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喻这个好吃懒做的东西怎么可能做山药糕?这山药糕的手艺定然是弟夫郎带来的,李喻居然娶到了这么能干的夫郎,真是狗屎运,看这山药糕卖的这么火,也不知道能赚多少银子呢。
她要是能把这山药糕的法子要过来,自己也能做山药糕卖,可不比帮人做活计强多了。只是要怎么样才能够心甘情愿的让弟夫郎将它让出来?她越想越是眼睛发热,幻想着这摊位上的山药糕都是她的,这些人都是来买她的山药糕,赚的银钱也是她的。
李何氏看着眼前这两人,面前这年轻人看起来年岁跟文瑾白差不多大,两人旁若无人的态度实在令人光火,她看两人动作默契,心中越发肯定起来,这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要是她在李喻那边告上一状,文瑾白可就没好果子吃了,她就不信文瑾白不怕,红杏出墙哪个男人愿意忍受?李喻要是知道了,打死他都是白挨。
心中想定,就盼着他们两露出马脚来给她捉住把柄。
“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关系?”听到李何氏的话,张小顺一头雾水,“不就是李哥吩咐我们帮忙照看摊子吗?”
李何氏却不相信这话,李喻的性子她会不知道?根本就不把这新娶来的夫郎当人看的,估计让夫郎出来摆摊都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还能让人跟自己夫郎有牵扯?
这么想着,也不再理这外人,对文瑾白说道:“弟夫郎,这外人怎么说也不稳当,你要实在忙不过来,不如让家里的人帮你,你二哥成日里往镇上跑找活计,也是辛苦,要是能帮到你是最好的,到时候你将怎么做的这个山药糕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做,你也能松快些不是。”
文瑾白心中鄙夷,这话中之意已经明晃晃摆着了,话说的好听,其实还不就是为了觊觎自家的糕点方子,等他们学会了,还会来帮他?不来抢生意都是好的了。
文瑾白没有表现出来,默不作声做着自己的事情。
“哎!弟夫郎……”
李何氏有些急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小顺给阻住了,“我说这位婶子,你要没银钱买就让开一点,别挡着后面的人买。”这妇人的心思明摆着想占便宜呢?当人家是傻子啊?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这跟我家里人说话呢?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李家的媳妇,这摊子也是我李家的摊子,你个外人还能越过去?”李何氏理直气壮地叉着腰说,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的了。
张小顺冷笑一声,“这里可是有规矩的,凡是闹事的,都会被抓进衙门关几天,你这挡着人做买卖就算是闹事了啊。你可别不相信,你去问问附近大家看看是不是这个规矩?”
李何氏瑟缩了一下,现在平民百姓哪个不畏惧衙门,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唬大的。”她四下里望了望,周围的人都脸色不善的盯着她,也就有些怂了,“弟夫郎,你看,我可不是在闹事,只是跟你商量事儿罢了。”
文瑾白像个没事人儿一样,亲自包了几块山药糕递给她,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摆摆手。
是了,她跟他这个哑巴说个什么劲,还不如回去忽悠忽悠李喻,李喻这个混不吝的,要是知道自家夫郎在镇上跟别的男人厮混,怕不是得发疯,到时候再在一边煽煽风,许些好处给三弟,还怕他不把这桩买卖双手奉上给他们?
既然跟哑巴哥儿说不清楚,那就回去商量商量,想到这里,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接过文瑾白递给她的山药糕,就急急离开了。
她还要赶回去找丈夫,这事儿还得跟丈夫好好商量出一个章程来。就连娘家都顾不得回去了。
“这人真是你家亲戚啊?”张小顺问道,见文瑾白点点头,担心的说:“我看这人不像是好心,你该防备还是防备一些才好。”
文瑾白怎会不明白,只朝着他笑了笑。
张小顺心下思忖,越想越不对头,还是怕文瑾白他们吃亏,就想着等李哥来了之后,自己好好跟李哥说说这事儿。想来李哥会有办法的吧。
糕点卖的很快,中午过一些时候,就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文瑾白想着出门的时候李喻嘱咐他要早些回去,当下也不耽搁了,剩下的碎块糕点,他清理了出来,直接就送给周围来帮他忙的小贩。这些虽然被碰碎了,可还是一样的能吃,大家也没多客气,都笑着收下了,带回去给大人小孩儿甜甜嘴也是不错的。
文瑾白归心似箭,回程的脚步都快了几分。上午李何氏的事情跟本没受到影响,一路上心情都很雀跃。
然而,在他刚进村口时,就被人给叫住了,定睛看去时,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秀芝姑娘,至于秀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专门叫住他,这就得从昨日说起了。
秀芝见了李喻之后,表白却成了一个笑话,连李喻送给自己的银钗都被李喻给拿了回去,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去。
回去后左思右想都没想明白为何李喻突然就这么对她?以前的李喻总是想法设法讨她欢心,她不相信李喻这么快就变心了,可除了这个解释,她再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了,那么为何李喻会对她变心,这总是有原因的吧,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当过别人的小妾?这不可能啊,这事情并不算什么光彩的事,她家人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传出去,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在李喻那边了。
李喻被李家赶出来时就娶了一个哥儿,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的,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吗?李喻是打算跟新娶的夫郎过一辈子?可他听说李喻并不喜欢这个夫郎,对他非打即骂吗?
