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洪文涛面前微微弯下.身子,右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眼眸里有着绝狠。
洪文涛被她掐得说不出话来,本就难看的脸,瞬间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姬君忏的手很用力,大有一副非掐断了他脖子的冲动。
洪文涛的脸上却是浮起一抹嘲讽的阴笑,“你不都听到了吗?呵!怎么,很难接受吗?”
“你去死吧!”姬君忏的手微微一用力。
然后玉坤的手却是扣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滚开!”姬君忏怒吼,另一手朝着玉坤便是挥过去。
玉坤轻而易举的便是将她那挥过来的手给握住。
“值得吗?”
他一脸平静淡然的看着她问。
“哈……”姬君忏笑了起来,是那种带着自嘲的讽笑,是无力的,“原来我竟是最蠢的那个啊!”
那掐着洪文涛脖子的手,被玉坤拉了过来。
“他不死,那你去死!”姬君忏突然间朝着玉坤揍过去。
玉坤没有还手,硬生生的接下了她的这一拳。
姬君忏的这一拳重重的击在他的脸上,玉坤只觉得鼻腔一股暖流传来,然后是浓浓的血腥味。
然而,姬君忏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
她几乎是发了疯又发了狂一般的朝着玉坤打着,揍着。
这一刻,她是崩溃的。
三十几年的执着,原来不过只是一个笑话。
那个她以为的深爱她的男人,原来一直都把她当傻子。
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原来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只是她的执念而已。
而那个被她伤的至深的男人,却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就连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她当成是亲人一般看待的朋友,原来更是有企图的接近她。
更是一步一步让她深陷泥潭,再无翻身之日。
沈良带着人到的时候,只看到姬君忏发了狠的打着玉坤。
而玉坤则是不避不退不闪,由着她打着。
他的脸上已经挂彩,看起来很狼狈。
沙发上,洪文涛还留着一口气,唇角噙着一抹得逞后的冷笑。
“玉先生?”沈良上前,一脸好心的看着他,“需要帮忙吗?”
玉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姬君忏在他的胸膛中又是狠狠的揍了一拳之后,转身快速的离开。
“噗!”
玉坤吐出一大口鲜血。
虽说容音对他开枪是假,但那一枪还是震动了的,多少还是有些伤到。
再加之这会姬君忏发了狠似的揍打,而他不避不闪的挨着,自是受伤不轻。
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玉坤朝着姬君忏离开的方向看去一眼,然后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玉先生!”沈良急急的叫着,上前扶住,将他交给手下的人,“送他去保仁医院。”
程淄开着车,疾速的朝着厉仲民家的方向驶去。
厉庭川的脸冷郁的吓人,漆黑漆黑的,就像是暴风雨随时都会来临一般。
眼眸冷寂阴鸷,就像一个索命阎王那般。
“程淄,调头,去季家。”突然间,厉庭川对着程淄说道。
“啊?”程淄一脸茫然的抬眸看一眼车内镜里的厉庭川,“厉哥,去季家干什么?”
“厉埕致不在厉仲民家,在季家。”厉庭川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会?”程淄更加的疑惑了,“葛凤仪不是说,在厉仲民家?怎么会在季家?”
“她要是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们地址,还是葛凤仪吗?”厉庭川冷哼。
虽然,葛凤仪说的在厉仲民家,更符合实际。
毕竟,厉仲民也是被他扳倒的。
而且葛凤来又是葛凤仪的妹妹,在厉仲民家,对于厉埕致来说,是最有利的。
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越是有利的,便越是不可能的。
倒是季家,现在才是最安全的。
毕竟,季家现在已经没人了。
而且季芷妗与厉埕致又曾是那样的关系,厉埕致先在季家,那才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是,厉哥!”程淄点头,在前面调头处,一个急打方向盘,调转车头,朝着季家别墅驶去。
厉庭川的脸色又是阴沉了几分。
洱宝,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了。
厉埕致,这次,一定让你再无翻身的机会。
季家别墅宋云洱被绑在地下停车场的柱子上。
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与污渍。
她的脸颊高高的肿起,手指印太明显不过了。
唇角亦是有着血渍。
脚上没有鞋,就那么赤脚站地。
裤子也只是一条单薄的打底裤而已。
十二月底的天,很冷。
今天又是下着毛毛细雨,天色很暗,更是给人一种阴沉沉的,很是压抑的感觉。
宋云洱冻得浑身打着轻颤。
脸色是苍白的,鼻头冻得红通通的,甚至还有鼻水往下滴挂着。
所幸厉埕致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而且每一次对她动手,也都是往她的脸上招呼。
还有,宋云洱觉得,肚子里的宝宝很坚强。
哪怕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此刻还是乖乖的在她的肚子里。
宝宝,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能出事,要坚强。
跟妈妈一起等着爸爸来接我们。
我们一定不会出事的,爸爸马上就会来了。
宝宝,你要听话,要乖,一定不能调皮,更不能不管妈妈。
宋云洱在心里默念着。
厉埕致朝着这边走来,他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倒是将自己裹得暖暖的。
看着他那件厚厚的大衣,宋云洱只觉得自己又是一阵发冷。
“啊嚏!”
宋云洱打了个喷嚏。
“怎么?冷啊?”厉埕致走对宋云洱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一张苍白的脸挑噙着一抹邪笑。
那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赤果果的看着宋云洱的……脖子。
脖子上,有一条淤痕。
“宋云洱,怕吗?”厉埕致凉凉问,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的手指在宋云洱的下巴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
宋云洱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感袭来。
“呕!”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干呕出来。
“怎么?嫌我恶心啊?”厉埕致却是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
然后只听“嘶啦”一声响,他直接撕掉了宋云洱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