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寇骁与时尚圈半边天霍氏几乎快拧成一条麻花绳,其目的与企图究竟是什么,明眼人心里都有数,其中不乏消息灵通的柠檬精在背地里给陆盏眠穿小鞋,绘声绘色地大肆编排陆盏眠究竟有多渣。
汪静知晓陆盏眠有过一段不美好的感情,还生了陆骋,可她完全没做好那个男人是北城最有手段、最冷血,更高不可攀天之骄子寇骁的准备,所以,陆骋是寇骁的崽?
吃枣药丸,真的:)
眼瞅着穿着黑色纱裙,妆容精致到令人停止呼吸的女人,汪静突然间有些头疼,她悄声询问:“我帮你拒绝霍氏那方的美妆代言和旗下杂志的采访,不过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陆盏眠敲动手机键盘的手微顿,她不予置评,而是反问:“靠男人取得的成就那能长远吗?”
“他想让我变成他豢养的金丝雀,只要我想,那么无论是资源还是流量我都能拿到最顶尖的。”陆盏眠自言自语,纯天然瓷白的脸上展露顿悟,“那样就只能是花瓶,而且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方向。”
闻言,汪静完全能理解,她翻出包里的合同通通扔进垃圾桶道:“老娘早就看不惯霍氏那帮狗眼看人低的野模了!”
眼见汪静义愤填膺,陆盏眠倏而露出笑颜,既清纯又欲的泪痣好似会说话,看得人心里痒得紧。如此能够自由切换纯洁与浓欲如野玫瑰的女人,真是集妖娆风情与无暇甜茉味道为一身,让人无法自拔。
“你在和谁聊天呢?”汪静见她斟酌着用词在打字,便低声问她。
陆盏眠鼓了鼓腮帮,回答地甚是不经意,“没谁,就前几年认识的设计师,没见过面。”
“噢。”汪静一脸的“原来如此”,扭头离开前不忘提醒她:“没见过面,说不准人家是油头满面的壮汉,网络上的人可会伪装啦,你可别陷进去。”
闻言,陆盏眠果断表示:“不会,我跟他认识快有三年多了吧,对我某些地方帮助还挺大的。”
汪静打开房门,她耸了耸肩和缓着笑意道:“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现在男人的花样可太丰富了。”
“……”
下一秒,房门紧闭,陆盏眠仰着脑袋检索着自己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位留学于法国的设计师的。绞尽脑汁翻着记忆罅隙里藏着的细枝末节,可她愣是没想出来,这位姓叶的服装设计师,仿佛莫名其妙地就存在她的周围。
虽从未见过他真人,但能从他的字里行间里得到他温柔似水,儒雅谦和的个性以及对服装艺术的不懈追求,朋友圈里除去极具特色的婚纱盛宴以外,便只有异国无限风光,能看得出来,他绝对是热爱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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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冗长繁忙的工作,应栀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在她下班前一秒给她打电话,声音清脆悦耳:“我在盛南定了包厢,赏个面子陪小爷吃顿饭?”
说完话,她不经意抬眸看向身边的应墨,眸光里透着狐狸似的狡黠。
“请我去盛南吃饭,应小姐好大的排场啊。”陆盏眠杏眸盯着镜面内妖娆到极致的女人,她扯起唇角,声音泛着甜糯:“那我就赏个光,请你洗干净,在那准时准点等着我。”
“……”
“得嘞。”应栀挂断电话,微表情满是得逞的笑意。
紧接着,她火急火燎地从推着应默的后背表示:“你必须得盛装出席比寇骁还要a,我好不容易给你制造的机会,请你务必好好把握!”
应默呐呐地点头,甭管是心里还是面上对自个儿亲妹妹都无限感激。
陆盏眠驱车赶到与应栀相约的盛南餐厅,报出应栀预定的位置后,优雅随和的侍从乖巧有礼地牵引着她往目的地走。鼻尖是古色古香的木质味道,耳畔流经潺潺的水流声与古韵的箜篌声,什么时候应栀品味这么有格调了?
