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瞻沉默片刻:不清楚。
  晕温以驰见他沉默一会还以为他要放大招什么的。
  注意到温以驰盯着自己略显郁闷的眼神,楚瞻觉得好笑,不禁扬起一个带着几分嘲讽的浅笑:其实你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心中不是都已经有了答案,那还问我作什么?
  温以驰微愣,他确实心中已有定数,但他找不到证据,以及他也搞不清那人和郑媛的关系,而且如果真的是那人做的话那自己现在基本是每天都处于危险之中啊。
  他之前顾着救袁秀茵,急着被认回温家,却忘记如果温家还有一个神经病大儿子,那该怎么办。
  温以驰没再说话了,他没告诉楚瞻自己怀疑的对象是温慎,而且就算和楚瞻说了也没用,他和楚瞻又不是很熟,难道对方还能帮自己对付温慎么,所以说了也无非是浪费口水。
  但温以驰不知道的是,楚瞻前两天就已经把他的身份给查了个底朝天。
  现在楚瞻已经知道了温以驰私生子的身份,以及最近被接回了温家这件事。
  只是温以驰明明已经被接回了温家,温家这么有钱但温以驰最近却又在找工作,楚瞻推测温以驰在温家可能过的并不是很好,之前温以驰又向自己询问过温慎这个人,怕是那个温慎才是
  楚瞻的思绪被上课铃声打断,化学老师踏着铃声走进了教室。
  元素周期表是学习化学的必备基础知识,本身不难记但是温以驰对于化学那些多种多样,零零碎碎的物质并不感兴趣,加上之前没上过初中化学,温以驰硬是背了半小时才把那些代表元素的字母和生僻难懂的中文一个个连起来记到脑子里。
  要成为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上完化学课后面四节都被温以驰拿来写练习册了,离十二月份还有两天时间,过了十二月温以驰每天的任务就没有那么艰重,但摆在现在的难关是,温以驰的练习册马上告罄,他现在手上写的这本是他在之前囤的最后一本,而现在他手头也没有余钱再去购买现阶段适合自己的练习册。
  当然,学习发的练习还有剩余,可学校分发的作业基本都和板砖差不多厚,温以驰当然不会想去做那些练习册。
  他准备今晚去上班时问问周狸能不能给他预支半个月的工资,如果能预支到那就再好不过了,实在不行再去找人借钱。
  温以驰内心嘀咕着,收拾好书包准备去医院,刚走到教室门口付然突然冲了出来拦住他。
  付然:我都说了给你桌上放那些恶心玩意的不是我,你看看!亏你之前还怀疑过小爷!
  温以驰:哦,那之前的事就当我的错了,抱歉。
  温以驰捧读般道了个没什么歉意的歉,便绕开他想走。
  等会,付然伸手把他捞回来,嚷嚷着喊道:要不要也整回那个娘们?别人都骑你脖子上了,你丫不生气?
  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温以驰眉峰蹙起,对于付然这个大嗓门他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付然被温以驰拒绝,顿时急了,这不整回去,那可关乎着面子问题,温以驰你怕不是个软包子吧?!郑媛是不会被关的,最多学校给个处分回家反思几天,要是她厚着脸皮回校那照样屁事没有继续参加高考。
  喔,那挺好的。温以驰还想等郑媛回来去问问她一些事情。
  我操,我认识的人当中就没你这么怂的!付然甩开他手:呵呵,反正那女的整我们班的人那就落了小爷我的面子,你不管那我管,我不整得她哭着过来道歉我付字就倒过来写!
  整个屁!温以驰吼了一声,面对着付然愣着的表情,他极力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你别管我的事,行不?!
  付然反应过来,胸口一阵翻滚,他咬牙切齿:行,以后你求着让我管我都不管!
  说罢,付然插着兜扭头就走,走的步步生风,看得出他气得要命。
  无语,这都什么事啊,温以驰摇摇头走出了教室。
  去医院的路上温以驰又在医院门口的水果摊买了两斤橘子,提着两斤橘子的走进医院时没发现一直鬼鬼祟祟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身影。
  袁秀茵今天的气色看上去要比昨天憔悴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还是其他因素,她的头发掉得很快,曾经柔顺浓密的长发现在干枯稀疏。
  虽然之前的母子关系闹得很僵,但看见温以驰从病房外进来时,袁秀茵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柔和了起来,语气却还是不饶人:都说了不想见你,还过来干什么?
