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一个静逸的下午,绿树,青草,微风,河流。
宇智波晚空倚靠着树干正在看书,浩也和美纪在河边挖泥鳅。
一幅祥和安宁的画面。
"空酱~"
忽然,树上掉下一个人来,树叶哗啦哗啦的落了一地。太宰治倒挂在树上,朝宇智波晚空招了招手。
宇智波晚空看着书上正在蠕动的青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挪了挪位置,用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太宰治落下坐在她身边,朝她伸出一只手。
宇智波晚空看着那只半只手掌被绷带缠起来的手,思索片刻,轻轻的拍了一下。
“耶。”她面无表情的说。
太宰治看看自己的爪子,再看了看宇智波晚空,长叹一口气。
这个女人完全get不到他的意思啊!
“宇智波晚空。”他喊。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吗?”太宰治杵着下巴,用露在外面那只眼睛看着她。
宇智波晚空看着他,好久没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
宇智波晚空用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有人来找我玩。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宇智波晚空老老实实的回答,“以前没有人找我玩过。”
“不过感觉不错的样子。”宇智波晚空的嘴角掀了掀。
“宇智波晚空。”他又喊她的名字。
“恩。”
“宇智波晚空。”他整个人已经凑近宇智波晚空,用手揽住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恩。”
“宇智波晚空!”
“恩。”
“你就不能问句有事吗?”太宰治像个抱怨丈夫不知情趣的妻子一样表情哀怨。
宇智波晚空顺口就问:“有事吗?”
“没事。”
“……”宇智波晚空露出无奈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些什么?”
太宰治又不说话,蹲在她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与脸挨的距离极进,温热的吐息甚至能吹起宇智波晚空额前的散发。
太宰治端凝着那张平时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连一丝细微的变化都没有错过。
“你是要暗杀我吗?”宇智波晚空突然问道。
太宰治又靠近了一些,鼻尖几乎是要凑在一起,吐息之中带着一□□惑,他的唇缓缓靠近宇智波晚空的耳廓。
“没准是暗恋呢?”
太宰治几乎整个人都要靠在她怀里面,脸颊被他柔软的发挠了一下,痒痒的。
宇智波晚空眨了眨眼,手中的书已经划落在地。她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呆楞,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那你暗恋我吗?”
“唔……没准呢?”
“……”
“…………”
“骗你的!”太宰治跳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比了个“耶”。“你刚才信了吧?我看见你刚才笑了一下。”
这回终于轮到宇智波晚空叹气,“无论是谁,被人说喜欢都会高兴吧。”
“哪怕是骗你?”太宰治又蹲了下来,眼神认真像在研究珍惜动物一样看她。
“……大概吧。”宇智波晚空有些郁闷的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又继续看了起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丸子!”他又一次朝宇智波晚空摊开手掌。
宇智波晚空嘴角抽搐了一下,合着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太宰治竟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没有了。”
“那小鱼干呢?小鱼干小鱼干。”
宇智波晚空微微侧头,太宰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只大黄狗正爬在地上摇尾巴,旁边是个鱼尾巴,见两人看他,还汪了一声。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你喂狗了!”
“你又不吃。”宇智波晚空理所当然的说。
“你竟然喂狗了!”
“你不吃我就喂了啊。”
“你居然喂狗了!”
“……”
宇智波晚空发现和太宰治根本讲不清道理,只好沉默。
太宰治又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宇智波晚空小心翼翼:“……下次给你带?”
“算了,不吃了。”
“……好的。”
太宰治又翻脸指责她:“你竟然不问我为什么!”
宇智波晚空垂死挣扎:“……为什么?”
“因为小鱼干是在东京买的,我是为了不让空酱再一次失约。”太宰治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对你可真好。”
宇智波晚空干干巴巴,毫无诚意的跟着说:“是啊,真好。”
太宰治终于心满意足,在树下的阴凉处找个地方躺下,哼着不成调的歌。
“空酱~”
“我在。”宇智波晚空这次学聪明了,她换了一个词,看到太宰治笑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太宰治这次又要怎么折腾了……
太宰治这次却问了一个很正经的问题:“你第一次失约是什么?”
他有点在意那个第二次失约的事情。
“……唔,我和母亲大人说,我会带回最美丽的山茶花给她。”宇智波晚空没怎么想,直接就说了。
宇智波晚空的母亲大人是贵族家的小姐,被迫送往火之国联姻。在途中遇到了宇智波晚空的父亲,因一朵山茶花结缘。
自父亲死后,宇智波晚空每一次出任务,回去都会带上一朵山茶花送给母亲大人。
她察觉到族里面有所不对劲的时候,是一个秋天。
母亲大人想要留她在她那里过一个新年,身为族长一脉的嫡系,长老会的一员,宇智波晚空却不得不回去处理这件事情,临别前,她许诺会带山上最红最美丽的花回去。
却没想到她却差点死在那个冬天,若不是她的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有些特殊和一些其他因素,她真的会死在那里。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母亲大人以后还会不会在梨花树下跳舞。”
“如果她还在跳,不知道有谁能看到。”
宇智波晚空的语气有些惆怅,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太宰治问:“……空酱的母亲大人,还活着?”
