吧。
乍一看几十万字很多,但在男频这种触手怪频出、日日万字更新打底的修罗场,他可是出了名的短小公公。
这个数量,就连女频写手也比不过!
非酋本酋虽然爱玩,但身为一个具有社畜精神的人,他还是不敢像路问之这样放肆的。
听到这个数字,他羡慕道:我是纯靠订阅吃饭的,今年又刚付完房子的首付。卖不了影视版权,只能爆肝更新了。
路问之问他:那你更了多少?
340万。
路问之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被誉为某菊网仅存良心的男人。
这是真的狠。
他觉得不能再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否则自己的良心将会受到一遍又一遍的拷问:对了,你们这次准备表演什么?我记得那张纸上好像说了,如果没有出演对应作品的明星到场的话,就要两两组队是吧?
非酋本酋脸色阴沉:正是。所以我才拉了他过来。
口吐芬芳适时的向路问之摆了摆手,表明自己的存在感。
路问之:你们俩这吹拉弹唱样样不行的家伙,凑到一起准备表演什么?组团开黑吗?
口吐芬芳无奈道:表演魔术。
表演魔术?我咋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技能呢?
非酋本酋脸色铁青:本来是准备正儿八经弄一个纸牌魔术的,但因为我运气实在太差了,手速也不够,练习总是失败,所以我们干脆就把魔术改成了小品。
口吐芬芳补充:简称,魔术小品。
路问之:
那你们很棒棒哟。
路先生,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可算是见着您了。久别重逢,我甚为想念啊。
路问之一僵,然后干笑着转身:好久不见
一座肉山挡在面前,无论是从身高还是量级来说,路问之都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更何况,他还不占理儿。
这座肉山,就是当初签下路问之的编辑,并为此痛并快乐长达两年的小,啊不对,是老王。
老王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敢公公,我手底下这么多作者,到现在还没交年度计划的,就剩你一个了。你准备拖到明年年底再给我吗?
路问之抬头仰望着他的三下巴:我回去就交。
老王身高一米九,站在那儿跟堵墙似的,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
路问之不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打着彩排的借口,脚底抹油溜到了后台。
就算某菊网也算是个上市公司,但毕竟只是年会,大腕肯定是没时间参加彩排的,最多在直播开始之前走个过场熟悉一下舞台。
但那些小明星小网红就不一样了,难得的机会,肯定早早就到了后台开始准备。
一时间,貂皮大衣与露腿超短裙齐上阵,那白花花的大腿和闪瞎人眼的大红唇,晃得路问之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好看吗?
路问之悚然一惊:你怎么来了?
诺亚站在他身后,微笑道:不高兴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路问之瞪了他一眼。但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诺亚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款式经典的米色风衣,配上一副金丝边平光镜,笑起来的时候,竟很有些
斯文败类的味道。
路问之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戴眼镜的样子,不禁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多看了两眼。
但诺亚怎么可能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他低头,蓝色的眸子透过镜片,似笑非笑的看着路问之:好看?
我好看,还是超短裙好看?
路问之气得牙痒痒:这个心眼儿小到爆的家伙!
他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一下这人:拜托,我又没干什么,后台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让我眼睛往哪儿放?
诺亚大言不惭:放我身上啊。你一进来我就看见你了,但你却没看见我,真是让人伤心。
说着,他还装模做样的哀叹了两声。
路问之:
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他又低声嘟囔道,之前帝君也是
路问之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诺亚却立刻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路问之恶狠狠地磨了磨牙:你这么早来,就是为了气我的对吧?
怎么可能。诺亚见好就收,他笑道:确实,魏临也说我不应该太早来,但这不是还有你在这里吗。你是《神座》的作者,我是《神座》的主演,我跟你的关系,还有我到场的时间,对于你未来的发展,都是很重要的。你应该也明白吧?
路问之当然明白。
一个大网站真正的头部作者,肯定是要跟影视沾边的;而一旦跟影视沾边,就不可避免的要跟娱乐圈打交道。
演员只是最基础的一环,他最应该对接的,还是编剧、导演和制片人等角色。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有一个相熟的演员从中搭线,这便会路问之成为进入新行业的最好契机。
然而这个跳板,也不是谁都乐意做的。
路问之明白这其中的关节,所以他有点儿感动,说:你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标注着男字样的洗手间,原本感激的话语,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刚才自己专注于谈话,没注意就被诺亚带着走到了这边。
他想干嘛?
诺亚却像是根本没看出他的疑惑一样,一把把他拉进了洗手间,咔嗒一声锁上了门。
然后他转过头,望着面前神色紧张的青年,笑道:其实,我刚才说的,全是胡扯。
哈?
不过,有一句是真的。
诺亚上前一步,手撑着墙,身体不断靠近,直把路问之逼到了墙角。
他低下头,凑到路问之耳畔,声似呢喃:因为你在这里。
因为我想见你。
路问之最受不了他这一套。
肉麻得叫人受不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部过时偶像剧里学来的!
虽然腿软也是真的。
他想推开这人,咬牙切齿的提醒道:单间里可能还有人呢,你注意着点儿!
放心,没人,我探查过了。
诺亚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跟路问之近来都很忙,连能够好好呆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多。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你
虽然诺亚跟路问之一样,都是个初哥儿,但两人的学习力可是天差地别。
在一起没几天,这人就解锁了好几种亲亲抱抱的方法,到了现在,吻技更是突飞猛进。如果说刚开始路问之还能勉强招架,那现在,就只有拼命喘气的份儿了。
灯光昏黄,照亮了洗手台前光亮的镜面。镜中,两道修长的身影于墙角处交缠,轻微的水渍声响起,还夹杂着些许急促的喘.息。
气氛正浓,路问之的脑袋昏昏沉沉,原本推拒的手也逐渐变得无力。
见此,诺亚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肯定不会在这里做到最后,但别的嘛
他搂在路问之背后的手,慢慢滑下。
就在手指即将勾开皮带的那一刻,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路问之陡然清醒。
慌乱中,他瞥到了镜中面红耳赤、连眼角都微微泛红的自己,心想这要是被外人看见了,那他也不用活了,直接找根面条吊死吧。
虽然无人应答,但门外的人,还在锲而不舍的敲着门。
诺亚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哪里来的煞风景!
路问之急中生智,微哑着嗓子喊道:这边在修厕所,要上厕所的去楼下!
他本以为这就完事儿了,可谁料,门外的人顿了一下,开始更加猛烈的锤门。
还伴随着老王痛心疾首的控诉:敢公公,马上就要轮到你彩排了,到处找你找不到,结果你他妈现在告诉我,原来是跑这儿修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