  看看你。温以驰平淡道,抽了张凳子坐在她旁边,给她剥了个橘子。
  袁秀茵瞥了瞥,你不要给我买这些,买了我也不吃。
  温以驰也不强求,只是抽了张纸巾包着橘子放在床头柜上,又相对无言地坐了几分钟,温以驰才走出病房。
  然而刚走出病房没两步,就和一直趴在病房门口鬼鬼祟祟偷窥的人打了个照面。
  温以驰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付然,不禁头疼道:你在这干嘛?你跟踪我?
  付然没回答他,只是压低声音,指了指病房里面:那是你的妈妈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先道个歉,感觉应该要被骂(顶锅盖)
  这段时间没更新,主要是我,卡文了我塞了太多人物进去,导致我偏离了大纲,明明是写个谈恋爱的小甜文,可我都十万字了,楚瞻的戏份还少的可怜,努力调整着想偏回去感谢在20210317 23:24:20~20210327 00:34: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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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温以驰没回答他问题, 皱眉道:不是说不管我的事了么,你跟着我干嘛?
  付然扯着脖子,耳根子涨得通红:谁说我跟着你了, 医院又不是你开的, 你能走我难道我不能走么?
  听到付然十分牵强的话语, 温以驰太阳穴不由跳了跳:那你继续逛吧, 我走了。
  付然:你还没回我话呢!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妈妈啊?
  温以驰:你自己进去问呗。
  付然一愣, 探头从房门口的玻璃处打量里面的情况,瞅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握住病房门的把手, 扭头道:你和我们一起进去
  话说到一半, 付然顿住, 才发现旁边的温以驰早已经走出去老远,他连忙放下门把手追上去赶上温以驰。
  喂, 你走这么快干嘛?付然不满道, 他喘着粗气, 想要扶住温以驰肩膀,
  温以驰在电梯门口等电梯, 侧过身子躲开掉付然伸过来的手,笑了笑:你管我呢?
  知道温以驰这句话是在嘲讽自己之前说的话, 付然握紧拳头正要生气,但转念一想, 他好像也又没什么资格生气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 两人一起走进去,正巧, 两人前脚坐着电梯刚走,后脚温慎就从旁边的电梯走了出来。
  温以驰在电梯里当然并不知情。
  走出医院,温以驰实在是被付然问的烦了, 便说了病房那个女人确实是他妈,不知道是这个混世小霸王同情心泛滥还是怎么回事,付然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扯着温以驰胳膊,喊着说以后自己就是他好兄弟,以后要罩着他。
  然后生拉硬拽带着温以驰来到一家火锅店店,扔过一本菜单,拍拍胸口,口气十分豪横:今天你随便点!想吃啥就吃啥,哥请客!
  温以驰随便点了几个吃火锅常点的菜,闻言喝了口热水,对于付然占的这个口头便宜,只回复了呵呵二字,如果前世也算数的话,那他可比付然多活了四年。
  点的菜一个个都端了上来,火锅开了付然把菜摊下去时才发现温以驰点的全是肉只有金针菇一个算是素菜的。
  看来他们是同类,都是食肉动物!付然心里大笑两声,看温以驰那是越发顺眼。
  等肉熟还需要一会时间,付然抽过一双一次性筷子在手里掰得咔咔作响,等筷子都断成一段一段时才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温以驰,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道:这回月考过后可以换座位了,我去找老师把你调到我旁边怎么样?
  ?温以驰皱眉立马拒绝:不要,不行,不可以。
  付然:为什么?难道你觉得和楚瞻做同桌比和我同桌更好?!
  这不是废话么?和你做同桌大概寿命都要缩一半。
  但温以驰知道说出这话估计付然又得和他吵一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温以驰还是转开了话题:你为什么不去找林思意做同桌,你不是喜欢她么?
  付然呆了呆,他刚刚脑子里确实没想到林思意这个人,盯着对面温以驰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不是不喜欢林思意了么?那我还担心什么,又不是必须要和林思意做同桌才算是喜欢她,就算我不和她做同桌我也喜欢她不可以么?
  肉已经快煮老了,温以驰忙着捞肉没听清他的话。
  付然看他夹菜的惊人手速,才发现只是说句话的功夫,温以驰就快把火锅里的肉都夹进自己碗里了。
  我靠!温以驰你是饿死鬼投胎么?住手!给我留点!