隔着山水屏风,陆盏眠遥遥地看见一道雕塑般的背影,她怔了一秒,眸子轻眯。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个穿深色西服的背影是应默?思绪百转千回,她拿起手机刚想给应栀发信息,可应栀却先前一步发了条信息过来。
【栀宝】:我哥特意准备的惊喜,我身为妹妹岂有不为他两肋插刀的道理?所以,陆眠眠不能怪我的呀。qaq
“……”
所以,他要跟应默在僻静的隔间内相约晚餐?这种玫瑰花伴随着香氛的暧昧氛围惹得陆盏眠莫名其妙地后退半步,紧接着,鞋跟发出的碰撞声惹得不远处的男人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陆盏眠是最先躲闪的那一个,她迎着灼热的目光上前,笑容疏离标准,“我以为会是阿栀在,这是我给她准备的礼物,那便劳烦你帮忙送过去。”
所谓礼物是她精心挑选的限量热卖口红色号,与应栀的瓷白皮肤巨搭,从而特别留意。
“给她准备礼物,就不给我准备吗?”应默双手交叉呈桥形搭在下巴底下,他的眸光直勾勾,热烈的仿佛刚煮沸的水,他抿唇,“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看到我在这,有些不甚愉悦。”
不愉快吗?陆盏眠轻扯的唇瓣抿直,平静地毫无波澜的眼睛轻眨,她摇头:“没有啊,我只是意外。”
“那便好。”应默识相地顺着台阶走下,并不想为难她。
毕竟,今天他不是来为难人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未等陆盏眠同意,应默主动为她切香嫩多汁的牛排,指腹不以为意地蹭到女人葱白似玉的手指。
“……”
这种轻微的触碰如若放在从前,那么陆盏眠很适应,因为应默是她的舞伴。可如今他们的默契不再,早已数年没有同台,所以这种如蝶翼振翅的接触,微不可查地落在陆盏眠眼中。
她耷落的睫毛轻颤,指腹后缩,喉咙轻滚,她突然间想掐灭应默所有的幻想,唇瓣不由自主翕动:“如果这顿饭别有深意,那我觉得坐在你对面的姑娘不应该是我。”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寂静得落针可闻。未等应默回嘴,陆盏眠抿唇自圆其说:“我的情商本身就不高,经常容易得罪人,可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只希望师兄能够把心意用在别处。”
“江家的姑娘就挺好,还跟你同在舞蹈系教书。”陆盏眠给他指明路,光明正大告诉他把细腻劲儿放在她身上是无用功,她可不想祸害了她最钦佩的师哥。
“……”
被拂了心意的恼然与抑制全身狂乱叫嚣的细胞相排斥着,应默缓缓地放下筷子,声音无尽严寒萃着冷意:“我到底哪点不如寇骁,从前你的眼里只有他,现在你们分手了,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了,凭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眼前的男人化为犀利嗜血的野狼,高昂的分贝令陆盏眠顿时怔住,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位儒雅少年吗?
垂眸斟酌着,正当她想要启唇之时,磁性清绝的嗓音从屏风后如魔音般传来——
“你这种小白脸有本事跟我相提并论?”言语轻慢,话语凌厉悍然,伴随着嘲讽他轻笑:“就算是我跟陆盏眠分手多年,凭你这种只会卖惨的男人也配?”
说话间,有道墨色的身影从屏风后走来,他眉宇间沟壑锋利,黑眸锐利似鹰隼,骄矜的模样邪肆透着诡谲。目光直勾勾不带退让般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他唇瓣轻抿,和缓着语气道:“真巧。”
“……”
是巧,还是意料之中?还有,卖惨这档子事不是他才会做吗?
寇骁的气场强大,所到之处的人纷纷被侍从劝退。他的眼皮轻轻掀,病态的脸上染着狡黠的笑,他慵懒地逐字逐句击垮应默层层封闭的内心,“如若我没猜错,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陆盏眠了吧?”
突然被cue的陆盏眠瞪着眼睛看他,表示自己完全没发现,那时候应默对她挺冷漠的。
“当时的你连喜欢都不敢承认,背地里当阴沟里捣鬼的跳梁小丑。”寇骁长而密的睫毛轻颤,唇角挂着讥讽,语气阴冷,“仔细地算来我给过你四年的时间,可你到头来什么都没把握,你怪谁?”
“……”
无声寂寥的空间内突然像是被抽干所有氧气,应默双目赤红,脖颈青筋突露,他拔高分贝吼道:“我怪谁?是你主动放弃陆盏眠的,是你的猜忌偏执妒火导致你失去她的。”
“但凡你多信任她一分,我的影响能有多厉害?”
双方的话语都是兵不血刃刀锋抵喉的存在,可听得陆盏眠云里雾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应默半点好啊?
眼见着双方还要不避不让地打嘴炮,陆盏眠捂住耳朵气势雄浑地喊了句:“够了!”
场面极致难堪,陆盏眠抬起晦涩不明的眼眸,绷直的唇瓣微动,她质问眼前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她自问自答,将他打入最脏污的泥沼之中。
寇骁眸低隐忍而克制,他轻哂一笑,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紧接着,从寇骁身后站出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他有眼力劲儿地拿起公文包对寇骁说:“看来今日寇少有要是在身,鄙人那就不多加叨扰了,具体事宜我再跟向助理跟进。”
毫无疑问他在谈公事,陆盏眠轻轻咬着唇瓣,挑起的眉梢轻皱,这该死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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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骁:女人,你对应默说得那番话,爷很开心!
[叶大设计师高亮(以后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