宇智波晚空点头。
“这话说的好像你死了一样。”太宰治有些不能理解。
宇智波晚空撑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抖抖腿,“对于他们来说,可不跟死了一样么。”
太宰治像是确认什么东西又问了一遍:“空酱真的是个忍者吗?”
宇智波晚空直接给他表演了一段垂直上树,走到与太宰差不多高的距离停了下来,“当然。”
她又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地上。
“对了,太宰,你想去上学吗?”宇智波晚空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上学?”
“浩也到了上学时候的年纪,他的户籍我正在托人办,过几天就是招生季了,你想去上学吗?”
“不要。”太宰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是个无聊的地方。”
有着一群无聊的人,傻傻的脑袋一眼就能看穿,平波无澜的生活,无法带给他任何愉悦。
宇智波晚空便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山际警官在一天的巡逻之后,来找过一次宇智波晚空。
“宇智波小姐。”山际悠子脱下了警服,换了一身便装。
“白濑要被放出来了,如果治理小姐不起诉他的话,可能项链真的没办法找回。”山际悠子说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之前她单枪匹马闯了羊的据点,强行把白濑给拘留了。但是一个盗窃罪也只不过能关他几天,他还会被放出来。
她是一个很负责、很具有正义感的警察,虽然治理小姐并不是很在意那条项链,但是山际警官却对不能找回失窃的项链心有愧疚。
“没事的,山际警官。”宇智波晚空笑了笑,“你要相信羊之王是个很懂事理的人,他会找回项链还回来的。”
山际警官说:“……但还有一个问题。”
“他出来之后,会不会报复治理小姐?”
宇智波晚空眼里闪过一丝冷芒,面上的微笑却是滴水不漏。
“山际警官放心,如果他还敢来,我跟他姓。”
山际警官皱起眉头,“你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送他了个小礼物。”
·
白濑最近睡的不好。
一入睡就开始做噩梦。噩梦的内容千奇百怪。
在梦中,白濑梦见自己有时候会变成一张桌子,不能移动,不能说话。
忽然一只大脚踹了过来,桌面被踹通,他顿时也感受到自己的腹部好像被一下子踹出一个大洞。
那种真是无比的疼痛感直接让他从睡梦中清醒。
腹部没有丝毫伤口,但那种疼痛感却依旧存在着。
第二次入睡,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玻璃灯罩,隐约能透过瓷砖看出那是一个花灯形状。
忽然,一个花盆砸了过来,灯罩四分五裂。
而白濑也有种被肢解的痛楚,像是被人五马分尸了一样。
一夜时间,他梦见自己变成了桌子、灯罩、花盆……他把在治理小姐店里面毁坏过的东西全部变了一遍,并亲身体验到了那种死亡的痛苦。
在梦中,他甚至不能清醒,胸口上像被压了一个人,白濑的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有东西缠上了他。
当最后一个梦境的时候,他终于变成了一个人。
他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只能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表情麻木。
白濑不知道这次自己会怎么死,只希望这个梦可以早点结束。
吱呀——门被缓缓的推开,两个人影逆光走来。
“大郎,喝药了。”
甜甜腻腻的女声听在耳中像是索命的女鬼,柔情中透露着一丝冷意。
“唔唔……”白濑被捆在了床上,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看见那两个索命的恶鬼靠近他。
他看清了来人的相貌,竟然是他自己和柚杏。
透过他们的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橘发少年满脸惊恐,他竟然变成了中原中也。
“大郎,药再不喝,就凉了……”柚杏端着碗,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冰冷的碗被递在唇边,他甚至能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白濑拼命摇头,但都是无谓的挣扎。
他被“他自己”按住了头。
“唔唔……”
“白濑,有人探监!”监狱的门忽然被敲响,白濑从梦中脱离,发现自己浑身大汗,心脏砰砰的跳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小棚屋的桌子上。
一本书放在阳光之下,那是昨天夜里宇智波晚空才看完的书。
书封上,《金瓶梅》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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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宰: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情趣的女人?绝望jpg.
晚空:怎么会有这么难懂的男人?绝望jpg.
虽然公式书上写,黑时宰喜欢凡事不多问的女性。
但毕竟现在的哒宰才14岁,还没加入港黑,只是在森医生身边混,所以性格方面应该还没歪到黑时那样。
再加上宇智波晚空真的是个铁直,哒宰操心术在她身上真的很难实现。
因为这就是个一根筋,而且是个内心坚定、无欲则刚的一根筋。
而且感谢宇智波晚空是个颜狗子,换一般人这么折腾她早让他试试写轮眼的力量了。
还有山际小姐,就是第一季里面被杀的女警官。
只不过现在还是个刚刚入职的小女警~
名字是我编的,因为发现找不到山际小姐的名字=-=
还有后面大郎的梗不知道小天使们有没有get~
宇智波晚空:…… 我不是觉得他像武大郎,我只是随便编了个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