  谁抢到归谁,各凭本事,付然你别赖皮,把你筷子从酱料碟里拿开。
  哈哈哈抢到了,你不是说谁抢到归谁么?现在归本大爷啦!付然得意洋洋地把抢到的肥牛卷塞嘴里。
  你吃得了辣么?忘了说了,我口味有点重,我酱料碟调的可是变态辣。温以驰脸上洋溢着温柔微笑。
  下一秒,付然猛然呛住,咳得惊天动地。
  吃过火锅,温以驰终于把付然这个跟屁虫甩开,回教室写了会作业。
  因为今天晚上是温以驰第一天去暗夜猫上班,所以下午的时间他就把今天的练习册赶完,以避晚上出了状况没有时间。
  下午五点放学时,温以驰掐着点收拾好书包背上便直奔出去。
  先在外面小吃摊吃了碗面条,快速解决掉晚餐温以驰也不做停留走向裕凤街。
  穿过拥挤的人潮温以驰终于到达了暗夜猫,其实现在才五点半,他上班的时间是六点,平时不需要这么赶,但因为今天他要去找周狸预支工资,自然要提前赶到腾出时间来谈话。
  从后门进去时温以驰正好撞上匆匆忙忙跑来的林思意,她看上去已经习惯了这种跑着来上班的方式,还抽空笑着向温以驰打了个招呼才跑向了后面的小仓库里。
  温以驰想起自己和林思意的上班下班时间好像都是不一样的,不禁有点庆幸还好没重合上,不然
  走进酒吧,温以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周狸,所以去问了问酒保阿亮。
  阿亮说周狸平时来酒吧的时间并不固定,但昨天才录用了温以驰,今天应该会来看看他的表现,如果要等可以去三楼等着。
  温以驰道了谢,上了三楼发现三楼被改造成了两间办公室,办公室紧闭着,办公室前面有个招待室。
  在招待室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温以驰终于等到了周狸,和她说了预支工资的事。
  本来看着周狸一直紧皱眉头,神情严肃的样子温以驰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最后她直接打了四千块钱过来。
  周狸一手举着手机给他转账,一手夹着香烟,看着手机上转账成功的信息,她涂着艳红唇釉的嘴轻轻吐出口薄薄的烟,留下句好好工作便不再理会温以驰,转身进了办公室。
  想不到周狸人挺好的,温以驰摸了摸鼻子,默默下了楼。
  其实温以驰之前去酒吧时一直觉得当个驻唱歌手挺轻松的,然而当他站在台上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才发现原来tm这么难。
  可能因为温以驰是新来的驻唱歌手,今晚来酒吧的人异常兴奋,本来下班时间是十点半但一直拖到了十一点温以驰才精疲力尽的下了台。
  下了台温以驰还不能走,之前的酒吧主唱和现在的吉他手,贝斯手,鼓手都是玩的挺好的,现在换进来一个学生仔新人,他们自然看不惯,也觉得他好欺负,便把收拾乐器的活都交给他干。
  这样看着我们做什么?不服气?!
  新人搬乐器回去本来就是理所应该,你小子年纪轻轻的不知道尊敬下前辈?
  你要不服你就去找狸姐说吧。
  啧啧,还不是怂了,既然不敢去说那你就乖乖地把乐器搬回侧间,明天晚上你来早点再搬出来,听到没有?!
  好了好了,杨哥我们喝酒去,那小子不敢不听的。
  温以驰望着他们几个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他倒不是怕他们几个,而是自己刚入职,又向周狸预支了半个月的工资,这个时候和同事闹事不是时候。
  唉。温以驰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在放乐器的侧间里唱台也不远,他大概折腾了十五分钟就搬好了,但回到温家时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
  洗了个澡温以驰累得肌肉酸痛,嗓子也有些沙哑,临睡前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才爬上床睡觉。
  梦里还迷迷糊糊想到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下午就把今天的练习册给干完了,不然今晚肯定写不完
  高中生这个时期最是缺觉,更何况温以驰月末这两天忙得昏头转向,他又要写练习册,又要筹备下个月的月考,晚上还要去打工,他几乎是一秒钟要掰成两半用,晚上睡眠时间还不够,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这样的工作量,更何况温以驰只是一个还在长身体的学生。
  最先发现温以驰不对劲的是楚瞻,在温以驰第一天工作来学校的早上,他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温以驰眼睛下方的两个浓重得黑眼圈,让人想不注意都难,甚至他听着课手上攥着笔写着写着头就往旁边一歪靠在楚瞻脑袋上睡着了。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温以驰好像比之前学的还要疯狂,总之,今天楚瞻就没见他屁股挪开过椅子一步,苦大仇深地写着练习册,盯着书过了一整天。
  楚瞻对于温以驰这种改变没有什么反应,他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
  色调暗沉的房子里,楚瞻满身水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听到桌上的手机响了几声,点开发现是李响发过来的几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