秀芝想不透究竟为何,不过还是想要查证查证,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哥儿才让李喻拒绝她,那她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所以今日她打听到了那哥儿去了镇上,便一直在村口等着了。
李喻见到秀芝姑娘,脸色微微变了变,垂下头站住了,却不去看她。
秀芝上下打量着文瑾白,似乎要将他盯个窟窿出来,许久后才道:“你就是三哥新娶的夫郎?你可知道我是谁?”
文瑾白抬起头来,所有的情绪都隐没不见了,只一张冷漠的脸。
“啊!我倒忘记了,你是个哑巴,不能说话,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一个又丑又哑的哥儿是怎么就魅惑住了三哥呢?”秀芝围着文瑾白转了几圈,“你可知道,三哥,哦,也就是李喻,你的丈夫,以前可是天天都围着我打转,样样都依着我,他还说过非我不娶的话。”
文瑾白拳头捏紧后又松开,脸上扬起一抹轻嘲讽刺的笑。
“你笑什么?”秀芝看得刺眼,尖声问道。
听说这这哥儿脸上有一块被毁了容的疤痕,可今日见他额上绑了一块轻纱,想来是将这疤痕掩盖住了,然而,这疤痕看不见了,他这精致的五官显露无疑,美得让身为女人的她都嫉妒。
难怪了,难怪李喻会变心,她似乎有了一点眉目。此刻的她心中有一股怒火,自己居然比不过一个丑哥儿,她张牙舞爪恨不得挠烂他那张脸。
“呵!我笑你真蠢,今时非同往日,再真切的情感总会被时间磨灭。谁说感情不会变?李喻已经成亲了,而他的夫郎是我。”文瑾白开口,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有说不出的性、感,李喻曾说过,他就喜欢听他这样带着沧桑的感性声音。
他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出声,可是,面对她时,他却不愿意示弱,想让他将人拱手相让,这是不可能的,从前他不争不抢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兴趣,那是因为他不在意,可现在,他已经有了在意的人,无论结局如何,都要争取一下吧。
“你……你不是哑巴?”秀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接着才又想到他话中的意思,果然……果然……
秀芝胸脯不断起伏,怒火中烧,指着文瑾白,“难怪……难怪……昨儿个我让三哥娶我,他居然不肯答应,原来三哥变心就是因为你这狐媚子,我要杀了你。”
说完就冲上前去,手朝着文瑾白脸上抓去,文瑾白皱眉,闪身躲过,她刚刚说什么?李喻不肯娶她?
文瑾白心中疑惑,昨儿个李喻出门时也没吃早饭,文瑾白便想着给他带块饼边吃边走,也免得饿着肚子,没想到追出来没多久就见到了两人在说话,文瑾白不敢再上前只得躲进树林里,却将两人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一开始,他还不能确定这姑娘是谁,可是,他是个聪明人,渐渐的,他心中也就明了,这就是李喻心心念念着的秀芝姑娘。
树林离两人距离不算近,他并不能听清两人说了些什么,可也从他们的动作中能看的出来两人确实是郎有情,妾有意,文瑾白心中莫名酸涩,到后来隐隐听到秀芝说让李喻娶她的话。文瑾白眼眶湿润,不敢再看下去,他怕会看到让他难堪的一幕,便跑回了家。
因此,他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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